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王孫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雪藏后我當(dāng)上了養(yǎng)豬場老板、嬌荷(公媳產(chǎn)乳,H)、風(fēng)吹過島嶼、驚鸞(雙重生)、斷了線gl(純百)骨科、成為我的籠中雀、《海賊王》梅開二度的她不想做海王、【傅衛(wèi)軍同人】【1v1 啞巴文學(xué)】爛命、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當(dāng)機(jī)甲師決定放飛自我
她也要安定軍心,因此她對孟mama道:“我常常聽人說自古福禍相依,我們差點(diǎn)被王孫煊的母親差點(diǎn)下毒,后來我就回了陳國做公主,每當(dāng)我危機(jī)之時,未必不是我的轉(zhuǎn)機(jī)?!?/br> …… 王后駐蹕在梁國的竟陵郡,這里多吃河鮮,泥鰍鱔魚甚至是蛇屬于是當(dāng)?shù)厝说拇笱a(bǔ)之物。當(dāng)?shù)毓賳T紛紛進(jìn)獻(xiàn)美食器具,甚至想來拜訪者數(shù)不勝枚。 別的人甄芙?jīng)]有心情見,但是梁國公主她卻是非見不可。 此人是蕭允的堂姐,令尹子玉的女兒,為梁國宗女。因先王無女,當(dāng)初原本準(zhǔn)備聯(lián)姻,因此封其為樂善公主,這位公主精通六藝,且為人有善名,在災(zāi)年時常常用自己的食邑救濟(jì)災(zāi)民。 “你們準(zhǔn)備一下,讓公主過來吧?!闭畿接H自在門口迎接。 樂善公主只比甄芙大一歲,但是她成婚已經(jīng)四年了,其夫君是卿大夫之子。 樂善公主其實(shí)數(shù)月前已經(jīng)去宮中參加過婚事,但是梁王允奔赴前線打仗,因此她們姑嫂沒有見過面。 這次樂善公主是專程過來拜訪的,她是南梁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皮膚白皙,淡艷,衣裳穿著水藍(lán)色的衫子,她待甄芙很是和善。 “娘娘此番過來,怎么住在這里,要不要去我家中住,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庭院,保管您歡喜?!?/br> 甄芙見她這般會說話,連忙道:“再也不好興師動眾了,只不過是在這里暫時住下,就不勞煩公主了,您的好意我記下了。” “娘娘何須如此客氣?!睒飞乒骱苁窍矚g甄芙,因?yàn)樗幻?,性情端莊,寶相莊嚴(yán),說話談吐不凡,絕對是有母儀之像。 回去之后,樂善公主送了不少妝奩器具過來,甄芙匆忙在外,見她如此體貼,倒也不好拒絕,因此對萱草道:“你記下了,回去之后賞這位公主?!?/br> 萱草等人應(yīng)是。 樂善公主又上門幾次,甄芙皆是以禮相待,女人們在一起總會談?wù)撔┧矫苤拢畿降弥邪Y瘕,還親自替她開了方子,樂善公主感激不盡。 “娘娘待我如此之好,我專程設(shè)宴,娘娘可一定要來?!?/br> 甄芙推脫道:“我自然想去,只是如今王上還在前線,我沒有這個心思?!?/br> 還好,蕭允勝了的消息不日就傳過來,樂善公主再次登門:“娘娘,大王這次肯定要班師回朝,到時候你我二人倒是很難見面了?!?/br> 她作為公主也肯定不能讓王后空手回去,更何況她的病癥被王后治好,樂善公主和駙馬聽聞梁國大勝,很是高興。 如此,甄芙就不好推脫了,況且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她也松懈了一些。 得到甄芙的首肯,樂善公主和駙馬原本準(zhǔn)備在家中設(shè)宴,可這么久才邀請王后來,二人準(zhǔn)備在漢江邊上舉行曲水流觴宴。 甄芙自然也十分高興:“大王不愧為少年英才,這次打敗魏國,日后也有威望了。這曲水流觴原本就是有歡慶和祈福免災(zāi)之意,如此,我要為大王祈福。” “好好好,您出去走走也好,興許就是應(yīng)了之前的夢,擇好日期出行。