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116節(jié)
雖然意境是有的,但是大多都是兩個男人在貼貼,有兩個甚至還疊在一起玩瑟瑟…… 要不要這么尷尬啊救命!他為了自黑,實在付出了太多! 只能希望這位長孫大師最好看了以后,立刻打消對他的任何念頭! 然而,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看了之后,不僅沒有被他嚇跑,反而欣慰地喟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br> 簡安眠:???? 長孫松云眼角褶皺溫和,一副對簡安眠十分滿意的模樣,慢條斯理地說道:“當初我在看到你的《鳴鸞》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除了擁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扎實高超的畫技、出類拔萃的藝術鑒賞能力,最難得的,是你的畫中透露著一股安寧清澈的氣質(zhì),不驕不躁,好像一只隨著溪水的流淌緩緩搖擺的小船,這一點在當代畫作中,是非常難得的?!?/br> 快節(jié)奏帶來生活便利的同時,也讓現(xiàn)在的人逐漸沉不下心去好好花時間、花精力、用心完成一件作品,以致整個創(chuàng)作圈里所有作品的質(zhì)量都大幅度下降。 這里的創(chuàng)作圈,包含文學、影視、繪畫以及音樂等一切和創(chuàng)作有關的領域。 所以,為什么人們總說老歌最好聽,老電影最值得反復品味? 就是因為當時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眼花繚亂的外物干擾。 商業(yè)不發(fā)達,受到資本家的染指少,大家搞創(chuàng)作,就真的只是一門心思搞創(chuàng)作,有時甚至連錢都賺不到,全憑一腔熱血。 而簡安眠的繪畫氣質(zhì),卻是讓長孫松云久違地感受到了那個年代才有的純真的初心。 簡安眠被這一頓尬夸夸得頭皮發(fā)麻,這下是真的癡呆了,甚至恨不得沖上去搖晃長孫松云的肩膀—— 大師您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啊大師!我這畫的可是兩個男人!還是差一點就啵兒上的那種! 它們真的只是一副平平無奇的、土氣低俗的耽美小說封面!請您不要強行給我拔高啊! 而且他上輩子在醫(yī)院躺了一輩子,可不就是十分安寧,直接安寧死了…… 長孫松云笑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小簡同學應該是有國畫功底在的吧?比起這些更偏向年輕娛樂化的畫,我還是更想看看你的國畫水平如何,你還有國畫相關的作品嗎?” 簡安眠舔了一下嘴唇,干巴巴道:“我手里沒有照片……” 長孫松云眼底精光一閃,笑:“嗯,那就是確實畫過了?!?/br> 簡安眠:“……” 長孫松云開門見山:“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現(xiàn)場請你畫一幅國畫?” 簡安眠恨不得直接抱著腦袋,掘地遁走! 就在簡安眠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的時候,他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是宴執(zhí)陌打來的。 他如同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般,連忙接通,激動地喊道:“喂,宴先生!” 乍一聽到小朋友這般興奮而迫不及待的聲音,宴執(zhí)陌愣了一下,這才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還沒有回來?” 簡安眠連忙把自己所在的房號報了出去。 “我現(xiàn)在和一些……”簡安眠頓了頓,瞄了一眼現(xiàn)場眾多的吃瓜群眾,勉強找了一個合適的稱呼,語言系統(tǒng)混亂道,“老師在一起,他們找我看畫,長孫大師也在……” 聽到最后那個名字,宴執(zhí)陌微微頓了一下,沒說什么,只道:“好,我就在你們樓下,現(xiàn)在馬上上去找你,有什么麻煩放著別管,等我上去給你處理?!?/br> 簡安眠的日常行程,都有隨行保鏢匯報給宴執(zhí)陌,簡安眠被長孫松云帶走的那一刻,宴執(zhí)陌就收到了通知,但是保鏢不認識長孫松云,只說是學校老師,然后一路跟到了美術樓。 美術樓設有門禁,需要校園卡才能進,保鏢便沒有進去,而是在樓下等宴執(zhí)陌過來。 宴執(zhí)陌在收到通知后,就第一時間找簡星竹借了卡,然后立刻趕了過來,一走進美術樓就馬上給簡安眠打電話確定位置了。 他家小朋友那么怕生,忽然被陌生人帶走,心里一定很害怕。 