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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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清側(cè)著身子半貼著她,他唇湊過去在她下巴的牙印上貼了貼,有點燙。安平用手推他,右手被王培清的左手握住,他手指的固定已經(jīng)去掉了,但是還包了紗布,磨著她的手背,連著神經(jīng)酥麻到了胸腔。 他舉起她手指,張嘴咬了下,輕輕的,濕熱的,又匯聚在她胸腔,一浪拍著一浪,疊成了欲海。氣氛瞬間飽脹起來,里面發(fā)酵著愛欲。 安平想看他難受。 她仰頭親上他唇,舌尖掃過他的唇珠,又探進他齒逢間,沒有章法,但王培清所有尺度都是和她一起打開的,每一次新的接觸方式都讓他顫抖。 他右手環(huán)著她肩膀,半壓在她身上,回吻她。安平手指抓著他上衣的領(lǐng)子,拽下來半截,他前胸露出來一半,喘息帶動的起伏在空氣里跳躍。 安平躲開他唇,往他眼睛里看了眼,又挪開。她蠢蠢欲動,想看他在她制造的快感中忘我,沉淪。 好像單純的活塞運動很難讓她抵達高潮,她要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喘息,摸著他砰砰跳動的心臟才能攀上讓人震顫窒息的巔峰。 但嘗試主動取悅自己和他,對她來說不熟練也有點心理上的羞,她要試。安平帶著紅暈的臉頰貼在王培清胸前,沒看他臉,視線落在下面,她用手去挑逗他已經(jīng)無法自抑的欲望。那種濕燙感纏繞在她掌心,情欲的火苗瞬間燎原。 王培清悶哼了聲,他露出青筋的手附在她頭發(fā)厚實的頭頂,指尖碰到她紅彤彤的耳朵,第一次親密接觸的記憶翻滾而來。青澀的悸動被揉進guntang的碰觸中,他無法清晰的描述此刻的感受,硬要說,那就是冬夜的雪絲滲進了他的每一個毛孔,而他的身體此刻就是一只噼里啪啦的火爐,那雪絲一旦靠近就隨著嘶嘶聲變成一股水汽。 他手背去碰安平的臉,終于不需要再用幻想去剽竊她的柔軟。 安平手還沒離開,她聲音很小,呼出的熱浪鋪在他被她撩開的肌膚上,她呢喃:“你這個東西還在長。” 她能感受到掌心的膨脹,那擴展的暈輪同時撐破她的心臟和大腦。安平趴在他起伏的腹中,呼吸急促。 王培清覺得往前那些自己動手的時刻真正索然無味,而在花心耕耘也不是唯一可以獲得快感的方式。他覺得安平的臉、手、呼吸、說話的聲音都成了包裹著他的濕軟。 他拼命在克制喉嚨里洶涌的呻吟,唇也已經(jīng)燒干了。 他手將她臉托起,看著她闔動的眼睫,舔唇:“來,我親一下?!?/br> 后半段安平被壓住,抵住,納入,是原味的咀嚼。倒出濕漉漉的汁水,兩人被浪掀翻了一次又一次。安平想起第一次跟他做,與其說是zuoai不如說是獻祭,心里和身體都是,她在下他在上。而現(xiàn)在她體會到兩人是站在同一艘帆船上的,舵手是誰都可以,他們各有所長。 要共同駛向他們的金銀島。 月底疫病升級,鋪天蓋地的網(wǎng)絡(luò)信息無孔不入。未知的試探和恐懼先疫病一步到來,公司當即決定捐贈了兩百萬的設(shè)備到省疾控。跟著表彰來的就是利好的政策,產(chǎn)線緊繃。 公司員工能發(fā)動的全下廠子了,安平也去了。那是極其魔幻的幾個月,對人對醫(yī)藥行業(yè)都是。 昏天黑地扎在一線,人像高速運轉(zhuǎn)的馬達。頭一次她開始獨當一面,領(lǐng)著一個小組奮斗。