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東宮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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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敢想。 金氏被氣笑了,啐道:“莫要胡來?!?/br> 崔文熙撇嘴。 金氏正色道:“昨晚你爹同我說了,不論如何,崔家都會想法子保住你?!?/br> 崔文熙欣慰道:“爹就是這般,從未叫女兒失望過?!?/br> 王氏提醒她,“這事若被慶王知道了,他必不會甘休,元娘可得想好應對的法子?!?/br> 金氏:“還有中宮,倘若馬皇后召見,你是沒法避開的,可曾想清楚要如何應對了?” 崔文熙淡定道:“中宮不會這么快召見我,倒是平陽和永寧,她們一定會來找我問清楚,我得在她們身上下功夫,方能保全自己?!?/br> 金氏:“斷不能坐以待斃?!?/br> 崔文熙點頭,“阿娘且放心,總有法子把這事壓下來。” 之后三人就這樁事仔細分析議論了一番。 娘家是后盾,斷不能亂了陣腳,故而崔文熙聰明的選擇讓他們搞清楚這件事的根源在太子身上,就算太子出了岔子,他們也會想法子提前自保,而不是坐以待斃,更不是等人施舍。 換句話來說,崔文熙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應付這起突發(fā)事件,不過當慶王找上門質(zhì)問時,她還是沒忍住懟了他一頓。 太子夜宿崔宅的事委實傳得滿城風雨。 這不,慶王府的雁蘭從劉婆子口中得知此事,驚詫不已,說道:“你可莫要唬我,這事關乎太子聲譽,豈能謠傳?” 劉婆子連連擺手,“此事作不得假!” 第52章 前夫 自從雁蘭抬成妾后, 劉婆子得了她的提拔,成了院兒里的管事,可比往日風光不少。 劉婆子在慶王府當差多年, 清楚府里的人事關系,雁蘭是新人, 怕出岔子,需要她指點,故而很得助力, 不但身份提升了,月例也翻了好幾翻。 現(xiàn)在府里只有雁蘭一位侍妾,她又得了兒子, 慶王自然對她多加優(yōu)待。 就算薛嬤嬤偶有言語,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擔待著些。 再加之雁蘭會做人, 從來不敢恃寵而驕, 至少表面上非常本分,在府里的日子過得也算舒適, 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不比崔文熙當初的差。 原本覺得崔氏離開慶王府多半會后悔,哪曾想聽到這樣的傳言, 委實震驚不已,同劉婆子說道:“崔氏與太子不是嬸侄關系嗎,怎么可能會廝混到一起?” 劉婆子拍大腿道:“嗐, 娘子還別不信,聽說還是西伯侯家的袁五郎撞破的?!?/br> 當即便繪聲繪色把坊間傳聞的那些八卦興致勃勃同雁蘭講了,聽得她一驚一乍。 同大多數(shù)婦人一樣, 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這種勁爆的傳聞。 就算再不關心, 也會忍不住提兩嘴, 畢竟是東宮和前嬸嬸,一來身份上厚重,二來則是涉及到禮教,完全是在挑戰(zhàn)大眾的倫理道德底線。 這不,雁蘭一下子就被這個傳聞吸引了,“這事委實荒唐,倘若被四郎知曉,不知得被氣成什么樣子,自家的侄兒和前妻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 劉婆子也道:“是啊,老奴同娘子說起此事,就是讓你心里頭有個譜兒,萬一郎君回來發(fā)起火,你也能應對?!?/br> 雁蘭端起茶盞道:“是這個理。”又道,“那崔氏也真是的,她比太子年長好幾歲,竟然也下得了手。” 劉婆子道:“現(xiàn)今崔家算是在京城里丟盡了臉,市井百姓皆在背地里戳脊梁骨,指責崔氏荒唐,前腳同慶王和離,后腳就勾搭上了太子想攀高枝,也不瞧瞧自己的情形,實在荒唐?!?/br> 雁蘭沒有說話,心想當初二人沒有和離時,她天天作妖,如今崔氏弄了這么一件混賬事出來,會不會是故意報復慶王? 見她若有所思,劉婆子好奇道:“娘子怎么了?” 雁蘭回過神兒,“沒什么?!庇值?,“這事既然傳了出來,四郎遲早會知道,還不如待他下值回來由我捅破,看他是什么反應?!?/br> 劉婆子:“娘子請三思,萬一被遷怒就不好了?!?/br> 雁蘭失笑,“他憑什么遷怒我,又不是我去撮合太子跟崔氏的?!?/br> 劉婆子閉嘴不語。 雁蘭起身道:“我去瞧瞧弘兒?!?/br> 劉婆子這才退下了。 趙弘由兩位奶娘照看,冬日里寒冷,都沒抱到外頭來,除非是有太陽的好天氣,才會讓他見見陽光。 現(xiàn)下那嬰兒正是貪睡的時候,安穩(wěn)地躺在搖籃里,被奶娘滋養(yǎng)得極好。他雖然是早產(chǎn)兒,但府里悉心照料,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很討人喜歡。 