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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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舒棠突然間發(fā)現(xiàn),其實并沒有。 和一條魚,一日三餐,潮汐升落。 舒棠對身邊的人魚說: “小玫瑰,你聽過一個故事嗎?” “有個叫做魯濱遜的人流落荒島,遇見了自己不會說話的朋友星期五。” 舒棠轉(zhuǎn)頭看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人魚那雙漆黑沒有瞳孔的眸子,在藍(lán)眼淚的倒影中,變成了一片藍(lán)色的星河。 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魯濱遜遇見了自己不會說話的好朋友星期五。 而橘色大雞腿,遇見了自己不會說話的藍(lán)色小玫瑰。 所以這與世隔絕的時間里,并不寂寞。 藍(lán)色的眼淚海一浪一浪地朝著岸邊推進(jìn),如同星河揉碎墜入大海。 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人魚聽不懂她的比喻,只是安靜地看著舒棠說話的樣子。 許久后,人魚轉(zhuǎn)頭看向了藍(lán)色的眼淚海。 “他”的世界有廣闊的大海、無垠的藍(lán)色星河、海里的靜謐世界。 比起外面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也很有趣。 人魚聽見她說:“小玫瑰,我很喜歡這里?!?/br> …… 那,能不能留下來。 留在“他”的世界里呢? * 回去的路上,月亮已經(jīng)升起來了。 舒棠問人魚那個地方叫什么名字?高大的人魚沉默地跟在她后面。 禁地被塵封了太久,其實也許一開始就沒有名字。 于是舒棠就決定給它取名叫做:眼淚灣。 回到堡壘后,舒棠沒有著急睡覺,開始張羅著今天沒有做完的事:她準(zhǔn)備把窗簾掛上去。 陰天的時候不覺得,天晴時沒有窗簾的巴士底獄,設(shè)計就顯得非常不合理:舒棠總是在早上的時候被太陽刺醒。 這個時候她就要拱進(jìn)被子里躲陽光。昨天她就干脆讓人魚睡外面,她躲在人魚高大的陰影下才沒有被曬醒。 人魚聽著她說這些話,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沉默地看著她,有點(diǎn)困惑。 她不是想要離開么?為什么還要布置這里? 舒棠清點(diǎn)了一下窗簾和掛鉤的數(shù)量,看了看高高的窗頂。 人魚個子高,但是因為力氣太大,很容易把掛鉤捏碎; 而舒棠又太矮,這里還沒有凳子可以踩。 于是舒棠靈機(jī)一動,她轉(zhuǎn)過頭,示意人魚把她舉起來掛窗簾。 人魚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個子對于“他”而言很小只的舒棠。 在人魚的眼里,舒棠是一個脆弱的物種:吃東西必須剔掉表皮和骨頭才能進(jìn)食;睡覺必須躲在被子里,否則太陽都會把她曬醒;被螃蟹夾一下,竟然手指頭會腫起來。 人魚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力道,舉起來萬一不小心捏死了怎么辦呢? 于是,人魚突然間把舒棠提溜了起來。 舒棠心想:這也不夠高啊! 然后一只輕輕托住了她的大腿,把她舉起來往肩膀上一放。 舒棠蒙了。 但是等到她回過神來,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坐在了人魚結(jié)實的肩膀上。 深海里的兇獸肩寬腿長,力量也十分可怕,這點(diǎn)體重對人魚而言不費(fèi)什么力氣。 人魚的身高一米九幾,如果耳鰭的高度也算上,逼近兩米。 高度夠了。 人魚抬頭示意她可以掛窗簾了。 “……” 大概是以為小貓一動不動,是害怕掉下來。 人魚安靜了一會兒。 