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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東宮 第47節(jié)

    雁蘭心中冷哼,擦掉假惺惺的淚,鎮(zhèn)定道:“王妃當初既然要求慶王立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可見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人?!?/br>
    崔文熙好整以暇問:“那又如何?”

    雁蘭跪直身子,作死道:“不管王妃承不承認,慶王待奴婢皆是真心實意,一個已經對王妃變了心的男人,還留著作甚?”

    這話委實難聽,崔文熙瞇起眼瞧她,皮笑rou不笑道:“我嫁進慶王府七年,慶王妃的頭銜豈能說丟就丟?”

    “王妃此言差矣,你若真那么看重這個名銜,一開始奴婢跟著慶王回京時,就不會鬧出和離來?!?/br>
    崔文熙沒有答話,只靜靜地等待下文。

    雁蘭繼續(xù)說道:“那個時候王妃提出和離,可見對慶王失望透頂,你若真有把他放在心上,就不會連去母留子都接受不了。相信多數像你那般的女郎都會選擇隱忍,可是你沒有,可見遵循本心比守著慶王妃的名銜更重要。”

    一針見血的言語頗得崔文熙欣賞,“繼續(xù)說?!?/br>
    雁蘭沉著冷靜道:“故奴婢斗膽猜測,王妃本意是想和離的,但礙于慶王不允,這才處處針對奴婢,好叫奴婢憂心上火,找慶王鬧,迫使他受不了奴婢折騰,從而選擇和離?!?/br>
    崔文熙笑了笑,輕輕撫掌道:“這話說得妙極。”

    雁蘭見她并不抵觸,心中燃起希望,“奴婢求王妃放奴婢一條生路,哪怕不能進慶王府,奴婢都心甘情愿,只想求得一處安生之地茍活?!?/br>
    崔文熙上下打量她,言語溫和道:“你的命握在慶王手里?!庇值?,“我饒了你,他又豈會饒了我?”

    雁蘭搖頭,“王妃盡管放心,只要你想離府,奴婢總會有法子逼慶王準允,倘若王妃還想要慶王妃這個頭銜,就當奴婢沒說過這話?!?/br>
    崔文熙垂眸不語。

    雁蘭給她磕頭,態(tài)度畢恭畢敬,可見是真心實意想求得她施舍。

    崔文熙對她倒沒什么敵意,畢竟變心的人是慶王,更何況同為女子,各有各的籌謀和難處。

    她緩緩起身,親自攙扶她道:“且容我好生想一想是去是留。”

    對方沒有一口否決,雁蘭忐忑的心稍稍得到舒緩,扶著她的手臂站起身。

    崔文熙對她的肚子頗有幾分好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哪曾想肚腹里的小生命居然動了一下,她“哎喲”一聲,“在動?!?/br>
    雁蘭有些緊張。

    崔文熙淡淡道:“你先回罷,是去是留,我自有打算?!?/br>
    雁蘭也不過多逗留,行禮告辭。

    待主仆離開后,外頭的芳凌進屋來,壓低聲音道:“那女郎好厲害的心計。”

    崔文熙“嗯”了一聲,“也幸虧她頭腦聰明,若是遇到一個蠢笨的,我只怕還得繼續(xù)折騰好一陣子呢?!?/br>
    芳凌:“娘子什么時候應允她?”

    崔文熙:“讓我騰位給她,哪能一下子就成事呢,先吊她兩天,讓她再焦灼幾日,這樣才能下定決心要不要豁出去作死,畢竟往后留在慶王身邊的人是她,惹惱他的人也是她?!?/br>
    芳凌掩嘴笑,“娘子好成算?!?/br>
    之后過了好些日,崔文熙才放口信到別院,愿意給一條生路。

    雁蘭懸掛在心中的石頭落定,崔文熙的撤退給了她作死的勇氣。她也當真是個狠人,親自去訂回來一口棺材,開始躺進棺材里絕食。

    此舉把趙承延氣得半死。

    那棺材擺放在偏廳,雁蘭就那么躺在里頭,不顧炎炎夏日,水米不沾。

    小桃急得不得了,卻束手無策。

    趙承延又氣又惱,趴在棺材前勸說道:“雁娘何必這般折騰自己,你真是不要命了!”

    雁蘭不予理會。

    趙承延心疼不已,怒火攻心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如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雁蘭才嘲諷道:“奴婢懷了殿下的子嗣,殿下卻做不了主,真是可笑之極。”

    這話趙承延不愛聽,怒斥道:“你說什么胡話!”

