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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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野好像臉紅了,陸時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起來也這樣。 “我不是……” “那也不行,我十八歲了,我得工作!” 崇野重新平躺著,揚起來的嘴角突然耷拉下來。 他想到了他的未來,眼前是模糊的,他看不到他的以后會是怎樣的,他沒有文化,他能找到什么工作? 他沒出息,陸時郁有,陸時郁總歸有一天要離開嵩水縣,可能就在……不到一年之后——他高考結束。 那他呢,他們呢? 還會再聯(lián)系嗎? 崇野突然覺得有點傷感。 “哥,不過要是以后你賺大錢了,我找不到工作,你能不能再說一遍這句話?” “可以啊?!标憰r郁不以為然。 崇野聽到他答應,心里反倒空了一塊。 莫名其妙。 他說,“我開玩笑的?!?/br> “我沒開玩笑。” 陸時郁捂住他的眼睛揉了一下,“瞎想什么呢,我很快就寫完了,去燒點水泡個腳。” 崇野聽話地去了,回來喊陸時郁,“哥,今天星星可好看!我把水端出去等你!” “好?!?/br> 陸時郁做完最后兩道題,揉揉眼睛,把練習冊一扣,出門去找崇野。 崇野坐在院子里,褲腿擼起來,雙手向后撐著凳子,手臂上的青筋繃起來,脂肪太少了,血管就尤其明顯。 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陸時郁坐過去,于是地上的影子變成兩個。 水還是熱的。 兩個人抬頭看著夜空。 今天的星星確實比以前哪一天都多,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越長大天上的星星越少了,于是這樣的場景變得有些難得。 但是陸時郁始終堅信有一顆是外婆在看著他的眼睛。 他沒有見過外公,但他知道外公是軍人,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可能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所以他mama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戰(zhàn)地記者。 mama也在炮火中犧牲之后,就只剩下他和外婆。 他想外婆可能比他更難受,年輕時失去一生摯愛,年老時又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所以外婆心里始終堆積著沉重的郁結,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最終洶涌地爆發(fā)了。 從發(fā)病到去世不過兩個月。 那時陸時郁剛上高中,失去了全部親人。 本來就不喜歡和人交流的他變得更加封閉,如果沒有人和他說話,他可以一天都不抬頭不出聲。 這種現(xiàn)象越來越嚴重,連一周上一次課的心理老師都注意到了,課間找他單獨談話,說他不能這樣,時間久了要生病的。 可是陸時郁覺得自己很正常,他只是沒有話說,也沒有人說。 “直到我遇見了你?!?/br> 陸時郁轉頭看過來。 崇野第一次從他嘴里聽到他的過往,他想陸時郁愿意和他說這些,一定是把他當成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謝謝你,你讓陸時郁更像陸時郁。” “可是你給了我家,我們扯平了?!?/br> 兩個少年相視而笑,月光下時間流淌變得緩慢,當時的他們默契地在心里想著,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第十五章 “那我們誰是夫誰是妻啊” 泡完腳回到臥室,陸時郁坐在床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崇野坐過去。 崇野看見他手里拿的指甲刀,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在身后。 “伸出來。” 陸時郁的語氣不容置疑,崇野只好把左手先遞過去。 陸時郁握住他的手掌把手指繃直,細細打量一番,讓崇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肌rou不可控制地抽動了兩下。 陸時郁從大拇指開始修剪。 “以后不能再這么咬了?!背缫岸⒅念^頂出神,沒有聽見他說話。 他換了一根手指又問,“聽見沒有?” 崇野有點愣,“什么?” 陸時郁曲起手指在他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重復道,“以后不能再這么咬了,都多大了還咬指甲?” 明明是訓斥的話,但是崇野莫名其妙聽出來點……寵溺。 瘋了瘋了他瘋了,他竟然希望陸時郁對他有這種情感。 心里像被小火苗燎了一下,燒得慌,崇野點頭答應著,“知道了哥。” 陸時郁給他修剪好兩只手的指甲。 讓他伸出來看看,崇野兩個手背對著,確實比他自己啃的干凈好看多了。 陸時郁把指甲刀收進抽屜,目光掃過崇野的腳,莫名點了點頭,崇野注意到他的動作,突然有點害臊,放大音量為自己辯解,“我又不能啃腳!” 陸時郁笑著逗他,“誰知道呢?” 崇野追著他捶了兩下,不過并沒有用什么力氣。 “我才沒有我才沒有?!?/br> 陸時郁抓住他的手控制住,“好,沒有,我去關燈?!?/br> 崇野松開手先鉆進了被窩,感覺陸時郁剛才好像又生動了些。 第二天崇野正式上崗,這一次不是把陸時郁送到門口再回家,而是他們在門口分開,走向相反的方向。 說起來,這算是崇野的第一份正經工作,所以他才有了靠自己賺錢的成就感,心情越發(fā)輕松愉悅,走著走著肩膀就挺起來了。 他進網吧的時候老板正在算昨天的賬,和他打了招呼之后讓他坐進吧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