抬起了一只手,輕輕地扶住了她的腰。 第22章 小玫瑰的挽留 (「別離開我?!梗?/br> 他修長蒼白的手很大, 一掌就可以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腰,如同磐石一樣堅固。 明明坐得很穩(wěn)了, 但是小貓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掛窗簾。 她突然間有點(diǎn)不太敢看他。 夜里很安靜, 于是人魚沉重的呼吸聲被她聽得很清楚;甚至連對方胸膛的起伏,都能夠清晰得感覺到。 她夠著了掛桿的時候,感覺到人魚大手的承托, 掌心溫度很低,但有種安心的感覺。 人魚的肩膀也很寬, 完全可以讓她坐得穩(wěn)。非常有安全感。 她偶爾低頭, 就能夠看見人魚抬著頭, 注視著她。 在眼淚島上的那個話題沒有繼續(xù)下去。 魯濱遜和好朋友星期五的比喻似乎也沒有那么恰如其分。 今晚的月色很美。 一扇扇裝上窗簾后,往邊上一拉,睡眠就變得愜意而深沉。 …… 荒野求生,第五天。 也許是因為沒有被太陽曬醒的緣故,舒棠起來得有些遲了。 但是她睜開眼睛,卻沒有和往日里一樣看見旁邊圈住她的人魚。 她穿好鞋下樓,想要看看人魚到哪里去了。 但是她轉(zhuǎn)了一圈, 整個堡壘里面都沒有找到人魚的影子。舒棠洗漱完了,穿著從倉庫里翻出來的大了好幾號的拖鞋, 朝著海灘上走去。 人魚起得很早。 其實除了一天時不時就要醒過來確認(rèn)一眼她還在不在外,人魚的睡眠都非常好。舒棠的信息素很好聞, 睡覺的時候呼吸聲綿長,像是一只蜷起安睡的小貓,看著看著就會覺得很困, 聞著她的信息素入眠, 耳邊的噪音會消失, 睡眠會變得非常的深沉。 她說她想要喝粥、吃燒烤, 雖然人魚不知道燒烤是什么意思,但是人魚知道自熱鍋就是靠著熱度將食物煮熟的。 深海里的兇獸自然不需要經(jīng)過復(fù)雜的烹飪、或者精細(xì)的處理,對于這種大型獵食者而言,“他”只需要將獵物絞殺,就可以進(jìn)食了。 而且舒棠告訴他,她要是吃太多的生食的話,容易被感染寄生蟲病。 人魚依舊聽不懂這么復(fù)雜的詞,但是人魚聽明白了: 吃太多生食,會死。 舒棠是很容易養(yǎng)死的物種。 于是這天早上,人魚醒過來的很早。 雖然巴士底獄附近的沙灘上,除了十年前被人重金空運(yùn)種下的藍(lán)玫瑰外,沒有什么可以燒的植被,但是走遠(yuǎn)一點(diǎn),還是找到一些樹的——雖然有些潮濕。 生火就更加簡單了。人魚聽舒棠說過:將兩塊石頭摩擦一下就可以輕松地點(diǎn)燃。 等到舒棠穿著大一號的拖鞋走到沙灘上,就看見了一個火堆,上面架著舒棠的自熱鍋,里面正在咕咚咕咚地煮著粥。 舒棠突然間想起來,自己昨天在人魚面前抱怨過是自己的自熱鍋已經(jīng)不能用了的事。 她跑過去蹲在粥前面聞了聞,一抬頭,就看見了高大的人魚抱著一根攔腰折斷的樹干走了過來,然后把樹干放下,把舒棠從火堆邊拎遠(yuǎn)了一點(diǎn)。 舒棠驚喜道:“小玫瑰,你真好。” 人魚聽不懂,但是知道是夸獎。 “他”不會修自熱鍋,但總能夠找到替代品。 然而一轉(zhuǎn)頭,人魚卻又聽見她說: “小玫瑰,我們?nèi)タ纯茨莻€攝像頭吧。” 人魚蒼白的唇,微微抿了起來。 …… 舒棠一直以為陳生把她給忘了。 但是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人魚精神力太強(qiáng),沒有人可以估計“他”的精神力暴動后會造成多大范圍的影響,所以整個海角療養(yǎng)院以及周邊地區(qū)全都清空了,撤去了南島基地。 而前面三天,他們一點(diǎn)信號都不能從這片區(qū)域接收到。 一直到不久前,研究院的技術(shù)員到達(dá),利用埋在地下的信號管,勉強(qiáng)喚醒了一臺攝像頭,他們才有機(jī)會窺探一下禁地里到底怎么樣了。 舒棠并不知道,其實她失蹤的四天,大家都默認(rèn)她狗帶了。畢竟這個時候的禁地和地獄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