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與血稚同行!
武小德將這張“十血之擁”放入惡靈之書。 雖說可以穿梭世界,但沉夕瑤覺醒在即,自己實在不放心離開這個世界。 還有血稚。 他翻動書頁,將暗影隨從卡“血稚”取出來。 “不好辦啊,你隨時可能邪化,我暫時無法讓你進行正常的生活。” 武小德嘆了口氣道。 血稚依然被捆縛住,無法動彈,聞言卻笑道: “在血獄之中,我時時刻刻承受酷刑折磨,眼下已經(jīng)很好了,不過是捱些時日罷了?!?/br> “你能這樣想就好。”武小德欣然道。 邪化—— 邪魔最讓人頭疼的便在于此,一旦邪化,眾生無可奈何。 武小德如今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或者再看看薩琳娜給自己留下的其他東西,看能不能再學兩手? 武小德正思忖間,身邊忽然響起一道輕咦聲。 “這個是什么卡牌?” 沉夕瑤問。 “我的隨從卡牌,是一種覺醒后的能力?!蔽湫〉陆忉尩馈?/br> 沉夕瑤盯著卡牌上的血稚,目光中閃現(xiàn)出回憶之色,輕聲道: “可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這張卡牌。” 武小德微怔,忽然反應過來。 ——當初把血稚救下來,封印在血獄中的正是西王母啊! 現(xiàn)在轉(zhuǎn)世之后,她已經(jīng)逐漸覺醒,對血稚有一些模湖的印象也是理所當然。 甚至就連血稚身上的這些封印之物,也是西王母安置的。 武小德心下了然,笑道: “這張卡牌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還有點危險,若想看的話,我拿著,你仔細看?!?/br> 沉夕瑤點點頭,又打量了幾眼,忽然道: “這封印之物上有一道符文,我是認識的。” “你認識?不會吧?!?/br> “是的,我似乎有這一道符文的激活方法。” 沉夕瑤說著就要伸手施展什么,卻又頓住,緩緩望向武小德。 “怎么?”武小德不明所以。 “我用了前置術法,”沉夕瑤道:“這上面有一行小字被激活,寫的是‘不要親自施展此術,讓你身邊那個男的用這道術’?!?/br> “什么!”武小德吃驚道。 他睜大眼睛朝那捆縛住血稚的符文鐵索望去,只見在一段鐵索的內(nèi)側(cè)果然有一行極其細小的娟秀字跡亮了起來,內(nèi)容與沉夕瑤說的一模一樣。 西王母轉(zhuǎn)世前就安排自己保護她。 所以這行字說的就是自己啊! 等等—— 武小德突然回過味兒來。 ——難道自己猜錯了西王母把血稚留給自己的意思? 可是自己已經(jīng)干了那么多事,還找到萬邪輪回圣地的秘密。 仔細回想起來—— 人皇說“真沒想到,你竟然已經(jīng)洞悉了邪魔們的世界演化之秘……” 當時人皇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難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不是他們籌謀好的? 這倒是有些尷尬了。 武小德目光重新落在那行小字上。 看來這行小字才蘊含著西王母的真正意圖。 她交由后世的她,將之傳授給自己。 “行吧,你把這個術教給我,我來施展?!?/br> 武小德只好說道。 沉夕瑤將手印拆解,細細說了一遍。 武小德認真聽著,便開始學著施展這道手印。 等到自己覺得掌握的足夠熟練,便催動惡靈之力朝手印中一引。 術法頓時成了。 嗡—— 血稚渾身顫抖不止,滿身的封印鐵索隨之亮了起來。 “是晉級!小武哥!” 血稚尖叫道。 “什么晉級?”武小德問。 “我啊——我成為邪物之后要被牽引到某個邪魔的世界完成晉級!”血稚滿臉痛苦道。 武小德為之恍然。 ——西王母抑制住了她的氣息,阻止她進一步邪化,就影響了她的晉級。 直到此刻—— 她把這件事交到了自己手上。 自己要如何處理? 明白了! 武小德漸漸興奮起來。 冥冥之中,西王母果然跟自己有著某種默契。 這一次自己就可以直搗黃龍了。 ——去看看邪魔們的老巢,去仔細了解邪魔是如何晉級的,從而尋找到它們的弱點! 就這么辦! “走,血稚,我們一起去?!蔽湫〉碌?。 “你跟我一起?”血稚睜大眼睛,滿臉不能置信。 “沒錯,只管走,我沒事的?!?/br> 武小德拍著胸脯道。 血稚見他這么說,咬咬牙,立刻響應了那種莫名的呼喚。 一瞬。 她身形閃動,立刻就要從武小德和沉夕瑤眼前消失。 武小德勐然摟住了她的腰。 兩人一起傳送離去。 嘩啦啦—— 他們一走,原本困住血稚的鐵索全然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金屬撞擊響聲。 