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52節(jié)
簡安眠正要踏出門,從他到來就沒怎么說過話的喬望津忽然開口喊了他一聲。 “簡先生?!?/br> 簡安眠一頓,回頭,靜靜望向喬望津。 喬望津盯住簡安眠漂亮明亮的雙眼,抿了一下嘴唇,緩緩啟唇,意有所指道:“宴執(zhí)陌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長得很像一個人?” 簡安眠對這個問題毫不意外,甚至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感慨。 “我知道啊,”簡安眠毫不在意地彎起了眼睛,他才懶得跟喬望津玩兒這些你說我猜的游戲呢,開門見山,“像秦洛辰,對吧?” 喬望津瞳孔微微放大,神色驚訝。 他完全沒有料到,簡安眠會這么直接。 喬望津忍不住上前一步,高大的身體壓迫感十足地逼近簡安眠,眉頭緊皺,盯著簡安眠的眼睛,逼問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和宴執(zhí)陌結(jié)婚?” 簡安眠不太舒服地后退了一步,手指緩緩收攏攥緊衣擺,喬望津想走挑撥離間的劇情,他偏要故意裝傻,急死這個喬望津,鼓起勇氣直視回去:“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秦洛辰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我們長得像很正常,這和我跟宴執(zhí)陌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 喬望津深吸一口氣,眉頭皺得更緊,已經(jīng)有點煩躁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表情不太好,更近一步:“我是說,你——” “喬望津,你跟嫂子聊什么呢?還不快點過來一起送宴執(zhí)陌回家!”老付大咧咧的嗓門兒忽然在前方響起。 簡安眠靜靜地看了喬望津一眼,默不作聲地小跑了開去,追上了主角攻一行人。 喬望津暗沉的眼睛望著簡安眠跑走。 連背影,都這么像…… 他煩躁地揉亂了頭發(fā),嘖一聲,捏緊雙拳也跟了上去。 …… 到了停車場,保鏢把主角攻的電動小四輪開了出來,慢悠悠地停在了眾人面前。 主角攻的一眾朋友:“……” 簡安眠生怕主角攻的形象崩了,連忙替宴執(zhí)陌解釋道:“宴先生是怕我暈車,所以才買這輛車的,他平時都不開的!” 老付咬著手絹:“行了,不用說了,我們都懂的,單身狗遭受重?fù)?。?/br> 簡安眠不好意思地垂下睫毛,輕咳一聲,上去和他們一起幫忙將宴執(zhí)陌扶進(jìn)車?yán)铩?/br> 他猶豫道:“宴先生的車……” 長孫永擺擺手:“沒事兒,車你不用管,明天他家司機(jī)會開回去的?!?/br> 蕭寒舟到底細(xì)心,囑咐道:“你手里應(yīng)該有長孫永的聯(lián)系方式吧?到家了記得給長孫永發(fā)條消息報平安?!?/br> 簡安眠笑容很溫柔:“好的,謝謝你們,再見?!?/br> 老付樂呵呵地擺手:“再見,有空再一起出來聚聚?。 ?/br> …… 到了家之后,簡安眠先給長孫永發(fā)了消息報平安。 王阿姨在簡安眠出門的時候就提前去煮醒酒湯了,這會兒回來,正好煮完。 簡安眠謝絕了王阿姨的幫忙,親手端著碗上去,走到男人房間門口,吸了一口氣,然后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jìn)男人的房間。 和上次只能在視頻中窺見冰山一角不同,他這回能夠完整看到男人臥室的模樣了。 男人臥室的裝修得很簡約,深棕色的木質(zhì)色調(diào)透露著一絲沉靜的氣質(zhì),墻壁是很干凈的淺灰色,上面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床單和被套是純黑色,床下的地毯也是黑色的,整個房間帶個人的感覺和男人一樣,沉穩(wěn)、持重、靜謐而暗藏力量。 簡安眠突然感覺有些緊張了。 房間里男人生活的氣息太重,空氣里全是男人獨特的氣息,無處不在地包裹住他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只不小心踏進(jìn)野獸領(lǐng)地的小動物,進(jìn),有男人這只沉睡的猛獸在床上安眠,退,他手上還端著醒酒湯呢,要是不喂給男人喝了,男人明早起來肯定會頭疼,頓時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醒醒,簡安眠! 這是一篇都耽文,不是abo文! 主角攻只是一位平平無奇的霸總,并沒有sss級別頂尖alpha的信息素! 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受到alpha信息素影響而快要發(fā)-*-情的饑渴omega一樣臉紅腿軟?! 簡安眠在心里狠狠咒罵了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端著醒酒湯,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床邊。 他把碗放在床頭柜上,輕輕推了推男人的身體,細(xì)聲細(xì)語地喊他:“宴先生,起來喝醒酒湯吧,不然明早要頭疼了。” “老婆。”宴執(zhí)陌濃黑的睫毛很緩慢地撩起來,平日里鋒銳凌厲的眼神此時卻變得懵懂而朦朧,氣質(zhì)也從兇狠冷硬的野獸變成了一只黏人又會撒嬌的大貓,只知道翻著肚皮眼巴巴地喊老婆。 