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鷙首輔惦記以后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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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說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 薛牧言沒看周青鸞,他低頭看著奏折,眼前昏花,一個(gè)字都沒看進(jìn)去。 片刻后,他抬頭睨著周青鸞,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還愿意要你?” 周青鸞臉色一涼,無盡的尷尬和難堪漫上心頭。 她戳在原地一時(shí)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她忽然做出去北疆的舉動,薛牧言生氣很正常。 之后不能人道的事又暴露出來。 大概徹底傷透了他。 周青鸞剛才進(jìn)屋的時(shí)候就給自己做過心理建樹。 一會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盡量寬容一些。 不跟他計(jì)較。 所以她稍一遲疑,問道:“那你現(xiàn)在什么意思?” 頓了下,她不等薛牧言回答,搶先說道:“其實(shí),有些事情我沒那么在意,就算一輩子不做都沒關(guān)系?!?/br> 薛牧言微瞇著眸子看著她,一時(shí)半會沒想到她指的什么。 “說的再明白點(diǎn)?!?/br> 周青鸞肯定不能直接指出他不行的事。 稍微猶豫了一片刻,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小時(shí)候生過病,就是……很不喜歡夫妻之事,一輩子不做也沒關(guān)系?!?/br> 她說完這話故作輕松的重復(fù)道:“真的,一輩子不做都沒關(guān)系。” 如果說剛才薛牧言的臉色涼颼颼。 那這會就得用數(shù)九寒天來形容了。 周青鸞這是……在安慰他? 斷定他不行之后,不去北疆了? 同情他? 第56章 第 56 章 ◎懷孕了◎ 薛牧言明白周青鸞的意思后, 反倒笑了。 “是么?” 他勾了下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 “可是我在意,今晚給我留門。” 留就留, 周青鸞又不怕他做什么。 “好啊,我等你?!敝芮帑[答應(yīng)完, 又問起了薛燕的事,“小郡主的事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薛牧言不想和周青鸞談?wù)撨@事,干脆把人打發(fā)走了。 周青鸞還以為薛牧言不生氣了, 誰知道這人的臉色和六月的天一般,說變就變。 果然是不行的男人, 脾氣暴躁。 算了, 她忍一忍好了。 周青鸞離開湘暖閣回了立雪閣, 剛一進(jìn)門就見世子坐在兩輪車上停在院子里, 似乎在等她。 周青鸞心里有些別扭,稍微遲疑了片刻走過去打招呼。 薛牧征看她臉色紅暈,眼波嫵媚, 這是見了喜歡的人才有的神色。 心里不舒服。 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無事牌上,臉色一寒,道:“把牌子收起來?!?/br> “這個(gè)?”周青鸞抓起無事牌問世子, “好端端的干嘛收起來?!?/br> 薛牧征只說了一句便回屋了。 “你要記住, 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未婚妻?!?/br> 周青鸞不想惹他不悅,雖然她打算和薛燕去北疆, 可如果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萬一世子善心大發(fā), 主動退親, 她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所以她稍微猶豫了一下, 到底把無事牌摘了下來。 不過回屋后, 她重新打了穗子掛到了脖子上貼身放好。 有衣服擋著, 誰都不知道她還戴了牌子。 薛牧言這邊很快聽到了風(fēng)聲。 不過他只聽說了大哥命令周青鸞摘掉牌子的事,卻不知道她戴在了脖子上。 晚上幾乎帶著戾氣去的。 把門關(guān)上,一手把人按住,一手順著腰間往下移動。 “牌子呢?” 周青鸞知道他為什么生氣,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都聽說了?” 周青鸞只穿了一條紅色的抹胸長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兩相映襯,風(fēng)光無限。 兩個(gè)人貼得極近。 薛牧言目光似火,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盯出個(gè)洞來。 “我要是沒聽說,你是不是還打算把牌子扔了?” 周青鸞抿著嘴笑了。 纖細(xì)的手指勾著脖頸上的帶子。 那帶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從領(lǐng)口移出來,最后一塊潔白瑩潤的牌子便落在了紅色的裙子上。 那裙子的領(lǐng)口繡了兩只鴛鴦。 周青鸞隨手放牌子的地方,正好是兩只鴛鴦的中間。 薛牧言沒想到她把牌子戴在了脖子上。 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在這一刻消失得干干凈凈。 薛牧言不說話,反倒是周青鸞起了玩鬧的心思。 “還生氣嗎?” 薛牧言從她匈前將無事牌捏了起來,和他的正好配成一對。 當(dāng)初那個(gè)夫妻石的傳言是他讓掌柜的傳出去的。 其實(shí)根本沒有這樣的說法。 他只想給世人造成,他們兩個(gè)早晚會走到一起的假象。 讓大家慢慢地接受這件事。 畢竟周青鸞是他大哥的未婚妻。 可誰能想到,大哥會死而復(fù)生呢? 薛牧言看著兩塊無事牌怔怔地出神,周青鸞伸出兩只纖細(xì)的藕臂慢慢地纏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貼住了他的略帶涼氣的薄唇。 一反常態(tài),今晚的薛牧言顯然沒什么興致。 陪著周青鸞一吻過后便停了下來。 周青鸞以為他心情不好,也沒有過分的纏綿。 薛牧言雖然容易偏激,可也很容易說服自己。 比如他懷疑周青鸞從來都沒愛過他。 不過感受到她的柔情,很多事情不像假的,他也就是不再固執(zhí)了。 反正只要他不放手,周青鸞就不可能飛出他的手掌心。 周青鸞沒能說動薛牧言,薛燕作為和親公主如期啟程。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薛牧言竟然做了和親大使。 由當(dāng)朝首輔出任和親大使,這可是大周朝歷來從來沒有過的事。 周青鸞問過薛牧言的意思,他說什么她要去北疆,他就陪她一起去。 雖然事已至此,周青鸞心里還是很難過,但有薛牧言陪著,總歸不會太寂寞就是了。 只是苦了薛燕。 不過薛燕已經(jīng)認(rèn)命,她出身皇族,不能只享受皇族帶來的榮譽(yù)和便利。 關(guān)鍵時(shí)刻還要為皇族做出犧牲。 公主和親,出行這天,鑼鼓喧天,人山人海。 就連皇上都親自出門送行了。 周青鸞不過一個(gè)國公府的姑娘,到皇上面前請安身份不夠,只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 只覺得他身體似乎不怎么好,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薛牧言一直陪在皇上身邊,君臣執(zhí)手,nongnong的不舍之意,她隔著人山人海都感覺到了。 皇上確實(shí)舍不得薛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