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29節(jié)
門口的服務(wù)員等他們來了,齊刷刷地微笑鞠躬:“宴總和小夫人慢走,祝兩位有個美好的夜晚?!?/br> 簡安眠:“……” 眼見旁邊都有顧客好奇地看了過來,簡安眠尷尬又添社死,趕緊捂著臉, 貼著男人離開了。 上了車后,根本不用男人提醒,他就主動抱緊了男人的腰, 兩只細白的手攥緊了男人的衣服,整張臉都埋進了男人寬厚的背后。 宴執(zhí)陌扭頭看了一眼小狗般緊緊扒在自己身上的小朋友, 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來,低聲一笑道:“坐好了,走了。” 這個點正好太陽落山,璀璨的霓虹燈一盞一盞地亮起,路燈是暖橙色的,頭頂?shù)南﹃栆彩桥壬?,整個金剛水泥鑄造的城市都像被扔進了一缸黃橙橙的果汁里,川流不息的車輛就是一只只奔涌的氣泡,隨波逐流地駛向日復(fù)一日的既定軌道。 然而,簡安眠環(huán)著男人的腰,看著他們的摩托車離開了馬路,脫離了擁擠的潮流,奔向了靜謐而廣闊的江邊。 視野開闊的一瞬間,立刻就有風(fēng)帶著濕潤的腥味吹拂到臉上,清涼涼的,是夏天特有的味道。 宴執(zhí)陌在路邊短暫地停了下來,低頭握住了簡安眠白皙的雙手:“好像有點涼。” 簡安眠頓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地在男人的掌心里蜷了蜷,說:“沒關(guān)系,我不冷?!?/br> 男人沒有多話,只是再次邁開長腿跨上了摩托車,拉出了襯衣下擺,將少年兩只冰涼涼的手抓到了自己面前,從襯衣下面塞在了自己熾熱緊致的腹部上。 簡安眠雙手瞬間被燙到,guntang的熱流沿著掌心滲透進血管,一路蔓延到全身,腦袋都快冒煙了。 “宴先生,不用了……”簡安眠連忙想要抽出雙手,卻被男人以不容置喙的力道死死地按住了。 “乖孩子,聽話一點,好不好?” 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傳出來,耐心地親昵地哄他,好像在哄小朋友。 不過對于男人來說,小小的少年,確實是一個小朋友。 簡安眠腦袋轟隆一聲,耳背一片麻-*-癢,半邊身子都軟了。 男人專橫霸道,能夠耐下性子哄他一次,已經(jīng)算是大發(fā)慈悲。 簡安眠心知肚明,如果他不聽話,接下來男人可沒這么溫柔了,只能羞恥萬分地將雙手緊握成拳,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的腹部,盡量以最小的面積接觸男人。 然而下一秒,簡安眠就聽到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冷酷地命令道:“手掌張開,整個手掌都放上去?!?/br> 簡安眠沒辦法,只好聽男人的話,把雙手打開,兩只手掌顫巍巍地整個貼了上去。 摩托車再次啟動。 江邊的溫度下降了好多,冰涼涼的江風(fēng)從脖子和肩膀的縫隙劃過,其實是有點冷的。 但是現(xiàn)在簡安眠熱得不行,渾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動,腦袋也一陣陣地發(fā)暈,是濕潤的晚風(fēng)觸到他的皮膚,都會瞬間蒸發(fā)的程度。 他沒有見過男人腹肌的樣子,但是掌心的觸感是那么緊致而富有彈性,還燙,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因發(fā)力而緊繃的肌rou線條,力量蓬勃而富有生機,充斥著十足的男性魅力。 耳朵好像失了聰,什么都聽不到了,頭上戴著頭盔,什么也看不到了。 身體是懸浮在半空中的,靈魂跟著夕陽下的摩托一起奔跑,是浸泡在江風(fēng)里的。 只知道前后左右,天上地下,他只剩下了男人這唯一的依靠。 他想,他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紅透了。 遙遠的天際,太陽好像一顆碩大的血橙,浸泡在清澈的江水里,出沒不止之間,染紅了整條綿綿江河。 天地都被鑲上了一層蜜色光澤。 而靜謐空曠的江邊,成熟高大的男人騎著摩托車,載著身后一位害羞的青澀少年,不急不緩地兜著風(fēng)。 遠遠地看過去,兩道交疊的小小影子好像一個黑色的像素,映照在火紅的落日上。 