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也結(jié)扎了嗎
薄衍這個人,行事可以說是肆無忌憚,張揚妄為。 他向來不講究排場,但是當他想向愛侶展示或炫耀自己的權(quán)利地位,以此來求愛時,他又簡直夸張的驚人。 和他走在街頭,在路燈下跳舞時,氣氛輕松閑適,就像是他們只是一對普通又平凡的小情侶。 在青澀的任由愛意滋長。 但當他帶著余然參加宴會時,司機開車駛?cè)牍疟でf園后。 一進門,所有穿著西裝禮服,觥籌交錯的大人物們都同時停下動作,看向他們,整齊劃一的低下頭顱,開口稱呼老板。 這場面又讓余然意識到,旁邊這個俊美張揚的年輕混血兒,在這個龐大又夸張的黑暗帝國,是毋庸置疑的掌控者。 顧瑾笙在財富上無人能及,參加上流人士的聚會,所有人都會過來巴結(jié)討好,爭相攀附。 但這和薄衍又是不同的,對方能輕易收割人的生死,這種威嚴和壓迫感,讓所有人都極度尊敬,或者說是恐懼。 一種絕對臣服。 挽著她的薄衍點了下頭示意,所有人這才重新開始交談,偌大的前廳重新熱鬧起來。 盡管余然身為顧夫人見過了大場面,一時卻仍有些不適應(yīng)。 白玉般小巧精致的下頜收緊,臉上掛著溫柔自然的笑,可薄衍卻能察覺到她一瞬間細腰的收緊。 他湊到她耳邊,語調(diào)輕慢,大掌曖昧的在她的腰肢處摩挲。“放松點” “然然。”熱氣噴灑在耳垂。 她側(cè)過臉,羽睫輕顫,雪白精致的臉頰上染了一絲紅暈,朱唇輕抿,小巧的耳垂上點綴著珍珠耳墜,圓潤光澤,氣質(zhì)純澈的幾乎帶著點圣潔。 柔軟的手指卻在暗地里擰著他的腰際。 薄衍揚眉,幾乎要笑出聲來,他從傭人的托盤上拿起一只酒杯,送入口中。 輕抿一口后,又隨性的將她貼的更緊,毫不遮掩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光明正大又親昵的在她耳邊說著不著調(diào)的話,逗哄著她。 他幾乎毫不收斂的展露自己對女人的興趣,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讓暗地里觀察的眾人在心中都暗自咋舌。 一個豎著大背頭,留著精心打理過的小胡子的白人男性見此眼睛一亮,湊上來搭話。 “老板,”他先是極尊敬的點頭,揚起手中的酒杯,見薄衍興致缺缺的也舉杯點了下頭后,他轉(zhuǎn)而看向旁邊的女人。 “夫人真是氣質(zhì)極佳,”他滿臉堆笑,盛贊女人的美麗,和兩人的相配。 余然莫名反感他,但對方一直喋喋不休,她也只能含笑。 等男人終于說完,薄衍微笑著回了他一句,“說的不錯?!?/br> 小胡子眼神更亮,又想開口,薄衍卻輕輕抬手示意他停下,又親了口懷里女人的側(cè)臉,語氣極為寵溺。 “然然,等我回來?!?/br> 見余然點點頭,他又抬手,示意小胡子跟他去房間里。 盡管今天的宴會是由專業(yè)的餐飲公司外包安排的,但這套古堡莊園就在薄衍的名下。 雖然很少住,但他知道各個房間的位置。 包括專門的地下行刑室。 十分鐘之后,剛剛還為成功拍了馬屁而洋洋得意的小胡子滿臉驚恐。 嘴里被東西堵住無法發(fā)聲,手腳被緊緊綁住,整個人跪在地上,狼狽至極。 薄衍坐在沙發(fā)上,長腿隨意的交迭著,神情悠閑自若,指間夾著支點燃的雪茄。 煙霧彌漫之中,他俊美張揚的面孔顯得格外危險。 “就是你派人去暗殺顧瑾笙的,是嗎?!北〈捷p啟,吐出的卻是陳述句。 男人的頭發(fā)被薄衍粗暴的抓起,痛的他脖子被迫向后仰,嘴被堵住無法說話,只能駭然的瞪大眼睛,發(fā)出痛苦的抽吸。 “誰給你的膽子,敢自作主張,嗯?” 薄衍將他口中的毛巾抽出來,單手一扭,卸了他的下巴,又隨意的將燃燒的雪茄塞進他的嘴里。 他漂亮的綠色眼睛瞇起,“你知道,我收到顧瑾笙被搶救的消息,心里在想什么嗎?” “我在想,然然知道了以后,會有多恨我?!?