寫字樓關(guān)了,王培清邵紀他們在廠區(qū)臨時弄了一個辦公的點。就這樣挨到夏天快來。 仿佛轉(zhuǎn)瞬一月吸進肺里的冷空氣再面世,吐出來就變成了六月初的熱浪。 安平穿了件吊帶裙,外面搭一件薄款的西裝。傍晚,風柔柔地裹著腳脖子,很舒爽。商業(yè)街很多檔口開始營業(yè),只是繁華不再。 到了目的地,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王培清也下車,鎖上車門。安平掃了眼空曠的露天停車場,伸了個懶腰。太陽在地平線下沉,又一點點撈起黃昏。 王培清將手里的外套套上,走到安平身邊,遞了個口罩給她:“先戴上。” “等會有沒有飯吃?”安平看著前面一大片巨幅青黑色玻璃墻的建筑,有點浮想聯(lián)翩。她在這個城市生活這么久,往來有時候也會看見,但是從來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的,上面也沒個招牌。 王培清把鑰匙收了收,揣兜里:“不知道,看人家給不給嘍!” 安平拉起他手腕看了眼表,又推到他眼前:“下班時間,我被你拉出來,餓瘋了要咬人的。” 王培清笑:“給加班費。” 安平跟著他一起往里面走,走進她才發(fā)現(xiàn)玻璃里面里面還隔著一層玻璃,墻面流水潺潺。她眼睛盡量端正,王培清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眼珠子壞掉了,一動不動的?” 安平看著有個男服務(wù)員過來,她小聲:“你覺不覺著這里面有點可怕?” 王培清湊近她耳朵:“鬼?!?/br> 安平想瞪他,她抬眼看著過高的挑頂,上面水晶燈晃眼,壓迫感十足。 話語間,那人走到近前。王培清說明來意,他又領(lǐng)著他們上樓。這段時間的藥企就像站在風口的豬,再不濟都起來了。紀清在年初的 3000 萬投資后借著這波又往前沖了沖,也被各路 vc 盯上了。 王培清挑著見幾個,他在這事上比較謹慎,也是因為有之前一輪的經(jīng)驗。今天要見的這個是他一直合作的原料商介紹的。 樓上往里有一間包廂房門是開的,安平跟著王培清進去。她先看見屋里的裝飾,深棕色的軟皮沙發(fā),邊緣的松木上有間隔相當?shù)你T釘,整個屋子是深色系的,擺件不少,不空。 里側(cè)有人站起來招呼:“王總。” 安平才循著聲音看見人,一個男人,應該四十有了。頭發(fā)不疏,肚皮不松,穿一件深灰色襯衫,沒扎領(lǐng)帶,臉上的溝壑有,但韻味還是有。 王培清過去跟他打招呼,又介紹了一下安平:“公司銷售部經(jīng)理?!比嗽谕猓矸萑亲旖o的。 寒暄了幾句,坐著聊。 王培清提前說了,對方身邊有女伴,所以他帶個人也方便些。 坐下沒幾分鐘,有人提著酒瓶進來,安平原本要起身去打招呼,她身子半彎著,還沒有徹底站起來,看見裴江南的那個瞬間她腦子一怔,曲著的腿有點僵,隨即又恢復正常。 裴江南也沒想到會碰上安平,她愣了下,臉上的笑如常。 從邊柜上拿了酒杯倒酒,安平看著液體滑入水晶杯,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有一塊被印的渾濁。 那人隨意介紹兩句,兩手搭在沙發(fā)椅的兩邊,另只手里握著水晶杯,眼神精明,他講自己的發(fā)家史:“我也是從兩個人的小公司做出來的,王總你幸運多了,我三十過了才開始真正賺錢?!?/br> 王培清握著酒杯的手放在膝蓋上:“您現(xiàn)在很成功?!?/br> “我相信你也是個很優(yōu)秀的年輕人?!?/br> 王培清笑笑:“這個......”