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45節(jié)
那邊,宴執(zhí)月頭頂?shù)难绺绺缋走_動了動,手機里的愛豆忽然就不香了,摘下耳機便豎起了耳朵。 簡安眠手機對面,男人嗓音低低的,音色溫柔又纏綿,輕柔地詢問他:“眠眠,在那邊還好嗎?宴執(zhí)賓有沒有再來找過你?” 簡安眠耳朵被小小燙了一下,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抿唇道:“我挺好的,宴執(zhí)賓也沒有再來過了。” “那就好,”宴執(zhí)陌笑了一聲,“宴承宇有沒有好好照顧你?他還聽話嗎?” 宴承宇連忙飛奔到簡安眠面前,雙手交握在一起像只哈巴狗似的朝著簡安眠瘋狂作揖,張大嘴巴苦哈哈地做嘴型—— 求求了!求求了!五星好評!五星好評啊嬸嬸! 簡安眠噗一聲,連忙錯開視線,捂著嘴巴忍笑道:“他挺好的,很聽話?!?/br> 宴承宇蹦起來無聲地耶了一聲,對著空氣快樂地打了一套軍體拳,就差沒吐舌頭了。 距離長命百歲又進一步! 宴執(zhí)月:“……” 宴執(zhí)月默默離這個看起來有點子病在身上的大侄子遠了一點。 宴執(zhí)陌滿意地嗯了一聲:“那就好,要是他有哪里讓你不高興了,回來告訴我,我給你教訓(xùn)他?!?/br> 簡安眠乖乖應(yīng)道:“好,我知道了?!?/br> “現(xiàn)在距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肚子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點什么墊一墊?想吃什么就要宴承宇幫你喊你拿,”男人頓了頓,似乎是想起小朋友拘謹(jǐn)?shù)男愿瘢瑢捨康?,“沒關(guān)系,這是在自己家,隨意就好。” 簡安眠:“……” 這個家……有點太大了!他承受不??! “不用了,我現(xiàn)在還不餓。”簡安眠這回是真的不餓,便軟軟地拒絕道。 “真的嗎?我不信……”男人嗓音壓低了一點,帶著富有磁性的笑意,拖長尾音,語調(diào)繾綣又曖昧地道,“回去之后,我可是要好好檢查檢查的,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說謊……” 簡安眠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回想起之前兩次男人用他那寬厚溫暖的大掌按揉自己肚皮的感覺,身體忽然就熱了起來,手指緊張地攥緊了手機,舔了舔莫名有點干的嘴唇,神色慌亂地說:“不會的,我不說謊,我聽話。” “嗯,眠眠不會說謊,眠眠最聽話了,”男人低笑著順著他的話哄他,真把他當(dāng)成了需要大人看管的小孩子,逗他,“乖孩子,自己一個人和小朋友們好好相處,宴先生這邊遇到點事情,可能要晚一點,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來找你,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的,宴先生再見?!?/br> 電話掛斷的時候,簡安眠從脖子到耳后根的皮膚都紅透了。 男人的音色實在是太流氓了,還總是不好好說話,每次跟男人打完電話,他都好像被丟進蒸籠里用水蒸氣蒸了一遍似的,渾身上下都熱騰騰地冒著火。 簡安眠把雙手伸進口罩里,使勁兒搓了搓guntang的臉頰,再抬頭時,就對上了兩雙圓溜溜的黑眼睛。 宴承宇:“……” 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這里。 宴執(zhí)月滿面通紅:“……” 有……有點好磕是怎么回事? 不,不可以!宴哥哥是洛辰哥哥的! 陌辰才是正道!邪-*-教滾粗! 簡安眠:“……” 救…… 他在跟男人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宴承宇和宴執(zhí)月…… 雖然他自認和男人現(xiàn)在還是清清白白的,但是自己和男人的電話內(nèi)容被聽到了,他心里還是升起了一股nongnong的羞恥,好像他跟男人的私密被拿到大眾下看光光了似的。 