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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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的腳步一頓。 有點僵硬。 其實既然答應了小貓等她,人魚就不應該出爾反爾,才等不到十幾個小時就來找她。 可是人魚根本做不到和她分開三天。于是,“他”來到了她的身邊,卻沒有和從前一樣守在她的床邊,而是遠遠地看著她。這樣,她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只多么不安、多么不想要離開她的怪物。 …… 舒棠走累了,就在街邊的椅子上歇了一會兒。 她想起昨天一整夜的雨,擔心人魚要是在外面找她找了一整夜找不到,夜里要在哪里住?她想起了不少夜宿街頭的新聞,還有那種拿塊報紙蓋在身上當被子的慘狀,頓時又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她開始抬頭張望,擔心哪個角落里多出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凄慘人魚。 舒棠打開通訊器,想要告訴陳生華大周圍沒有的時候,一看群消息,才知道原來華大附近都已經(jīng)被找過了。 舒棠愣了一下,突然間在這一刻意識到,“他”并不是沒有人管的小可憐。 人魚都已經(jīng)學會了用自動售貨機、會寫一點簡單的字了,也許那些凄慘的想象,只存在于她的腦海當中。 其實人魚很強大,很厲害。 她抬頭看著十字路口,感覺到了一種迷茫。 要走哪一個方向才能找到他?就像是她不知道,如果“他”慢慢好起來,不再需要她、習慣了這種依賴和親密的她要怎么辦一樣。 但是她還是停頓了一下,站了起來繼續(xù)漫無目的地往前找。 還是堅定地跑去翻每一個看上去可能會藏人的黑暗角落。 然而在她又一次想要失落地嘆氣之時,突然間,她聽見了有些嘶啞的聲音。 她一抬頭,就從玻璃的倒影里,看見了一把藍色的雨傘。 就像是每一次那樣、跟在她的身后。 舒棠愣了一下。 她努力地想要控制住那種想哭的沖動。 其實在現(xiàn)身的那一刻,怪物就知道,小貓也許會生氣。 可是怪物無法為自己辯解。因為他就是這樣,無可救藥地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她、守在她的身邊。 原地等待的怪物,會被不安淹沒。 害怕像那個被大雨淋濕的“喜歡”。 她一轉(zhuǎn)身,就會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他”蒼白的唇有點干澀,張了張嘴。 舒棠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想要轉(zhuǎn)過身的時候。 突然間,她聽見了身后,怪物很生疏、很笨拙地發(fā)出了一個音: “棠?!?/br> ——這是第三千七百次。 第43章 想念有八瓶水 (吃的是這顆糖,還是那顆棠。) 舒棠幻想過很多種人魚開口的畫面。 可能是某一天早上的清晨, 人魚很自然地對她說了一聲“早上好”;也可能像是某些電視劇演的一樣,遭遇了危險后, 她瀕死時抓住了人魚的手。 但是當她聽到那個聲音那一刻, 這些稀奇古怪的想象煙消云散。 就應該是這樣,一切剛剛好。 人魚第一次成功地發(fā)出了聲音,不太確定自己的發(fā)音是否準確, 又或者,聲音是否大到足夠讓她聽見。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 就在人魚遲疑了片刻, 想要再叫一遍的時候—— “他”已經(jīng)被舒棠給撲過來抱住了腰。 相愛是一個磨合的過程。陸地上生活的貓, 和海里的魚有著不同的生活習性。 貓有尖銳的爪子。偶爾也會生氣,也會不那么勇敢地想要逃避、躲進陰暗的紙箱角落里啃塑料袋;深海里的兇獸也有尖銳的鎧甲,有著強烈的不安,時常產(chǎn)生懷疑,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一切。 但是幸好,每一次有人后退的時候,總有人會前進。 聽著他用沙啞的嗓音叫著她棠的時候, 舒棠承認,自己的心變得很柔軟, 好像被什么酸酸漲漲的情緒所籠罩著。 一切不安和仿徨都消失了。 她抬頭,眼睛亮晶晶地說:“小玫瑰, 你再叫一聲好不好?!?/br> 于是人魚先是微微彎下了身,配合她的身高任由她抱著,緊接著再次準確地、清晰無比地發(fā)出了那個音:“棠?!?/br> “我還想聽一遍?!?/br> “棠。” 人魚的聲音其實聽起來有點古怪。雖然很低沉、磁性, 但是因為發(fā)音方式不太一樣, 聽上去并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如果在黑夜里偶然聽見, 膽小的人都要膽戰(zhàn)心驚一番??墒鞘嫣膮s覺得很好聽, 她聽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到她意識到人魚的聲音是不太正常的沙啞時,她停止了這種復讀機行為。 舒棠問:“你是不是練習了很多遍?” 怪物只是再次回應了一個“棠”。 千千萬萬遍,這只怪物終于可以發(fā)出聲音,回應她的聲音。 她感覺到心臟密密麻麻的酸脹,就把這只高大的怪物抱得更加緊了一些。 她控制不住那種情緒,腦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又蹭了蹭,就像是一只在人類手心里拱來拱去的小貓。 于是怪物也就安靜了下來,抬起了手,回抱住了她。 怪物內(nèi)心的躁動和不安都徹底平復了下來。 就像是兩個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終于回到家的人,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和放松。 …… 他們牽著手朝著藥店走去。 舒棠說:“你這幾天不要說話,會扁桃體發(fā)炎。” 話音落下,舒棠就想起來人魚身上的變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扁桃體這種東西。 但是貓中醫(yī)還是和人魚在藥店拿了兩盒金嗓子潤喉糖: “不知道有沒有用……” 她拆開了一顆糖喂給人魚。 果然,人魚露出了蹙眉的表情,像是很難接受這種清清涼涼的甜味。 “不要吞下去,潤喉糖要含著慢慢吃。” 人魚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突然間停下腳步,歪了歪頭。 看向了她:“棠?!?/br> ——她也是一種糖。 舒棠:“我是海棠的棠,不是這個糖。” 她在人魚手心寫了這兩個字。 但是再次拆開一顆遞給人魚的時候,她的手停住了。 吃的是這顆糖。 還是那顆棠。 人魚低下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了她。 蒼白的唇含住了那顆糖。 薄唇冰冷的觸感在她的指尖停留了片刻。 才直起身。 舒棠:“……” 她立馬收回手,感覺到被人魚冰冷的薄唇碰到的手指都開始發(fā)燙。 感覺到人魚的視線,她的耳朵也開始發(fā)燙。 心中后悔自己不應該解釋什么“棠”不“糖”的。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躲開了人魚的視線,又問: “你昨天晚上睡在哪里的?” 這下子人魚就不說話了。 怪物垂眸。 舒棠隱約猜到了。 “我不會因為你來找我生氣。” “我只是怕你走丟了,到時候我要找不到你了,要怎么辦?” 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舒棠本來還想要說些別的,比方說問他到底是怎么找來華大的,路上有沒有迷路;又或者明明想要來找她,為什么她離開的時候不說呢? 可是最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需要誠實一點。 于是她坦白了: “其實,這兩天,我也有一點想你?!?/br> 潤喉糖慢慢地融化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