他沒接著說,但那笑的意思,顯然是算你沒走眼。 男人說:“你最近挑花眼了吧,我是沒想到你會來見我?!?/br> 安平覺得這樣的談話給人上飯也吃不下去,堅持。一會話題又扯到沙發(fā)背后墻上掛的畫,安平聽安秦講過一些,聊了幾句。 “花了我 120 萬。”男人臉上沒笑,只有勢在必得的自信。 除了 120 萬,他還說了一個擺件的金額,令人咋舌。裴江南坐在他邊上,安平中間看見男人的手指拂過她手背,那是男女關(guān)系的信號。 她和錢同元離婚也幾個月了,這沒什么,但對方的無名指上還掛著戒指。從聊天的只言片語中也可以拼湊出來,他有家室,老婆孩子在國外。 但男人毫不在意向外人暴露他風流的事實,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獵物。甚至他有意無意的話語間也將安平當成了王培清的獵物。 安平去了趟洗手間,她出來的時候裴江南靠在洗手池邊抽煙。安平第一次見她抽煙,她頓了下,提醒:“對身體不好,牙還要變黃?!?/br> 她剛才在那個男人面前不是這樣的姿態(tài),溫文爾雅的,偶爾接一兩句話,有點像她之前的文靜,只不過比從前不知道坦然多少。這會在安平面前,又是另一副樣子。 裴江南把煙遞過來:“試一下?” 安平擺擺手:“不要,我受不了煙味?!?/br> 第60章 chapter60 .不是偶然 兩人都有片刻的沉默,沉默的當頭水龍頭上的最后一滴水珠跌落進水池,像爬在臉上的淚,一點點往下滑,安平想起她和錢同元的初夜。 原來結(jié)局早就寫好了。 在那個寒氣叢生的冬夜。 早到她都有捕捉到,只不過最早她不能清晰的描述這一切,甚至對當時的她這一切只是現(xiàn)象,構(gòu)不成事情的本質(zhì)。 安平一直以為遺憾和悲劇都來自偶然,意外懷孕、處情、家道中落,又或者今天在這個地方遇上裴江南,但只要稍稍回個頭,她就發(fā)現(xiàn)原來命運早刻了一個十字架,將她們捆綁。原來必然的悲劇才更無聲,也更鋒利。 裴江南的家底實在沒什么好講,物質(zhì)并不充裕的小鎮(zhèn)家庭,爸媽開了間蔬菜鋪,下面一個弟弟,偏心的大家長,懦弱的母親,構(gòu)成了一個權(quán)力失衡的家庭。 她的人生有個十分典型的開場白,缺愛缺錢。 安平原本還寄希望于她跟錢同元都能再惋惜一下這段情分,但現(xiàn)在她完全沒了這種想法。選擇是有代價的。 裴江南指縫間的細煙冒著猩紅的火光,煙灰被她彈進了水池,她垂眸看了眼,又抬頭看安平,目光刻意渙散:“謝謝你啊,彤彤每次我見她,她都要嘰嘰喳喳說一通你給她買的電子書,玩具?!?/br> “我喜歡她。”安平手里攥著的紙巾已經(jīng)把指腹擦干了,她覺得這逼仄的空間像一片荒原,讓人恐慌。 裴江南往后一靠,深色的墻體將她托住,她看起來有點虛幻:“你要想罵我也可以,我接受?!?/br> 安平?jīng)]說話,她腦子也一團亂。她想世界也許真存在一個大魔頭,它攥著權(quán)利和金錢,誘惑人出賣一切。她身上被碾壓過一般,深深的疲倦。好想回到出租屋里那張帶著淡淡香氣的熟悉的被窩里。 “你應該找一個至少是獨身的男人。” “跟你一樣嗎?”裴江南看她,“其實你不也是在靠男人。他是你老板,你們之間能有什么對等的關(guān)系。我也不立牌坊,不說我攀上這個男人是心甘情愿的,在這個社會的秩序里就沒有真正的“你情我愿”,我想要就要交換。不是嗎?” 安平能給她什么答案呢?她們確實自由的一無所有。 她連憤怒都生不出來了,像一片被風吹到車輪底下的枯葉,碾成殘渣,是更深的疲憊。 