到時候好好地避開忌諱?!泵蟤ama也想甄芙出去走走散散心。 天天憋悶在這里,人都要發(fā)霉了。 蕭允勝出之后,搶回被魏國所占城池,又把之前靠向魏國的城池?fù)屃嘶貋?,還俘虜了魏侯之弟公子光,可謂是滿載而歸。 魏侯何光狼狽而歸,但他勉強(qiáng)還能撐住,只是恨自己居然中了蕭允小兒的jian計(jì)。 其實(shí)何光本就是搶來的城池,雖然敗了,但是魏軍傷亡不重,只是不可輕視南梁這位年輕的君主了。而最生氣的要屬甄荔了,魏國居然敗了,魏國明明這幾年一直占著上風(fēng),怎么會讓黃口小兒敗了魏國。 荀良夫安慰她:“我們也實(shí)在是沒想到梁王居然如此下本錢,不惜讓王后從宮中奔來照顧,所以才沒有懷疑。他在戰(zhàn)場上以一敵十,武藝超群,但是你放心,他之前就有舊傷,現(xiàn)在用力過猛,恐怕也是傷的半死。” 如此,甄荔才緩頰,她看向荀良夫:“你知道的,梁王一日不死,我們倆一日就不能光明正大。我自己倒是不要緊,可日后我們要是有孩子了,讓她們生而無母,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荀良夫也想過,他早有對策:“我聽說稷下學(xué)宮有位能人巧匠,是墨家的人。若是能請到他為我們魏國效力,制造更多登峰造極的工具,勝梁國指日可待,更何況還有雍國支持呢?!?/br> 聞言甄荔才放心。 ** 蕭允的確受了傷,洛平等人特地讓軍醫(yī)沿途替他上藥治傷,他當(dāng)著軍事和屬下的面不會惦記甄芙,但是他私下把林鴻喊了過來。 “我們勝了的消息,傳到竟陵郡沒有?”他怕甄芙擔(dān)心。 那日送她出去,也只能送到軍營門口,因?yàn)樗鳛橹鲙?,不能離開軍營,還是妻子善解人意道:“只要你的心跟隨著我,我就一切都好?!?/br> 她可能很擔(dān)心他,但又不想拖后腿,只好裝作堅(jiān)強(qiáng)的樣子走了。 想到這里,他就惦記著她。 林鴻笑道:“大王請放心,消息已經(jīng)傳回了,聽聞樂善公主正準(zhǔn)備曲水流觴宴來款待王后?!?/br> “原來是樂善jiejie那里,那倒是極好。”蕭允也松了一口氣。 但旋即想到曲水流觴,他掀開一簾,看了看天色,暗道不好。 一大早起來,甄芙就開始梳妝打扮起來,她打扮得很像梁國女子的打扮,年輕的女子都愛美,她著一襲水紅色的紗裙,如煙籠芍藥一般,孟mama手很巧,很快就幫她梳好了反倌髻,插了翠玉墜角上去,煞是好看。 萱草進(jìn)來道:“王后,樂善公主派的馬車到了。” “她也太客氣了些?!闭畿叫Φ馈?/br> 孟mama很為甄芙高興:“這樂善公主我看她是個極好的人,和您年紀(jì)相仿,什么都能說的上幾句,mama替您高興。” 甄芙了然:“我知曉mama為我高興,所以我這不就去的么?”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漢江邊的曲水流觴,樂善公主見到甄芙十分驚喜:“您知曉嗎?前幾日下雨,我都以為我開不成了,沒想到真是幸運(yùn),也許是娘娘您的福澤?!?/br> 甄芙還從未參加過曲水流觴,樂善公主也布置的很好,她們先一起舉行祓楔儀式后,大家分別坐在水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順流而下,杯停在誰的面前,誰即取飲,彼此相樂。 因?yàn)樗峭鹾螅宰诟咦?,這里背靠漢江,前有曲水流觴,微風(fēng)吹來,實(shí)在是愜意的很,往日的陰霾和疲倦居然一掃而光。 天色晴光,甄芙喝了幾杯,轉(zhuǎn)身看向漢水,默默在心底為蕭允祈禱。 不料卻聽到一聲巨響,她剛睜開眼睛,就見到一頭極大的鱷魚在她面前,四處傳來的尖叫聲,甄芙覺得自己似乎一動也動不了,她就突然想起自己那日做的夢,說她婚姻不成,她還在想難道是她二人感情生變,可又覺得不可能? 因?yàn)槭捲屎退P(guān)系還很好,所以現(xiàn)在不是感情問題,居然是陰陽兩隔,她似乎看到了鱷魚的血盆大口,甄芙緊閉雙眼。 