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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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蓮說話啊,”她感覺手臂有些痛,“你輕點!” 洗凈了粉黛,她一張臉十分清麗,白里透紅,宛如朵嬌嫩的桃花,霍云手指松了松,隨即又一拽,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胸膛上。 硬實的像塊大石頭,宋春汐感覺胸前被擠得不舒服,拿手腕微微撐起:“很晚了……” 她故意拖這么晚回,難道是為了避免同他親近?霍云心頭一陣無名火起,翻身將她壓在下面:“無妨,明日休沐。” 失策! 可她因為珍珠的事打心眼里不想滿足霍云,宋春汐抿了抿唇,又找了個借口:“我真有些累,你這幾日就沒個停歇,我腿都酸……” “腿酸還去許家?” “坐轎子去又不用走路。” “腿上哪兒酸?” “這兒,還有腰也酸,我之前只是沒說而已?!?/br> 霍云眼眸瞇了瞇,手往下?lián)崛ィ骸斑@里?” 她一驚,不會是要揉吧? 他真揉了起來。 手勁之大讓宋春汐連連尖叫:“輕點輕點,你這不是揉,你這是在傷人……”急得掐他手臂,打他后背,甚至還用玉足踢了他幾下。 他忽地輕笑,想起她跟宋文昇打鬧時的樣子。 她很少看到他笑,便是看到,那笑里也總是帶著嘲諷,或是冷,只有在霍夫人面前他才笑得比較正常,但現(xiàn)在他真是在笑,眸中好似有碎星,閃閃亮亮。 她怔了怔后又惱了:“你把我弄疼了你還笑?” 霍云收了手,吻上去:“這次不會讓你酸?!?/br> 宋春汐秀眉微蹙,這他都能控制嗎? 可他的吻很溫柔,若說之前幾次像熊熊烈火,這次便是如水一般,她被他撩撥著,好似置身于溫泉中,竟覺渾身軟綿綿的,一時也無力抵擋了。 次日,宋春汐將百壽圖寫好,又構思了一幅《盧湖春曉圖》。 盧湖是嘉州的湖,她跟姜蓮經(jīng)常去那里散步,春日里是最美的,水波溶溶漾漾,白鷗上下翩飛,時有細雨蒙蒙好似夢境,京城內(nèi)外都找不到跟盧湖一樣的景色,她有些懷念。 如果畫好了送給姜蓮,她一定喜歡。 因太皇太后的壽誕快要到了,其他幾位藩王,例如信王,溫王,寧王都陸續(xù)入京了,京城一時頗為熱鬧,昌王時常拉著那些藩王在各大酒樓尋歡作樂。 等到瑞王到達,已是壽誕前最后一日。 太皇太后聽說親孫兒來了,急忙讓宮女接來慈安宮。 連先拜見天子都省去,可見她的看重。 宮女們對這位年輕的藩王也很好奇,翹首以盼。 瑞王沒有讓她們失望。 看清楚他容顏的宮女,心頭都不由冒出“謫仙”兩個字,因感覺只有用謫仙才能形容這位藩王的俊秀出塵,才能表達她們的驚嘆。 太皇太后年紀大了,眼力不好,忙讓瑞王上前來。 “好孩子,好孩子?!彼凶屑毤毧戳艘谎廴鹜鹾?,將他摟在懷里。 這孫兒跟她的次子十分相像,那一刻,她真以為是她次子回來了。 她的那個次子沒有長子運氣好,長子繼承皇位登基,次子被分封到津州,二十年來,她就只見過一次,后來次子在津州突患疾病去世。 午夜夢回,她總看見他在哭,說娘您為什么不幫幫我。 她怎么幫? 手心手背都是rou啊! 太皇太后落下了眼淚。 早上,宋春汐盛裝打扮,穿上了御賜誥命一品夫人的朝服。 頭上戴珠翠連云冠,滿綴著珠簾金簪翠花云頭,長衣是正紅鑲紫邊寬袖褙子,織蹙金文霞翟鳥紋,長裙為深綠色,金繡纏枝花紋。 第一次穿此朝服是跟霍云成親后,圣上賜了誥命,她入宮拜謝,這是第二次。 宋春汐扶著杏兒的手起身:“等回來后我要馬上換掉。” 相比起霍云那輕巧的官帽,宋春汐覺得這云冠簡直有千斤重,壓得她脖子難受。 霍云也正穿戴好出來,建議她:“你可以入宮前再戴。” 果然男子對這些都不懂,她戴個帽子可不像霍云那么簡單,她的頭發(fā)首先得盤成合適的發(fā)髻,而后把發(fā)髻完全藏在云冠之內(nèi),若有露出來的還需小心遮掩好,現(xiàn)在取走,她的發(fā)髻得亂成何樣?宋春汐道:“快走吧,時辰也不早了?!?/br> 兩輛馬車從都督府使出,霍夫人坐了一輛,霍云夫婦坐了一輛。 為了促進他們感情,婆母當真是想盡辦法,不過今日太皇太后過壽,除了文武百官,誥命夫人們要去恭賀外,百姓們也湊熱鬧,街道上擁堵的可怕,確實要費不少時間。 宋春汐感覺脖子越來越不舒服,輕嘆道:“或許真應該等會再戴?!?/br> 霍云問:“很酸嗎?” “嗯。” 見她一張臉在珠光灼灼的云冠襯托下越顯精致小巧,霍云脫口道:“我?guī)湍恪?/br> “啊,不!”宋春汐拒絕。 他道:“我可以輕點?!?/br> 她不信,往旁邊縮。 可就這一個車廂能躲到哪里去,他輕易就把手搭在她脖子上。 