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75節(jié)
只覺得一瞬間,自己的心跳就快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之后一路,他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透明的玻璃門,徹底不敢再亂動了。 只是他那一顆瘋狂雀躍的心,卻一刻也沒有停歇。 等到地鐵門打開的時候,簡安眠還被男人從背后親密無間地擁著,恍恍然地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他抬頭,對上了面前無數(shù)雙或驚訝或羞澀或姨母笑的雙眼,再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和男人的姿勢……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頓時從腳底板直升到腦門兒,然后在頭頂轟一聲炸開了。 第44章 魚刺-漫展-馬尾 急……急救包…… 這是怎樣一種神級社死現(xiàn)場啊啊??! 簡安眠感覺自己靈魂都被炸開了, 在頭頂一邊旋轉(zhuǎn)跳躍他閉著眼,一邊蒙克的吶喊。 最后簡安眠是被身后的男人半擁半摟地抱出車廂的。 而他,全程將腦袋死死地埋在男人寬厚的胸膛里, 脖子到耳根一片血一樣的赤紅,臉上的口罩形同虛設(shè), 感覺自己的臉完全丟盡了。 他連自己什么時候、怎么出的地鐵站都不清楚,一副被炸的魂飛魄散的模樣,完全喪失了自我意識, 跟只飄似的, 任由自己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宴執(zhí)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里跟丟了魂兒似的小朋友,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小朋友精巧的鼻尖, 笑:“眠眠,醒醒, 回神了。” “啊。”簡安眠回過神, 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周圍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路過惹眼的男人和少年時,都會拿余光悄悄瞄他們一眼。 簡安眠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主動攥緊了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惶惶不安地捂著口罩,將自己的身體朝男人親近地貼了貼。 “沒事沒事, 我牽著你呢,有宴先生在,眠眠不怕?!毖鐖?zhí)陌攬著簡安眠的肩膀, 讓他貼著自己走在人行道里面的那一側(cè),遠離喧囂的馬路。 雖然這么說很不人道, 但是宴執(zhí)陌每一次帶小朋友出來,最享受的就是小朋友因為恐懼只能全身心地依賴自己的感覺。 每當這個時候,自己就是少年的全世界。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控制欲極強的男人,才能感覺少年是真的屬于自己。 …… 宴執(zhí)陌定的店離地鐵口并不遠,步行五六百米就差不多到了。 今天宴執(zhí)陌帶簡安眠來的,是一家專門做湖北菜的店。 店里裝修典雅,棕紅色的木桌木凳看起來沉重又復(fù)古,相鄰座位之間用一扇高高的窗戶隔開,窗扉用的鏤空工藝,精雕細琢,窗臺上擺放著新鮮的綠植,環(huán)境優(yōu)美舒適。 宴執(zhí)陌十分紳士地站在簡安眠身后,幫他將沉重的木凳拉開,在簡安眠坐下去的一瞬間又將凳子適時向前推去,讓小朋友剛好能坐在一個距離桌沿最合適的距離吃飯,然后自己才拉開了小朋友身邊的椅子,和他肩并肩一起坐了下來。 湖北菜的口味咸甜適中,比較大眾,講究汁濃透味、鮮醇芡亮,不過還是有很多東西是簡安眠不能吃的。 比如,三鮮豆皮屬于豆制品,簡安眠大豆過敏,不能吃;東坡rou里面要加黃酒,簡安眠酒精過敏,也不能吃;八寶藕粉里面有堅果,簡安眠堅果過敏,也不能喝,不過可以讓店里把堅果去掉。 最后經(jīng)過精挑細選,宴執(zhí)陌點了一份排骨藕湯、一份四季美湯包、一盤應(yīng)山滑rou、一份荊沙魚糕,一盤武昌魚,還有一碗沒有堅果的八寶藕粉,并且全部都不要辣。 關(guān)于魚類……簡安眠雖然海鮮過敏,但是武昌魚屬于淡水魚,他是可以吃的。 包括平時常吃的草魚,鯉魚,鱸魚等等,都是淡水魚,簡安眠都能吃。 像是螃蟹、蝦、貝類、魷魚等等,才屬于海鮮,這些簡安眠就不能吃了。 不過簡安眠不怎么喜歡吃魚,主要是因為吃魚太麻煩了,要特別仔細地挑刺兒,稍微有一點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卡住,說不定還會被直接卡死,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特別恐怖。 