落日之下,是滿城赤紅的晚江。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們在路過一座橋的時候,看到前面不遠處聚集了幾個人,正趴在橋的欄桿上,對著下面指指點點。 摩托車在橋上停了下來,宴執(zhí)陌下了車,把襯衣整理好,問簡安眠:“要去看看嗎?” 簡安眠只猶豫了一秒,便說:“那就去看一下吧?!?/br> 他不是喜歡湊熱鬧的性格,但倘若有人遇到了困難,他也樂于伸出援手。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徹底落山,最后一點夕陽的余暉也被月光盡數(shù)吸收了。 璀璨華美的霓虹燈光流淌進江水里,化作一片破碎的燈河,蕩漾著粼粼的波光。 宴執(zhí)陌停車的這段時間,又有兩輛路過的電動車和自行車停了下來。 他們一起走過去,低頭一看,只見三個初中模樣的小孩兒正手拉手踩在碎石灘上,往石灘深處夠著什么,一副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掉進江水里的危險樣子。 而在這幾個小朋友的身后,還有一只兇猛的土狗一直對著他們狂吠。 “這也太危險了吧!快把他們叫回來!” “喂——下面的那幾個小孩兒!快上來!小心被江水沖走了!” 幾個小朋友聽到呼喊,竟然抬起手臂做了一個揮手拒絕的姿勢,然后繼續(xù)往石灘更深處踏了進去。 其中一個小朋友腳下一滑,直接一屁股摔在了石灘上,濺了滿身的泥巴和水。 簡安眠的心都瞬間提起來了,無意識緊張地攥緊了男人的手。 宴執(zhí)陌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我們下去看看,把他們喊回來?!?/br> 橋附近就有通往石灘的階梯,宴執(zhí)陌直接牽著簡安眠走了下去。 旁邊的路人看到已經(jīng)有大人下去了,就沒再跟著下去了,都趴在橋上,緊張地看著。 到了石灘口,離得近了才看清楚,原來是有一只兩三個月大的小奶狗不小心卡在了石灘縫隙里出不來了,旁邊那只一直在狂叫的土狗估計是小奶狗的mama,屁股后面原來還跟著另一只灰撲撲的小奶狗,只是太小了,顏色又是灰不拉嘰的,他們在橋上沒看見。 宴執(zhí)陌扭頭看向簡安眠,見小朋友一臉想幫又幫不了的急切表情,捏了捏他的手,低聲問道:“要我去幫他們嗎?” 簡安眠眼睛驀地睜大,驚喜又期待地道:“可以嗎?” 宴執(zhí)陌摸了摸簡安眠的頭,稍微俯下身,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不緊不慢地說:“只要眠眠說讓我去,我就去,好不好?” 簡安眠呼吸一緊,他舔了一下嘴唇,也沒空多想,像是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抬起一雙充滿希冀和信任的漆黑眼睛,懇求道:“宴先生,求您幫幫我,好不好?” 宴執(zhí)陌滿意地勾了一下嘴角,只一個字:“好。” 說完,他便松開了少年的手,脫掉鞋子和襪子,又擄起褲腿和袖子,最后捏了捏簡安眠的臉,說:“你就在這里站著,看著我,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回來?!?/br> 說完,他便光腳踩著冰涼的江水和粗礪的碎石頭,大步走向了石灘深處。 “宴先生,請注意安全!”簡安眠往前跟了兩步,大聲說。 宴執(zhí)陌扭頭望著簡安眠,笑了笑,擺了擺手說:“知道了,我會的。” 他回過頭,走到那幾個小孩兒旁邊,直接伸出大手,抓著他們的后衣領(lǐng),把那三個小朋友一個個地提溜到了一邊。 小朋友們一抬頭,就對上的男人幽深淡漠的雙眼:“都給我讓開。” 小朋友們哪里見過氣場這么強大的男人,當即一個個瑟瑟發(fā)抖地縮在了后面,像三只小鵪鶉一樣擠成了一團。 簡安眠:“……” 好怪,這不就是他平時的樣子嗎? 宴執(zhí)陌把小朋友們都支開后,皺眉看向了石灘深處。 小奶狗大半具身體都浸泡在水里,渾身都濕噠噠的,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一邊努力擺動小短腿,想要往岸邊游,一邊發(fā)出微弱的嚶聲。 宴執(zhí)陌看準了位置,長腿跨上一塊高大的石頭,一手扶著石岸,另一只手彎腰后快準狠地抓住小奶狗的后脖子把它拎了起來,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利索又帥氣。 