宴承宇到底反應(yīng)快,一通彩虹皮輸出來,絕美愛情、神仙眷侶、天生一對……各種都來一遍,prprpr地舔。 宴執(zhí)月聽得直撇嘴,重新戴上耳機,戳開本命的最新專輯,耳不聽為凈。 宴承宇視線瞥見宴執(zhí)月的手機屏幕,忍不住嘴賤道:“這人誰啊,長得真丑?!?/br> 簡安眠:“……” 大侄子,你是把情商全部點滿在彩虹屁上了是吧? “你說什么?”宴執(zhí)月難以接受地瞪大了眼睛,瞬間氣紅了臉,一把摘下耳機,指著宴承宇的鼻子臭罵道,“你眼睛瞎了吧!竟然敢說wuli軒兒哥哥長得丑?你這人什么審美啊!有病吧!” 宴承宇一愣,竟然直接跟他上小學(xué)六年級的小姑姑吵了起來:“不是,月月小姑姑啊,你眼睛才瞎了吧,你看這人的臉寬得跟個面餅似的,嘴唇跟魚的嘴唇一樣,眼睛瞎了似的,一點神都沒有,還是個瞇瞇眼兒,我趣,下巴那么長,跟個手電筒似的,簡直丑死了,你這什么眼神啊,居然說他長得帥?嘖嘖,你是這輩子沒見過帥哥嗎?不應(yīng)該???” “你閉嘴!你這個瞎眼睛!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家哥哥!我要殺了你!”宴執(zhí)月都快氣哭了,然而良好的教養(yǎng)從來沒有教過他怎么罵人,只能顫抖地指著宴承宇的鼻尖,不停地說要殺他要殺他。 “不是,怎么了啊,”宴承宇一臉無辜地撓了撓頭,是真的不懂自己怎么就把小姑姑給氣成這樣了,他也沒說謊啊,“這人長得還沒你嫂嫂好看呢!” 簡安眠:“……” 你這個侄子,是真該死啊,還把戰(zhàn)火燒到你親愛的嬸嬸身上來了! 宴執(zhí)月通紅的怒目立即瞪向簡安眠,十分的不服氣。 簡安眠才是真無辜,一臉不管我事啊地朝月月meimei努力眨了眨單純的大眼睛。 宴執(zhí)月本來還想反駁宴承宇,說簡安眠長得一點都不好看,結(jié)果扭頭就對上了她嫂嫂那兩片長得能滑滑梯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好像兩只蝴蝶在跳舞,登時抿緊嘴唇,紅著臉羞惱地挪開了視線。 這樣逆天的顏值,她怎么可能昧著良心說得出口“丑”這個字! 她心里呵呵,簡安眠一定就是靠美色-*-誘惑了宴哥哥,才哄騙宴哥哥和他結(jié)婚的。 不過沒關(guān)系,洛辰哥哥長得比他更好看! 等宴哥哥與洛辰重逢了,宴哥哥自然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無價的珍珠,誰又是那個假冒珍珠的魚眼睛! 不過現(xiàn)在…… “我家哥哥和嫂嫂一個攻一個受,連屬性都不一樣,這怎么能比?”宴執(zhí)月叉著腰憤怒地反駁宴承宇。 宴承宇切了一聲:“這還不好說?你那宴哥哥不就是現(xiàn)成的霸總攻?不比你這什么軒兒哥哥帥?不是我說,月月小姑姑啊,你從小看著你家宴哥哥的臉長大的,眼光應(yīng)該只會高,不會低啊,怎么看得上這么丑的貨色的?你這審美不僅沒提高,怎么還反而倒退了?反正我長得這么大,就還沒見過比叔叔和嬸嬸長得還要好看的人!” 宴承宇一邊跟小學(xué)生吵架,一邊還不忘舔兩口主角攻受,真是很敬業(yè)的舔狗了。 宴承宇都把宴哥哥搬出來了,宴執(zhí)月還能說什么呢? 宴執(zhí)月氣得rou眼可見地快要裂開了,兩只小拳頭握緊又松開,雖然真的很想提刀殺了這個嘴賤的大侄子,但最終還是鼓著一張臭臉,蠕動嘴唇,憋悶又滿懷傾慕地說:“宴哥哥,全世界最帥了!” 連她家軒兒哥哥都沒資格比! 簡安眠:“……” 傲嬌兄控誠不欺我。 只是…… 如果他沒聽錯,剛才月月meimei說的確實是“軒兒”這個名字吧? 這畢竟是一篇瑪麗蘇小說,主角攻受基本就是倆萬人迷。 數(shù)不勝數(shù)的鶯鶯燕燕想要爬主角攻的床,同樣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變態(tài)渣男想要上主角受。 小說后期,就有個名字里有“軒”這個字的明星看上了主角受…… 不會這么巧吧? 簡安眠撓了撓頭,眼看小meimei又繼續(xù)迷失在了愛豆的美貌中,心里微微嘆氣。 meimei啊meimei,你不僅站錯了cp,現(xiàn)在還種草了渣男。 你這萌點是不是有點水逆??? …… 晚上,晚宴開始。 