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江雪舟趴在jiejie的腿間親吻著yinchun，舌頭包裹著陰蒂，漂亮的唇嘟起來一下一下地吮吸那里。

    舌頭在縫隙間不停抽動，水越流越多，咸濕的液體流到了她的下巴，下頜隱約有發(fā)酸的跡象。奚禾被快感拋入云端，無意識地抬起腰去迎合在腿間抽動軟軟的舌頭。

    陰蒂被吸的發(fā)麻，高頻率的舔弄終于在某一刻得到爆發(fā)，盈盈一握的細腰突然離開床榻，在半空中顫抖，“舟舟——”徹底沉入欲望之海，閉上眼一片黑暗，她聽不見任何聲音，在不安中被江雪舟帶上高潮。

    “jiejie......舒服一點了嗎？”江雪舟沿著胯骨親吻，俯下身貼著柔軟的身軀，湊近奚禾的耳朵，吻了吻溫?zé)岬亩?/br>
    奚禾低喘，“嗯......”剛剛劇烈的高潮讓她無法思考，微睜開眼睛看著明艷的女孩，勾著江雪舟垂落在自己胸前的發(fā)絲在指尖纏繞，微微起身放在鼻尖聞了聞，眼神幽幽。

    “不夠......”

    想要……更多。

    江雪舟害羞地抿著唇，吻上她的鎖骨。

    她抬起頭看著jiejie冷白的身體被磨蹭到透著一股蘋果熟透了的粉紅，她的膝蓋難耐地蹭著自己，纖細的雙腿跟隨著欲望在迷蒙中勾上了meimei的腰肢，把江雪舟往自己身上勾。

    jiejie喘得嬌嬌的，再次俯首含住乳尖，這次沒那么溫柔，她用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身下的人猛然一顫：“舟舟！”淚水順著眼角落進鬢發(fā)中，江雪舟以為自己咬狠了，趕緊安撫性地舔了舔。

    腿間的空虛讓奚禾有些急躁，現(xiàn)在的思考能力為零，忘記了自己在干什么，她此刻只想被填滿。

    江雪舟湊到奚禾唇角，柔柔親了一口，覺得不夠又鄭重地在眉間落下一吻。

    繼續(xù)用嘴去滿足。

    蘇醒的時候窗外的陽光灑落在床沿，有些刺眼。手肘放在臉上擋住暖意，眼睛不愿睜開，今天是難得的一個艷陽天，很適合打掃房間、給陽臺的花松松土。大腦逐漸意識回歸，奚禾摸了摸身側(cè)，空蕩蕩的。

    “唉......”沉重的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腦袋壓在純白的枕頭底下，活像一只逃避現(xiàn)實的鴕鳥。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br>
    頭疼欲裂，她真是瘋了。對著親meimei發(fā)情，這和那些變態(tài)有什么區(qū)別？

    坐起身來，腰腹有點酸，昨晚做的太狠了。口干撐著軟綿綿的床墊想起身去倒水喝，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床頭上被貼心地放著一杯。奚禾捧住水杯仰頭喝了幾大口，還是溫?zé)岬?，指尖摩挲，她低著頭看著水中蕩漾開一圈圈漣漪的倒影發(fā)呆。

    我該怎么辦？

    解釋不了，她沒那個老臉在這件事上對meimei作什么解釋，愧疚悔恨涌上心頭?，F(xiàn)實是把利刃，在她本不美好的世界里再填裂痕，meimei是自己的寶貝，她對著寶貝做出了這種事，是她引誘了江雪舟，她該不得好死下地獄的。

    “我該怎么辦啊......mama......”

