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209節(jié)
無論用什么方式,哪怕要付出他的身體……他都一定要制止男人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 簡安眠疲憊地躺在床上,牢牢盯著男人忙里忙外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又想起自己曾經(jīng)做的那個噩夢了。 準(zhǔn)確來說,不是想起了噩夢,而是想起了他開竅的那天,也是他被綁架的那天。 當(dāng)時他心想,夢里那個將他無情地推進怪物嘴里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宴先生,是主角攻。 宴先生和原著主角攻,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走向原著的結(jié)局。 所以……為什么會不一樣呢? 當(dāng)初他剛穿過來時,他選擇躺平擺爛,并不阻礙原著發(fā)展,按理來說,劇情應(yīng)該像原著一樣進展才對,可為什么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這一切真的是普通的蝴蝶效應(yīng)嗎? 仔細(xì)想想,每一次的關(guān)鍵劇情,似乎都因為男人做出了與原著不同的決定,原著主線才逐漸偏離。 所以,是什么導(dǎo)致宴執(zhí)陌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下,卻做出了與原著截然不同的舉動? 既然他是穿書的,那么宴執(zhí)陌,有沒有可能也根本不是原著的“宴執(zhí)陌”? 不光是他,就連宴承宇也是覺醒來的,是和原著不一樣的人。 那么宴執(zhí)陌,有沒有可能也是穿書的或者是覺醒的? 就在這時,宴執(zhí)陌回來了。 簡安眠抬頭,看著高大英俊的男人朝自己微笑地走過來,心跳忽然加快。 他自然地伸出雙臂,抱住男人,與男人接了一個親昵的吻。 唇瓣分離后,簡安眠的腦袋輕輕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緊張地舔了一下嘴唇,嗓音很輕。 “宴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嗯?什么問題?”宴執(zhí)陌緩緩?fù)崎_簡安眠的肩膀,對上的少年一雙神色復(fù)雜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笑著捏了捏少年的臉蛋,眉眼溫柔:“怎么突然這么嚴(yán)肅?” 簡安眠在床上坐好,面對宴執(zhí)陌,想了想,先找了一個比較好開口的話題:“宴先生,這段時間,你的情緒是不是不太好?。俊?/br> 宴執(zhí)陌默了一秒,摟過少年的肩膀,讓少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里:“為什么這么說?” 簡安眠忍不住瞄了一眼被柔軟的布料包裹的桌角:“……” 這位宴先生,請你自己看看你的所作所為,你覺得這正常嗎?? 宴執(zhí)陌順著簡安眠的目光看過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輕咳道:“我最近,可能是對你有點保護過度了,但這都是因為我太擔(dān)心你了,害怕你受傷?!?/br> “宴先生,你這不叫保護過度,你這都已經(jīng)有點魔怔了我跟你講!”簡安眠恨不得握住男人的雙肩搖晃,他直視男人的雙眼,深呼吸,認(rèn)真問道,“宴先生,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特別怕我死掉?” 宴執(zhí)陌呼吸一窒,眼神不禁有些飄忽。 他知道,小朋友這么聰明,又這么了解他,一定早晚能看穿他的內(nèi)心,而且,他也并不想對他家小朋友有所隱瞞。 宴執(zhí)陌便低沉地嗯了一聲,睫毛垂下,粗糲的指腹習(xí)慣性地揉捏著少年的后脖頸,充分了解男人的簡安眠一下子就看出了,男人在緊張。 簡安眠安撫地握住男人的手,十指相扣,用行動表明,無論接下來他們會說出什么話,他都絕對不會離開男人。 “為什么呢?”簡安眠輕輕問,“是什么給了你,我隨時可能死掉的錯覺?” 穿書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他以前一直不敢告訴任何人,一旦說了,相當(dāng)于是將生命托付給的那個人,他原本一直以為,這個秘密他會保守一輩子,一直到死,但是男人給了他新的可能。 宴執(zhí)陌對他的愛,毋庸置疑,這也就給了他說出真相的勇氣。 他愿意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男人。 如果他將這個秘密告知男人,他們家真正對彼此毫無保留,徹徹底底地身心合一。 “是因為……原著結(jié)局嗎?” 