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183節(jié)
“宴執(zhí)海,活該你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這么一事無成!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的地位,全都是我給你打拼出來的!你以為你算哪根蔥?沒了我,你連屁都不是!你根本就是一個窩囊廢!” 宴執(zhí)海像是徹底忍受不住,也像是過去積攢了幾十年的痛苦和憤怒在一朝爆發(fā),忽然抬起一雙血紅的眸子,舉起一張寬厚的大掌,顫抖地扇在了羅曼香的臉上,扯著嗓子怒吼: “住嘴!” 羅曼香尖叫一聲,被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腦袋歪斜,沒說完的半截話,也就這么不尷不尬地梗在了空中。 屋子里的簡安眠也被嚇了一跳,趕緊震驚地把這個信息轉述給了男人:?。?!你哥居然打了羅曼香一巴掌! 宴執(zhí)陌:?! 宴執(zhí)陌:總之,你好好保護自己,別理他們,你別開門,我馬上就回來了 羅曼香歪斜著腦袋,愣愣地捂著臉,好久,才將臉僵硬地轉了回來,通紅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宴執(zhí)海:“你……你打我?” 宴執(zhí)海眸子沉冷地回視羅曼香的雙眼,嗓音嘶啞得好像一只破風箱:“曼香,跟我回家?!?/br> 然而羅曼香已經完全發(fā)了瘋,她自從嫁給宴執(zhí)海,就在家里耀武揚威,從來都沒被宴執(zhí)海碰過一根毫毛,這還是宴執(zhí)海第一次動手,羅曼香感覺自己的地位和威嚴遭受了嚴重的威脅,超強的自尊心更是無法容忍自己一直瞧不上眼的人,竟然敢忤逆和毆打自己,整個人癲狂地撲向宴執(zhí)海,對著丈夫拳打腳踢。 “好啊,你可真是膽子肥了,居然敢打我!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你這個家暴男!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 短短幾秒,宴執(zhí)海的臉上和手臂上已經被羅曼香尖銳的指甲殼劃出來了無數(shù)道鮮紅的血痕,然而他像是沒有感覺似的,黑沉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羅曼香一會兒,忽然舉起剛才打過羅曼香的那只手,用力扇在了自己的臉上,重復: “曼香,跟我回家?!?/br> 他這一巴掌對自己可謂是一分力氣都沒留,比剛才打羅曼香的那一下重了數(shù)十倍,臉一下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連嘴角都滲出了明顯的血漬,好像是嘴里的牙齒不小心把嘴唇內壁給劃破了。 羅曼香被宴執(zhí)海忽然發(fā)狂的行為震在了原地,兩只拳頭舉在空中要落不落。 緊接著,宴執(zhí)海像是著了魔,一掌又一掌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每一下都又重又狠,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清脆的掌聲搭配這副鬼的畫面,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宴執(zhí)海眼神呆滯地望著羅曼香,每打一巴掌,嘴里就重復一遍:“跟我回家,跟我回家,跟我回家,跟我回家,跟我回家……”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嘴里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宴執(zhí)海卻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心里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興奮,每一下的巴掌都好像敲在了他枯朽的心上,喚醒了他沉睡半輩子的尊嚴和自我,身體都激動得隱隱顫抖起來。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挺直腰桿,而不是一味地承受羅曼香的謾罵和羞辱。 他終于也擁有了說話的權利了。 與此同時,屋內的簡安眠已經被屋外幾番震驚的反轉給嚇懵了,正捧著手機,瑟瑟發(fā)抖地時候在監(jiān)控屏幕的角落里,給宴執(zhí)陌哭唧唧地發(fā)消息。 簡安眠:?。?!宴先生你快回來!?。∧愀绾鋈话l(fā)神經,狂扇自己的巴掌,還扇得特高興特亢奮,快要把自己給打死了!qaq 這什么發(fā)瘋文學?整個宴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是吧?! 宴執(zhí)陌:??? 第101章 乖巧-喜歡-拒絕 宴執(zhí)陌:眠眠別怕!保安應該快到了, 我也馬上回去了,現(xiàn)在上車了,等我! 