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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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沒有半點新鮮和竊喜,有的只是對未來生活的迷茫。 章婉則不同,她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適應。 縱使家里從未雇過保姆廚師園丁司機,章婉也和他們處的游刃有余,和善之余,不忘記自己是上位者,宛如一位真正的豪門闊太。 伏黎知道,章婉在什么環(huán)境都能適應下來,前提是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 九月三號這天,伏黎早起去京大報道。 章婉陪陸國立去了外地,陸國立專程讓吳司機送她。 伏黎坐在邁巴赫s級車內(nèi),吳司機瞧這位新入住的小姐話少人悶,以為是還沒適應陸家的生活,便貼心地打開話匣子。 “這條路轉(zhuǎn)過去就是北門了,前面有一條美食街,每天人滿為患,全是京大的學生?!?/br> 伏黎回過神來,“吳叔叔對京大很熟?” 吳司機笑著說:“少爺也在這所學校讀書?!?/br> 伏黎一下子挺直了腰桿。 吳司機見她有了反應,接著閑聊:“少爺是15年入學的,今年是17年,算下來他比你大兩屆,你要是在學校遇到他可能得小……” 吳司機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些,話腔一轉(zhuǎn),“估計少爺不怎么來學校,伏小姐沒見過他,就算碰見也不認識?!?/br> 伏黎聽明白了,腰桿重新坨了下去。 反正在學校遇到姓陸的,有錢的,離遠點兒。 報道日學校限制私家車進入,校門口車流如織,車剛停穩(wěn)就要被交警趕走。 吳司機把伏黎送到正門口就離開了。 伏黎拎著行李箱跟著大隊伍排隊進校,她先去宿舍放了行李,在體育館拿到一卡通后,被志愿者學姐帶著去領(lǐng)生活用品。 學姐扎著高高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一看就很聰明。 “你長得可真好看,計算機院就沒見過你這么好看的。”學姐一點也不夸張地說道。 伏黎笑著回答:“我們這專業(yè)不靠臉吃飯,等畢業(yè)找工作了,別人看我像個花瓶都不愿意要我,頭發(fā)可能還得禿一圈?!?/br> 學姐沒想到這個學妹不做作,直白得很,她喜歡得很,贊同地點著頭,“是啊,這專業(yè)可是把女生當男生使,男生當畜生使?!?/br> 京大校園很大,炎炎烈日下,學姐滿頭大汗,伏黎皮膚薄,曬得更是難受。 “小飛車都去門口接新生去宿舍了,害得我們只能走路,曬死了。”學姐埋怨道。 伏黎上前一步和學姐并排,“偶爾曬一下太陽對身心都好,等會兒我請學姐喝奶茶,那種一大桶,全是冰的?!?/br> 學姐被她哄得滿臉是笑,連連點頭答應。 突然傳來一陣躁動,接著就是尖銳的哭泣聲,在毒辣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刺耳。 “怎么了?”學姐話剛說完,腳尖一轉(zhuǎn),拉著伏黎就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們?nèi)タ纯??!?/br> 伏黎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學姐死死拽著她的手,一邊說對不起一邊瘋狂往最前面擠。 擠了半天,兩個人終于探出了頭。 聞到新鮮空氣,伏黎深吸一大口,這氣還沒吸到一半,伏黎就被全場圍觀的焦點吸引了。 這里是體育館到宿舍樓間的必經(jīng)之路,十字交叉口坐落著一座圓形花壇,里面種滿了不知名的花朵。 鮮花和那位哭泣的女生的發(fā)色一樣,都是紅色的。 女生低著頭,手背遮住眼睛,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再往對面一看。 花壇前靠著個男人,雙手插兜站著,陽光刺得他虛瞇起眼睛。 隨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他終于掀起了眼皮。 “哭夠沒?” 空氣中熱浪滾滾,他冷淡地撇了眼哭泣的女生,像在看一場煩人鬧劇。 那女生抽抽涕涕的,最后放下手,花著眼妝哭訴道:“你到底……到底……什么意思?” 