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日常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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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答道:“還有不少呢?!?/br> 溫葉擦了擦嘴,道:“臨午膳前,裝一食盒,讓小廝給郎君送去。” 桃枝訝了一瞬,后忙應道:“奴婢一會兒就去說?!?/br> 溫葉則在想,倘若只一個人補,日后逐漸拉開差距,約莫會很尷尬。 * 臨近午時,刑部官署處。 近來西市發(fā)生了一件謀殺案,所涉及之人乃當朝吏部韓尚書的子侄,京兆尹扛不住韓尚書的威壓,只好暗中將此事提前稟報徐月嘉這個鐵面無私的刑部侍郎,以求自身得以保持清白。 吏部尚書背后是有永昌侯府做靠山,京兆尹得罪不起,在稟報過徐月嘉得到肯定回復后,他立馬案情一應俱全上報刑部。 刑部有徐月嘉在,其他官員在處理案件時,都沒過去那般束手束腳了。 朝中誰人不知,如今的刑部尚書早到了致仕的年紀,之所以還擔任尚書一職,是因為刑部侍郎徐月嘉還太年輕。 為此皇上還三次駁回了老尚書的致仕的折子,不過念及蔣老尚書年事已高,皇上免了他的早朝。 可以說,眼下的刑部,幾乎是徐月嘉一人掌管。 皇上看中徐月嘉,要說朝中沒有人嫉妒那都是假的。 年紀輕輕,便官拜三品,誰人不嫉不慕,很多人一輩子也到不了這個高度,又或者汲汲營營一生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旁人的終點,是徐月嘉的起點。 而其本人卻從未有過分毫自傲,做事只論律法證據(jù),不講一絲情面。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先帝在時烏煙瘴氣的刑部,才能在皇上登基后短短幾年被肅清干凈。 國公府小廝送食盒過來的時候,徐月嘉剛審完犯人,身上沾了血腥氣,換了衣裳出來,就有人來報:“徐侍郎,國公府來人了?!?/br> 徐月嘉聞言,眉頭一蹙,這個時辰...... 未等他再思,來告知的文主事就道:“是你家小廝,提著食盒過來的。” 官署膳房的菜色一般,只要家中有些薄底的,午膳時回不了家,都會讓家中小廝來送飯。 倒也有幾人不嫌棄官署膳房的飯食,其中便有徐月嘉。 食物于他而言,似乎只為果腹。 文主事這才多少有些驚訝,心里還默默道,官署膳房的艱苦,果然沒有誰能真正忍得了的。 徐月嘉朝文主事道了聲謝,而后走出屋子,國公府小廝瞧見來人,快步上前,道:“郎君,這是二夫人讓小的送的羊rou湯,二夫人說,郎君整日為案件煩憂,當需好好補補?!?/br> 沒走遠的文主事,腳步不由慢下,耳朵豎起。 徐月嘉一時沉默,半晌后接過食盒,道:“回去告知夫人,就說我知道了?!?/br> 小廝搓搓手,應完“是”,徐月嘉便讓他回去了。 徐月嘉拎著食盒,轉身撞上偷聽的文主事。 文主事緊張道:“下官這就走。” 逃得頗為狼狽。 徐月嘉垂眸望著手中的食盒,原地佇立了好一會兒。 午膳后,不到一個時辰,留在刑部辦事的官員們通過文主事,都知曉了侍郎夫人專門熬了羊rou湯送來給徐侍郎補身體。 對此,窩在西院的溫葉一無所知。 紅杏熬的羊rou湯,溫葉只喝了一碗,又送了一盅給徐月嘉,剩下不少,溫葉便讓云枝往正院送了一份。 陸氏之前可是給了她不少好東西,對此,她多少要有些表示不是。 紅杏的手藝不比國公府的廚娘差,溫葉有自信,陸氏會喜歡的。 今兒是十五,徐國公和徐月嘉都是一早去上朝,然后一個去了兵營,一個留在刑部,是以這一天,只晚膳才去正院用。 溫葉送到正院的羊rou湯,午膳時,陸氏給兩個兒子各盛了一碗,她和徐玉宣一人半碗。 徐玉宣是因為人還小,不宜多食。 而陸氏嘛,多是因為過食有礙保持纖體。 小半碗羊rou湯下去,就有半飽了。 因此陸氏不急著用膳,而是對埋頭用飯的大兒子道:“今日解了你禁足,并不代表此事就算結束。” 徐景容依舊埋頭吃飯,聲音悶悶不清的:“我知道?!?/br> 陸氏神色透著嚴厲,接著道:“年后你就九歲了,我與你父親商量好,開春送你去松山書院。” 徐景容頓了頓,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陸氏稍稍滿意。 國公府之前一直有請大儒單獨教導徐景容,所以徐景容八歲了還沒去書院。 