/br> 他慢條斯理的從抽屜里取出一把刀,姿態(tài)如拉小提琴般優(yōu)雅,在男人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線。 鮮血瞬間涌出,令男人目眥欲裂,喉間發(fā)出破鼓風箱般的聲音。 不、讓他解釋、他只是想殺了顧瑾笙,讓老板徹底擁有那個女人! 他是為老板好! “我在想,如果然然恨我,我該怎么辦。” “如果她不再對我笑呢?!?/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男人身上填著新的傷口,卻始終控制著力道,沒有立刻讓對方直接死去或痛暈過去。 “當然,然然哭起來也很漂亮?!彼D了下。 “但是你怎么敢,奪走然然對我的笑。” “奪走她愛上我的機會?!?/br> 想到可能出現(xiàn)的,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甚至是充滿恨意的畫面。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輕緩,語氣卻暗含著瘋狂,眸色深不可測。 薄衍提起已經(jīng)只剩一口氣的男人的頭,在他耳邊,疑惑問道。 “你怎么敢的?” 男人自然回答不出來,只剩一口氣的他望著薄衍的臉,眼神里全是懼怕和怨恨。 他看見薄衍拿著刀的手抵在自己耳朵旁,拼命的掙扎搖頭,腿下甚至散發(fā)出尿sao味,可卻無濟于事。 只能被動感受著刀子從耳朵開始,漸漸深入,陷進柔軟脆弱的大腦。 “你真是要感謝顧瑾笙?!北⊙芟訍旱目粗硐碌狞S色液體,語氣怪異。 “多虧了他沒死,你才能死在今天。” 他終于松開了男人的腦袋,隨意的仍在地上,刀因為男人的倒地而貫穿了整個頭顱,腦漿溢出。 薄衍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嘗了一口,拿著酒杯,抬手隔空敬了一下。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多虧你沒死?!?/br> * 薄衍回來的時候,余然正在無人角落里,拿著塊小蛋糕在吃,樣子很可愛,澄澈的眸子在燈光映射下極為平和溫柔。 不知道為什么,他換了身衣服,似乎還洗了個澡,走過來時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她停下動作,奇怪的看著她,嘴上還沾著一點奶油。 薄衍蠢蠢欲動,還沒行動,就被她敏銳的察覺,朱唇輕啟,伸出小舌自己舔掉了奶油。 他有些遺憾,余然的臉上卻罕見露出了點狡黠,似乎再說’早知如此’。 薄衍卻似乎詭異的愉悅起來,按著人親了下她的臉頰,然后把人整個抱在懷里,湊在她耳邊問,“好吃嗎?” 余然點點頭,又自然的說,“沒我老公做的好吃?!?/br> 薄衍抱著她的動作都僵了一下,然后語氣怪異,“顧瑾笙會這個?” 余然被他摟在懷里,放下蛋糕,掰著指頭數(shù)顧瑾笙的優(yōu)點,“他又會做飯、又有錢、還特別溫柔……” 薄衍從背后捂住她的嘴,湊在她耳邊說,聽起來很不高興,“我會去學做飯的?!?/br> 高大俊美的青年將嬌小的女人露在懷里,英俊的臉上罕見的流露出略帶稚氣的煩躁。 他也很有錢,也會對她很溫柔。 她能像愛顧瑾笙一樣愛他嗎? 余然的呼吸都噴在他的掌心,又熱又癢,她雙手拉下他的大掌,又道,“你能去結(jié)扎嗎?” 薄衍:……? 薄衍:“顧瑾笙也結(jié)扎了嗎?” 余然在他懷里點點頭。 他把下巴埋在她頸窩,過了好一會,才懶洋洋的開口?!昂??!?/br> 顧瑾笙能做的,他都能做。 只要她愿意愛他。 ——— 感情到位了,小薄可以領(lǐng)盒飯了(不是 下面可能再do一兩章,然后該走小程的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