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王孫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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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洞房花燭夜,花前月下,二人好歹也該你儂我儂,怎么說起這個來。 但甄芙在他取下高幾寸的喜冠,整個人似乎把壓在身上的大山都挪走了,她小聲道:“多謝大王?!?/br> “不必客氣,芙兒?!笔捲拾压诜旁谝慌?,并不覺得多大的事情。 原本想稱呼芙j(luò)iejie,但蕭允在嘴里打了個結(jié),還是喊了聲芙兒。 還從未有人如此親昵的喚她名諱,甄芙臉微微紅,蕭允則看她烏云秀發(fā),杏臉桃腮,眉如春山淺淡,眼若秋波宛轉(zhuǎn),心中一動。 第44章 鼻血 一更 蕭允雖然年紀(jì)小點(diǎn), 但是他自認(rèn)自己是男子,這是他的宮殿,有一股主人之感, 因此上前道:“我們先喝合巹酒。” 甄芙頷首, 二人執(zhí)起酒杯,此間手臂摩擦了一下, 均是心神蕩漾。 吃完合巹酒之后,甄芙觀察四周的喜帳, 都是繡的百子千孫帳,就是多寶閣上放的寶瓶也都是多福多子的寓意。 “這一路而來, 跋山涉水,辛苦你了。”蕭允笑。 甄芙搖頭:“因為心中總有期待,所以并不覺得辛苦。真沒想到我們二人倒是有如此緣分,承蒙你在召陵救我呢。” 沒想到甄芙這般說話,似乎對他有些情意,蕭允畢竟做了大王幾年了, 不再是之前那個愣頭青了,他回了一禮:“何須這般鄭重,還記掛此事,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br> 甄芙認(rèn)真道:“這可不是舉手之勞,也不是每個人都似你這般見義勇為的。其實兄長同我說要嫁的人是你的時候,我原本提著的心才放下來?!?/br> 她不知曉蕭允有沒有青梅竹馬,有沒有喜歡的人, 但是她現(xiàn)在成婚時都不趁著機(jī)會牢牢掌控住蕭允的心,何談日后? 沒想到她會表白, 蕭允有些得意, 但是他強(qiáng)掩住得意, 也道:“當(dāng)時先王和我提起和你的婚事,我亦是如此著想?!?/br> 沒想到甄芙這樣的女子,也會愛慕于他,這讓他如何不得意。 甄芙笑道:“看來你我二人是心有靈犀了?!?/br> 蕭允也體貼道:“如此,我喊她們進(jìn)來服侍你。” “好?!闭畿缴砩隙际呛菇蚪虻?,即便長信宮放了冰盆也緩解不了。 南梁官民今日都十分熱鬧,令尹子玉正招待重臣和各國時節(jié),謝六郎作為陳國特使,也特別受到厚待。 王孫煊作為齊國使臣,在此地位頗高,他方才也在蘭臺觀禮。世人無不稱贊這對夫妻,男子英俊高大,女子容貌傾國,此二人一位是國君,另一位則是公主,門當(dāng)戶對,實在是佳偶天成,無可挑剔。 他悶頭喝了一杯酒,總覺得自己能拿的起放的下,可是真的看到這一幕,他又覺得不是這樣的,至少是他先碰到甄芙的。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什么意思了,謝六郎其實比王孫煊更郁悶,從小他就和甄芙其實才是有婚約的,現(xiàn)在卻要送嫁。 謝家和甄家本就有親,只是甄芙當(dāng)初沒有回來,他就和甄茉定親。 甄茉雖然也不錯,但是和甄芙相比,就如螢燭之光,比不得日月。不是謝六郎挑剔,而是他真的沒見過比甄芙更美麗,更神性的女子了,《洛神賦》中說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每逢她在宛丘城中出行,陳國百姓無人不贊嘆她的美麗。 當(dāng)然,除了此二人和甄芙有些淵源的有點(diǎn)意難平之外,其余的梁國大臣們紛紛贊嘆這樁親事如何的百年好合。 除了吳太后之外,吳太后面前坐著一豆蔻少女,她梳著墮馬髻,斜斜的插著一根釵子,相貌俏麗可愛。 這位是吳太后娘家侄女吳月螢,她自從三年前進(jìn)宮陪伴姑母,如今已經(jīng)十四,快到將笄之年。 “等歲末,哀家親自為你cao持你的及笄禮。”吳太后很喜歡這個侄女,她年少失祜,很小就親近她,把她視作親母一般。 吳月螢雖然性子有幾分天真爛漫,但她也格外懂事:“這幾年連年征戰(zhàn),我的及笄禮又算什么呢,還是節(jié)省些好,看姑母一身衣裳都穿了好幾年,侄女真是敬佩您。” 這話正符合吳太后的想法,她道:“我同你表哥說了,讓他大婚從儉,他不僅不聽,還從私庫撥錢出來辦。