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社交悍匪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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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現(xiàn)在是新帝的心腹,禁衛(wèi)軍統(tǒng)領,年紀輕輕就官至二品。 直接從無人問津變成熱門人物。 他心里抵觸,不肯接受包辦婚姻,也沒時間相親和談戀愛,才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 秦玉逢:“將軍那未婚妻可有來找你,說自己其實一直都只傾慕你一人,另嫁他人只是因為家中安排,如今卻過得并不好?” 方尋睜大眼睛:“娘娘是如何知道的?” 他未婚妻是私下見的他,按理說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才對。 “話本里都是這么講的。嫌貧愛富的前任,奮起努力獲得成功的主角,嗯,之后還有美麗大方,純真善良的命定之人出現(xiàn)。” 方尋理解了一下她的意思,有點高興地說:“承娘娘吉言。” 說起這個,秦玉逢又不免想起自己。 她將手搭在皇帝的肩上,用玩笑一般的語氣說:“像我這樣仗著家世為所欲為,張揚跋扈的惡毒女人,通常會用來襯托女主角的聰慧善良,柔弱無助,毒計頻出卻從未成功。最后的結局,大多是凄涼而憤怒地死在冷宮里?!?/br> 皇帝皺眉,捂住她的嘴:“不要胡說。朕從未覺得你張揚跋扈,更不會讓你落到那樣的局面?!?/br> “真的不覺得臣妾張揚?” 他移開目光:“跋扈和惡毒是萬萬不能用在你身上的?!?/br> “圣上這么說,是因為此刻喜歡我。等不愛了,臣妾就是出門乘個轎子,你都能說臣妾苛待下人,橫行宮中?!?/br>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這句話放在帝王身上,不是形容詞。 “朕哪里是那么不明理的人?!被实塾行o奈,連連做出許多承諾來。 他先前覺得華妃有些不愛搭理自己,還覺得煩悶。 如今她熱切起來,他才知道她是有多不好對付。 好在到下一站的路并不長。 馬車很快停到了某間錢莊的后院,一長袍的中年男人顛顛地跑過來。 “女公子怎么親自過來了?” 馬車里的皇帝目光一變。 女公子是前朝流行的稱呼,用于稱乎諸侯的女兒或世家貴女。 高祖平了諸侯,娘子的稱呼便更流行一些。 如今這個稱呼,通常只用來稱自家擁有管家之權的小姐。 難不成,華妃名下還有連鎖的錢莊? “要取十萬兩白銀呢,我過來瞧瞧才妥當不是?要成色與官銀相近的銀錠,你可不要拿那些成色不好的東西糊弄我。” “哪兒敢啊,要是叫女公子不高興了,老爺從蜀地回來,能生拆了我!” 掌柜搓了搓手,說:“小姐要拿來做善事的銀子本來備好了,但您今年突然改成了十萬,還要跟官銀差不多的,莊子里一時半會湊不出來。即使湊出來,一天也發(fā)不完,您看……是不是寬限兩天?” “剩下的兌成銀票,我讓人去鰭州取?!?/br> 鰭州是這次征兵的地區(qū)之一。 就近取也安全些。 “老爺是?” 皇帝走過來。 “我三舅舅?!鼻赜穹陮χ乒裰噶酥杆?,“你們姑爺。” “姑爺好?!闭乒衩鏌o異色,只殷勤地請他們進去喝茶,自己去清點銀兩。 屋中就剩他們幾個,秦玉逢才解釋道:“三舅舅平時為人低調,對外并不說自己是唐家人。這里人連我姓秦都不曉得,夫君莫怪他們不知禮數?!?/br> 皇帝點了點頭:“確實很少聽聞你三舅舅的事情?!?/br> 據他所知,唐王有三子一女。 兩位庶子,秦玉逢的母親宛陽郡主,還有一位年紀最小的嫡子。 唐王年紀也不小了,他一直在等對方上奏請封世子,卻一直沒等到。他還以為是那位嫡子身體有什么問題,結果是在悶聲發(fā)大財。 她:“三舅舅并非外公親生,這樣做也是不想給我們帶來麻煩?!?/br> 秦玉逢給皇帝講了唐覺的身世。 當然,有相當程度的藝術修飾。 在她的口中,唐覺是父母雙亡,坐擁巨額家產卻無力保住的可憐人,他不遠萬里來京城,他本打算把錢捐給唐王,讓對方用于安頓將士家眷。 唐王夫妻對他的身世深感同情,拒絕了他的捐贈。 還將他收為嗣子,視如己出地撫養(yǎng)他長大,等他成年之后便將家產如數奉還了。 “也是因為如此,三舅舅一直對我們很好。尤其是我……他到唐王府的那年,母親恰好生了我?!?