他還不知道那幾位老師找簡安眠干什么,實在放不下心,得趕緊去給他家小朋友鎮(zhèn)鎮(zhèn)場子才行。 “好的!”簡安眠估計是真著急,竟是催促起來,“宴先生,麻煩您快一點!我等您!” “嗯,乖,我上電梯,掛了?!?/br> 電話掛斷后,簡安眠忍不住朝長孫松云揚起了一個笑臉:“長孫老師,我的家長要過來接我回家了,今天可能沒有辦法給您畫畫了!” 長孫松云:你看起來還挺開心! 不過長孫松云現(xiàn)在的關注點,都在剛才那通電話上:“你家里人姓宴?哪個宴?” 簡安眠老實回答:“宴會的宴。” 長孫松云頓時愣住了。 他早就知道,能這么快把抄襲案子判下來,簡安眠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但是……姓宴? 整個京城,也就一個宴家啊。 正思忖著,宴執(zhí)陌忽然從外面風塵仆仆地趕進來,張口就喊:“眠眠?!?/br> “宴先生!”簡安眠眼睛一亮,如同看到了主人的小狗狗般噠噠噠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依賴之態(tài)溢于言表。 “嗯,乖?!毖鐖?zhí)陌立刻將小朋友抱進懷里揉了揉頭發(fā)。 “執(zhí)陌?竟然是你們宴家?”長孫松云難得有點愣怔,目光在他們自然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上轉了一圈,問道,“你們這是……” “眠眠是我的愛人,”宴執(zhí)陌簡單解釋道,然后朝長孫松云恭敬地道好,“長孫先生,好久不見,您老近來身體可安康?” 這回輪到長孫松云傻眼了,他看中的這個小朋友,居然是執(zhí)陌的夫人! 之前就聽說,宴青雄在家主交接的家宴上,公開夸贊他家新娶進門的孫媳婦的畫好,當時他還以為宴青雄只是在客套,找宴青雄要畫看結果被拒絕之后,心里更是篤定了這個猜測,之后便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 所以宴青雄他媽真沒在客套?。∷麑O媳婦的畫就是好看!而且能當眾送給宴青雄,那他媽不就是他此時心心念念的國畫! 長孫松云瞬間氣上頭了,恨不得立刻拼著他這身快散架的老骨頭跟宴青雄干一架! 呵呵呵,好你個宴青雄,明知道這個小娃娃是他的菜,結果這么大一寶貝藏著掖著,偏就不告訴他! 你給老子等著! 等他下次見到仙蝶meimei了,一定要把你大學某天半夜在外面野營被蛇爬了褲子嚇尿了還差點太監(jiān)的糗事告訴她! 長孫松云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面上卻一派大師風范地微笑道:“身子骨還行,精力夠我再收一個弟子了?!?/br> 此話一出,長孫松云的弟子們都興奮了。 他們的老師,真的要重新開山了嗎?! 長孫松云原來只是升起了一點收徒的念頭,還沒有完全決定,想著看看簡安眠的國畫水平再做決定,現(xiàn)在被宴青雄這么一刺激,這徒,他還真非收不可了! 長孫松云看向努力將自己藏在宴執(zhí)陌身后的簡安眠,勢在必得地笑道:“簡安眠,你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小朋友,我很欣賞你的天賦,想收你為關門弟子,你意向如何?” 雖然劉教授被簡安眠拒絕過,但長孫松云是誰?他可不相信,華國還有能拒絕他的人! “我……”簡安舔了一下嘴唇,頓時抓著宴執(zhí)陌的衣服,求救般地看向了宴執(zhí)陌,神態(tài)無措又緊張,一副為難得不行的模樣。 長孫松云的一眾弟子急得要死,恨不得直接替簡安眠答應了。 這個小朋友到底在猶豫什么啊??? 這可是長孫松云?。∪澜缍颊也怀龅诙€長孫松云了?。?!快答應啊!快快快?。?! “沒關系,不要有壓力,想說什么直接說就好?!毖鐖?zhí)陌溫柔地摸了摸簡安眠的頭,溫暖寬厚的掌心給予了簡安眠無限的力量,仿佛在無聲地告訴他,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宴先生都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簡安眠捏緊雙拳,鼓起勇氣直視長孫松云,當著現(xiàn)場一眾老藝術家的面,深吸一口氣,嗓音微顫地說:“請問……我可以拒絕嗎?”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這個小家伙是瘋了嗎?居然連長孫大師都敢拒絕?!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一位脾氣火爆的老藝術家忍不住皺眉道:“小朋友,你真的知道長孫大師是誰嗎?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做夢都想當長孫松云的徒弟!長孫松云親口想要收下你,是給你面子,你可別不知好歹??!” 