簡安眠上輩子就被卡過,不過還好他住在醫(yī)院,當即就有醫(yī)生過來幫他把喉嚨里的刺給夾出來了,好歹沒讓他早早地死于魚刺。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給簡安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至少上輩子在那之后,簡安眠再也沒有吃過一次魚。 這回看見男人點了魚,簡安眠也只是稍微頓了一下,沒說什么,不過他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做下了決定,一會兒這盤魚上來之后,他一定一筷子都不要動。 怎么說也是他跟男人兩個人吃飯,他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就霸道地也不許別人吃了。 說不定男人喜歡吃魚呢。 不過等武昌魚上來之后,簡安眠原本在心里打算好的一切,頓時被男人的舉動給消滅的一干二凈。 只見宴執(zhí)陌十分自然地將魚整盤端到自己的面前,又拿過兩個干凈的盤子,放在面前。 他先將魚rou一塊塊地夾在其實一只干凈的盤子里,左右手分別拿著一只筷子,開始仔仔細細地幫簡安眠剃魚刺。 男人握著筷子的手指修長骨感,脊背挺得很直,姿態(tài)優(yōu)雅得仿佛在使用刀叉享用著什么頂級美食,深刻的眉輕輕蹙起來,削薄性感的嘴唇微抿著,濃黑深邃的雙瞳萬分專注,他在面臨最重要的文件時的神態(tài),也莫過于此了。 等他把整塊魚rou碾得粉碎,確定沒有任何漏網(wǎng)之魚,才用右手夾著筷子,把這一團已經(jīng)變成rou糜的魚rou放置在另一只干凈的盤子里,然后繼續(xù)下一塊魚rou。 宴執(zhí)陌余光瞥見,簡安眠一直翹著腦袋,傻愣愣地盯著他,便抬頭笑了一下,將手里的兩只筷子放了下來。 “怎么了?是不是想吃魚了?”宴執(zhí)陌把剛挑好的那幾團細心地淋上醬汁,然后才遞到簡安眠面前,“這些你先吃著,剩下的我還沒挑好,眠眠先吃點別的,好不好?” 男人的語氣是那么自然,仿佛自己這一趟出來,就是專門給簡安眠挑魚刺的,根本絲毫沒有意識到,從上菜這么久以來,自己還一口菜都沒有吃。 意識到這一點,簡安眠忽然感覺心臟里的那種鼓脹感更強烈了,心口酸酸麻麻的,像是灌了一大杯檸檬水似的,連指尖都被酸得蜷縮起來,輕微發(fā)顫。 他不禁捏緊了手里的筷子,低著頭舔了舔莫名發(fā)澀的嘴唇:“嗯……謝謝宴先生?!?/br> 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少年的異常,手臂攬過少年的肩膀捏了捏,笑著說:“沒事,你快嘗嘗,武昌魚是湖北特色菜,我提前查過,這家店的武昌魚算是這邊做得比較好的了,看看你喜不喜歡?” 簡安眠對男人是絕對的信任,即使自己對魚有心理陰影,也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先再檢查一下,用筷子夾起一團就放進嘴里,入口又嫩又滑,特別鮮,醬汁濃郁入味,滿嘴都是綿綿軟軟的魚rou,是真的一根刺都沒有。 魚rou實在是太軟糯了,簡安眠稍微用舌頭裹了兩下,魚rou就在唇齒間化開了,他便直接吞了下去。 沒有刺的魚……吃起來真的好爽! 宴執(zhí)陌看著小朋友的眼睛在魚rou入口的那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嘴角情不自禁地也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雖然他一口都沒吃,但是看到小朋友吃得這么香,他就覺得比自己吃了還滿足。 投喂小朋友……親手把小朋友薄薄的肚皮一點點撐大,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不要誤會,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指吃飯而已。 宴執(zhí)陌問:“怎么樣?味道還行嗎?” “好吃!”簡安眠眼睛亮晶晶地舔了一下嘴唇,一臉回味無窮的模樣。 宴執(zhí)陌笑著捏了捏小朋友的臉:“知道你特別夸張,我跟他們說了不放辣的,一丁點兒辣都不行,這個魚應(yīng)該不辣吧?” “不辣,剛剛好,”簡安眠像是怕自己說的話太少,表達不出來自己的意思,但又強調(diào)了一句,“特別好吃!” 好吃到他連心理陰影都沒有了! 他愛吃魚! “那就好,你喜歡就好,看來今天這一趟也沒白來,”宴執(zhí)陌又重新拿了一個干凈的新盤子,繼續(xù)幫小朋友剃魚刺,十分理所當然地發(fā)表了霸道言論,“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你特別喜歡的,回頭我讓人把配方買下來,回去之后讓王阿姨天天做給你吃。” 