第117章 爆馬-出差-完結(jié) 宴執(zhí)陌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猛一下都沒反應(yīng)過來:“眠眠,你……!” “宴先生,我其實不是真正的簡安眠, 我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里, 我也叫簡安眠,同樣是一名網(wǎng)絡(luò)小說,我的身體不好, 從出生就在住院, 在我20歲生日的第二天凌晨,我病死在了病床上……” 宴執(zhí)陌心猛地一痛,忍不住用力攥緊了少年的手, 眼眶微紅:“眠眠……” 簡安眠輕輕搖了搖頭,濕潤的眼睛彎成兩道小小的月牙, 笑容很輕:“宴先生, 我沒事的,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聽我說完?!?/br> 他頓了一下,將腦袋充滿依賴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只有和男人貼在一起,感受男人體溫的時候,他才能獲得安全感。 作者說:發(fā)現(xiàn)一個非常棒的閱讀網(wǎng)站:愛大小說網(wǎng) 地址:aidaxs. “在我上輩子的那個世界, 我們現(xiàn)在身處的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小說的主角受,和我同名同姓, 也叫簡安眠,而小說的主角攻……名叫宴執(zhí)陌, 也就是你,宴先生?!?/br> 簡安眠干澀地舔了一下嘴唇,嗓音很平靜,但他用力攥緊的男人的手,卻彰顯了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冷靜。 宴執(zhí)陌安靜地?fù)崦倌甑募贡?,扣緊少年的掌心,無聲地給予鼓勵。 “在小說里,主角受遭受主角攻的繼母、白月光、竹馬、朋友、侄子、秘書、白蓮、綠茶等等的虐身虐心,最后病死在攻的懷里,主角攻追悔莫及,跟著殉情死掉了。 “現(xiàn)在,我穿越過來了,我的身體死在了上一輩子的世界里,我的靈魂,卻來到了那本小說里的世界,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 “剛穿過來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求生欲,對于當(dāng)時剛死過一次的我來說,死亡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盡管我知道小說劇情,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我依然選擇擺爛不管,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劇情,卻根本沒有按照原著那樣進行?!?/br> 簡安眠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男人愣怔的雙眼,輕顫的嗓音堅定地問道: “所以,宴先生,你是原著小說里的那個宴執(zhí)陌嗎?” 宴執(zhí)陌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對上少年漆黑的眼睛,立刻說:“我不是。” 他舔了一下嘴唇,用力攥緊少年的手,一字一字認(rèn)真道:“眠眠,我不是,我不是原著小說的那個狼心狗肺的渣攻,我覺醒了自我意識,我就是我,我誰也不是,劇情之所以沒有按照原著那樣走,是因為我不愿意。 “眠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但自從我覺醒之后,我就一直感覺,我前面那30年都過得特別不真實,過去的那些時光在我腦海中,就像是蒙著一層霧一樣,模糊不清,仿佛那并不是我的真實經(jīng)歷,而僅僅是一段強行輸入進我大腦里的記憶,就好像往一臺電腦里生硬地輸入了一段沒有感情的文字一樣。 “而過去的我,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每天都按照所謂原著的既定程序,僵硬地運轉(zhuǎn),完全沒有一點活著的真實感,直到我和你結(jié)婚的那天,我看到你的臉,我的靈魂好像在一瞬間活了過來,我的身體真正開始受我的控制,我真正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思想。 “眠眠,或許就是你的到來,喚醒了我一直以來沉睡的意識,正是因為有了你,這個世界才開始真正自我運轉(zhuǎn),小說里的每一個角色擁有了自己的靈魂,我們不再是冷冰冰的文字,也不是沒有思想的紙片人,我們是鮮活的,我們是真實存在的人,而這一切,或許都是因為你。” “宴先生……!”簡安眠再也忍不住,哽咽地?fù)溥M男人的懷里。 “嗯,我在?!毖鐖?zhí)陌寬厚溫暖的手掌撫摸少年脖頸和頭發(fā),側(cè)頭親吻少年的耳側(cè),低沉的嗓音帶著顫,微微沙啞。 簡安眠執(zhí)起男人的手,將男人的掌心放置在自己的胸口,讓男人感受自己怦怦跳動的心臟。 那里象征著他生命的活力,同樣也盛滿了,他對男人nongnong的愛意和一往情深。 “宴先生,主線早就走完了,我們也早就已經(jīng)來到了大結(jié)局,我沒有生病,也不會像原著那樣死去,你從未傷害過我分毫,更不會像原著那樣為我殉情,我們誰都不會先一步離開,或許根本不存在什么原主攻受,真正鮮活的、擁有溫度和生命的,只有我們,所謂的原主,不過是一個故事而已。 “我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呢,而在到達終點之前,我還能活好久好久,我們會一輩子好好在一起,然后一起走向生命的終點,最后像爺爺奶奶一樣,在生命的盡頭,相擁而眠,到死都不分開?!?