好似被捏住了命門的感覺,她叫道:“別,這里可不像別處,你想把我弄死?”他這手勁,擰她脖子不跟擰個樹枝一樣?她還真有些擔心。 生怕聲音傳到外面,他挑眉道:“想讓人誤會,你盡管叫?!?/br> “……” 他往哪兒想呢?宋春汐臉一紅,扯他手臂:“我不用你揉。” 他不聽,開始捏起來。 她香肩緊縮想抵擋隨即襲上來的疼痛,可等了好一會,沒等來,真的不疼。 她忽然想到那日晚上他說不讓她酸,后來確實也沒有酸,她連動都不需要動一下。 唇角翹了翹,沒想到霍大都督竟有伺候人的潛力呢。 她一時真的閉眼享受起來。 但很快又想到了礦山案的事,徐鈍畢竟只是商人,能力有限,不知要查到何時,而今霍云態(tài)度比原先好,若她能說服霍云也一起查的話,雙管齊下,案子定能更快水落石出。 她睫毛隨著心思轉動微微發(fā)顫,霍云不由自主想親,不過他看出來宋春汐今日是精心打扮,他親一下可能會破壞她的妝,破壞這足以令天下所有人都驚艷的絕世之色。 他忍住了。 馬車好一會沒動,宋春汐在心里打了腹稿,假裝閑談似的說起礦山案:“我在許家聽來的,八年前廣豐的一座礦山有鐵,被一名富商雇人挖去許多,但那富商后來自縊了……你知鐵是作何用的,尋常百姓家里都不準有丁點,誰知道那富商挖了多少,而且居然消失了,你覺得是去了何處?” 這段話挺煞風景,霍云收回手問:“誰告訴你的?” “許老爺,我在許家吃飯,正好聽見?!?/br> 霍云感覺宋春汐是把他當傻子,不說這案子隔得久遠,便是最近的,許建和也不至于在飯桌上隨意提起,定是她去問的,至于她想做什么,他猜不到。 但她上回問了天子,昌王的事,而今又是礦山,他懷疑是不是宋仁章借著宋春汐的口想要問出什么。他這岳父性子執(zhí)拗,不管盯上哪位官員,都是要跟人不死不休的,以至于先帝都頭疼,有回把他調(diào)去了魏縣,但他這岳父畢竟心懷天下,心懷百姓,無論有何缺點,都是頂天立地的清官,他倒沒有任何一點不敬。不過既說到岳父的性子,照理他不會利用宋春汐來他這里套口風…… 難道是宋春汐自己發(fā)現(xiàn)岳父在調(diào)查八年前的礦山案,打算幫他,好讓岳父立功升官? 霍云這么一想,覺得好些事情都說得通了,原來宋春汐并非像他想得那樣,毫無所求,她也貪戀霍家權勢,所以為此才不和離了吧? 既如此,她就安安分分做他的都督夫人,他自然會幫她,會幫宋家?;粼频溃骸暗V山一案我不了解,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可以派人去查?!?/br> 宋春汐本來怕他不答應,還準備哄一哄,誰知這么爽快。 驚喜之下,她的笑容也格外動人:“那就多謝夫君了。” 這一張臉真是明艷至極,等會入宮,只怕要使得一些年輕官員心猿意馬,霍云腦中閃過周士安的身影,心想,雖然她跟周士安的事已經(jīng)了結,可難保不會再有旁人,一時竟恨不得尋個東西將她全身都遮蓋住才好。 作者有話說: 今天都有紅包哦,么噠! 第23章 超過了以前。 到達宮門口已快巳時。 宋春汐扶著霍云的手走下馬車, 而后兩人去接了霍夫人。 偌大的皇宮內(nèi)已聚集眾多官員,還有一些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 最先同他們打招呼的是宋春汐至今都弄不清楚,跟霍家有七拐八彎親戚關系的戶部尚書張念祖, 他幺孫是前年殿試被先帝欽點的狀元郎, 可惜meimei不想嫁人,故而也不曾相看過。 霍夫人笑著搭話,問候起張家的長輩。 張念祖都一把年紀了, 他的長輩更是長壽之人, 聽說有一位伯父都快八十五。 宋春汐在旁暗暗吃驚。 張尚書之后,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許多官員,夫人們等前來見禮, 其中大部分她都認識,有些臉孔對不上, 但有霍夫人提醒也不會出錯。 人多了,霍云就發(fā)現(xiàn)果然如他所料,好些年輕官員都忍不住朝宋春汐看。 她本就生得明麗, 原先在一群閨秀中都是鶴立雞群, 一枝獨秀,別說在這些誥命夫人之間了,就屬她最年輕,最奪目,不吸引人才怪。 霍云忍不住生出幾分不悅, 奈何太皇太后尚未準備好,只能原地等候。 樂善見他臉色微沉,只當是為昌王而煩心:“你是不是又怕昌王殿下發(fā)酒瘋?” “……”霍云總不能說實話, “希望他有點節(jié)制?!?/br> “這幾日一點沒看出來昌王的節(jié)制, 那些后來的藩王個個被他灌酒灌得人仰馬翻, 我看他今日又會來找你?!?/br> 霍云開始頭疼了,打算想辦法避開昌王。 樂善忽然看向他身后:“你岳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