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死男人回來了[六零] 第210節(jié)
“還有其他?” 謝二嬸趕緊坐穩(wěn),與沈氏一起看向宋靜姝。 “我跟謝娟兒說過話,能看出她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就她的聰明勁來說,要是沒有人提醒或者是拱火,她不能動了去京城的心思?!彼戊o姝沒有隱瞞兩位老人。 沈氏多年不見謝娟兒,對謝娟兒不太了解,目光看向了謝二嬸。 謝二嬸沉思了一會,點頭道:“娟兒這人會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很正常,但能求穩(wěn)的情況下她一般不會冒險,除非是有人在她耳朵邊不停說過去京城的好處,她才會動心思。” 宋靜姝微微點頭,這與她猜測的一樣。 “娟兒不太聰明,還有點軸,認(rèn)了死理的事就很難轉(zhuǎn)變,也容易干出一些意外的事,不得不防著一點?!?/br> 謝二嬸雖然不怎么在村里住,但謝娟兒在城里上學(xué)時經(jīng)常去她家,她跟謝娟兒見面與相處的時間多,能快速判斷出問題。 “那二嬸覺得鼓動娟兒的都有些什么人?” 宋靜姝猜到了,但不好說人事非,最好由長輩嘴里說出來比較好。 謝二嬸也猜到宋靜姝的顧慮,明說道:“老三家那幾個媳婦既然容不下若蘭在家住,肯定也會眼紅若蘭跟你們?nèi)ゾ┏巧?。?/br> 說完這話,老人忍不住深深嘆息一聲。 真是家門不幸,怎么就出了這么幾個東西,一天不鬧騰點事好似不痛快一樣。 “二嬸,那你覺得有幾人參與了?” 宋靜姝接著問。 “你這孩子,你都猜到了還故意問我?!敝x二嬸被宋靜姝問得笑了起來,不過還是主動說道:“若蘭分家那天,云洛發(fā)了火,從那孩子的血性就能看出,他能管住自己的媳婦?!?/br> “嗯?!?/br> 宋靜姝點頭,她也認(rèn)為謝云洛的媳婦應(yīng)該沒有參與到謝娟兒的事里面。 “老大家的媳婦看著穩(wěn)重大氣,其實是個氣量狹小的,但還算有腦子,至于老二家,那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還不太有聰明,最容易被當(dāng)作槍使?!?/br> 謝二嬸對三嬸家的人了如指掌。 “也就是說這事應(yīng)該是大嫂主導(dǎo),二嫂出面給我們家故意添麻煩,娟兒成了棋子?!彼戊o姝順著謝二嬸的話得出了結(jié)論。 “八九不離十是這樣。” 謝二嬸認(rèn)可。 沈氏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了一眼在不遠(yuǎn)處玩耍的幾個小孩,小聲說道:“這老三家的目光怎么一點都沒長進(jìn),怎么都娶這種家宅不寧的媳婦。” 謝二嬸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大嫂,今時不同往日,娶媳婦能過得下去就行,老三家這幾個媳婦雖然各有小心思,但還算顧家,對云遙他們也還好,只能說還是窮鬧的?!?/br> 沈氏沒法接話了。 “二嬸,我可不認(rèn)可你的話?!彼戊o姝見沈氏沒有說話,干脆自己反駁。 “靜姝,你說說看?”謝二嬸詫異。 “我知道窮會讓人的思想發(fā)生轉(zhuǎn)變,但窮不是根源,有些人窮是外在又或者內(nèi)在環(huán)境造成的,誰都想過好日子,為了好日子耍點小心思可以,但不能是人品有問題?!?/br> 宋靜姝眼神悠遠(yuǎn),她是瞧不起沙慧云的,干脆又補充了一句。 “古話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誰窮誰就理,窮的理直氣壯,二嬸,你我兩家的家底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我們也要辛苦工作,我們也要付出努力才有如今的家底,有的時候甚至?xí)冻錾!?