簡安眠:宴先生你快回來!qaq 過了兩秒, 簡安眠又反悔:不,你也別太快回來了, 慢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qaq 宴執(zhí)陌:好了,知道了, 乖乖等我 宴執(zhí)陌:[摸摸頭.jpg] 簡安眠收起手機, 繼續(x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視線投向監(jiān)控屏。 保安終于姍姍來遲,一來就看到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住戶門前狂扇自己巴掌,旁邊站著一位妝發(fā)凌亂、臉頰紅腫的富家夫人, 一時間竟是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們手足無措地上去勸,想要抓住宴執(zhí)海的手臂, 宴執(zhí)海這時候又犟得厲害, 大力掙開他們的阻攔,赤紅的眼珠不管不顧地死死盯著羅曼香的眼睛,一邊一巴掌一巴掌地打自己,一邊讓羅曼香跟他回家,好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扇自己耳光的機器。 羅曼香已經嚇傻了,愣了一會兒后,馬上沖上去抱住宴執(zhí)海的手, 大吼大叫:“宴執(zhí)海!你發(fā)什么神經啊!快住手!不要命了?” 宴執(zhí)海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整張臉腫得變了型,手臂都用力得顫抖, 倔犟地重復同一句話:“曼香,跟我回家?!?/br> 羅曼香死死地抱著宴執(zhí)海的手臂, 嗓音沙啞地哭道:“回家!回家!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你別打了!神經病?。 ?/br> 宴執(zhí)海最后一巴掌僵硬在了臉前,顫抖地放下了手,抬起來,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羅曼香被自己打過的半邊臉,嗓音沙啞發(fā)顫: “曼香,對不起,疼嗎?” 羅曼香呼吸窒了窒,下意識躲閃了一下,神色僵硬地說:“沒,還……還好?!?/br> “對不起。”宴執(zhí)海又重復了一遍,不容置喙地牽起羅曼香的手,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羅曼香任由他牽著走,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小媳婦似的跟在宴執(zhí)海身邊,哪里看得見幾分鐘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保安們面面相覷,對著監(jiān)控屏屏幕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后趕緊離開這個窒息的地方,給宴執(zhí)陌回了一個電話。 簡安眠:“……” 對不起,對于這樣的愛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祝他們幸福吧。 …… 二十分鐘后,宴執(zhí)陌回家,調出門外的監(jiān)控錄像看了一遍,表情和當時簡安眠目睹全過程的樣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簡安眠被迫和男人又欣賞了一遍哥嫂夫婦的發(fā)瘋愛情故事,靠在宴執(zhí)陌懷里緩了好久,回歸正事:“宴先生,羅曼香那邊該怎么辦?。俊?/br> “沒事,我有打算,”宴執(zhí)陌摸了摸簡安眠的頭發(fā),“我還是把宴執(zhí)海喊回來,和他當面說一下吧?!?/br> 他說完,給宴執(zhí)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吃完晚飯后過來一下。 晚上七點,宴執(zhí)海再次來到他們家,終于進了屋里,這回沒帶羅曼香。 簡安眠自覺男人要談正事,乖乖往樓上走,打算回自己房里玩,結果被男人拉住手,直接按在身邊坐下了,摟住了腰。 “沒事,你就坐在這里,一起聽一下?!?/br> 簡安眠下意識看向宴執(zhí)海,看到宴執(zhí)海朝自己露出了一抹善意的微笑。 簡安眠感覺好尷尬,覺得自己好像昏君上朝時懷里的小美人,抱著手機站起來:“我……我還是去落地窗的地毯那邊吧?!?/br> 宴執(zhí)陌沒有強迫,松開手。 社恐的小動物忙不迭逃了過去,將自己安靜地縮在角落里,看似玩手機,實則豎起一雙靈敏的耳朵,悄悄關注男人那邊的動靜。 宴執(zhí)陌收回溫柔的視線,看向宴執(zhí)海,沒有繞彎子:“我打算把你們兩個都調去分部,你看怎么樣?” 宴執(zhí)海沒想到宴執(zhí)陌這么直白,愣了一下,點頭:“好,我也覺得曼香應該離開這里,好好冷靜一下了。” 他頓了一下,站起來,向宴執(zhí)陌深深地鞠了一躬,嗓音沙?。