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太懂了
寒冷異常的大樓里,姜璃又和鄭濂并排走在狹窄的樓梯間,這次她攥著手機點了手電筒模式,明亮的光把每一級臺階都照的清晰,可那種環(huán)境帶來的陰森感卻依舊沒有削弱。 她繼續(xù)找著話題和鄭濂聊天:“你每天都回來這么晚?” “嗯,工地的活兒挺多。” 姜璃愣了愣,沒忍住笑:“那你還有時間看那些恐怖小說?” “我干活快,學(xué)著別人劃水摸魚?!憋@然是為了遷就姜璃的速度,鄭濂也走的很慢,落滿灰土的鞋子每一下踏在臺階上都帶著沉重的聲音。 突然,他抬起的腳還沒落下就停住了。 剎那間,他冷厲的眉峰一擰,上半身迅速往后一轉(zhuǎn),目光銳利的看向身后,兩人正走在二樓的轉(zhuǎn)角處,空蕩蕩的樓道半是昏暗,再往下的一樓已經(jīng)徹底沒了光亮,黑黢黢的猶如無底深淵。 姜璃還沒見過鄭濂這樣,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危險般,她立刻緊張的拿手機去照:“怎么了?!” 亮光顫抖著迅速掃過黑暗中的水泥臺階和鐵護欄,寂靜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影子在老舊的墻壁間被拉的長長。 “沒什么,走吧?!表艘谎塾白?,鄭濂轉(zhuǎn)過身,腳步又重重的踏下去。 姜璃收回了手機,繼續(xù)照著前面的臺階,再轉(zhuǎn)過去就是三樓的樓梯口了:“那我們快點上去吧?!?/br> 盡管鄭濂說沒什么,可姜璃卻不太信了,這棟公寓明顯有太多不正常。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到房間,蒙頭睡到天亮,明天再接再厲找工作,爭取早點搬走! “鄭哥,那個……你要不要也考慮換個地方???” 這次是鄭濂伸手拍亮了三樓的感應(yīng)燈,看著長長的逼仄走廊,他表情還是那樣的冷酷:“不換,沒錢?!?/br> 姜璃:“……” 這簡單的四個字,她可太懂了。 姜璃掏鑰匙開門的時候,住對門的藍(lán)嵐顯然是一直在等她,一聽見有響動就跑過來打開了房門。 “你回來了?怎么沒給我打電話呀?我還一直等著呢,怪擔(dān)心你的?!?/br> 難得在這個陌生又恐怖鬧鬼的地方有人這樣關(guān)心自己,姜璃忙說:“回來的晚了點,沒事的嵐姐,剛剛鄭哥陪我在下面把那些東西都燒了。” “這樣啊。”藍(lán)嵐馬上看了看站在姜璃身邊的鄭濂,雖說大家都是鄰居,但是因為每天出門回家時間不一樣,他們都沒怎么見過,這會兒甫一照面,她眼睛锃的一亮,繼而又語氣遲疑的說:“怪了,這帥哥怎么好像也在哪里見過?” 鄭濂冷冷掃了她一眼。 藍(lán)嵐的念叨聲不小,她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姜璃就看見她身后多了一個人,面容雋秀又帥氣的青年握住了藍(lán)嵐扶門的手,目光暗藏敵意的看向了鄭濂。 “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曲安元,他在山下的派出所里做輔警。” 鄭濂沒有多停留就回家去了,姜璃倒是和藍(lán)嵐夫妻倆說了一會兒話才回去。鎖好門后,她又仔細(xì)看了看貼在門邊的褪色符紙,剛剛她還特意問過藍(lán)嵐,他們那邊的門后確實也貼了這樣的符。 可老實說,姜璃現(xiàn)在真的很懷疑這究竟是不是鎮(zhèn)宅符。 一陣洗漱過后,姜璃從冰箱里抱了可樂出來喝,拜那個鬼所賜,家里只剩下一個杯子了。昨晚碎掉的玻璃渣還在垃圾桶里,她屬實沒弄明白,鬧鬼就鬧鬼,砸她杯子做什么? 由于昨晚鬼壓床的經(jīng)歷實在恐怖,今晚姜璃站在貼了符紙的側(cè)臥門前,再三思考后,決定換這個房間睡。 “有符紙,應(yīng)該能擋一擋吧?” 然而,也不知道是符紙年歲太久已經(jīng)失效了?還是那倒霉慘死的鬼太強大了?剛躺床上十來分鐘,姜璃就恐懼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