/br> 唐覺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恩賜。 在他最危機的時候,他擁有了足以保住身家的依靠,還遇到了會和他一起懷念故鄉(xiāng)的人。 秦玉逢對他不算討厭。 但十分警惕,因為秦家加唐家兩家人的心眼都不如唐覺一個人多。 皇帝對此毫無所覺。 甚至對那位未曾蒙面的“三舅舅”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想法。 他也是坐擁巨額家產,卻難以保住的人。 父皇交給他的,不僅是家業(yè),還有社稷重擔。 “你三舅舅既是嗣子,為何不當世子?”皇帝頗為慷慨地說,“如果是因為你那前邊的兩個舅舅,朕回宮之后便直接下旨封他為世子,讓他們沒有話說?!?/br> 唐王又不是沒有后,王位總是要傳下去的。 那不如選個喜歡的。 況且唐覺與秦玉逢關系好,日后也一定會偏向他。 秦玉逢搖了搖頭:“三舅母去世的早,未曾給三舅舅留下一兒半女,舅舅已打算為她鰥居一輩子,早就回絕了外公立他當世子的事情?!?/br> “另外兩個舅舅……妾不好說長輩的事情,只能說外公已經打算上奏,懇請皇上在他百年后收回王位,不叫他們兄弟相殘,敗壞唐氏門風。” 皇帝一聽,遺憾道:“聽聞唐王當年驍勇無敵,沒想到竟是虎父犬子?!?/br> 他出生晚,沒有見過戰(zhàn)亂,也沒有見過開國分天下時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對唐王一直有種看英雄的濾鏡。 “不過唐王之位是世襲罔替的,即使你三舅舅不打算再娶妻生子,同樣可以在族中選一位嗣子?!?/br> 秦玉逢又是搖頭,幽然一嘆:“夫君不知,失去了摯愛的人已然不能算作一個活人?!?/br> 皇帝想到內閣首輔墨成,也是一嘆。 等五萬兩的白銀在他們面前鋪開的時候,他的悵然就全部消失了。 看這整齊的大小和嶄新的成色,一看就不是從散戶里收來的碎銀煉的,而是大樁收益的入賬。 唐覺可真有錢啊…… 還只需要養(yǎng)自己一個,不像他,需要養(yǎng)一整個后宮。 “請女公子清點?!?/br> 秦玉逢打了打扇子,身后的壁水與星璇便會意地上前清點。 不一會兒就清點完畢,均表示沒有問題,畢竟是自家的錢莊,掌柜平日里再貪,也不敢糊弄她。 “一箱放入馬車,剩下的星璇帶人送去城郊的軍營,叫馮副官帶著剩下的將士把它們發(fā)去戰(zhàn)友家中。” 班師回朝后,大部分士兵回到家中,等待下次征召。 小部分精銳則是留在離京城挺遠的郊外,等并入羽林軍或是其他的安排。 馮副官是秦躍從前當先鋒時的副官。 因為出色的軍務處理能力,在她兄長當上元帥之后,就被安排成后勤的一把手。 熟悉的人仍舊稱他為馮副官。 可見是她兄長的鐵心腹。 馬車載著沉甸甸的錢箱和一行人,緩緩朝京畿的村莊駛去。 半路有人追上人,說是張村的本地人,可以領他們去戰(zhàn)友家里。 經過三代帝王的建設,京城已經是整個順朝的經濟與政治中心,富商與世家皆將根系伸往此地,將它變得十分繁華。 可是離開京城后不過行了半個時辰,周圍就驟然荒涼許多。 附近的山丘還露出漆黑的山石,證明著許多年前的一場火災。 皇帝望著遠去的山林出神,待完全看不到才放下車簾:“據說,皇祖父攻破都城的前幾天,整個京城都陷入一場大火,竟然還包括這里。” 秦玉逢:“豎壁清野,對百姓來說,是最為可怕的噩夢?!?/br> 是樹枝失去主干和根脈。 是不得不變成流民離開的痛苦。 即使再回到故鄉(xiāng),也無法再看到舊時的任何痕跡。 她:“外公說,他們當時都以為后兆的國君會投降,高祖當時連封對方當懷王的旨意都寫好了。結果大軍在郊外等了三天,只等到一場大火?!?/br> 也是因此,大家都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太平。 不然就先帝干的那些事情,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忍。 和方尋一起擠在車轅上的小兵回過頭,笑了笑說:“聽村里的老人說,如今的世道已經很好了,所以官家來征兵打西戎的時候,都推著我們出來入伍。以前亂的時候,他們還把男丁藏在棺材里呢!” 底層的百姓其實很好滿足。 一塊不會被破壞,能夠種地的田,在稅后能夠全家吃上飯的收成,就足以讓他們自發(fā)地完成建房,犁地,務農,生孩子的全部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