我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好孩子,暫且委屈你,等過了三個月后,我就把你托付給你表哥,你和他青梅竹馬,耳鬢廝磨,一起長大的?難不成還比不過那個后來的。” 青梅竹馬怎么可能比不過天降妻子呢。 即便那陳女貌美,可她終究不是梁國的人。 吳月螢低垂著頭,不敢多說什么,只道:“姑母別說了,我有自知之明。” “什么自知之明,陳國不過是小國,怎可比得上我們梁國。那個陳女也就是運(yùn)氣好,放在以前,在我們梁國做個美人都難?!眳翘笙肴羰钱?dāng)時蕭允是梁王,結(jié)親之人絕對不會是個小國公主,不過是那時,他只是太子,又因為雍國,這才聘陳女。 那位蔡國公主當(dāng)時若是入先王后宮,也不過是個美人罷了。 吳月螢不去想這些事情,她沒了母親,只是依戀姑母:“我一切聽姑母安排就是?!?/br> 吳太后越發(fā)愛憐:“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君王廣納美人,本是正經(jīng),只你表哥之前守制,現(xiàn)在剛出孝又成婚了。” 至于她送的那些通曉人事的宮女,兒子居然真把她們當(dāng)丫鬟用,一點(diǎn)收用的心思都沒有。 吳月螢心里隱約有些擔(dān)心,因為表哥不像那種真正的諸侯,會納不少美人,和諸國聯(lián)姻,他平日脾氣大不好惹做事情似乎很容易被激怒。 所以他這個人憑感情做事,不是那種為了大家周全,會平衡的人。 自己真正入了后宮,就要和陳女爭寵,她已經(jīng)有了姑母做幫手,和表兄多年的情分,但要表兄的心,就不知道容不容易了。 即便有些勝算,她也不敢輕忽。 這一夜似乎不少人都難以入眠,甄芙卻剛剛沐浴完出浴,她一身白玉蘭散花紗衣才能解去暑熱。 蕭允早已沐浴更衣完出來,正在等她,但見她出來臉一紅。 這紗衣若隱若現(xiàn),越發(fā)顯得她既妖且麗,之前被大衣裳遮蓋的身形一覽無遺,隆胸纖腰,盛臀修腿,皮膚飽滿多汁,頭發(fā)還有些濕潤,她就坐在床沿上擦頭發(fā),頭發(fā)上的海棠香味一直往他鼻子里鉆。 他拿著書在看,一邊看的時候,暗自又暼她一眼。 卻沒想到甄芙一下看過來,他跟做賊似的挪開眼線,甄芙笑出聲來:“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何必如此?!?/br> “今日這一天跟做夢似的。”蕭允感慨。 甄芙也有同感:“是啊,真的和做夢似的。我有些怕,怕我自己不適應(yīng),怕我不能和你好好相處,現(xiàn)在既然來了,就一切都放松了?!?/br> 蕭允看向她道:“那你覺得我這幾年有沒有變化?” 甄芙擦頭發(fā)的手一頓,又仔細(xì)打量他,見他都不自在了,故意沉著臉道:“有變化?!?/br> “有何變化?”蕭允以為是自己哪兒不好了。 甄芙就偷笑:“當(dāng)然是個子長高了,人也英武了許多?!?/br> 原來是故意作弄他,蕭允大著膽子一把抱住她:“好啊你,在笑話我?!?/br> 見他抱住自己,甄芙覺得自己體質(zhì)是不是有問題,不然為何酥麻的感覺過來了,她勾了勾他的腰帶,聲音突然低沉而充滿魅惑:“我怎么敢笑話你呢?!?/br> 蕭允本就年輕,一時氣血上涌,但是他又怕自己唐突了甄芙,嘴角卻是咧著,怎么也合不上來,他又跟抱著火似的,一下就撒開了。 在甄芙平日所見之人中,大多數(shù)男子對她很容易產(chǎn)生欲望,甚至強(qiáng)取豪奪的次數(shù)也多,讓她很煩也覺得惡心,但唯獨(dú)這個世上最名正言順和她同床共枕肌膚相親的人,卻是如此守禮。 新房里聲音似乎安靜起來,只能聽到甄芙擦頭發(fā)的聲音,隨著燭火噼里啪啦,氣氛卻是焦灼起來。 終于,甄芙把干巾放下,坐在床邊,脈脈的看著蕭允,眼神欲語含羞。 蕭允抬起她的下巴,吻了過去,在吻上的那一刻,甄芙覺得彼此關(guān)系更加親近了,她雙手不知道如何放,被蕭允放在他脖子后面。 櫻唇半開,更讓蕭允忍不住采擷幾次,幾欲把她的唇親的紅腫了,才往下挪動。她脖子修長,親熱起來似乎能聽到軟語嬌吟,越發(fā)讓蕭允控制不住,手上已經(jīng)扯開她的紗衣。 新婚之夜不能熄滅燭火,因此蕭允看了個正著,她胸前實在是洶涌澎湃,甚至天生飽滿多汁,不知道嘗嘗是什么味道…… 如此想著,他俯身下去。 可惜門外有人拼命敲門:“大王不好了,魏軍趁著大王新婚,居然不聲不響拿下了上邑。還有魏軍水師,溯流而上,這可如何是好?” 以前魏國不過是周邊和蔡國那樣的小國一樣,自從何光做了國君之后,戰(zhàn)斗力大爭,魏軍水師打的南梁水師都有些恐懼了。 