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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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濺出的時候,顧蘋甚至還沒有失去知覺,他心想,原來又?jǐn)×税 ?/br> 他對不住殿下啊! 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最后看到了不遠(yuǎn)處霍云的身影,他騎在馬上,手中的劍滴著血,那血極其鮮艷,將整座草原都變成了紅海。 ………………………… 這場戰(zhàn)爭,建州并沒有受到一點(diǎn)影響,更別提用到堀室了。 只是霍云生怕北狄人“風(fēng)吹草又生”,將厘戎?jǐn)亓瞬徽f,領(lǐng)兵一路追到了草原深處,將厘氏一族殺得精光,而后直到所有北狄人跪下投降這才做罷。 聽說他已快到建州,宋春汐讓呂欽牽了匹馬過來,而后翻身上去,疾馳出城。 歸心似箭,霍云也早已拋下了凱旋的大軍,自己先行前往建州。 在鳳凰山附近,二人相遇。 此時陽光大盛,遍地碎金,不遠(yuǎn)處的男子頭戴寶盔,身穿銀色鎧甲,英氣逼人,宋春汐喜歡極了,嬌喝一聲,縱馬過去,而他也策馬朝著她奔來。 交匯的那一刻,兩道身影緊緊擁在了一起。 而后,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作者有話說: 明天有個番外。 第93章 番外 收到捷報, 秦昉也頗激動,忙派官員前往北狄任職,徹底將原屬北狄的呼兒草原, 臺山這一片地方納入了燕國版圖, 而后命霍云回京。 因?yàn)檫@次霍云滅了北狄,殺雞儆猴,別國更加敬畏燕國, 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都收了起來, 紛紛向燕國進(jìn)貢寶物珍品表達(dá)忠心, 如此霍云當(dāng)然再無必要留在建州。 不過回來的心境已然不同,他不似去時匆忙, 途中若遇到宋春汐喜歡的地方,會停留兩日帶她轉(zhuǎn)一轉(zhuǎn)。 這日又來到惠州的云橋。 此橋極長, 石雕精美,每個橋欄的望柱上都雕著形狀不一的彩云,大小共三百二十六朵, 兩座橋頭還有石雕的異獸, 栩栩如生。 宋春汐贊嘆不已,跟霍云說:“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云能雕刻的這么出彩,我畫的云比這差多了?!?/br> “各有所長罷了,你會畫貓,畫山, 畫草木?!?/br> 那是在安慰她呢,她甜甜一笑:“你說得也對!” 云橋之下是波瀾壯闊的蒼河,霍云正準(zhǔn)備帶宋春汐去游船時, 忽然看見對面一家食鋪門口人頭攢動, 便讓邱用去看看。 邱用回來說是賣驢rou卷餅的, 生意極好。 生意好必然味道也好,霍云就讓邱用去買兩個,自己則跟宋春汐到處閑逛。 過得好一會,邱用才找過來。 霍云把卷餅遞給宋春汐:“聞著挺香,不知可合你胃口?!?/br> 她沒吃過這種卷餅,也正好奇,誰料那味道一入鼻尖,竟感覺一陣惡心,掩著嘴要吐。 霍云忙問:“怎么了?” 她搖頭:“不知,就覺這東西,好難聞……”說不了話了,一說就要吐。 霍云見狀忙把卷餅往身側(cè)的石墩上一放,扶著她去對面的茶館坐,又叫邱用立刻去請大夫。 窗外的風(fēng)吹入,她舒服了些:“也是奇怪,我以前也吃過驢rou,并不覺得難聞,怎么剛才……”搖搖頭,“難道是卷餅有何處不對?” 他倒茶給她喝:“那么多人買,卷餅定是沒什么,一會讓大夫看看便知?!?/br> 她嗯一聲。 人生地不熟的,邱用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此地最出名的大夫,塞給他一錠銀子,那大夫立時便隨他來到茶館。 瞧見霍云跟宋春汐,大夫直覺二人身份不凡,恭敬地先行一禮,問道:“夫人有何處不適?” 霍云代為回答:“干嘔,現(xiàn)在好些了,你替她看看?!?/br> 大夫也不敢盯著宋春汐瞧,只低頭予她把脈。 中途,他眉頭擰了好幾下,似乎頗為疑惑,而后下定決心,收回手看向霍云:“夫人此脈乃是喜脈?!?/br> “喜脈?”霍云怔了怔。 “老爺,令正是有喜了?!贝蠓蜻M(jìn)一步解釋。 霍云跟宋春汐面面相覷,都有些震驚。 “你確定?”他握住宋春汐的手,追問道,“能看出有多久了嗎?還有,她干嘔也與此有關(guān)?” “多久我說不準(zhǔn),至少一個半月以上,至于干嘔,有時是會如此,這個倒不打緊?!贝蠓蛴?jǐn)Q了擰眉,“兩位當(dāng)真一點(diǎn)不知嗎?”剛才聽那隨從的意思,竟還是出來遠(yuǎn)游的,他勸霍云,“令正需要養(yǎng)胎,快些回去吧,路上一定得小心?!?/br> “是……好……多謝?!被粼拼竽X有點(diǎn)空白。 等那大夫走后,他想到了這段時間二人做過的事情,只覺十分后怕。 “你竟沒有感覺嗎?”他扶額,幸好是在路途,他倒也沒有頻繁地碰她,不然真不知會發(fā)生什么。 宋春汐也很驚慌:“我上回月事是沒來,但我以為是舟車勞頓,身子不適所致,畢竟此前三年都沒有……這下怎么辦?