/br> 所以她瞧不起沙慧云在背地里慫恿這個,慫恿哪個來給她家添堵。 說句不好聽的,想要什么自己去爭取,自己去努力,而不是盯著別人,見不得別人好,埋怨為什么不公平,什么是公平? 這個世上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就拿她愿意幫謝若蘭,不愿意幫謝娟兒來說,里面就摻雜得有感情。 她看重謝若蘭,就愿意幫,謝娟兒不得她的喜歡,她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 親戚家,他們愿意幫忙是情分,不是義務(wù),沒有誰欠誰,要是今天角色顛倒,宋靜姝相信沙慧云有能力幫人肯定也是選擇性幫忙。 沈氏與謝二嬸都聽懂了宋靜姝的意思。 “這種背地里挑事的行為確實不僅僅只能用窮來說事,天天眼睛看著別人,認(rèn)為別人欠了她,但凡一點沒關(guān)照到,曾經(jīng)的所有恩情都不記得,這種不知道感恩的人絕對是人品有問題,得遠(yuǎn)離。” 謝二嬸鄭重表態(tài)。 她不知道宋靜姝要怎么處理沙慧云,但她確實很不喜歡沙慧云背地里弄的這些事。 蘆葦叢外,沙慧云與紀(jì)紅雁的臉色慘白得跟鬼一樣。 她們?nèi)f萬沒想到會聽到家里長輩的這番話。 不管是大娘家,還是二娘家,多年來對留在村里的謝三叔一家關(guān)照都非常多,兩家既然能幫村里,對三叔一家也是多有關(guān)照。 真說起來,要沒有謝云崢與謝云肅,謝三叔一家的日子不可能有現(xiàn)在這么好過。 最起碼家里的孩子沒缺過衣服穿。 “要我說,就是有些人的心被養(yǎng)大了,得了便宜卻不知道感恩,真以為我們兩家欠了她們,她們也不看看,要是沒有三叔,三嬸,她們算什么,她們這些年來是給了我們兩家?guī)椭?,還是給過我們恩情,如此狼心狗肺在背地里挑撥事非,真是白養(yǎng)了?!?/br> 蘆葦叢里,宋靜姝的聲音清晰傳來。 “一會回家就找老三兩口子,這日子要是不過了就早點散,我們謝家村的孩子不愁找不到媳婦,媳婦不賢,那就換人。” 謝二嬸的聲音也清晰傳來。 沈氏看著宋靜姝與謝二嬸看向蘆葦叢外的視線,想了想,也揚聲說道:“云遙跟云文兩個孩子要長相有長相,人又老實,確實不愁新的婚姻,可惜就可惜在他們的孩子?!?/br> “誰說不是,父母的債要孩子來承擔(dān),可算是投錯了胎。” 謝二嬸說了狠話。 蘆葦叢外,紀(jì)紅雁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幸好地上有厚厚的青草,才沒有因為這一跤驚動蘆葦叢里的人。 “大……大嫂,她們……她們是什么意思?!?/br> 紀(jì)紅雁緊緊抓著沙慧云褲腳,此時的她眼里全都是驚恐,就差哭出聲音。 沙慧云的內(nèi)心也震動萬分。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伎倆隱藏得很好,沒想到早就被人識破,宋靜姝她們甚至都懶得跟她當(dāng)面對質(zhì),直接就給她定了罪。 這一刻的沙慧云腿腳比紀(jì)紅雁的還要軟,但多年強(qiáng)裝的沉穩(wěn)讓她沒有失態(tài),勉強(qiáng)站立住了。 “回去。” 沙慧云抓住紀(jì)紅雁的胳膊,這種情況下,今天的衣服她們是洗不成了,得回去想辦法。 紀(jì)紅雁早就六神無主,沙慧云拉她回家,她掙扎著站起身,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踉踉蹌蹌到了家。 一進(jìn)家門,紀(jì)紅雁再也控制不住,身子一軟,直接就倒在了院子里。 手里提著的竹籃也撒了一地。 沙慧云也沒好到哪去,勉強(qiáng)回到家,她全身的力氣抽離,半跪在地。 此時她腦子立瘋狂叫囂不能離婚。 死都不能離婚。 她要離了婚,謝云遙再娶個女人進(jìn)門,她的孩子怎么辦?新進(jìn)門的女人要是打她孩子,不給孩子飯吃,天天趕孩子們下地干活…… 沙慧云不敢再想了,此時的她已經(jīng)被腦補嚇得心跳都快停止。 “你們倆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們了?” 謝三嬸剛起床,午覺睡得晚,所以這會才起,起來還頭疼無比。 肯定是被小閨女氣的。 就在謝三嬸心氣不太好走出房門時,就看到兩個兒媳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生性好強(qiáng)的她立刻不滿地沖了過來質(zhì)問。 真要有人欺負(fù)她家的媳婦,她馬上出去吵架。 看著一臉關(guān)心的謝三嬸,沙慧云與紀(jì)紅雁張了幾次口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沒聽到宋靜姝她們的話語時,她們覺得大娘、二娘家偏心,對她們不好,對她們的孩子也不好,但真聽明白兩家的話,她們才明白,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她們自己做不好,就不怪別人對她們不夠親近。 “慧云,紅雁,你們倆這是怎么了,說話,趕緊說話,見鬼了嗎?”謝三嬸等了一會沒等到兩個兒媳的聲音,看著兩人慘白的臉色,顫抖是身子,她也著急了,扭頭招呼家里的人趕緊出來。 今天特別熱,東、西廂房幾家人睡好了午覺也沒出門,而是在房間里過自己的小日子。 謝三嬸的聲音一傳來,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們都沖了出來。 年紀(jì)大一些的孩子早就去跟虎子他們玩了,這會在家的都是腿腳還不利索,比較小的那種。 “慧云,你怎么了?” “紅雁,這是怎么回事,誰欺負(fù)你了?” 謝云遙與謝云文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媳婦一臉慘白地躺在地上,驚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先后沖過來攙扶住自己的妻子。 被丈夫?qū)挻蟮膽驯Пё?,沙慧云與紀(jì)紅雁才沒那么恐懼,但還是說不出話。 “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不可能是沖撞了什么,大姐跟兩個外甥都沒事,你們可別瞎說什么啊?!敝x云洛警惕地看著兩個嫂子,他總覺得這兩人是在玩新花樣算計人。 “云洛!” “小弟你閉嘴?!?/br> 謝云遙與謝云文同時怒瞪小弟。 謝云洛看著兩個哥哥無奈地閉嘴,但也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剛剛抱著孩子出門的媳婦。 袁靜被丈夫用眼神警告,又看著大嫂、二嫂慘白的臉,嚇得后退一步,什么都不敢說。 “媽,她們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謝若蘭與謝娟兒此時也從房間里出來了,謝若蘭看著一點異常都沒有,只有謝娟兒的眼睛一眼看去就能看出紅腫。 看來沒少哭。 原本謝娟兒是不打算出來的,雖然沒有照鏡子,但她能感受到眼皮的難受,結(jié)果謝若蘭直接把她拉了出來。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那么多人,不可能一人單獨一間房,謝娟兒與謝若蘭目前是共用一間房的。 聽到謝三嬸的招呼聲,謝若蘭第一時間拉著謝娟兒到了院子里。 看到沙慧云與紀(jì)紅雁的樣子,謝若蘭不震驚都不行,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兩人如此失態(tài),沙慧云還稍微能站住,紀(jì)紅雁一看就是全身癱軟。 這得嚇成什么樣才能是這個樣子,謝若蘭也著急起來,看向謝三嬸。 謝三嬸要知道就不會招呼大家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