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島嶼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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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嶼笑了:“我要是一個月后再回去,你還等我一個月啊?!?/br> “我等你一個禮拜?!惫镪栃χf,“一個禮拜還沒個準信我就不等了?!?/br> 謝安嶼點點頭:“行?!?/br> 余風下午四點半左右給謝安嶼打了通電話,那會兒謝安嶼還在逛展,現(xiàn)在是學期末,很多學生已經(jīng)考完試回家了,畢業(yè)展也快撤展了,展覽館里的人不算太多。 謝安嶼接通了余風的電話。 “還在圖書館嗎?”余風在電話那頭問。 “我在我朋友的學校,不在圖書館,他學校有個畢業(yè)展,我過來看看。” “哪個學校?” 謝安嶼把學校的名字報給了余風。 “等會兒來接你,到了給你打電話。”余風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謝安嶼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郭田陽問謝安嶼:“誰啊?” 謝安嶼想了想,說:“房東。” 謝安嶼之前跟郭田陽提過他現(xiàn)在租住在別人家里,他只說了自己有地方住,別的沒多說。 “這房東還查崗呢?” 謝安嶼看了郭田陽一眼,沒說什么。 畢業(yè)展上的學生作品簡直是神仙打架,不僅新穎有創(chuàng)意,工藝也十分精巧,無一不生動地展示著創(chuàng)作者想要傳達的主題。今天這個展算是來對了,謝安嶼一飽眼福。 郭田陽一路上也感嘆著:“不愧是美院的學生?!?/br> 逛完畢業(yè)展,郭田陽女朋友把他們約到了南門附近的奶茶店,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丁盈捧著一杯奶茶,壓低了聲音對謝安嶼說:“帥哥就是矚目啊,我都看到好幾個女生偷拍你了?!?/br> 郭田陽挑了挑眉:“丁盈同學,當著自家男朋友的面夸別的男生帥,這不太合適吧?!?/br> 丁盈咬著吸管看向他:“說的你好像沒在我面前說過他帥一樣,第一次跟我介紹就說是個大帥哥,我還以為你深柜呢?!?/br> 郭田陽嘴里的奶茶差點噴出來:“你真的……少看點那什么,都腦補到我頭上了。謝安嶼,你別聽她瞎說。” 謝安嶼表情茫然,顯然根本就沒聽懂“深柜”的意思。 丁盈笑道:“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人家根本就沒聽懂咱什么意思?!?/br>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丁盈端著奶茶站起來說:“我先回宿舍了,在外面浪半天了,明天最后一門考試,再不看書我要火葬場了?!彼粗x安嶼笑了笑,“大帥哥,以后有機會再見。” 謝安嶼淡淡一笑,點頭道:“嗯。” 丁盈走之前捏了捏郭田陽的耳朵:“晚上一塊兒去食堂吃飯?!?/br> 郭田陽摸著耳朵“哦”了一聲。 丁盈剛走沒多久,余風的電話就打來了,謝安嶼拿起手機放到耳邊:“喂?”說著他看了看郭田陽,問他道:“這邊離哪個門近一點?” “南門?!惫镪栒f。 謝安嶼點了點頭,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南門……嗯,我馬上過來。” “你房東?”郭田陽問謝安嶼。 “對。” 謝安嶼站了起來:“我先走了?!?/br> “我送你。”郭田陽站起來道。 余風把車停在南門外專門停車的地方,南門后面是一條美食街,雖然學期末學校人流量相較平常減少了很多,但飯點校門口的人還是很多。 余風嘴里叼著煙,坐在車里,側(cè)頭看到謝安嶼從學校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個長相周正的男生。 謝安嶼右手端著奶茶,這么一看手上的傷口特別明顯,手背上又涂著碘伏,乍一看挺觸目驚心的。 郭田陽嘶了一聲,皺著眉抓過他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你這傷……” 余風視線看向校門口,咬著煙瞇了瞇眼睛。 “沒事。”謝安嶼有點不習慣這種肢體接觸,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去,奶茶換另一只手拿著。 “你當心別化膿了,化膿了傷好得慢,還容易感染?!?/br> “嗯,我知道。” “你房東他到了嗎?” 謝安嶼環(huán)顧四周,在馬路對面看到了余風的車。 “到了。” 郭田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輛大g?” “嗯?!?/br> “還是個土豪房東呢?!惫镪栃α诵Α?/br> “我走了?!?/br> “過馬路看著點兒?!?