此時,卻見一襲白光過來,一著白色盔甲之人手?jǐn)y銀槍拉過她,甄芙睜開眼,居然是蕭允。他懷抱她在胸口,見她站穩(wěn),終于放下心來:“還好,差一步就不行了?!?/br> 甄芙原本眼淚都流下來了,但見他來,又哭了出來,她頭一次在外人面前不矜持,拉過蕭允的手道:“你又救了我一次?!?/br> “先把這些話留著等會兒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說,我來誅殺此鱷?!笔捲蕦λ矒嵋恍?。 第50章 孟mama等人上前扶著甄芙, 甄芙眼見蕭允一個鷂子翻身叉住鱷魚的頭,那鱷魚似乎銅墻鐵壁,又要去咬他, 蕭允跳的很高, 他用手上鐵鏈開始系住鱷魚四周,一招一式甄芙看的都差點(diǎn)暈倒, 實(shí)在是一不小心他就很有可能會被鱷魚咬到。 甄芙看向已經(jīng)嚇傻了的樂善公主和駙馬:“此處如何會有鱷魚出現(xiàn)的?”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鱷魚,樂善公主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想應(yīng)該是前些日子下了大雨, 江上無人行走,鱷魚們都沉在湖底, 現(xiàn)在它們餓了,就跑出……跑出來了?!?/br> 孟mama都有了火氣:“為何你們之前不說?” “這里位置絕佳,之前這里也沒有出過事,所以……”樂善公主也是十分愧疚。 她又立馬讓家奴上前幫忙,家奴們哪里敢對付鱷魚,這些人期期艾艾的當(dāng)下, 甄芙再看向蕭允,蕭允傷口裂開,有些站不穩(wěn), 但依舊在最后拉緊鐵鏈,那鱷魚慢慢咽氣。 林鴻在一旁道:“大王前年在云夢澤打獵,還獵過犀牛,如今只用了三成功力。” 他這話讓甄芙聽了白了他一眼, 蕭允拿著銀槍走過來時,都有點(diǎn)站不穩(wěn)了, 甄芙趕緊上前扶著他:“大王, 你無事吧?” 蕭允“嘶”了一聲, 又趕緊搖頭:“無事,我聽說你要來漢江邊上來曲水流觴,忽然想起漢江上常常有鱷魚棲息,也不止鱷魚。犀兕麋鹿極多,但鱷魚因?yàn)榍靶┤兆酉掠昕隙ú卦诤拥?,現(xiàn)下天氣晴朗了,它們饑腸轆轆,自然就會浮出水面,更何況這里曲水流觴,動靜很大。鱷魚是靠聽力來判斷方向的?!?/br> 他又救了她一次,甄芙心里很甜蜜,就只是聽聞她可能有危險(xiǎn),他就親自跑過來了。 “大王救過我兩次了?!彼袊@。 …… 樂善公主非常自責(zé),蕭允吩咐當(dāng)?shù)毓賳T:“平日魚蝦不要撈捕絕了,到了休漁之日,也不必偷偷摸摸讓人進(jìn)來。若鱷魚有東西吃,就不會上岸禍害人?!?/br> 甄芙越發(fā)覺得蕭允很有魅力,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絕對不是人們口中的莽撞少年。 她一直扶著蕭允,蕭允和官員說完話,見她滿臉感激,眼里似一泓清水,對他一片依戀。人和人的感情很難說,有時候可能相處幾十年都產(chǎn)生不了一點(diǎn)火花,可有時候卻是一眼萬年。 林鴻卻認(rèn)為蕭允小題大做,以前蕭允和他在一處時,真是如兄弟一般,他私心認(rèn)為蕭允實(shí)在是私心太重了,為了一個女子不顧自身安危。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女子能幫到什么忙?就是再尊貴的女人,也無非就是一個聯(lián)結(jié)兩個國家的作用,甚至頂多就是生兒育女。 人心難測,這些女子還不是看中了蕭允的身份,若他只是一個公子,普通公室子弟,甄芙會看上他?她們看上的是榮華富貴。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你就是再有情有義,又有什么用處呢? 可惜蕭允不懂這個道理,將來總有一日他會后悔的,不是每一次都這么好的運(yùn)氣的。 