咸魚繼母日常 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四季雀歌(gl,純百,年齡差)、洄天、放開那個隊(duì)長,讓我來[電競]、別和變態(tài)比變態(tài)(校園H)、偷香(《小姨夫的富貴嬌花》現(xiàn)代篇番外)、錯位gl (abo)、班堯寨記事、不要隨便撿小狗(人外 1v1)
溫葉記得溫父當(dāng)時經(jīng)常囑咐沈氏切要告誡府中的公子姑娘們非必要時少出門。 當(dāng)年最得寵的是蔡貴妃所出的九王,另外三個,三王、四王、七王旗鼓相當(dāng),今上是先帝第六子,最不受寵。 當(dāng)時許多大臣們或主動或被迫,近十之七八都選了立場。 王室權(quán)貴以權(quán)勢壓人,以他們?yōu)槭椎墓賳T有樣學(xué)樣,許多股歪風(fēng)就這樣慢慢形成了。 溫葉心里估摸,也就近兩三年,情況才開始有所好轉(zhuǎn)。 可以看出當(dāng)今登基后是真的有在勵精圖治,先帝在時就有的賢王名聲,是有幾分真的。 否則就算徐月嘉才能卓絕、背靠國公府,又怎能比得過這個時代高高在上的皇權(quán)? * 另一頭,京兆尹王大人是硬生生等徐月嘉到了,才讓手底下的人實(shí)施抓捕。 這位江大公子說起來多多少少和國公府沾點(diǎn)關(guān)系,他的嬸母就出自國公府,在不確定的情況下王大人哪敢動。 說到底都是以前被折騰怕了。 可只要徐月嘉肯來,王大人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徐月嘉辦案從不講究情面,就算國公府其他人有心想幫江家,只要有徐月嘉表態(tài)撐著,誰的手都伸不到京兆尹府里。 王大人看起來已有不惑之年,目光落向被官差壓著仍不老實(shí)的犯人,沒忍住瞪了他幾眼。 這個禍害,可算是犯到他手里了。 誰能想到,一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就因?yàn)橘I來的獵犬不爭氣,賭輸了銀子,就憤而殺人。 可憐那個小攤販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的頂梁柱。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因?yàn)橘u了一條狗,沒了。 王大人心中嘆完,轉(zhuǎn)身朝男人拱手道:“這回多謝徐大人相助了?!?/br> 徐月嘉一身緋色官袍,儀度翩翩,神色漠然道:“王大人切記秉公辦理?!?/br> 王大人心神一凜,連忙保證:“下官一定?!?/br> 如果有選擇,誰不想一直做個好官,他也是走運(yùn),直到當(dāng)今登基以后才升遷進(jìn)京。 聽說在他前面那位京兆尹,任職期間,受賄數(shù)萬白銀,累積的冤假錯案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圣上登基后,迅速將人拿下、問罪,抄家。 王大人與徐月嘉告辭,親自押解犯人回府衙,百姓們見沒熱鬧可看,也漸漸散去。 街道通了,被堵在后面的馬車慢慢動起來。 徐月嘉這才看到刻著國公府徽志的馬車也在其中。 馬車緩緩?fù)T谒媲?,轎簾從里面被人撩開,陸氏見果真是徐月嘉,便道:“二弟可要一道回府?” 溫葉躲在轎內(nèi),事不關(guān)己,默默吃著小茶案上的點(diǎn)心。 徐月嘉瞥見陸氏身后那一抹衣裙,語氣不似最初那般冷道:“子檀還有公務(wù)未處理完?!?/br> 陸氏預(yù)料到了,并沒強(qiáng)求,只道:“弟妹也在轎里?!?/br> 說著她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讓位給溫葉,讓夫妻倆說兩句話,結(jié)果卻看見溫葉在那偷摸吃點(diǎn)心。 陸氏默了一瞬道:“弟妹,二弟就在外面?!?/br> 溫葉很想說又不是以后見不著了,大街上見什么見。 好在理智將她拉了回來,在陸氏愈發(fā)無語的眼神中,溫葉往外挪了挪。 腦袋湊過去,視線往外一探。 獨(dú)身而立,一身緋色官袍,從容不迫的徐月嘉落進(jìn)溫葉視線中。 溫葉當(dāng)即眼神一亮,她還是頭一回見穿著官袍的徐月嘉。 緋色果然很襯他。 “真巧啊,郎君。”溫葉道,“在大街上就遇到了,郎君要一起回府嗎?” 陸氏:“......” 這都什么廢話。 徐月嘉視線在她嘴角處停頓半刻,后移開道:“不了,我還有公務(wù)?!?/br> 溫葉:“哦,那我和嫂嫂就先回去了。” 最后可能是看在他穿這身緋袍更加俊美的份上,溫葉勉為其難補(bǔ)了句:“這天兒挺冷的,郎君也要注意保暖?!?/br> 徐月嘉:“多謝關(guān)懷。” 溫葉:“不用謝?!币痪湓挾眩毁M(fèi)什么功夫。 隨即讓車夫開道,然后利落放下簾子。 全程聽了倆人對話的陸氏:“......” 頭一回體會到了‘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 江家大公子所犯之事,溫葉和陸氏回到國公府一個時辰后才知曉內(nèi)情。 