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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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汐抿嘴一笑,這豈不是由著她喜好來? 萬一她挑個不順?biāo)獾? 他也愿意穿? 宋春汐倒有些懷疑。 不過可以試試。 早膳已經(jīng)擺好,二人坐下享用。 宋春汐道:“我之前說要接meimei去鏡湖的,沒料到你先請了我……我只能過幾日再同meimei去一次?!闭f著拿手肘輕撞一下他, “你肯定不準(zhǔn)我這次帶meimei去吧?” 也許他該裝個大度, 容宋春菲同行,但霍云想了想還是道:“不準(zhǔn)?!?/br> 跟她猜得一樣,宋春汐道:“算了,反正我也喜歡去鏡湖。” 不知她會否失望,他問:“你猜到我不肯, 那你可知原因?” 她一怔,側(cè)過頭,撞入他一雙漆黑的星眸里。 莫名, 臉有些熱, 大抵他是只想跟她獨(dú)處, 不愿被旁人打攪,可更深一層,她也不知,只覺他不大一樣,許是……她想起他那次精心的打扮,想起他忽然熏衣,暗道總不至于霍云是真的喜歡上她了,討她歡心吧?當(dāng)然,也不能說他之前對她絲毫不喜,只是這喜歡多少有點(diǎn)不同。 她低頭吃雞蛋酥,含糊道:“我不知?!?/br> 他眉頭蹙了蹙。 他們彼此之間身體倒是熟悉透了,但仔細(xì)想想,真心的話沒有說過一句,自從宋春汐主動來親近他后,全是圍繞著那樁案子,她使勁手段是為探知消息,他以案子牽制,是想宋春汐離不了他。 參雜太多別的東西了,她都覺得他在刁難她,又怎會覺得他有多好? 霍云沒再問。 用過早膳,夫妻倆去給霍夫人請安。 霍夫人看兩人錦衣華服,一個俊美,一個艷麗,笑道:“你們不去我都要催了,明明阿云過年時就說過要常帶你去玩的,我真怕他食言。” “之前天冷,如今正好?!被粼频?,“我不會食言?!?/br> 當(dāng)時那只是個借口,為了推掉主持中饋的事,但看霍云的表情十分認(rèn)真。 莫非他真要經(jīng)常帶她出去游玩? 宋春汐驚訝。 霍夫人卻是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這我就放心了,”催促他們出門,“踏春的游客多,想必路上又要擁堵了,你們盡早出城門?!?/br> 二人行一禮退出上房。 臨上馬車時,霍云突然問宋春汐:“你以前去鏡湖都做什么?” “游船啊,釣魚啊,看湖光山色咯?!?/br> 釣魚?他從沒釣過。 還是不提這事了,不然在她面前一條都釣不上來,豈不是要被她笑? 霍云此時真覺得自己的喜好太少了。 出去玩,好像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總不能給宋春汐舞一套劍法吧? 說起喜好,他還一直沒空去學(xué)打馬球…… 見他忽然沉默,宋春汐道:“你不會沒去過鏡湖吧?” “嗯?!彼狭笋R車,“第一次去。” “……” 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居然連鏡湖都沒去,他以前當(dāng)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嗎?宋春汐好奇:“那城外一十二景,你莫非只去過澄江?” “是?!?/br> 宋春汐嘖嘖兩聲:“難怪你能成為都督呢,實(shí)在是忍常人之不能忍??!” 這話聽著似乎是夸獎,但又似乎是諷刺,霍云讓車夫起行后,將她抱在腿上:“給你一次機(jī)會,解釋解釋?!?/br> 她嗔道:“都督大人,我可不敢嘲笑你,當(dāng)然是夸你有毅力了!《鬼谷子》有言,‘忍常人所不能忍,得常人所不能得,成常人所不能成’,你每句都應(yīng)驗(yàn)了?!?/br> 倒是應(yīng)付得很圓滑,不過就算解釋不好,他也不會把她如何。 霍云低頭親她。 吻落到耳上,唇碰到圓潤之物,他定晴一看,是白色的珍珠。 忽然想到徐鈍送過她珍珠,一陣反感,換了處地方。 鏡湖并不大,但勝在湖水清澈,形狀優(yōu)美,草地豐茂,故而游客不斷。 一下車,迎面就是陣春風(fēng)。 此地開闊,風(fēng)堪比江風(fēng),有些涼意,吹得她的月華裙招展開來,露出里面的綢褲。 霍云看一眼道:“應(yīng)當(dāng)穿件披風(fēng)?!?/br> “不冷?!彼仍诓莸厣?,軟軟的,“我們先沿著河邊往西走,那邊時常有大雁飛來,還有魚鷹,抓魚真是厲害,可是太快了,我總是看不清它是怎么抓到的……在遠(yuǎn)處還有一處桃花林,不過你第一次來,定然要先游船,不然就白來了?!?/br> 真是熟門熟路。 霍云牽住她的手:“你不用管我游不游船,你愛看什么看什么?!?