三個小朋友在岸邊發(fā)出慶祝的歡呼。 簡安眠松了一口氣,不敢亂動,只敢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男人朝自己走來,距離還有五六米的時候,才快步迎了上去,眼睛亮晶晶地抬著頭,小狗似的圍著男人說:“宴先生,你好厲害!” 那只母狗和他的小狗從宴執(zhí)陌上岸之后就一直在宴執(zhí)陌腳下?lián)u著尾巴轉(zhuǎn)圈。 那三個小朋友實在忍不住,也壯著膽子走了過來,在宴執(zhí)陌身邊晃來晃去。 宴執(zhí)陌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被六只小狗包圍了。 一個膽大的小朋友朝宴執(zhí)陌一臉崇拜道:“謝謝叔叔!叔叔,您可真厲害!” 宴執(zhí)陌嗯了一聲,把手里的小奶狗隨便塞進了一個小朋友的懷里,接過簡安眠遞過來的衛(wèi)生紙,一邊慢條斯理地擦手,一邊看著面前的三個過年似的喜笑顏開的小朋友,語氣嚴肅且淡漠地說:“以后不要再隨便做這么危險的事情,要做就喊大人幫忙?!?/br> 那語氣,就好像在對下屬說——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這樣的垃圾,否則你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吧。 三個小朋友瞬間收斂了快樂的表情,一個個低著腦袋瘋狂點頭,聲都不敢奏。 可憐見的小朋友們,還沒有步入社會,就已經(jīng)提前嘗到了來自社會頂層的毒打。 宴執(zhí)陌干凈了手,左右看了一下,把垃圾自然地又塞進另一個小朋友的懷里,指了一下簡安眠,淡淡道:“還有,要謝就謝他,是他讓我下來,我才會下來的。” 三個小朋友立刻齊刷刷地對簡安眠喊道:“謝謝哥哥!” “嗯?”宴執(zhí)陌頓了頓,微微皺眉,語氣有點怪,“你們叫我叔叔,但是叫他哥哥?” 小朋友咽了一口口水,縮著脖子,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瞄男人:“是……是???” 宴執(zhí)陌抬了抬下巴,表情看著竟然有點小驕傲:“輩分錯了,他是我的夫人?!?/br> 簡安眠:“……” 這位主角攻,你不如直接拿著喇叭廣告天下好了?。?/br> 三個小朋友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看到同性夫夫,頓時一個個驚奇地張大了嘴巴,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一下子沖散了對男人的害怕。 還是那個膽大的小朋友,仔細打量了一下簡安眠的臉,忽然紅著臉,一副羨慕又向往的表情,扭捏道:“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我長大也要娶一個像你這么漂亮的老婆?!?/br> 簡安眠臉噗地紅了,抓著男人衣擺的手指不自覺蜷了蜷,抿了抿嘴唇,笑容羞澀又開心地說:“謝謝你,你也很可愛?!?/br> 小朋友被夸了,小臉頓時紅成了大蘋果,一副恨不得立刻長大和面前漂亮的小哥哥原地結(jié)婚的樣子。 宴執(zhí)陌臉瞬間黑了。 媽的,夸就夸,這是什么表情?干什么要盯著他老婆臉紅? 宴執(zhí)陌手掌捂住簡安眠的眼睛,面無表情地把簡安眠按進自己的懷里,一臉傲慢地看著這個小朋友,大言不慚地說:“那你就要好好學(xué)習(xí)了,成為一個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大人,才能有這么漂亮的老婆看得上你,否則你這要求太高了,現(xiàn)在就做好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吧?!?/br> 小朋友:“……” 簡安眠:“……” …… 從水里撈出來的小奶狗濕漉漉的,抖得跟篩子似的,要是不吹干肯定會生病。 宴執(zhí)陌干脆直接把它帶寵物店洗澡去了。 既然小奶狗都洗了,那順便把那只大的跟另一只小的也一起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