是徐姑母來府上說的,溫葉此刻坐在正院,聽著徐姑母一直在罵“江銘晦氣”這幾個字。 徐姑母恨道:“我說怎么沒在宴席上瞧見江銘,原來是又去賭了!這回好了,還弄出人命來,我看她李氏如何收場!” 在她孫兒滿月宴這天殺人,晦氣死了。 陸氏安撫了徐姑母兩句,隨即表態(tài)道:“姑母,這事兒,國公府是不會出面的,您要清楚?!?/br> 徐姑母聞言,輕瞪了陸氏一記眼,沒好氣道:“你把姑母當(dāng)什么了,我這不是在侯府不好罵,回娘家罵罵還不成?” 誰知道那個不安分的李氏會不會又在侯府安插眼線。 溫葉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徐月嘉這位姑母說話還挺有趣。 陸氏也很無奈,她知曉姑母的為人,只是怕那位昌南侯姑父到時候會扛不住親兄長的求救,殃及姑母,讓其為難。 陸氏嗓音軟了幾分道:“您也知道子檀的性子,侄媳就是希望您回去以后能夠和姑父講清楚,這個案子,昌南侯府最好不要插手?!?/br> 徐姑母心里有數(shù)道:“放心,你姑父還沒糊涂到這個地步?!?/br> 若是別人辦這個案子,江姑父或許還會看在兄長的面子,盡量周旋讓侄兒能減一些罪,最起碼能留一條命。 可這個人是徐月嘉。 徐姑母非常堅(jiān)信,她家侯爺肯定會自覺躲遠(yuǎn)遠(yuǎn)的。 有徐姑母這個保證,陸氏放心了大半。 國公府不插手的原因很簡單,一是江銘的確犯了案,證據(jù)確鑿,沒人冤枉他。 為這樣的殺人犯求情,會臟了國公府的門楣。 二來,徐月嘉明面上是依靠國公府,可陸氏清楚,他真正靠的是當(dāng)今圣上。 如果沒有圣上暗中支持,身靠幾個國公府也擋不住來自四面八方的威脅。 這種時候,國公府就更不能給徐月嘉拖后腿,淌這趟渾水了。 陸氏又道:“差點(diǎn)忘了問,姑母可知與江銘賭狗的是哪家公子?” 徐姑母不假思索答道:“那還用說,不就是李氏娘家那個不成器兄長的幾個兒子?!?/br> 先帝在位時,李氏兄長靠著溜須拍馬坐到了從二品官職,一時間風(fēng)頭無量,底下幾個兒子仗著老子的勢,染上了賭癮。 原先徐姑母以為李家兄長被謫降為五品閑職后,幾個兒子也能收斂些,沒想到還是這般不堪。 “我來之前,讓府中婢女去打探,聽說李家那邊在找李氏要說法?!毙旃媚傅溃皻⑷说碾m是江銘,但李家那幾個也有教唆的嫌疑,官差上門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就抓走了?!?/br> 陸氏聽完,眉頭一皺道:“你那個大嫂一直偏向娘家,若是李家拼命求情,難保她不會厚著臉皮上侯府和姑父求親,姑母還是讓姑父稱病幾日,待案子了結(jié)后再痊愈?!?/br> 徐姑母內(nèi)心倏地一驚,終于想起來還有李氏這個一沾上就擺脫不掉的大麻煩。 “你說的對,確實(shí)得讓你姑父病一陣子了?!毙旃媚纲澩?,李氏那個不要臉面的,瘋起來什么都敢干。 溫葉在一旁默默吃瓜,這時徐姑母突然將目光落向她,道:“話說回來,葉娘你也要小心一點(diǎn),我那個大嫂侯府求不到門路,說不定會來攪擾你?!?/br> 溫葉沒想到自己頭上還沾了一牙瓜,想了想道:“別是因?yàn)樯挝缒羌???/br> 徐姑母道:“你前腳和她起了沖突,后腳子檀就抓了她兒子和侄子,難保她不會往外散發(fā)是子檀為了給你出氣才抓的她兒子跟侄子?!?/br> 溫葉坐直了些:“這不過是巧合而已?!?/br> 她還沒有那么大魅力,讓一個向來秉公辦案的男人為她破例。 徐姑母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是巧合,可不明真相和不愿意清楚真相的人多了去了,你還是要小心?!?/br> 陸氏也道:“我會讓人囑咐守門的小廝,不會讓李氏有機(jī)會進(jìn)國公府?!?/br> 溫葉一聽,頓時露出一抹乖巧的笑:“那就辛苦嫂嫂了。” 陸氏:“......” 這是又準(zhǔn)備當(dāng)甩手掌柜了。 可陸氏轉(zhuǎn)念一想,也不能怪她,這種事她一個新婦若牽扯進(jìn)去,定會對她名聲有損。 徐姑母回府后,事情果然如陸氏預(yù)料的一樣,李氏差點(diǎn)趁她不在府中強(qiáng)行進(jìn)侯府。 好在徐姑母回得及時,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江姑父‘病重’,李氏求情無門,只能灰溜溜回江府。 溫葉在西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是她讓桃枝送了杯奶茶去正院特地從青雪那兒打聽的消息。 桃枝轉(zhuǎn)述完后,憤怒道:“這個江夫人也太壞了,她兒子可是殺了人!” 溫葉幽幽道:“壞的只有江夫人嗎?” 桃枝懵了一瞬:“那還有誰?” 溫葉放下手里的話本,抬眸道:“事情發(fā)生已有幾日,四處為子求情的卻只有江夫人?!?/br> 經(jīng)溫葉這一點(diǎn)撥,桃枝馬上明白過來:“夫人是說還有那位江大人?” 溫葉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