/br> 他終究對景色是沒興趣的,他只是知道宋春汐喜歡水景,讓她高興罷了。 至于他,跟她在一處便行。 路上有前來游玩的官員,官夫人們想來請安,都被邱用擋了回去。 河面上果然有魚鷹,翅膀漆黑,腹部卻是白的,兩只爪子極其尖利,或高飛,或盤旋,盯著滿湖的獵物, 有幾只突然俯沖下來,爪子伸入手中,瞬間就抓住了魚。 宋春汐道:“你看,是不是很快,我沒有一次看清楚的!”魚隱藏在水中,水面毫無痕跡,也不知那魚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簡直是千里眼! 有些抱怨的語氣,霍云笑,覺得她此刻像個孩子,忍不住想捏一下她的臉,正當(dāng)伸手,卻隱隱聽見刀劍之聲,他轉(zhuǎn)過身,瞧見遠(yuǎn)處一個人持刀朝這里跑來。 身后,是保護(hù)宋春汐的兩名暗衛(wèi)在追。 宋春汐問:“怎么了?” “沒什么,”他猜測那人應(yīng)該是個暗探,吩咐邱用,“攔住他?!?/br> 邱用應(yīng)是,從右側(cè)包抄。 眼見無處可逃,那人一咬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徑直沖向了霍云。 宋春汐嚇一跳。 霍云沉聲道:“去我后面?!倍蠼庀卵鼛А?/br> 離得近了,那人衣袖一揚(yáng),四枚暗器泛著綠光,像夏日夜晚的螢蟲疾飛而來。 霍云把腰帶舞成虛影,如同張網(wǎng)一般,瞬時把那四枚暗器擋住。 此時那人也到了跟前。 宋春汐瞧見他滿頭大汗,臉色通紅,但一雙眼卻猙獰可怕,閃著野獸的光,顯見是被逼到了窮途末路,已經(jīng)要到拼命的時候,她低聲道:“你小心些!” 但心底并不那么擔(dān)心。 他那六年都活下來了,甚至在夢里也沒有死,如今只是一個對手,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她見霍云上去,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這腰帶在他手里宛如長鞭,橫掃千軍,只是須臾功夫,那人便丟了刀,霍云再一招“白蛇吐信”,打在那人左肩,鮮血噴射,他趁機(jī)捏住那人脖頸。 宋春汐轉(zhuǎn)過頭,不敢再看。 可始終還是晚了些,那人眼見不妙,已經(jīng)提早吞毒。 霍云見那人嘴角流出血來,手一松,皺眉道:“果然是個死士。” 死士培養(yǎng)出來都是為主子賣命的,決不會泄露主子身份。 “找人抬去大理寺,讓他們好好查一查?!彼愿狼裼茫m然查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偷襲官員,當(dāng)然也是一樁大罪,邱用領(lǐng)命。 知道這事已經(jīng)完了,宋春汐又轉(zhuǎn)過頭。 迎面走來的霍云,衣袍上染了血,十分刺眼。 宋春汐低聲問:“是不是瑞王的人?” “多半是他,我已經(jīng)暴露了?!?/br> “啊!”宋春汐嘴巴張了張,“怎么暴露的?” “那案子他們一早埋了線,前陣子我又去調(diào)動過一些兵馬……”霍云抬頭看著那一群魚鷹,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我倒沒什么怕的,他秦瑀打過仗嗎?敢先動手,我殺光他的人!” 那一刻,他身上殺氣四溢。 宋春汐朝魚鷹看去,心道他這是把秦瑀當(dāng)魚呢? “你還是謹(jǐn)慎點(diǎn)。”她勸道,“再找些證據(jù)出來,無端端大開殺戒,萬一被逮到把柄如何是好?” 霍云略微平靜下來:“我心里有數(shù)。”又問,“還游船嗎?” 衣袍上的血都沒凝固,還在往下滴,宋春汐別過臉:“回去吧,換身衣服……要玩有的是時間?!?/br> “那下個休沐吧?!彼诘?,“你以后出門多帶幾名護(hù)衛(wèi),雖說是沖著我來的,但也不能不防備?!?/br> “好?!彼饝?yīng)。 霍云走了幾步又停下:“下次不來鏡湖了,帶你去選馬,你不是想學(xué)騎術(shù)嗎?” “……” “這個倒也不急的,”她當(dāng)時是故意說來引他分神,“我下個休沐日可能要跟魏家的人會面?!?/br> 有正事辦的意思。 “行,那過陣子再去吧,”他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算瘦弱,確實(shí)可以學(xué)一學(xué),學(xué)會了將來或許有用?!彼麆偛攀敲暌暳饲噩r,但也不能真不把這瑞王當(dāng)回事。 宋春汐只好同意。 技多不壓身,都有都督教她了,干什么浪費(fèi)? 她打趣:“要不你還教我點(diǎn)武功?” 他笑了,把她手臂拉過來,到處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