雁蘭進廂房來瞧時,奶娘剛把孩子哄睡。 見主人進來,奶娘向她行了一禮,喚了聲娘子。 雁蘭小聲問:“睡下了?” 奶娘回道:“剛吃飽哄睡了。” 雁蘭坐到椅子上,做了個手勢,奶娘退了出去。 她溫柔地凝視搖籃中熟睡的嬰兒,小家伙兩手做投降的姿勢睡得極香,許是在夢中吸奶,小嘴忽地做著吮吸的動作,瞧著惹人愛憐。 這孩子跟她極像。 雁蘭伸出食指輕輕摸了摸他白凈的小臉兒,眉眼里皆是溫柔。 母憑子貴,這孩子是她的未來,她必須利用他牢牢地抓住慶王,只要被立為世子,哪怕是庶出又如何? 為了孩子的前程,她會絞盡腦汁把慶王抓牢。 轉(zhuǎn)念一想,那崔氏跟太子攪合上倒是令她意外。 倘若崔氏安安分分嫁了人,她還不至于緊張,如今鬧了這么一出,她反而忐忑起來。太子畢竟是慶王的侄兒,崔氏此舉委實令人匪夷所思,慶王豈會善罷甘休? 雁蘭的心情一時有些沉重,她深知崔氏的手腕,倘若她吃回頭草,哪怕她有孩子做籌碼,仍舊是斗不過的。 誰叫人家是世家貴女呢,不論是眼界還是學識,皆是上乘。 就好比現(xiàn)在,哪怕她入了慶王府,有時候在慶王跟前仍舊上不了臺面,他說的東西她聽不懂,也理解不了。 這就是兩種不同家世背景導致的階層落差,她只是山野鄉(xiāng)女,而他受貴族教養(yǎng)熏陶,除了床上那點事,在精神上的交流她是無法滿足的。 想到這里,雁蘭心里頭又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拼下來的前程,豈能又被打回原形? 待到傍晚時分,慶王趙承延下值回來,每日下值回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 當時襁褓里的趙弘已經(jīng)醒了,趙承延滿心歡喜地逗弄了陣兒,那孩子被他逗得咯咯笑,還會咿咿呀呀回應。 他瞧著歡喜,又親昵地蹭了蹭趙弘的臉,卻被抓了一把。 趙承延吃痛“哎喲”一聲,雁蘭連忙上前查看,對奶娘道:“怎這般疏忽,該把弘兒的指甲剪短些?!?/br> 奶娘慌忙應是。 趙承延好脾氣道:“不疼。” 外頭傳來婢女的聲音,說晚膳已經(jīng)備好了,趙承延把趙弘遞到奶娘手里,同雁蘭一起去用飯。 往日有崔氏在時,他夾在雁蘭之間總覺得日子淡了,如今得償所愿有了子嗣,雁蘭也抬進府,沒有任何阻礙,雙方相處得倒也平和。 只是兩人的身份背景差距大,許多話雞同鴨講,漸漸失了當初的沖動,除了孩子是慰藉外,對雁蘭算不上熱情。 他從骨子里就沒把她當成正宮主子,妻是妻妾是妾,他分得很清楚,像雁蘭這種既無學識,又無家世的人怎么可能會做正妻? 抬妾就已然不錯了。 雁蘭替他盛雞湯,說道:“今日小廚房里做的菌菇雞湯,很是鮮美,四郎且嘗嘗?!?/br> 趙承延接過,拿湯匙嘗了少許,點頭道:“確實不錯?!?/br> 二人跟往日那般嘮了會兒家常,話題都跟趙弘有關。 待用得差不多后,雁蘭才試探道:“今日妾身聽到市井里的風言風語,據(jù)說是跟太子有關,不知四郎可曾聽過?” 趙承延皺眉,“什么傳聞?” 雁蘭猶豫道:“妾身不敢說,畢竟與四郎也有點關系?!?/br> 這話更令趙承延好奇,“你只管說,我不惱你?!?/br> 雁蘭磨磨蹭蹭道:“妾身說了,四郎可莫要生氣。” 趙承延點頭,“不會遷怒你?!?/br> 得了他的準話,雁蘭才斟酌用詞道:“坊間傳聞太子夜宿崔宅,半夜被西伯侯府的袁五郎爬后墻撞破了……” 話還未說完,趙承延便打斷道:“荒唐!” 雁蘭閉嘴不語。 趙承延:“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傳聞?” 雁蘭露出惶恐的表情。 趙承延不耐煩道:“只管說,我不遷怒你?!?/br> 雁蘭這才道:“是聽院兒里的劉管事說的?!?/br> 趙承延立馬道:“把她找來,我要當面問。” 雁蘭這才忐忑地命婢女去找劉婆子。 趙承延原本還想用些什么,卻沒胃口了,放下筷子道:“這傳聞真是荒唐,太子恪守禮節(jié)眾人皆知,崔氏嫁與我七年,是什么性子我也清楚,她怎么可能會干出這等荒唐之事?” 雁蘭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妾身起先也不信,但聽說西伯侯府家的袁五郎確實被挑斷了腿筋,且還是被太子下令挑斷的,此事巡防的人也知曉?!?/br> 趙承延沉默。 雁蘭見他面色陰沉,不再多說。 稍后劉婆子被尋了來,惶惶不安地朝趙承延行禮。 趙承延看著她道:“且說說你在外頭聽到的傳聞,一字不漏與我說清楚?!?/br> 劉婆子應聲是,當即便把自己聽到的傳聞細細敘說一番,聽得趙承延臉色黑沉。她怕受到牽連,慌忙跪地道:“老奴該死,老奴不該人云亦云,生口舌之非?!?/br> 趙承延倒也沒有遷怒她,只道了聲,“滾?!?/br> 劉婆子立馬退了出去。 趙承延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回聽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