會不會孩子已經(jīng)何處不好?” “不好的話早給你開方子了,”霍云扶起她,“還好離京城不遠(yuǎn),我們得盡快回去?!?/br> 她同意,忙往外走。 他拽住她:“小心點(diǎn),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 “哦……”她瞧他滿臉緊張,忽地又有些想笑。 他道:“等會我讓車夫慢點(diǎn)趕路,聽大夫的意思,不能過于顛簸……對了,你以后做什么事都叫我一聲,別自己動手。” “梳頭你也幫我梳???你會嗎?” “學(xué)一學(xué)便會了,有什么不行的!至于穿衣清洗……”他笑了笑,“更難不到我?!闭f著心情從慌張又轉(zhuǎn)為了高興,在她耳邊道,“如果是一個半月,那應(yīng)該是你來城外接我的那日?!?/br> 就是他凱旋的那日,二人晚上有些激烈。 她臉一熱:“我不記得了?!?/br> 他才不信,刮了刮她鼻尖。 等坐上馬車后,他讓宋春汐坐自己腿上,覺得可以舒服些。 車夫聽聞少夫人有喜,未免緊張,趕車都不知怎么趕了,一會快一會慢的,把握不住度,宋春汐道:“你看你把他嚇成什么樣了,還是照之前那樣吧,我之前都沒事,快點(diǎn)的話,也能早點(diǎn)到家?!?/br> 她還是挺健康的,要不是因?yàn)轶Hrou卷餅都看不出她有喜,霍云答應(yīng)了,只叮囑車夫務(wù)必小心,千萬別與其他馬車相撞。 六日后,二人終于到達(dá)京城。 馬車一直到了南苑側(cè)門方才停下。 宋春汐剛下車,就見霍夫人飛奔過來,身后跟著杏兒跟梨兒。 兩丫環(huán)跑到她身邊,一左一右扶住她,連聲道:“恭喜都督,恭喜少夫人!” 看來都知道了,宋春汐一笑:“不知那大夫瞧得準(zhǔn)不準(zhǔn)?!?/br> 霍夫人道:“我已請了回春堂的張大夫,你歇息會,我隨后就讓他來把脈……”轉(zhuǎn)頭斥責(zé)兒子,“不是很早便離開建州了嗎,怎么拖這么久才到家?你怎么辦事的?” 霍云:“……” 數(shù)月不見,一來就數(shù)落他,也是少有的事兒。 宋春汐忙道:“母親,夫君是一片好意,想帶我四處游玩,他并非故意?!?/br> “他比你大這么多歲,這些事不知,就是他的錯!”霍夫人瞪兒子一眼,“幸好春汐平安到家,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整理下入宮覲見圣上吧。” 在外多日,回京了,當(dāng)然要去述職的。 “等張大夫看完我便走?!彼蚕氲脗€更確切的答案。 等宋春汐來到屋里,坐下喝了口水,緩了緩,霍夫人才讓張大夫過來。 其實(shí)喜脈是最容易辨別的,不似什么疑難雜癥,張夫人稍許把了會脈便道:“是喜脈,恭喜夫人,都督,少夫人!” 霍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她一直暗地期盼能抱上孫兒孫女,只不想說出來叫兒媳為難,如今總算得償所愿,忙派小廝去親家那里報喜。 “春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讓廚子早些準(zhǔn)備。”她體貼地詢問兒媳。 在路上的這幾日,霍云已發(fā)現(xiàn)宋春汐口味的變化,幫著說道:“她最近不能聞一丁點(diǎn)rou腥味,只能吃點(diǎn)魚蝦什么的葷菜,弄清淡點(diǎn)?!?/br> 霍夫人答應(yīng)下來。 霍云這便去宮里了。 秦昉見到他自是給了一番嘉獎,除了金銀珠寶外,還要讓他兼任兵部尚書之位,霍云未免猶豫。 “怎么,你不肯?”他是信任霍云才托以重負(fù)。 霍云忙道:“臣不敢,只是內(nèi)子如今有喜,臣想多加陪伴。” 秦昉聽聞宋春汐有喜,呆了一呆,隨即便笑了:“那朕也得恭喜你才是,”又加賜二十匹錦緞,而后說道,“如今國泰民安,便算你兼任兩職,也是準(zhǔn)時下衙,朕不會讓你回不了家的……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怕閑言閑語,說朕太寵信你是不是?可你立下如此大功,朕不寵信你寵信誰?哪個官員要敢嫉妒你為此彈劾,朕自會收拾他!” 霍云輕咳一聲:“臣也能力有限?!?/br> 秦昉這話可不想聽,擺擺手:“你不當(dāng)也得當(dāng),退下吧?!?/br> 霍云沒辦法,只好謝恩告退。 秦昉拿起御筆,正待繼續(xù)批閱奏疏,忽然又想起霍云的話,宋春汐有喜了…… 這二人同去建州,又同回,雙宿雙飛,如今又有了孩子,實(shí)在無憾,也實(shí)在叫人嫉妒,秦昉暗嘆口氣,他呢,現(xiàn)在仍是個孤家寡人,晚上還得單獨(dú)用膳。 越想越不是滋味,秦昉將筆一擲。 之前天冷,他心煩時還能去冰嬉,如今冰早就化了,又能拿什么解悶?zāi)??他想著,腦中又閃過了那道身影。 孟令婉。 不知她不能冰嬉的時候會做什么? 那日從鏡湖回來,他重新找了她的畫像看了看,發(fā)現(xiàn)比印象里更為美貌些,就是不知性子品行如何,但他當(dāng)時也沒叫人去查,因北狄的事沒解決,沒心情。 沉吟片刻,他吩咐范洪:“讓祁渙立刻去調(diào)查孟令婉……能查多細(xì)就查多細(x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