骸氨?,執(zhí)陌,曼香她……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宴執(zhí)陌靜靜地望著面前這個明明只比自己大十幾歲,卻仿佛垂垂老矣的男人,內心不禁升起一絲悲涼,低嘆:“這些事情和你沒關系,你不用替羅曼香道歉,我們也不會因為你替羅曼香道了歉,就能原諒她,總之,你們好自為之吧?!?/br> 宴執(zhí)海僵硬了片刻,最后沉默地朝宴執(zhí)陌鞠了一躬,又朝簡安眠彎了彎腰,說:“抱歉,我回去后會好好跟曼香說說的,讓她以后不要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br> 簡安眠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下意識瞄了一眼宴執(zhí)陌,接收到男人溫和包容的眼神,重新看向宴執(zhí)海,吶吶道:“那,祝你成功?” 宴執(zhí)海:“……” …… 宴執(zhí)海心梗地離開了。 宴執(zhí)陌扭頭,還沒喊簡安眠,簡安眠就已經收起手機,屁顛屁顛地跑到男人身邊,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跟小動物似的黏人。 宴執(zhí)陌后背慵懶地靠著沙發(fā),攤開一只寬大的掌心,簡安眠馬上把臉遞上去,貼著男人溫暖的掌心輕蹭,男人撓他的下巴,簡安眠就舒服地瞇起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好像一個乖寶寶。 宴執(zhí)陌濃黑的睫毛溫柔地垂下,望著懷里軟乎乎的少年,眼神繾綣:“喜歡乖寶寶?!?/br> 簡安眠纖細的雙臂抱著男人的脖子,期待地眨眼睛,嗓音軟糯地問道:“那我乖嗎?” 宴執(zhí)陌低沉地笑了笑,湊上去親了一下少年的嘴唇,磁性的嗓音黏糊得要命:“你乖,眠眠最乖了。” 簡安眠心里頓時像融化了一塊小熊軟糖一樣甜蜜,兩只圓潤漂亮的黑眼睛都幸福得彎起來,他最喜歡聽男人夸自己乖了。 雖然上輩子他住院時,護士jiejie們總是會夸他乖,他是在一聲聲的“乖巧”中長大的,但是男人的夸獎不一樣。 護士jiejie們夸他,是因為他安靜、不鬧騰,堅強隱忍,無論多疼都沒有怨言。 但是男人的夸獎,不是因為他真的“乖”,而是僅僅出于發(fā)自內心的愛意,讓他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被大人寵愛的感覺,好像他真的是男人的小寶寶……不對,在男人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個小寶貝。 簡安眠喜愛不已地在男人的嘴唇上蹭了蹭,臉頰泛著薄紅,瘋狂暗示:“那,你喜歡乖的,我很乖,所以……?” 宴執(zhí)陌歪著頭,一臉迷茫:“所以?” 簡安眠郁悶地鼓了一下臉,男人心眼可壞,明知道他想聽什么,非要故意裝傻。 他雙手捧住男人的臉,揉面團似的捏了捏,看著男人英俊的臉在自己的掌心下被揉成了各種形狀,忍不住噗嗤笑出來,真是被男人寵得無法無天了,都敢對男人動手動腳了。 他收拾好表情,抓著男人的臉蛋,兇巴巴地強迫男人道:“說你喜歡我!” 宴執(zhí)陌縱容少年在自己的臉上胡作非為,聞言低沉地笑了一下,執(zhí)起少年蔥白的手,垂眸,一根根地親吻少年的手指。 親完左手,他說:“我喜歡你?!?/br> 親吻右手,他說:“我喜歡你。” 接著,他俯身,湊到少年的胸口,親吻少年怦怦跳動的心臟,說:“我喜歡你。” 最后,他溫柔地抬起少年的下巴,側頭吻進少年的嘴里。 耳畔響起潮濕的水聲,簡安眠耳根紅得快要滴血,聽到男人在輾轉的間隙,低沉磁性的嗓音黏糊糊地說:“眠眠,我喜歡你,宴先生全世界最喜歡眠眠了,眠眠說是不是?嗯?” 那語氣,就跟哄小孩似的,好討厭。 簡安眠偏偏就吃死了男人這套,心跳一下子跳得飛快,胸膛里好像猛一下灌進了無窮無盡的愛意和甜蜜,狹窄的胸腔頓時裝不下了,滿得快要溢出來。 男人的親吻永遠都是那么溫柔耐心,用柔軟的唇舌編織一張綿長的情網,一點點地將心愛的獵物套牢,偷走他的心。 他好像一位閱歷豐富的成熟長輩,在手把手一步步引導著青澀的少年,輕易便能讓少年與他一起沉浸愛海,在漫天的愛意中幸福地沉浮。 簡安眠一開始還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纖細的手臂抱著男人的脖子,軟白的大臂就緊緊地貼著男人染上欲色的通紅的耳側,腦袋和男人的腦袋黏得好緊,好像小孩子抱著心愛的玩具,一點都舍不得放手。 但很快,簡安眠就在男人動情的親吻下軟了身子,手臂也變得軟綿綿,失了力,從男人筋脈性感的脖子上滑落下來。 骨頭也化成了一攤水,整個人軟趴趴地黏在男人懷里,當真成了一顆黏在男人身上的融化了的小熊軟糖,又甜又黏。 宴執(zhí)陌大手抓住少年滑落的大臂,強硬地抬起來,一左一右,重新按在自己兩邊臉上,一邊與少年深吻,一邊將少年纖細的身體緩緩放倒在沙發(fā)上。 男人松開了嘴,嘴唇貼著少年guntang的臉頰rou滑到少年雪白的下頜,接著挪到少年光潔軟滑的大臂軟rou上,上下滑動、啄吻。 左邊胳膊親親,右邊胳膊貼貼,兩邊都愛不釋手,雨露均沾。 簡安眠無力的手臂被迫舉起來,夾住了男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