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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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陸煩的去哪都戴著口罩和帽子,最后他沒辦法,讓我在學(xué)校貼吧發(fā)了一個帖子,說他有男朋友,不要在他身上費心思了?!?/br> “所以說,雖然這幾年你們沒有在一起,但是換個角度想,也是一直在一起的?!?/br> 崇野想起陸時郁第一次帶他去參加聚會,說他沒有說過分手,所以他們還保持著戀愛關(guān)系,現(xiàn)在一想,或許在他心里,真的從來沒有和自己分手過,也沒辦法相信,他們就這么草率地結(jié)束了短暫的戀愛。 艾瑞斯最后一句話總結(jié),“當(dāng)時陸和我說你們和好了,我在澳洲都覺得很開心?!?/br> 吃完飯,艾瑞斯結(jié)了賬就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等他離開,陸時郁帶著崇野去逛學(xué)校。 崇野只上到初中,從此之后再也沒進過校園。 明明小時候還覺得自己比別人都自由,要他坐在教室里天天聽老師說話,他肯定嫌煩。 可是等年紀大了,進入社會,又開始覺得或許學(xué)生時代更輕松快樂,他卻沒有經(jīng)歷過。 陸時郁的學(xué)校建筑風(fēng)格是很典型的澳洲風(fēng)格,崇野挖空了自己貧乏的詞匯量,只能想到用“高級奢華”來形容,他突然問陸時郁,“國內(nèi)的大學(xué)也這么漂亮嗎?” “是啊?!?/br> “真好?!?/br> 陸時郁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目光探詢,“小野,你想不想上大學(xué)?可以作為社會考生去參加考試的?!?/br> 崇野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他?他可以嗎? 他抿著嘴唇沉默,良久之后才說,“還是算了,我學(xué)不會的,而且我感覺我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br> 崇野知道陸時郁想彌補他以前的遺憾,可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可丁可卯地去經(jīng)歷一遍。 人要懂得知足常樂,不能什么都想擁有,況且他有陸時郁,比擁有的任何東西和經(jīng)歷都值得。 “我知道的,哥,你心疼我,所以總覺得我小時候缺失的東西都應(yīng)該補回來,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上天對我小時候吃過那些苦之后上的補償,你拯救了我?!?/br> “愛可以拯救一切,對嗎?” “對?!?/br> 陸時郁摸小狗一樣呼嚕了一把崇野的頭,最近兩個人閑中有忙、忙中有閑,卻沒有空出時間理發(fā),崇野頭發(fā)長長了一些,沒那么扎手了。 “回去剪一剪?!?/br> “這樣也挺好看?!?/br> “是嗎?”崇野自己又摸了摸,“習(xí)慣了?!?/br> “那就有空去理個發(fā),寸頭更好看?!?/br> “在你眼里我怎樣不好看?” 崇野得意地把臉湊到陸時郁面前,陸時郁親了他一口,“在我眼里,你怎樣都好看?!?/br> 兩個人說了半天的話,連學(xué)校都忘了進去,最后還是門口值班的外國小老頭用英語詢問兩人,“你們要進去嗎?” 他們這才記起來這一次過來不是為了在學(xué)校門口聊天的。 陸時郁翻出自己的學(xué)生證,遞進去,頭發(fā)和胡子都花白的澳洲小老頭仔細查了一下防偽標(biāo)志,眼睛從搭在鼻子上的眼鏡上面看過去,“你旁邊這位是?” “家屬,可以進嗎?” “可以進,去吧?!?/br> 在學(xué)校外面還沒有太大感覺,只能看見圍墻上面露出來的一半,真正進門之后才知道里面有多大,大到崇野根本不知道邊界在哪。 陸時郁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們以前上課都要騎自行車去,后來認識艾瑞斯,他偶爾開車帶我——你想先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崇野四處觀望著,他又沒來過,四面都是建筑,讓他拿不定主意,“聽你的,或者我們走到哪兒就算哪兒?!?/br> “好?!?/br> 順著一進門這條路向前走,好久沒回來,陸時郁也有些感慨。 年紀大了,也比以前更喜歡回憶過去,陸時郁牽著崇野的手,陽光鉆過兩邊高大樹木之間的縫隙,將兩個人的影子緊密地投在地上,相依相偎,親密無間。 “這條路雖然通向?qū)W校正門,但我還真沒走過幾次,平時不出校門,宿舍、教室、圖書館和餐廳來回轉(zhuǎn)悠,隔三差五艾瑞斯會催我陪他去籃球場和羽毛球場,他人菜癮大,這兩個都打不過我?!?/br> 陸時郁只有在崇野面前才會露出這種高中生一般得意炫耀的小心思,沒有以前他做“陸總”時那樣穩(wěn)重,卻真實。 崇野始終覺得這是最讓他驕傲的事情,因為陸時郁在他面前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一樣,在他面前更加生動鮮活,更有煙火氣兒,這讓他覺得他確確實實真真切切地在愛與被愛,這是兩件讓人最滿足的事情。 兩個人走得很慢,似乎要把只屬于他們的時間無限拉長,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要想,只剩下好好去感受陸時郁過去的每一分每一寸。 “這棟樓就是我們平時上課的地方,不過不是所有課都在,不同專業(yè)的學(xué)生上課也不在一棟樓?!?/br> “我大學(xué)學(xué)的工商管理,大二開始和金融雙休,艾瑞斯是藝術(shù)生——對了沒有和你說,他畫畫特別厲害?!?/br> 崇野有些驚訝,像艾瑞斯這種世家子弟,從小受到藝術(shù)熏陶也正常,但是他看起來更像是體育生,還是那種打橄欖球的體育生。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 陸時郁的手指往遠處一指,“看見那棟樓了嗎?樓頂有一只鴿子的那棟樓,那是他們平時上課的教學(xué)樓,他的課沒有我的多,就每天從那里跑過來接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