蕭允本想繼續(xù)下去,但是咬咬牙從甄芙身上爬下來,他歉意道:“魏軍偷襲,我要立馬趕去,你——” 甄芙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但這事兒是正事,不能因為床笫之歡耽擱,她趕緊道:“大王以國事為重,切勿掛念妾身?!?/br> 蕭允痛苦的挪開眼睛,她一說話,胸前玉兔顫抖不止,一雙長腿交疊著,他恨不得自己瞎了算了,現(xiàn)下還得回答外面的人:“好,寡人知曉了,這就出去點(diǎn)兵,你們先把司馬和令尹都喊過來商量?!?/br> 他在說的時候,拿起方才退下的衣衫要穿,甄芙也意欲下來替他穿,蕭允阻止:“不必了,你先去歇著?!?/br> 他極快的速度披上衣裳,三步并作一步?jīng)_了出去,甄芙則緩緩躺下,孟mama她們進(jìn)來了,都有些扼腕的意思,洞房花燭夜被叫走了。 “公主,你這里怎么有一滴血?”孟mama指著甄芙的胸口。 甄芙搖頭:“不會啊?!钡窃僖豢?,還真的有一滴血,她頓時臉一紅,似乎是蕭允的鼻血滴在她胸脯上了。 第45章 孟mama大抵是最恨魏國人的了, 倒不是別的,主要是攪了甄芙的洞房花燭夜,她嘀嘀咕咕道:“真是早不來, 晚不來, 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是要遭天打雷劈……” “mama,您說什么呢?”甄芙都睡了一覺了, 醒來時聽孟mama嘀咕,她也自覺倒霉。 孟mama看外面天色還是黑的, 不免道:“我是說明日咱們?nèi)绾问呛冒??大王去打仗了,您又尚未圓房。這宮里的人怎么看您, 相關(guān)禮儀又該如何行?!?/br> 她們在陳國時,公子予娶妻次日要拜見國君以及夫人和后妃,還要在宗廟再次祝禱,會見賓客,再次宴飲群臣,新婦還要見命婦等等。 陳國興許風(fēng)俗和南梁不同, 但也是大同小異。 甄芙若說不擔(dān)心也是假的,但現(xiàn)在事發(fā)突然,她也只好對孟mama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mama, 車到山前必有路,您先安心,快去榻上歪歪吧,明日看她們宮中如何安排再說?!?/br> 這一夜注定大家都難眠, 就連吳太后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聞兒子要奔赴魏國打仗, 她原本擔(dān)心的是后宮之事, 現(xiàn)在轉(zhuǎn)念擔(dān)心起兒子的安危了。 魏國以前不值一提, 但是之后水師強(qiáng)大,南梁疲敝不堪,甚至偶爾才堪堪應(yīng)付。 萬一打了敗仗,甚至性命不保又如何是好? “太后,您醒了嗎?”任mama立馬過來了。 吳太后對后宮其他人都不太相信,唯獨(dú)任mama倒是十分信任,任mama當(dāng)年是宮女,被當(dāng)初尚且還是王子的先王春風(fēng)一度后又拋諸于腦后。 是吳太后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過一把,因此,她遂從一個通房宮女,逐漸成了吳太后身邊的得意之人。 日夜都是她在服侍吳太后。 吳太后按了按額頭:“焉能不醒,允兒此次出征,也不知曉會如何?” 任mama安慰道:“大王前歲征蠻國不是也贏了嗎?您不必?fù)?dān)心?!?/br> “也只打贏了這一仗,其余皆是平手,他到底年紀(jì)還小,若是他父王還在,何至于此?我曾經(jīng)說讓他結(jié)親強(qiáng)國,以求強(qiáng)援?!眳翘蠛軗?dān)心,但她只是女眷,打仗的事情輪不到她知曉,她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任mama心道,婆媳天生就似乎是仇人,先前在召陵時,先王定下陳女時,太后沒什么大反應(yīng),現(xiàn)在寡母獨(dú)子,平日一向賢惠大度的吳太后居然也開始什么都怪兒媳婦。 但她也沒那么好心幫甄芙說話,讓自己主子生氣,因此只能順著她的話道:“太后真是良苦用心,是了,這……不知大王和王后是否同房?” 吳太后一下就來勁兒,她是太后,因為蕭允后宮沒有女眷,她做王后和太后幾年,宮里幾乎都是她說了算,因此她趕緊派人把長信宮的宮女找了過來。 得知他二人還未圓房,她又十分生氣,兒子出去征戰(zhàn),生死未卜,若是不留下一兒半女如何是好。 宮女期期艾艾道:“奴婢似乎聽到大王和王后沐浴之后,就一直在殿里說話,一直沒要水,后來見王后身邊服侍的人也一臉失望。” 吳太后心情很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