/br> 余風把煙頭摁進了車載煙缸,沒過一會兒,謝安嶼就走到了車旁邊,他在副駕駛門外猶豫了片刻,忽然往前走了兩步,打開了后座的門。 他不是不敢面對余風,他是擔心離余風太近今天晚上又要重演歷史。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都快讓他ptsd了。 “哥?!鄙宪嚭?,謝安嶼低低地喊了一聲。 余風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我今天早上要是撞見你在打.飛機你是不是得直接跟我斷交了。” 謝安嶼大腦“嗡”的一聲,跟被敲了一悶棍似的,臉燙得像個火爐。 余風嘆了口氣,收起心里那陣無名火,無奈地說:“你年輕……那種事很正常?!?/br> 如果余風知道他是因為夢到了他才那樣,他還會覺得那種事正常嗎? 應該會覺得惡心吧。 謝安嶼沉默著,視線看向窗外。 作者有話說: 不,寶,他知道了會開心得唱山歌。 暗戀好難寫呀,看過我老文的讀者應該不難看出來我的xp是打直球,寫他們暗戀仿佛是我自己在親身體驗暗戀[嘆氣] 第48章 謝安嶼不是在回避余風, 他是在規(guī)避“失去”的風險。余風對他來說很重要,是不能隨便“失去”的。 可是表現(xiàn)得這么不坦然, 或許會失去得更快。 謝安嶼嗯了一聲, 接著余風的話應了一句:“我知道。” 余風知道謝安嶼臉皮薄,之后便不再提這件事了,隨他在后座坐著思考人生。 謝安嶼手里的奶茶就喝了兩三口, 他單手捧著奶茶,手腕搭在大腿上, 拇指在奶茶杯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過了沒多久,余風的聲音從前座傳了過來:“之前怎么沒聽說你在北城還有朋友?!?/br> 還是個大學生朋友。 “他是我高中同學。”謝安嶼說。 “老鄉(xiāng)嗎?” “嗯?!?/br> 余風想起來了,他之前還用“小舟”的身份跟謝安嶼網(wǎng)聊的時候, 謝安嶼還問過他送朋友什么禮物合適,那個朋友應該就是這個男生。 待會兒要去樂來家吃火鍋,火鍋食材周祎已經(jīng)上超市買了帶過去了, 他讓余風帶著謝安嶼直接過去。 今天樂來家里還多了一個人, 是樂來在書店的同事,一個性格挺開朗的女生,長相白凈,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之前余風還覺得周祎對樂來這么上心可能是因為藏著點兒不一樣的心思,今天看到這個女生, 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樂來和這個女生明顯對彼此都有好感,喜歡一個人,跟對方接觸時表現(xiàn)出來的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的。 吃飯的當兒余風觀察了一下周祎, 這家伙全程都樂呵呵的,而且明顯也看出來了樂來對這女生有意思, 一直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他倆身上扯。 出去抽煙閑扯的時候, 余風直接跟周祎說:“我本來還以為你對樂來有意思?!?/br> 周祎叼著煙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著:“人家都是腐眼看人基, 你怎么還基眼看人基。” 周祎說著說著就樂了,偏過頭噴了口煙:“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是基佬呢。” 余風斜著眼看他:“這么久也沒見你找個女朋友啊。” “志不在此。”周祎笑了笑說,“我可不想吃愛情的苦,像你這樣。一個人多自在,我啊,現(xiàn)在就覺得自由才應該擺在人生的首位?!?/br> “你最近怎么抽上煙了?” 周祎當了老師之后就把煙給戒了,余風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他抽過煙了,最近不知怎么又抽上了。 “因為我憂愁。” “說點人話?!?/br> 周祎往一次性紙杯里撣了撣煙灰,嘆了口氣:“跟家里吵架了……一個月能給我安排七八次相親,恨不得我立刻找個女的就結(jié)婚了,擱誰誰受得了。” 周祎對他父母一直挺遷就的,又孝順又心軟,當初也是聽了他們的話才選擇當?shù)睦蠋煛?/br> 周祎看著余風笑笑:“我到這歲數(shù)才想起來叛逆了?!?/br> “時機剛好,經(jīng)濟穩(wěn)定,三觀成熟?!庇囡L看了他一眼,“這年紀叛逆最有資本?!?/br> 周祎朝他挑了挑眉:“懂我?!?/br> “主要是不想草率地陷入婚姻關(guān)系?!敝艿t抽了口煙,“沒辦法對不喜歡的人負責?!?/br> 周祎把煙頭塞進紙杯里,杯子里裝了水,“呲”的一聲煙頭滅了。 “對了,這次去霜葉渚我要帶我一個同事?!敝艿t說,“樂來他們不去,就咱們仨太冷清了?!?/br> 本來他們想喊樂來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去玩的,但他們至少得在霜葉渚待四天,書店請不了那么長的假。 余風點點頭:“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