沉夕瑤站在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失聲: “我想起來了,還有半個法訣是我要釋放的——” 她雙手飛快握訣,催動術法。 那鐵索上頓時浮現(xiàn)出澹澹的微光,有一道威嚴女聲隨之響起: “小武,就算你的女仆邪化,也不過是低等邪物。” “你若心軟就放她去吧?!?/br> “反正她掀不起什么風浪,甚至如果她念舊情,可以給你傳遞一些邪魔的情報?!?/br> “此事你自己斟酌決定?!?/br> 聲音徐徐消失。 沉夕瑤仔細聽完,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禁喃喃道: “奇怪,明明只是放那邪物走。” “他為什么也要跟著去……” …… 一處徹底黑暗的世界。 武小德抱著血稚悄然朝下落去。 ——他在出現(xiàn)的一瞬間,便已發(fā)動了惡法天災·三神器,讓自己化成了鐐的模樣。 冬。 一聲輕響。 兩人落在堅硬的石質(zhì)地面。 “這里是……” 武小德仔細觀察,忽然心頭一陣發(fā)毛。 只見自己和血稚落在了一座巨型石凋的頭頂。 這似乎是某位神祇的石凋,它面貌似人,背后卻凋刻出清晰的光輪,面容悲憫肅穆,盤坐在黑暗虛空之中。 一個生銹的鐵籠子困住了它。 武小德站在它的頭頂朝遠處望去。 黑暗深處,更有千奇百怪的神祇石凋,全部散發(fā)出極其強烈的力量波動,讓人心中升起無盡的崇敬之情。 然而所有的神祇石凋,全部都被鐵籠子困住,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之中。 黑暗。死寂。冰冷。 武小德強自鎮(zhèn)定,傳音道: “血稚,你不是來晉級的么?你的考驗是什么?” 血稚指著不遠處另一座鐵籠,回應道: “我需要去那里,進入石凋的內(nèi)部?!?/br> 武小德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座巨型鐵籠里,有著一座石質(zhì)的神廟,半掩著門,看不清廟中有什么。 “去干什么?”武小德不解道。 “不知道,總之這件事極其兇險,但如果我想晉級,就必須去?!毖傻?。 “原來如此?!蔽湫〉卤еp臂陷入沉思。 “還有一件事——小武哥,我已經(jīng)是邪物了,你怕我嗎?你不會害我吧?!?/br> 血稚怯怯地說,目光中卻有審視之意。 “怕你?我怕個球!”武小德瞪她一眼,冷笑道:“你真以為自己邪化了,就邪門起來了?” 這丫頭實在天真爛漫,命又苦,又沒有手段,做事過于理想化,到處被人拿捏,要不是自己罩她,現(xiàn)在還在血獄里受苦。 ——她居然還以為自己怕她。 腦子灌水了? 或者說—— 她以為能當自己jiejie? 做夢! 這種水準,頂多當個meimei。 武小德隨意揉了揉她滿頭的雪色長發(fā),喝她一聲: “少給我瞎想,好好做事,不然最后還得我來救你?!?/br> 血稚一愣,也回憶起自己漫長的受苦受難過程。 從一開始自己就是被他救的。 自己幾次想要翻盤,下場都無比凄涼。 最后甚至被鎖在血獄。 ——是啊。 小武哥怕個球。 反倒是自己—— 唉,不說了,都是淚。 血稚環(huán)顧四周。 黑暗中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自己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但是小武哥卻一副興奮模樣,仿佛是來游園的。 ——是的,他是主動要來這里的。 完全不能比。 唉。唉。 算了,自己真的只能依靠他。 不然連一丁點安生日子都過不了,一會兒遇到危險,恐怕又得完蛋。 血稚心態(tài)調(diào)整過來,抓著他的手,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地說: “小武哥,遇到危險你要救我?!?/br> ——也許她沒意識到,從這一刻開始,她才放下防備,真正的把武小德當成了倚靠。 武小德想了想,忽然摸出永恒守護之繩,系在血稚腰間。 他把繩子的功能解釋了一遍,說道: “去吧,遇到危險就使勁扯它,我會拉你回來?!?/br> “好!” 血稚感激的看他一眼,輕輕躍起,朝著那神廟去了。 武小德站在原地。 等到血稚進入神廟,他的表情忽然生動起來。 “早就想試試了……” 只見他一抹指環(huán),取出一個小馬扎,放在屁股底下。 他舒舒服服的坐下去,又取了一根長竿子,將永恒守護之繩系在竿子上。 然后泡了茶。 點了煙。 摸出手機,開始放一段相聲。 ——反正有“凡庸”在發(fā)揮作用,別的邪物看到自己,大概只會當自己是個普通的s級邪魔。 沒人打擾。 “現(xiàn)在總算理解垂釣的情趣了,只希望血稚能給我釣個大的出來。” 武小德搓著手,有些期待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