一看見簡安眠的臉,宴執(zhí)陌便舉起雙臂,蹭過去摟住了少年的脖子,將自己沉重的身體再次掛在了少年身上:“老婆,抱……” 宴執(zhí)陌是真的醉了,但還有意識。 他在會場的時候,其實是可以讓司機(jī)將他送回去的,但他就是忽然想老婆了,忽然好想好想他的小少年了,便趁著酒瘋,把他的小少年給喊過來了。 他的小少年說,回家,回他們的家。 他便乖乖回來了。 現(xiàn)在,他最心愛的小少年正被他緊緊抱在懷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把臉埋進(jìn)少年細(xì)膩的肩窩里,用鼻子去蹭少年柔軟的發(fā),悄悄親吻少年赤紅的耳尖和側(cè)臉。 就當(dāng)他是徹底醉昏了頭吧。 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清醒,只想跟他香香軟軟的小少年瘋狂貼貼。 簡安眠心臟忽然跳得好快。 男人在他面前的形象,從來都那樣的高大威武、霸道蠻橫的。 是這個世界上最兇猛、最強(qiáng)大的男人。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副模樣。 好黏人,還會軟軟地撒嬌。///// “你說過,回家再抱的,”宴執(zhí)陌用他冰涼涼的鼻尖瘋狂蹭著少年的脖子和鎖骨,好像在用他的臉給少年洗臉?biāo)频?,咬字又軟又輕,磁性喑啞的嗓音沙沙地磨著耳朵,“現(xiàn)在我們回家了,所以,老婆,抱……” 簡安眠心臟快要炸開了,手指和腳趾全都緊緊地蜷在了一起,心里瘋狂尖叫。 “抱……抱……”這樣的男人簡安眠怎么可能招架得???他雙手顫抖地抱住了男人毛茸茸的腦袋,從臉到脖子的皮膚被男人蹭得一片殷紅,大腦暈眩得幾乎缺氧。 結(jié)果,都這種時候了,簡安眠還記得他端上來的碗。 他用濕漉漉的眼睛悄悄瞥了一下床頭桌,顫巍巍地說:“可是,醒酒湯還要喝……” 簡安眠好糾結(jié),垂頭輕柔地摸了摸男人的頭發(fā),輕聲細(xì)語地哄他:“宴先生乖,我們喝完再抱?好不好?” 他說著,嘗試掰了一下男人的雙臂。 但男人的手臂又粗又壯,好像兩只沉重的大鐵鉗一樣,將他的身體死死地桎梏在男人的懷中,簡直紋絲不動。 可能是他的動作給男人帶來了誤會,男人的手臂不僅沒有松開,反而鉗得更緊了。 “不許走,”男人用盡全力地小少年死死抱在懷里,倔強(qiáng)地說,“你是我的?!?/br> 簡安眠:“……” 你腦子都不清醒了,霸總臺詞倒是記得挺清楚! 沒辦法,簡安眠最后只能在男人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后端起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把醒酒湯舀起來,遞到男人嘴邊。 男人就從后面摟著少年,把下巴擱在少年的肩窩里,臉蛋就從少年的臉旁伸出來,張開嘴巴,跟個巨嬰似的,一口一口地含住少年遞過來的勺子,乖順地咽下去。 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把醒酒湯喂給男人喝完了,簡安眠剛把碗放回床頭柜上,自己便被男人抱著腰,向下一勾,和男人一起躺倒在了男人的床上。 簡安眠身體頓時陷入了柔軟的被子里。 他心下一驚,感覺男人的身體從他后背貼了上來,渾身頓時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 不……會吧? 主角攻他,總不至于這種時候忽然想…… 可是不是說,如果醉得太厲害,是硬不起來的嗎? 總不至于主角攻他天賦異稟…… 也不是沒可能哦,畢竟他可是主角攻! 男人結(jié)實的雙臂沉重地摸上了簡安眠纖細(xì)的腰,兩只guntang的大掌也悄無聲息地貼上了簡安眠柔軟的肚皮,帶著濃稠煙酒味道的呼吸噴灑在簡安眠耳后根,性感喑啞地說:“老婆,我們來睡覺吧……” “不可以!”簡安眠慌亂脫口。 他現(xiàn)在腦子不靈光,一聽到睡覺兩個字就下意識反應(yīng)劇烈,愈發(fā)確信男人真的想現(xiàn)在就想要了他。 嗚嗚嗚。 該來的躲不掉,不如就趁著男人現(xiàn)在意識不清醒,給了他算了。 免得男人清醒的時候那個他,他更羞恥。 早知道他也去喝醉,他更希望現(xiàn)在不清醒的是他,畢竟需要動的又不是他。 哦不行,他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他甚至連醉酒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嗚嗚嗚。 簡安眠在心里悄悄抹淚,雙手顫抖地攥住男人扒在自己胸口的手,咬了咬牙,仿佛獻(xiàn)祭一般地說:“現(xiàn)在還不能睡,我們……我們還沒有洗漱?!?/br> 至少……至少讓他先洗干凈吧! 這可是他的第一次,要是不洗澡就那個,也太尷尬了! 宴執(zhí)陌老婆在懷,大腦也被酒精熏得醺醺然的,再加上這幾天實在勞累,神經(jīng)徹底松懈下來之后,困意緊接著席卷而來,現(xiàn)在只想快點睡覺,哪還有功夫洗澡。 “不用洗,老婆,你已經(jīng)很香了……” “不行不行,還是要洗的?!焙啺裁吆鋈粚⑸碜右豢s,從男人的手臂下面滑溜溜地鉆了出去,啪嘰掉在了地上,連他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jī)也被不小心帶了下去。 雖然你是糊涂的,不介意嘗進(jìn)嘴里,但他可是清醒的! 他受不了自己這么臟地被男人吃掉! “宴先生,我……我先去洗個澡,然后回來幫您擦一下!” 簡安眠慌手慌腳地把手機(jī)撿起來,看也沒看一眼,就快速放在了床頭柜上,也沒等男人回應(yīng),便垂著腦袋飛快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