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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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問她:為什么要出院? 舒棠有點心虛,因為她的確是打著先斬后奏的主意。 ——但是舒棠心里清楚,如果她不出院,可能接下來三天里人魚都不會好好休息的。 偏偏,這一點她并不能直接和人魚解釋。 于是她頂著人魚那極具壓迫性的視線,硬生生地裝作若無其事地進去收拾東西。 舒棠先是開始和人魚科普:“感冒三四天就會自己好了?!?/br> 緊接著開始舉例子小時候若干次發(fā)燒的經(jīng)歷。 最后舉起了病歷:“小玫瑰,你看,主治醫(yī)師都說沒問題?!?/br> 她開始感覺到背后被盯得發(fā)毛。 人魚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她一定是覺得“他”很好騙才這么說的。 那個醫(yī)生明明讓她住兩天的院再離開。 因為一直用精神體聽著他們的對話,人魚已經(jīng)完全能夠聽懂很多的診斷了,醫(yī)生明明說舒棠還有點“扁桃體發(fā)炎”。 所以此刻,人魚知道,舒棠在撒謊。 她一定是因為別的理由才想要回去的。 可是舒棠不肯說。 “小玫瑰,真的是小毛病,我回去吃兩天藥就好了?!?/br> 人魚卻覺得她是個小騙子。 因為當(dāng)她躺在“他”懷里渾身發(fā)熱的時候,人魚覺得她都要消失了。 這種惶恐和緊張,人魚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他”很怕她會不小心死掉。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 人魚伸手,把她給提溜了過來。 然而,想要兇她,她還在感冒,是個病人; 想要訓(xùn)她,自己又除了嘶發(fā)不出別的音。 于是人魚低頭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最后只能無可奈何地抿唇。 生悶氣。 …… 舒棠最后還是出院了,因為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回去的時候也僅僅是收拾了這兩天的所有藥。 舒棠以為人魚是妥協(xié)了。 但是舒棠并不知道,人魚學(xué)會了“迂回作戰(zhàn)”。 人魚已經(jīng)記住了這條路,也記住了陳生這個人。只要舒棠再發(fā)燒,人魚就會把她半夜提溜進這里打針。 只是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人魚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回去的路上,舒棠能夠感覺到“他”還在生氣。 高大的怪物面無表情地走在她的前面,手里提著滿滿一大袋的藥,雖然仍然是面無表情,但是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能夠感覺到那種暴躁的氣息。 證據(jù)就是一路上早早就感覺到危險、立馬逃得遠遠的路人。 而且因為溝通不暢,舒棠大概不知道,這只怪物還有一個生氣的地方: “他”認為舒棠在糊弄自己。 就像是舒棠經(jīng)常騙“他”,比方說她告訴人魚,別人看見“他”就跑是因為肯德基瘋狂星期四。 “他”低頭看著那個小騙子。 要是在一個月前,舒棠的胡言亂語還能輕松忽悠住人魚,基本上就是她說什么,人魚就認什么。她說太陽是扁的,人魚也只會贊同地甩甩魚尾。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魚能夠聽懂的話越來越多。 舒棠從前對人魚說,她有一種很嚴重的疾病,叫做人床分離焦慮癥,所以她必須每天在床上躺滿 22個小時。人魚一開始被糊弄,將信將疑地將舒棠放回床上。后來才發(fā)現(xiàn)就是單純的懶。 還有舒棠背不出書,一定是今天的天氣/魚rou/水溫不合適,指揮得人魚團團轉(zhuǎn)。人魚盯著舒棠玩一會兒沙子、看一會兒書的背影,還是沒有拆穿這個小騙子。 諸如此類的糊弄,還有很多很多,人魚并不覺得生氣。 但是今天,人魚突然間意識到,在這個小騙子的眼里,“他”大概是很笨拙、很好糊弄的。 人魚想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抿緊了唇。 ——似乎,在某種潛意識里,這只怪物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是可靠的、是強大的。 小騙子心虛地走在后面,揣著手手,一直在偷偷瞟著“他”。 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人魚并不知道她隱瞞“他”是因為擔(dān)心“他”睡不好覺。 舒棠也不知道人魚是因為什么而生氣。 兩個人中間,還只有一個人長了嘴。 然而,走到了一半,舒棠就不走了。 她左顧右盼,找了個花壇坐下。 沒有聽見腳步聲,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腳步一頓。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折返了回來。 人魚低頭盯著那只坐在花壇上的貓,看上去更加生氣了。 結(jié)果就聽見了她說: “小玫瑰,你看要下雨了,我們倆只有一把傘?!?/br> “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回去好不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偷偷看著人魚的表情。 人魚安靜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說。 只是將塑料袋放在了地上。 舒棠順利地趴在了人魚的肩膀上。 她一只手在他們的頭頂撐起了傘。 她的腦袋趴在人魚的肩頸側(cè)。 在對方準(zhǔn)備站起來的時候,她立馬示意人魚把腦袋彎下來一點,讓她抱住“他”的脖子這樣不容易掉下來。 人魚沉默了一會兒,大手托住了她的雙腿。 ——這樣就不會掉下來了。 舒棠愣了一下。 對方的體溫冰冷,像是一塊冰塊一般。 但是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把腦袋擱在了人魚的肩頸側(cè)。 忍不住笑了起來。 呼吸有些癢,人魚腳步一頓。 在大雨里。 她小聲說:“小玫瑰,我好喜歡今天?!?/br> 這一聲說得好小聲。 被淹沒在了雨幕中。 人魚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有聽見。 只是腳步一頓,背著她朝著禁地走去。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就安靜地趴在了高大人魚的背上,搖搖晃晃地撐著傘。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她借口雨大無傘,路遠難走。 然而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傘有兩把。 路也不長。 第37章 小貓的索取 (她想要索取什么呢?) 舒棠的這場小感冒, 在回到禁地第二天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起床后,窗外的天氣格外陰沉, 大概是因為食物儲備不夠了, 人魚一大早就去了海中捕獵。 舒棠在廚房沖了一杯感冒沖劑,突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 那天他們?nèi)グl(fā)電站是去啟動電源的,但是舒棠并不能確定當(dāng)時自己有沒有成功。 于是, 舒棠找到了手電筒,揣著手手來到了地下室檢查電閘。 黑暗里, 舒棠摸到了一個開關(guān), 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