她抬眼:“他有家庭,他能給你什么?” “他跟他老婆分居,各過各的。你不會以為我跟他在談感情吧,”裴江南又吸了一口煙,她眼前遍布著酒局上不懷好意的目光和伸到她腿上的咸豬手,辦公室里趾高氣昂,看人下菜的那些人,一窮二白的姑娘欺負起來最得心應手,連咬一口都沒學會,“他說我做菜有以前他媽做的感覺,你說好笑不?” 太累了,安平覺得她的話簡直要將她的神經(jīng)一點點點燃,又澆滅,如此反復。兩人都在指望著將對方擰過來,陷在各自的窠臼里試探、掙扎。。 裴江南朝外面看了眼,她說:“我跟錢同元分開也好,一開始跟他在一塊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是愛??傁胫谝淮谓o他了,怎么著也要走下去。后來磨合磨合也一起過下來了,但是我很多時候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過的那么理所應當和天真無邪?!睂χ臅r候,她總有一種一拳頭捶進羽絨被里的感覺,她急得面紅耳赤,可他四平八穩(wěn)縮進去,又舒展開。 安平接了一捧水,拍在臉上。 裴江南還在繼續(xù):“家里熱熱鬧鬧的時候,我覺得孤獨,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 她手里的煙快要燃盡了,煙蒂都要著了,安平從她指尖抽出來,碾滅扔進了垃圾桶。 “祝你好運。” 安平無法面對著她有一丁點的傲慢,她不能也不該。她知道她總覺得裴江南扭曲的原因了,她在該要奮斗的時候被錢同元的好設(shè)了迷障。所以也埋下一顆不甘心的種子,平淡的生活并沒有將其腐爛掉變成養(yǎng)料,反而讓她又生出了尋求另一種人生可能的欲望。 裴江南站直,收住話題,她好像也只能和安平說這些,一種自我凌虐的快感。 兩人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說:“你比我更有優(yōu)勢,其實你遠可以找個比里面那個更有錢的。做實業(yè)很苦,聽著是個老板,他自己賬面上估計也沒什么錢?!?/br> 安平差點忘了裴江南專業(yè)是會計,她看了眼腳上的平底運動鞋,抬眸:“你是不是想我和你在這個地方打一架?” 裴江南理了理她身上的連衣裙,手指梳了梳發(fā),整理的很溫婉:“你別,我挨不住你一下?!?/br> “那你還說?!卑财降伤?/br> 裴江南好意:“他們這種人,很多都希望女人溫婉可人,能提供超高情緒價值。你收收你脾氣。” 她這么一說,安平愈發(fā)討厭好脾氣,她直言:“你說的手里沒多少錢的那窮鬼,他本來就跟你這個不是一樣的人。他就喜歡我這樣的?!?/br> 裴江南被噎住,聳聳肩無所謂了。 離開黑咕隆咚的會所,安平坐在駕駛位上發(fā)呆。王培清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從里面出來就不對勁,怎么了?真餓瘋了?” 他跟裴江南就打過一次照面,已經(jīng)忘了人的長相。 昏黑的天裹纏著建筑,六月要來了。夜沒有冬天涼,但她覺得現(xiàn)實更冰冷。 安平腦袋轉(zhuǎn)了個方向看他,沒頭腦說了句:“我才發(fā)現(xiàn)你名字“培清”跟“賠清”同音,好像不太適合做生意的人?!?/br> 王培清無語,他嘴里有淡淡的酒氣,湊近呼在安平臉上:“你跟喝了假酒似的?!?/br> 安平看他,有點惆悵:“我以后叫你旺財吧,給你積積財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