簡安眠微微有點窘迫,答應(yīng)下來。 霸總可真是一種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王霸之氣的奇妙生物。 他一邊吃飯,一邊瞄了男人一眼又一眼,最終還是良心上過不去,夾了一塊滑rou,放在男人面前的盤子里。 “宴先生,您也吃?!?/br> 這么一大盤子的魚,等把魚刺都挑干凈,其他的菜也都涼透了。 宴執(zhí)陌眉眼愉悅地彎起來,面部線條頓時變得極為溫柔:“謝謝眠眠,眠眠真乖。” 世上怎么可以有這么乖巧的小朋友呢? 別說他一會兒只是吃個涼了的菜,就算讓他這頓餓著,給小朋友挑一中午的魚刺,他也心甘情愿。 宴執(zhí)陌把小朋友夾給自己的那塊滑rou吃了,然后放下一邊手里的筷子,攬過小朋友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頭:“不過你吃你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等我把刺挑完了再吃。” 他說完,重新拿起筷子,再度低下頭。 魚刺是真的難挑,但是小朋友看起來還挺喜歡吃這魚的,要是動作慢了,一會兒這魚該涼了,他得趕緊挑完才行。 簡安眠抿了一下嘴唇,捏著筷子的手指不自覺地摳了摳,忽然又夾起了一只湯包,遞到男人的嘴邊。 “宴先生,啊——” 宴執(zhí)陌一愣,視線從眼皮底下晶瑩透亮的湯包,緩緩挪到了小朋友通紅的臉上。 “宴先生,您快張嘴,我……我有點夾不住了……” 簡安眠被男人投喂了那么多次,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投喂男人,羞得睫毛飛顫,水潤的眼神止不住地閃爍,但還是強忍羞恥,盯住了男人的嘴唇。 第一次給男人投喂吃的,可不能喂到人家鼻子里去了! 宴執(zhí)陌連忙張開嘴巴,湊上去,湯包連帶筷子尖兒整個毫不猶豫地含進了嘴里,然后把湯包叼進了嘴里,咀嚼后吞咽了下去。 簡安眠猶豫兩秒,還是紅著臉,學著男人剛才的話語,禮貌地回問了一句:“宴先生,怎么樣?好吃嗎?” “好吃,”宴執(zhí)陌的嘴角都快翹得跟太陽肩并肩了,毫無形象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一臉傻樣兒,他公司那些老總見了估計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眠眠親手喂的,就是格外好吃。” 湯包具體是個什么味兒,他其實壓根兒就沒嘗出來,滿腦子都是他家小朋友居然主動投喂自己了,他回去之后就要立刻把這個日子記下來,等老了回想起來,心里一定還是滿滿的幸福,這可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天! “眠眠乖,你自己也吃,不用管我?!?/br> 簡安眠眼神輕顫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筷子,這是他自己的筷子,早就不知道被自己舔了多少口,剛才卻又被男人嗦了一口,所以現(xiàn)在這上面瑩亮亮的…… 可是他如果特意換一雙筷子,男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在嫌棄他?然后就特別傷心? 男人甚至還好心地幫他挑魚刺,他要是還這樣傷害男人的心,是不是太白眼狼了? 宴執(zhí)陌眼睛順著小朋友的目光看了過去,也看到了筷子尖兒上亮晶晶的色澤,眸色微微暗了暗,舔了一下嘴唇,故意催促道:“愣著干什么?你快吃啊?!?/br> 簡安眠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地夾了一塊魚糕,閉緊雙眼,顫顫巍巍地放進嘴里,抿緊嘴唇咀嚼起來,每嚼一下,都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更升了一度,捏在手里的筷子都在發(fā)顫。 仿佛他現(xiàn)在不是在跟男人共用一雙筷子,而是在跟男人激吻似的。 總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十分順理成章了。 等到簡安眠再次將鮮醇香美的排骨藕湯遞到自己的嘴邊時,故意不吃飯、就等著小朋友親手來投喂的腹黑男人這才心滿意足地張開了嘴巴,嚴絲合縫地含住了小朋友的湯勺。 …… 最后這頓飯,是在簡安眠你一口我一口的投喂下吃完的。 等到男人將最后一點魚刺挑干凈,桌上的這些菜也都被兩人吃的差不多了。 簡安眠把最后這些魚推回了男人,他已經(jīng)吃得夠多了,男人卻根本沒嘗幾口魚rou呢。 這回宴執(zhí)陌沒有拒絕,他知道小朋友已經(jīng)吃飽了,而且最后這點魚rou到底是有點涼了,便三兩口解決了個干凈。 宴執(zhí)陌知道小朋友不喜歡浪費糧食,每一次點的菜,都會確保兩個人能夠剛好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