    奚禾打開手機，看著微信幾條未讀消息。

    點開江雪舟七點半給她發(fā)的消息，

    舟舟：姐，早餐在鍋里面，熱一下就能吃了

    舟舟：一定要吃，不然又會胃疼

    舟舟：今天周末走讀生要提前返校，老師找我改試卷，我就先去學(xué)校了

    11:39

    舟舟：早餐吃了嗎？

    舟舟：還在睡覺嘛看來

    1：23

    舟舟：jiejie，今晚可以接我放學(xué)嗎？

    舟舟：【貓貓撒嬌】

    淚水滴落在屏幕，模糊了雙眼，手機跌落，奚禾捂住眼睛再也忍不住情緒，小聲地開始啜泣，嗚咽聲被窗外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掩蓋。就當(dāng)昨晚是一場荒唐夢吧，只要不再被提起，她永遠會是舟舟最親最愛的好jiejie，她們也會是旁人羨慕親情的一對好姐妹。

    禾：我吃啦，不用擔(dān)心

    禾：好好上課，晚上接你回家

    起身換好衣服，吃了江雪舟留的瘦rou粥，奚禾畫了個簡單的妝拿著鑰匙出門，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解決。

    趕公交來到工作的KTV，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她在柜臺找到領(lǐng)班，跟他打招呼：“羅哥下午好啊。”“喲，小奚怎么來了？今天我記得沒你的班啊?！鳖^也不抬地玩著手里的游戲隨意應(yīng)付道?！傲_哥，有個事，就是昨晚上有幾個小女孩點了個豪華包間你還記得不？”西裝胡渣男放下手機，翹起二郎腿。

    “哦我知道，那幾個高中女生？cao！我跟你說，那幾個小姑娘出手才闊綽，有錢！”他一拍手，咳了口痰隨意朝垃圾桶吐去?！霸趺赐蝗粏柶疬@個來了？”“啊，這樣的，我昨天被這群小女孩留下來陪著玩了會兒，東西落那兒了，昨天除了他們就沒人訂過那個包間，剛剛?cè)柎驋叩耐乱矝]發(fā)現(xiàn)，包間找也沒找到，我想說不定是在她們那里。”

    “我就想找羅哥，看看能不能要到她們的聯(lián)系方式?！?/br>
    羅哥皺著眉頭，剛想開口就被奚禾打斷：“哥，那個東西不值錢，但對我來說很重要?！?/br>
    “是我......去世的母親留給我的?！彼卮瓜骂^，眼睫印出一片陰影，難過的模樣好似淚就要落下。男人被她這樣子嚇到了，他嘴笨，萬一哭了可不好哄，趕忙答應(yīng)：“哎呀這多大事兒，哥幫你看看，訂房間的那個小姑娘用的黑金卡，這里記了聯(lián)系方式。”從椅子上起身，他打開電腦系統(tǒng)開始翻找記錄。

    “喏，這個就是，你記一下?！?/br>
    “但是說好啊，要是被投訴了，這號碼不是我給你找的，是你自己偷偷來查的！”羅哥瞪著泛青的眼袋叮囑道?！拔颐靼椎母纭！鞭珊绦χ乐x，拿出手機將號碼記到便箋上。給羅哥買了瓶紅牛，閑聊幾句她謊稱meimei學(xué)校有事情離開了KTV。

    奚禾從來都不是懦弱的人，傷害過她的人，該討要回來的她是不會放過一分，就算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她無法理解，人怎么可以爛到這種地步？要是昨天晚上被為難下藥的不是她是其他的女生會發(fā)生什么？壓下心里的憤怒，在街邊買了幾斤橙子，她撐著傘走向了去頌寧一中的公交站臺。

    剛點開屏幕準(zhǔn)備給江雪舟發(fā)條她正在去學(xué)校路上的消息，突然想到自己昨晚上好像收了那個連衣裙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一瞬間給自己整沉默了：“......”，看來真是睡一覺給自己睡傻了，翻了翻包，沒有卡片的蹤跡。

    早上舟舟走的時候把衣服全放進洗衣機洗好了，她下午出門的時候就晾在陽臺上了，說不定早就在洗衣機里變成渣渣了。

    那這一趟也沒白來，她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

    禾：舟舟，jiejie還有半小時到

    禾：門口等你

    手機放進兜里，她的額頭靠在顛簸的車窗，看著沿途的街景發(fā)呆。

    陳麗春看著面前乖巧坐并膝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由衷地憐愛了：“終于有機會見到小禾你這個大忙人了！”女孩明亮美麗，說她是高中生都不為過，她低頭抿唇一笑：“陳老師！您又開我玩笑?！?/br>
    她是班上尖子生江雪舟的jiejie。家里的情況陳麗春都有了解，兩個孤女，早年就沒了母親，有也還不如沒有的后爹，什么也不管，硬生生靠著jiejie慢慢走出困境。