伏黎聽著不像是控訴,倒像是委屈撒嬌。 她正想問問學姐,一偏頭,發(fā)現(xiàn)學姐的臉通紅。 “是不是中暑了?”伏黎關(guān)心地問道。 學姐抿了下嘴巴,搖搖頭,然后靠近她耳畔,悄悄地告訴她: “他叫祁希予?!?/br> “希望的希,給予的予?!?/br> “京大第一風云人物?!?/br> 伏黎皺起好看的眉毛,學姐繼續(xù)說:“他上個學期換了八個女朋友呢?!?/br> 伏黎眉毛擰得更緊了。 “誰叫他長那么帥,家里也有錢得很?!睂W姐為他開脫。 “我覺得他——”伏黎話還沒說完,頓感一道灼熱的目光直奔自己,側(cè)目一看。 兩人形成對視。 祁希予似睨未睨地斜過來,幾分煩躁,幾分譏諷。 伏黎立馬拉著學姐走了。 學姐問她:“你剛剛想說什么?” 伏黎心情不怎么好,“沒什么?!?/br> 學姐笑得狡黠,“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帥?” 伏黎停住腳,想起摔壞的單反,氣就不打一處來。 京大完全不給新生留喘息的時間,唯恐毒辣的太陽消失不見,第二天一早就召開了軍訓動員大會,開完會直接訓練。 伏黎在七連三排,室友羅曉微是聯(lián)絡員,每天早晨六點就催伏黎起床整理內(nèi)務和穿戴軍訓服。 羅曉微南方人,個子小,但要求特別嚴格。 伏黎的皮帶稍微歪了一點點,羅曉微就會要求她重新系,另外一個室友東北人,身高一米七二,理所當然地去了方陣之外的國旗護衛(wèi)隊。 伏黎很羨慕她,太陽曬得少,訓練時間短。每次大家都在太陽底下罰站的時候,護衛(wèi)隊就坐在國旗下憐憫地望著她們。 軍訓第三天,事情有了轉(zhuǎn)機。 學校新聞社來每個方陣招有相機會拍攝的同學作為軍訓小記者,拍攝的照片將放到公眾推文的照片。 伏黎憑著那臺r5成功入選,后面的日子她這里拍拍那里拍拍,和其他小記者游走在校園各處,太陽太大就躲在體育館背后吃雪糕。 這天,伏黎和往常一樣,躲在陰涼處吃巧樂茲。 吃到一半,她發(fā)現(xiàn)對面籃球場的某個框上立了只綠色的小鳥,它靜靜地站在那里。 藍色塑膠場,紅色籃球框柱,綠色的羽毛,背景是銀色鐵絲網(wǎng)。 透過鐵絲網(wǎng),可以看見教學樓頂部的大時鐘。 伏黎直接扔掉巧樂茲,拿起單反立馬開拍。 快門連按十幾下,伏黎坐在臺階上,認真地挑選著照片。 看到最后幾張時,伏黎皺起了眉頭。 她鎖定住照片的右下方,放大,放大,再放大。 果然,伏黎看到了那張臉。 只露了一小點側(cè)臉,伏黎依舊覺得很晦氣。 她狠狠地摁下刪除鍵,眼前突然一蓋,一雙配色極佳的籃球鞋出現(xiàn)在視野里。 精瘦的腳踝,肌rou繃緊的小腿肚,寬松的褲腿……再往上,祁琛撩起衣擺擦了下汗,腹肌顯露。 他另手捧著籃球,汗水沾睫瞇了下眼睛,接著,眸光掃過伏黎手中的相機。 伏黎把單反抱得更緊了。 他身旁跟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這么一圍,坐在臺階上的伏黎如同井底的螞蟻,她壓下恐慌,抱著相機站起來。 這下壓迫感更強了,祁希予的呼吸就在她頭頂,伏黎甚至聞到了屬于男人的汗氣味。 伏黎想走,祁希予沒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拉住她胳膊,眼皮褶皺淺得幾乎看不見,“懂不起?” 他顯然不耐煩到了極點。 伏黎站著沒動,她的確害怕,但不想低頭。 同伙流里流氣地道:“干嘛偷拍,想拍直接給祁希予說啊,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想拍哪里拍哪里……阿予,你說是不是?。俊?/br> “你刪了就沒事了?!绷硗庖粋€男生又說。 這個聲音很熟悉,伏黎抬頭看了他一眼。 陸白朝體育館后面望去,“方陣馬上就要集合了,你不回去嗎?” 伏黎看著他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首先,我沒有偷拍你?!?/br> “其次,你真是太自戀了?!?/br> “最后——” 她垂下眼,一臉嫌棄地盯著他的手:“請把你的臭手從我胳膊上——移、開?!?/br> 大家都不說話了,只有陸白笑出了聲。 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那天祁希予也是這樣對她講話的。 祈希予的表情并未任何變化,他松開手,從伏黎懷中抽走相機。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