回到驛館時,甄芙要給他換藥,蕭允搖頭:“讓軍醫(yī)過來就是了,不必你cao勞,我的傷好的很快的。再過幾日,我們就回宮中?!?/br> 別的男人似乎會認(rèn)為女子服侍男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但是蕭允卻覺得自己不該做下人的活計(jì)。 所以在她面前,即便學(xué)了女紅針黹,天天入伙房,也沒用。畢竟,他是真的不覺得女人服侍他是好事,也不在意這些。 軍醫(yī)不久之后就進(jìn)來了,甄芙就一直在旁看著,他之前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和舊痂混合在一起,看的令人心驚。 軍醫(yī)不贊成道:“大王,您的傷本就沒好完全,又星夜趕馬而來,如今還大動干戈。若再如此,恐怕會失血過多,再也無法好完全了?!?/br> 蕭允好脾氣道:“寡人知道了?!?/br> 處理了傷口之后,又有人端了藥來,甄芙親手喂給他喝。 蕭允知道她有很多話說,又覺得她太容易被感動了,心性也太好了,“你這樣這么容易感動,別人隨便為你做幾件事情,恐怕你就容易相信人?!?/br> ?。?/br> 甄芙?jīng)]想到他說這些,她微微低著頭道:“可是也沒人會為我做很多事情啊?!?/br> 她說的是實(shí)情,蕭允卻很驚訝,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說的是反話吧?”就以她的容貌和靈巧的性情,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 “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因?yàn)槲夷锷业臅r候,本來盼著生個兒子,結(jié)果生的是女兒,偏偏我從小早慧。我從來都不敢奢望什么,只想著自己能做的事情從不麻煩別人,因此就是別人主動幫我,我也一定要還回去。唯獨(dú)有你,總是不計(jì)報(bào)酬的幫我。”甄芙時真的感激他。 蕭允擺擺手:“別這么說,這次若非是你趕過來,魏侯還不會中計(jì),我們也不會打勝仗了。” 甄芙意識到自己不能只有感激之情,她和他是夫妻,若是一味的客氣,說明她也沒有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丈夫。 “若是其她女子,你也會這樣放在心上嗎?”甄芙一向很愛面子,從來不會問出這種問題,因?yàn)槿ニ魅郏髣e人的保證,對她而言比殺了她都難。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他頭一次都沒見過她就出手救她,那么這一次呢?也只是出于對女子的同情嗎? 蕭允聽她說了這句話之后,突然也被這句話砸暈了,他其實(shí)很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其實(shí)是有些不正常的。 若說隨手救人屬于他的性格,但是跑去她深閨告訴她甄荔有危險(xiǎn),或者一聽說母后對她不好就接她過來,甚至是現(xiàn)在僅僅是可能有危險(xiǎn),他就忍不住了。 這種行為絕對不正常,但是他也不想說出來,否則,就說明他自己早起了心思。也是個見色起意的俗人,因此蕭允道:“你是我妻子,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只是因?yàn)槲沂悄闫拮訂??那無論誰是你妻,你都會如此嗎?”甄芙問。 她知道他的確為人忠肝義膽,可是這話不知怎么就問出來了,問出來后,甄芙又覺得不好意思,她站起來道:“既然你已經(jīng)服下藥了,就好好歇息,我去廚下做些小菜來,等你醒了,我們再一起用。” 蕭允正欲說什么,又見甄芙飛奔出去,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