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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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是認同我,并不是依著我,圣上自有自己的判斷?!?/br> 居然忙著撇清。 承認天子對他偏愛有什么呀?宋春汐問:“那你覺得圣上會相信夢的事嗎?” 霍云:“……別打歪主意?!?/br> 怎么是歪主意,要是圣上能信當然好,可惜這很難,宋春汐搖搖頭。 說完話,中衣也都穿好了,他抱著她去清洗,吃飯不提。 上元節(jié)過后,許是天氣轉(zhuǎn)暖,日子也像是過得快了,一轉(zhuǎn)眼便到二月。 吏部對地方官員的考核大計,都在此時顯出成果,一時官員被調(diào)離的調(diào)離,升遷的升遷,城門口異常熱鬧,大車小車來來去去,絡(luò)繹不絕。 魏婷從車窗外看著巍峨的城墻,寬闊的街道,衣著光鮮的百姓,深深感覺到了京城與寧州的區(qū)別。 “往后我們真要住在京城了呢,”她靠在母親魏夫人懷里,“像做夢一樣?!?/br> 魏夫人撫著她的發(fā)髻:“你父親升官才像是做夢呢,他得罪了蘄國公,雖是替百姓辦了樁好事,可我總覺得蘄國公私底下會動手腳,陷害你父親,誰想到……” “誰想到圣上如此英明,是不是?”魏婷抿嘴笑道,“我們大燕有圣上這樣的仁君,真乃大幸!” “是啊,但京城藏龍臥虎,不像寧州,我得讓你父親多加小心?!?/br> 她的父親跟弟弟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魏婷道:“您同我說說便罷了,跟父親說,只是浪費口舌,父親若聽您的,那次還會抓捕蘄國公的次子嗎?您啊,就別cao心了,父親都升任三品大理寺卿了,誰也不能輕易得對付父親?!?/br> “但愿如此吧?!?/br> 魏家的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穿過朱雀橋,往大理寺的官舍而去。 二月熱鬧的除了官員的升遷貶謫外,還有花式催促天子立后的奏疏。 甚至不止是奏疏,還有官員參加早朝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進言,說到激動處以額頭搶地,一副天子再不成家,他便要死諫的模樣。 秦昉只好命禁軍將他先拉下去冷靜冷靜,而后便退了朝。 路上他不由想起父皇曾罵官員,說“官員才最難養(yǎng),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言下之意,對官員過于寬厚,官員便會蹬鼻子上眼,得寸進尺。 秦昉忍不住笑了笑,父皇治國近二十年,到底是經(jīng)驗豐富。 不過官員們催促立后一事也無可厚非,他早晚是要娶妻的,他只是不想倉促的在這個時候娶妻。 去年他拒絕了皇祖母立李瑤為后的建議,已經(jīng)與皇祖母生出罅隙,前不久,李豐升職一事,再度惹皇祖母不快,若此時選后,恐怕皇祖母又會生出什么念頭。 再說,他此時也實在沒有娶妻的心。 還是再等一陣子吧。 他從龍輦上下來,走入殿內(nèi)。 誰知剛要坐下,太皇太后來了。 “皇祖母?”秦昉驚訝道,“您起這么早?”吩咐內(nèi)侍設(shè)座。 太皇太后并不想坐,沉著臉道:“我才知,你將明良調(diào)去越州了,雖是平調(diào),可越州如何與江寧比?一個天一個地,你竟事先不與我商量?”她盯著秦昉,眸中全是指責之色,“阿昉,明良他可不像李豐,”李豐他確實不成器,可她弟弟不是啊,“明良在外矜矜業(yè)業(yè)十來年,身為國公爺,可沒有偷過一點懶!” 燕國沒偷懶的官員何其多,不缺一個布政使,秦昉輕嘆口氣:“皇祖母,舅祖父在職三年,原就該調(diào)了,我是想越州離京城近些,往后入京述職也方便。” 再方便能有當京官方便?太皇太后道:“你還不如讓他回京,甭管是六部哪個衙門,做個堂官便是?!?/br> 堂官是六部之首,最不能隨意任命的,秦昉捏一捏眉心:“等以后再說吧,舅祖父已經(jīng)在越州了,也不可能再調(diào)職,您不會連這個都不清楚?!?/br> 見他拒絕,太皇太后氣得心頭翻江倒海,真被張嬤嬤說中了,自家弟弟也要靠著秦昉,這小子……她真是看走眼,明明瞧著那樣寬厚和善的一個孫兒,誰知登基后如此不留情面,她李家以后只怕要折在這孩子手里! 她跨出殿門時,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跤。 張嬤嬤忙扶住她:“您莫難過,身子要緊啊……不是奴婢多嘴,您就不該來找圣上,圣上有時候也是不得已,他也是關(guān)心您的?!?/br> 太皇太后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摸一摸戴著的抹額:“你別胡亂安慰我了,我知道誰是真心關(guān)心我?!?/br> 是那個在病中還惦記自己,給自己做抹額的李瑤,是那個一心只為她著想的親孫兒秦瑀。 皇祖母略顯蒼老的背影漸漸遠去。 又一次不歡而散。 秦昉心想,他已在盡力避免與皇祖母的沖突了,可有些事,他實在不可能做到順從,也許,從他成為天子的那一日起,便是要做真正的孤家寡人。 ……………… 魏立民入京的第一日,宋春汐便已知道他的住所。 果然是個清官,已是升至三品,竟然連宅院都置辦不起,一家四口住在官宅。 如果他不是擅于隱藏,便是他確實只做了一件壞事,但這一件壞事會引發(fā)什么,魏立民知道嗎?他親手運送出去的鐵礦,鑄造了多少兵器,他又知道嗎? 宋春汐越想越坐不住,跑去書房找霍云。 “你派去盯著魏家人的手下都有些誰?” 霍云抬起頭:“你問了作甚?” “我要他們也向我稟告消息,聽我差遣?!彼未合⒉谎陲椬约旱哪康?,“夢是我做的,也是我告訴你的,這件事我必須從頭到尾都要參與?!?/br> 霍云笑了:“口氣不小……你能做什么?” “你可以拭目以待?!?/br> “我勸你還是別插手,有這功夫不如多逗逗貓。” 語氣有些不屑。 怕是因為她是女子,覺得她什么事都辦不了吧? 可要沒有她,她霍云跟天子都得中計呢,大燕也會分崩離析。 再說,魏立民是要害她父親的,憑什么不讓她插手?她注意這個人那么久了,從最初一直到現(xiàn)在,她花得精力比霍云要多的多。宋春汐挑眉道:“你不借,那我去找母親,母親說,霍家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你的手下也是我的,”說著一笑,“你霍大都督是霍家的人,那也是我的?!笔种篙p輕一揚,點在他臉頰上,“你說,是不是?” 笑得明媚勾人,他眸色一深,握住她手臂就將她拽到自己腿上。 “我是你的?嗯?”他捏住她下頜,“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你當我不敢?”宋春汐一字一頓道,“你,是,我,的?!?/br> 櫻唇張合,雪白的貝齒一覽無遺,他低頭便親了上去。 親得特別恨,宋春汐不一會就感覺舌根發(fā)疼,也不知他是生氣還是怎么。 不過開玩笑的話,他總不至于當真吧? 再如何,霍云怎可能是她的,她要他幾個手下他都不爽快,正胡思亂想間,聽見霍云道:“我可以借你,但你要先告訴我,你想做什么?!?/br> 居然肯了嗎?宋春汐心頭一喜:“很簡單,我想先會會魏夫人?!?/br> 魏立民是官員,她不可能與他直接見面,可魏家女眷不一樣。 夫妻一體,魏立民做了什么,他的妻子多半也知道,她想對這個家族有一些了解,找到他們的弱處,攻其不備,不然光等著,誰知等到何時? 所謂先下手為強,興許她能就此除掉主謀手里的這一顆棋子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08 00:35:39~2023-05-09 00:3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兄弟抱一下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汝之蜜糖。 “你這是要反客為主?”霍云問。 “是, 如今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占了先機,何不試試呢?”她鄭重道, “你放心, 事關(guān)我父親,我一定會謹慎行事。” 看得出來,她很堅決。 畢竟夢是她做的, 因為有她, 局面才有可能改變, 霍云沉吟:“也罷,你可以一試, 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能冒險?!?/br> “我知道, 我可比你惜命多了!”宋春汐提醒,“你明日便下令哦?!?/br> “好?!彼皖^親親她,“沒有別的事了吧?” 這人真是用不完的體力! 但今日他注定要失望了, 宋春汐有點幸災樂禍:“不方便呢, 正當來月事?!?/br> “……”他動作一僵,“怎么不提早說?” “我以為你不會每時每刻都想這個?!彼未合揶怼?/br> 男女之間不想這個那想哪個?他挑眉道:“我若真不想,你指不定還急了?!?/br> 到底誰會急???他怎么好意思說的? 不過有段時間他真的沒碰她,一丁點兒都沒碰,害她以為他得了隱疾, 宋春汐問:“你還記得我去懷縣那次的事情嗎?” “嗯。” “那前后至少得有兩個月吧,你就沒想過這事?” “……” 怎么會沒想過,只不過他以為宋春汐心里念著周士安, 氣得不想碰她, 后來發(fā)現(xiàn)宋春汐想讓周士安死心, 這才沒了心結(jié),但這秘密他不會告訴宋春汐。 他一個都督,任何事都能處理得果斷利落,唯獨對宋春汐,不能當機立斷。 也許男女間的感情,真的不是他所擅長的吧。 他搪塞道:“我不記得了,許是因為忙?!?/br> 宋春汐當然不信,可他不肯說,她也不會追問,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今他們要做到的是齊心協(xié)力,共同解決將來的危機,別的都不重要。 次日,霍云的另一位屬下呂欽來向宋春汐稟告,說魏家才入京便有兩家送上了請?zhí)?/br> 到底是三品官,便算魏家沒有根基,想結(jié)交的家族仍是不缺。 宋春汐命呂欽繼續(xù)嚴密監(jiān)視魏家,尋找機會。 因她來了月事,杏兒專門讓廚房熬煮了桂圓紅棗燕窩羹。 宋春汐喝過之后,便在榻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