宴席的廚師們是宴家從世界各國聘請來的頂尖大廚,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昂貴食材被制成了一道道奢侈至極的美食,用精雕細琢的精美盤子和食盆盛裝起來,最后再點綴上令人眼花繚亂的裝飾。 簡安眠看得頭暈?zāi)垦?,根本連什么東西能吃什么又不能吃都分不清,只覺得這一盤盤,不像是食物,倒像是一件件藝術(shù)品,一口就是一座城,國宴也莫過于此了。 宴執(zhí)陌帶著簡安眠坐到了主桌,桌上坐著的都是宴家的直系。 簡安眠一打眼兒望過去,密密麻麻、大的小的、圓的癟的全是不認識的頭,嚇得連忙將眼睛又垂了下去,往男人身邊更貼近了一點。 “沒事,桌上人你不用管,把自己照顧好就行。”宴執(zhí)陌湊近了低聲安撫,溫柔地撫摸簡安眠的頭發(fā)。 “嗯,好?!焙啺裁吖皂樀攸c頭,然后將目光投向了面前數(shù)不勝數(shù)的美食上,“……”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下筷??! 就在簡安眠尷尬得手足無措時,男人忽然招來了一位仆人,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沉聲吩咐道:“端上來吧?!?/br> “好的,少爺。” 沒一會兒,那位仆人便推過來了一輛裝滿精美食盤的小推車,然后將上面的盤子一張張地擺放在了簡安眠面前。 簡安眠愣愣地抬頭望向男人。 宴執(zhí)陌低笑了一聲,揮退了仆人的服侍,親手幫小朋友將一道道食物切成剛好一口可以吃掉的大小,蘸上濃稠香甜的醬汁,然后依次整齊地擺放在一張干凈的空餐盤里,一邊溫聲解釋道:“桌上的那些菜不清楚食材,擔(dān)心你過敏,所以我提早就讓廚房單獨給你做了一些你能吃的,不比桌上的那些差,來,嘗嘗看,看看味道合不合你胃口。” 宴執(zhí)陌先切好了一盤,這才將擺好的盤子推到小朋友面前,眸帶笑意地望著簡安眠。 簡安眠臉上忽然臊得厲害,濃黑的睫毛輕顫著垂了下去,拘謹(jǐn)?shù)仳橹种福喼辈桓蚁胂笞郎掀渌苏谝栽鯓拥哪抗饪此?,趕緊抓起筷子,夾起一塊就往嘴里放。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睛便噌地亮了起來,猛地抬起了頭,亮晶晶的黑眸里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不管不顧地望向男人:“好好吃啊!” “就知道你喜歡,”宴執(zhí)陌胸膛深處蕩開低沉的笑意,心里為自己成功取悅到了小少年而沾沾自喜,不禁嗓音放得更輕更柔,“好吃就多吃一點,都是特意為你準(zhǔn)備?!?/br> 宴執(zhí)陌拿起又一只空盤子,繼續(xù)不辭辛苦地服侍著小少年,想到什么,又笑起來,搖了搖頭,改口道:“不行,也不能吃太多,小心消化不良,一會兒我要再多工作半小時了?!?/br> 男人嘴里的工作是指,每次簡安眠不小心吃多了之后,男人都會使用他的健胃消食手,幫少年按揉肚子,幫助他消食。 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讀懂的暗號。 “宴先生……!”簡安眠耳尖浮上窘迫的淡粉,用濕潤的黑眸輕飄飄地瞪了男人一眼,對男人的戲言發(fā)出小聲的抗議。 他哪里有這么嘴饞?也就……也就吃撐過那么一兩次……好吧,三四次! 最多……最多五次!沒有更多了! 而且這也不能怪他,誰叫男人總是喜歡帶他出去吃各種好吃的,他又不能運動。 穿書以來的這幾個月,主角受這瘦瘦小小的身子板兒,都快被男人喂胖了! “好了,不逗你了,吃飯吧。”宴執(zhí)陌笑著將又一盤切好的食物擺在簡安眠面前,然后拿掉了他剛吃空的盤子,繼續(xù)重復(fù)著上一輪的動作,自己倒是半天沒動一筷子,卻絲毫沒有半分不耐,反而樂在其中。 簡安眠這張嘴巴就沒有閑下來過,每時每刻都裝滿了美味的食物,有時臉上不小心沾上了油漬,少年還沒來得及擦,就已經(jīng)被男人先一步捏著下巴給仔仔細細地擦拭干凈了。 男人簡直就是將少年捧在掌心里輕手輕腳地呵護著,照顧得不知道有多精細,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少年究竟有多么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