其他的弟子也都是一副“還不趕快感謝長孫大師”的模樣看著簡安眠。 簡安眠難受地將臉埋進宴執(zhí)陌衣服里,眼眶微微濕熱,委屈地緊咬著嘴唇,抓著男人衣服的十指不禁收得更緊。 他討厭陌生人的目光,更討厭這群陌生人用這樣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自己。 憑什么別人想得到的,他就必須也想要? 憑什么別人求而不得的,他就必須接受? 別人是別人,他是他。 為什么一定要對著他說別人怎么樣?他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嗎? “沒事的,寶貝不怕,不想學就不學,沒人能逼你。”宴執(zhí)陌揉著簡安眠的腦袋,安撫地捏了捏簡安眠后脖子露出來的那塊軟rou,抬頭看向長孫松云,“長孫先生,您也聽到了,眠眠說他不想學畫畫,我很感謝您對眠眠的喜愛和認可,但是……抱歉,我們還是要拒絕您?!?/br> 簡安眠濕熱的眼睛眨了眨,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尖像是過電一般又酸又麻,癢意順著神經(jīng)末梢一路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都指尖都微微發(fā)顫。 全世界都覺得他不知好歹、覺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有宴執(zhí)陌……只有他的宴先生,是在真心考慮他的情緒、為他著想。 宴執(zhí)陌溫柔地執(zhí)起簡安眠攥緊的拳頭,將他僵硬的手指一根根分開,與自己十指相扣,撫摸著簡安眠柔軟的耳朵,看向長孫松云的目光雖然尊敬,語氣卻不容置喙地道:“長孫先生,收徒這種事情,是雙向選擇,盡管我也很遺憾,但是既然眠眠不想,我就必須尊重他的意愿,所以,我只能向您說一聲抱歉了。” 第65章 拒絕-額吻-護崽 宴執(zhí)陌話落后, 現(xiàn)場著實安靜了幾秒。 簡安眠緊張地攥著宴執(zhí)陌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打量長孫松云的表情,心里不免為男人擔心。 長孫松云怎么說也是男人的長輩, 男人當著長孫松云這么多弟子的面直白地拒絕對方,難免太不給面子。 然而下一秒, 一串爽朗的笑聲打破了現(xiàn)場緊張焦灼的氣氛。 “哈哈哈哈哈沒關系,既然小朋友不想學,不學也罷, 執(zhí)陌說得對, 收徒是雙向選擇,沒道理我想收誰,誰就必須答應, ”長孫松云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 “是我太自大了, 理所當然地以為小朋友一定會答應,這回也算是在小簡同學手里上了一課。” 簡安眠臉頓時有點紅,心里不免升起了一點羞愧,如果沒有白月光的事情,他還是很開心做長孫松云的徒弟的。 那位暴脾氣的老藝術家忍不住看向長孫松云說:“老師,您別這么說……” 長孫松云瞪了一眼他這個脾氣火爆的弟子,斥責道:“我還沒說你呢, 剛才你怎么跟小簡同學說話呢?一點禮貌都沒有!虧你還是個長輩!就這么欺負晚輩的嗎?還想以勢壓人?嗯?” 這位在國畫屆同樣有著響當當名號的老前輩此時在長孫松云面前,卻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乖乖垂著腦袋, 聽自家老師的訓誡,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 老師,我錯了?!?/br> 長孫松云撇過頭不看他,吹著胡子說:“別跟我道歉,跟小簡同學道歉。” 那位老前輩的臉騰地紅了,忍不住拿袖子捂了捂臉,一副老臉都丟盡了的模樣,朝簡安眠苦巴巴地說:“小簡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情緒可能有點激動,對你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br> 簡安眠受寵若驚地搖頭:“沒事沒事,我不在意?!?/br> 宴執(zhí)陌揉著簡安眠的脖子,十分自然地替簡安眠把老前輩的道歉收下了:“嗯,您知錯能改就好,我們原諒您了?!?/br> 老前輩臉都黑了,一臉“mmp”的表情。 宴執(zhí)陌看了一眼手機,朝長孫松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長孫先生,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眠眠他身體不好,該早點回去休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帶眠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