/br> 宴執(zhí)陌親吻少年的嘴唇,然后俯身,在少年健康跳動的心臟上落下極盡柔情的一吻,與少年十指相扣:“嗯……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到死都不分開?!?/br> …… 爆了馬甲之后,簡安眠嚴(yán)令要求男人立刻把家里那些離譜的裝備給撤了,最重要的,是把他的筷子和叉子還給他,身為一個華國人,不能用筷子吃飯,這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簡安眠的“死亡”危機解除,宴執(zhí)陌終于能夠放心出差了。 這個項目很重要,只能宴執(zhí)陌親自去,但是前段時間宴執(zhí)陌魔怔了,本來應(yīng)該一個月前就出去的,結(jié)果被他硬生生拖到現(xiàn)在。 少了男人,簡安眠也沒必要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里獨自居住了,便返回了宿舍,宿舍至少還有劉啟程陪著。 然而,簡安眠住了沒兩天,就受不了地回到了家里。 宿舍里沒有絲毫男人的痕跡,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他要回家,回到一個充滿了男人味道的屋子,即使男人不在他身邊,他也仿佛能夠看到男人的身影。 深夜,簡安眠獨自躺在空蕩蕩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是頭一回失眠了。 他總感覺身體哪里都不對勁,無論用什么姿勢睡覺都不舒服。 腰上少了一只粗壯有力的手臂將他緊緊地?fù)Пг趹牙?,身前也少了一具寬闊溫暖的胸膛能夠讓他感受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空氣里少了男人令人安心的氣息?/br> 他好難受,好沒有安全感。 他想,他真的對男人中毒太深了。 艱難地躺了一會兒,簡安眠不得不爬起來,在男人的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男人經(jīng)常穿的睡衣。 然后紅著臉,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轉(zhuǎn)而換上了男人的。 男人的衣服穿在少年瘦小的身體上,實在寬大了太多,到處都是空蕩蕩的,袖口垂到了指尖下面,褲腿要是不挽起來,就會摔跤,好像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是男人的衣服上有男人的味道,將它穿到身體上的一瞬間,簡安眠就立時覺得自己被男人的味道包裹了起來,好像被男人親密無間地?fù)肀г跍嘏男靥爬镆粯?,充滿了安全感。 但是這樣還不夠,簡安眠把男人更多的衣服從衣柜里掏了出來,全部塞進被子里,然后躺到男人一直睡的位置,枕到男人的枕頭上,一把將男人所有的衣服都擁抱在懷里,抱不住的就堆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包圍起來,好像在被窩里筑了一個巢似的,手腕上也要纏上男人的領(lǐng)帶。 這下,他身體周圍的每一絲空氣,都充滿了男人的味道。 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那個期過后,黏人敏感又沒有安全感的omega,要聞著自家alpha的味道,才能睡著。 簡安眠將臉埋進懷里男人的衣服里,小狗般地輕輕嗅聞,又用白凈的臉蛋歡喜地蹭蹭,捏緊手腕上男人的領(lǐng)帶,總算安心地睡了。 而臥室里的攝像頭,也將他所做的一切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 第二天,簡安眠昨晚偷穿男人的睡衣、還用男人的衣服筑巢的事情,就被男人發(fā)現(xiàn)了。 宴執(zhí)陌給獨守空房的可憐兮兮的小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寶貝,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什么?” 簡安眠臉一熱,下意識抬頭瞄了一眼頭頂?shù)臄z像頭,垂下臉,白細(xì)的手指揪著身上男人睡衣的衣擺,誠實地說:“是……你的睡衣?!?/br> 宴執(zhí)陌低沉磁性的笑聲透過手機話筒傳來,帶著沙沙的電流感,羽毛般搔撓耳蝸:“趁我不在家,偷穿我的衣服?嗯?” 簡安眠臉上的熱度頓時更燙了,心跳也因為男人親昵的嗓音而加快,他咬了一下嘴唇,心里充滿了nongnong的想念,忍不住低喃道:“可是……我好想你啊,宴先生?!?/br> 宴執(zhí)陌一頓,眉眼一瞬間柔軟下來,他嘴角輕輕勾起,聲線很輕:“我也想你?!?/br> 濃稠的柔情在寂靜的空氣里蔓延,唯有雙方細(xì)微的呼吸聲,傳達著對對方無言的思念。 半晌,宴執(zhí)陌低柔地說道:“寶貝,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簡安眠也想看看男人的臉,立刻說:“那我把電話掛了,我們來打視頻電話?” “不用了,現(xiàn)在,聽我指揮?!蹦腥藴厝岬穆暰€陡然一變,低沉道,“把手機外放,然后去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