如今陸氏覺得,還是得送去學院,讓他好好吃吃苦頭,磨練一番。 除去盛京國子監(jiān)外,松山學院是大晉最為出名的三大學院之首,蘭城許家是當?shù)卮笞?,族中有嫡系不入朝的?guī)訓,這松山學院便是許家嫡系所開。 蘭城離盛京不近也不遠,一日路程,正適合。 * 西院。 溫葉睡了個午覺,將睡醒,桃枝就來報:“夫人,奴婢剛剛發(fā)現(xiàn)好像有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西院院門外。” 結果等她過去查看時,卻是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哦?”溫葉微微伸了個懶腰,她沒打算現(xiàn)在就起身,準備先在床上做一套簡單的現(xiàn)代瑜伽。 桃枝見自家夫人又開始做那些古古怪怪的動作,沒打算讓她伺候穿衣,便一直候在邊上。 還道:“需不需要奴婢喊幾個人守著,萬一是什么賊人跑咱們西院來,那就不好了。” 溫葉睨了她一眼,“國公府是什么地方,什么賊人敢往這跑,忘了郎君是做什么的了?” 桃枝撓撓頭,問:“那怎么辦,我確實看到有個鬼祟的人影?!?/br> 溫葉開完肩,道:“那就喊幾個人守著,看看是誰?!?/br> 得了準允,桃枝摩拳擦掌道:“奴婢這就去。” 桃枝沒讓溫葉久等,沒出一刻鐘,溫葉就聽見桃枝一聲驚呼:“小世子?!” 然后就是云枝進來稟報:“夫人,東院的小世子來了。” 溫葉結束最后一個動作后,問道:“他來干什么?” 云枝搖頭:“小世子不說,只說要見您?!?/br> 溫葉下了床榻,道:“人呢?” 云枝回:“桃枝已經請進屋了?!?/br> “外面那樣寒冷,也不好讓小世子在院子里候著。” 溫葉轉身進側室穿衣,須臾后,云枝推開內室的門,溫葉走出去。 徐景容聽到身后的腳步上,從椅子上下來,等溫葉落座后,朝她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晚輩禮。 低眉順眼道:“景容見過二嬸嬸?!?/br> 溫葉頓住,幾日不見,被奪舍了? “坐吧?!睖厝~開口,“來西院,有事?” 徐景容抬起頭,神情還有些別扭,道:“侄子是來和二嬸嬸道歉的?!?/br> 溫葉想到什么,嘴角揚起,佯裝什么都不知曉道:“是嗎?你說說,要向我道什么歉?” 徐景容:“之前我誤會了二嬸嬸,以為您會對宣弟不好,在母親面前沖撞了二嬸嬸幾句?!?/br> 溫葉接過桃枝遞過來的茶水,低頭抿了一口,抬眸看向他道:“哦?都是哪些話?說說看?” 徐景容瞪大眼,似沒預料到溫葉會不按常理出牌。 他垂下頭:“不是什么好話,二嬸嬸還是別聽了吧?!?/br> 溫葉淡然道:“沒事,你說,我不生氣。” 徐景容下意識抬頭:“真的?” 溫葉瞥了他一眼,沒錯過他方才下意識捂屁股的動作,在他灼灼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頭。 得到保證,徐景容這才愿意開口。 他倒不是怕溫葉生氣,只是他的屁股已經連續(xù)遭過兩回難了,再來一回,非得爛了不可。 徐景容小聲道:“我說、說二嬸嬸是惡毒后娘?!?/br> 一旁的云枝和桃枝聽了,皆是一臉怒意,小世子怎能這樣胡亂編排她們夫人! 倒是溫葉這個當事人,反應淡淡,“還有呢?” 徐景容搖頭:“沒了?!?/br> 他現(xiàn)在已經知道了是外祖家的三堂姨對他二叔圖謀不軌,他是掉進三堂姨的套里去了,母親說二嬸嬸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作為一家人不應該從外人的嘴里聽說,要學會自己去看。 而三堂姨就是那個外人。 只聽外人一面之言便下了定斷,是為不夠信任家人,他是國公府的世子,最不該如此。 兩頓家法,幾日禁足,以及青雪姑姑帶回來的證詞,徐景容已經徹底悔悟了。 溫葉見他的確認錯誠懇,便道:“二嬸嬸原諒你了?!?/br> 徐景容一聽,心瞬間落到實處,語氣也漸輕松起來:“謝謝二嬸嬸?!?/br> 不過下一刻,他臉色再次垮了下去。 溫葉見了,問道:“還有事?” 徐景容搖頭又點頭:“母親說明年開春就送我去書院,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br> 溫葉挑眉道:“你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