    很心疼這對姐妹，早在高一前她就對這個從初一跳級來的“天才”小姑娘格外關(guān)注，沒報道時打電話家訪的時候就是jiejie接的電話，陳麗春也沒多想。直到開學(xué)報到奚禾帶著小小的meimei進辦公室的時候她才感到驚訝。

    甚至都在懷疑這位江雪舟的家長有沒有成年。

    那天和jiejie聊了很多，悲慘的遭遇讓陳麗春這個做母親的聽了流淚。從那以后，她也更加關(guān)照江雪舟，不過這個孩子很爭氣也很懂事，剛跳級有點不適應(yīng)，周圍的人比她大了兩三歲，有點怕生，后來慢慢的就好起來了，成績也是，有個天才的樣子。

    江雪舟沒她jiejie那么活潑但和班上同學(xué)的關(guān)系都很好，長得漂亮被男生追求也不會搭理，眼里只有學(xué)習(xí)和她jiejie。

    奚禾也很負責(zé)，明明比自己meimei大不了幾歲，做的事情卻比班上大部分家長還要負責(zé)。她知道她們的家庭情況，奚禾作為jiejie要養(yǎng)家，每天都忙得不行，家長會沒能碰得上幾次，但還是會在周末抽空打電話給她了解自己meimei的情況，逢年過節(jié)也會打電話問候，很有禮貌。

    總而言之，這兩個小姑娘，陳麗春恨不得把她們當(dāng)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

    “陳老師，舟舟最近在學(xué)校表現(xiàn)怎么樣??？”奚禾挑出一個漂亮的橙子，找陳麗春要了把水果刀低頭開始削皮。

    橙子在她漂亮的手中旋轉(zhuǎn)幾圈，橙皮沒斷，奚禾把它捧住堆成原本橢圓的樣子?！把┲圩罱@幾次考試發(fā)揮都很不錯，都是班里的第一，年級也保持在前三十名?！标慃惔航舆^剝好的橙子，分成三瓣遞給奚禾一份，另一份放在紙巾上。

    奚禾慢條斯理地分開手中的橙子，小口小口地吃著。

    好甜。

    江雪舟的成績奚禾從來不會擔(dān)心，她只是......想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

    就著江雪舟，她和陳老師聊了半個多小時。

    高三的周末沒有晚課，下午七點半就可以放學(xué)回家了。奚禾來早了，她沒發(fā)消息打擾meimei的自習(xí)，在放學(xué)的前五分鐘她和陳老師道別悄悄走到班級的窗口。

    透過窗戶，她踮起腳尖視線在一片低頭奮筆疾書的學(xué)生中尋找著meimei的背影。終于停留在第四排的靠窗位置，江雪舟沒有在寫作業(yè)，手上握著筆望著窗外發(fā)呆。

    看著meimei的背影，耳畔的風(fēng)聲呼嘯，風(fēng)吹起她勾在耳側(cè)的發(fā)絲，遮擋住視線。“鈴鈴鈴——”鈴聲驀然響起，把她從回憶中驚醒。

    一瞬間安靜的教學(xué)樓喧鬧起來了，放學(xué)的孩子一邊打鬧一邊收起書包往外走。好幾個男生跑著離開的時候差點撞上她，把滑落肩頭的帆布包往上一勾，靠著后門，安靜地等meimei起身收拾書包。

    奚禾不知道江雪舟在發(fā)什么呆，慢悠悠地把幾本練習(xí)冊翻來翻去，最后把一本沒翻過的試卷塞進書包。

    椅子被推進課桌內(nèi)，她淡笑著和值日生同學(xué)說了聲再見，轉(zhuǎn)身朝后門走來，一抬眼就看見了笑意吟吟歪著頭的奚禾。

    “姐——”女孩扎起的高馬尾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她抓著書包帶朝jiejie飛奔而去。一下?lián)溥Mjiejie的懷里，像只見到主人的小動物不停地蹭來蹭去。

    一瞬間的僵硬，奚禾還是有點不自在。

    右手虛虛放在江雪舟的后腦勺處，左手環(huán)抱住meimei，最終垂下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姐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