    雁蘭幽幽道:“難道不是嗎?”說罷木然地看向他,“前些日奴婢實在沒法子了,干了一件蠢事,去求王妃饒奴婢一命,她笑奴婢蠢。

    “是啊,奴婢明明知道是自取其辱,卻還是去求了。敢問殿下,奴婢想茍活有錯嗎?”

    趙承延沉默。

    雁蘭絕望道:“奴婢就想不明白了,奴婢明明懷的是殿下的孩子,為何還要經過她崔氏的準允?”又道,“這些天奴婢想通了,她既然容不下奴婢,奴婢憑什么還要生孩子保她的體面?”

    “雁娘……”

    “殿下且回去罷,奴婢雖然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可是可以決定孩子的去留。從今往后,殿下就當這是一場荒唐夢罷了。雁蘭要走了,往后替殿下生孩子的女人還有很多,不缺奴婢這一個?!?/br>
    “雁娘!”

    “殿下且回罷,你的那些花言巧語,奴婢聽膩了,嫌厭煩?!蓖nD片刻,“奴婢乏了,不想再繼續(xù)折騰了,省得殿下厭煩,奴婢也瞧不起自己。殿下若真有點菩薩心腸,待奴婢過身后,還勞殿下差人把奴婢火葬了送回魏州,埋在奴婢從小長大的村里,就算是孤魂野鬼,也能陪伴在爹娘身邊,有一絲念想。”

    “雁娘……”

    雁蘭不再理會他,緩緩閉上眼睛,忍著棺中的酷暑難耐,聽著外頭的夏蟬瘋吼,做最后賭注。

    她存了死志,趙承延拿她沒法,只得命人把冰鑒搬進偏廳讓她不至于那么受罪。

    晚上他回到慶王府,同薛嬤嬤說起這茬,薛嬤嬤被氣得夠嗆,懊惱道:“簡直是荒唐之極!”

    趙承延精神頹靡,黯然道:“她存了死志?!?/br>
    薛嬤嬤氣急道:“一個無名無分的東西,以為憑著一口棺材就能唬住人不成?!”又道,“郎君萬不能被她拿捏住了,就算她雁蘭喪生,以后還有的是女人替郎君生孩子,不缺她一個?!?/br>
    這話重重地擊到趙承延的心口上,面露不快質問:“嬤嬤,你到底有沒有心?”

    薛嬤嬤愣住。

    趙承延憤怒道:“那是我的孩子,成婚七年來第一個孩子!他是一條命,在肚子里會動,活生生的一條命!”

    見他憤怒,薛嬤嬤不敢吭聲。

    趙承延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無視雁蘭的死活?她救我一命,且還替我生孩子,就算有萬般不是,也容不得崔氏做主決定她的去留,應是我慶王趙四郎容不容得下她!”

    薛嬤嬤嘴唇嚅動,“可是……”

    趙承延打斷道:“你什么都別說了,這幾月我周旋得累了,不想再折騰了。我要雁蘭,要她在我身邊好好的,母子平安。”

    說罷便往外頭走。

    薛嬤嬤著急道:“郎君!”

    趙承延頓身,扭頭指著她道:“你莫要跟來。”

    薛嬤嬤不敢再往前。

    趙承延背著手朝瑤光園去了,此刻他的心里頭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夫妻恩愛,剩下的,僅僅只是厭倦與疲憊。

    崔氏與雁蘭母子,他終究做出了抉擇。

    趙承延過來時,崔文熙正在用飯。

    忽聽家奴來報,說慶王來了,她一點都不詫異,只慢條斯理地用湯羹。

    那男人站在門口,神情倦怠,眼下泛青,整個人清減許多。

    崔文熙視若無睹。

    趙承延盯著她看了會兒,默默地走進廂房道:“元娘?!?/br>
    崔文熙放下碗,接過芳凌遞過來的茶盞漱口,婢女前來把桌上的飯食撤下。

    趙承延朝她們做了個手勢,一行人退了出去。

    崔文熙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四郎今日板著個臉,是來找我吵架的嗎?”

    趙承延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們和離罷。”

    此話一出,崔文熙愣住,隔了好半晌,才問:“四郎說什么,我沒聽清?!?/br>
    趙承延平靜地重復那幾個字,“我們和離罷?!?/br>
    崔文熙冷不防笑了起來,用他當初的語氣問:“四郎你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的,鬧什么和離?”

    趙承延心中五味雜陳,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她提出和離時的情形,他斂了斂神兒,說道:“我想明白了,與其這般相互折磨,不如放對方一條生路?!?/br>
    像聽到了笑話般,崔文熙回道:“我不覺得是折磨,反而覺得這日子挺好。”

    趙承延:“……”

    崔文熙:“就像當初四郎說過那般,去母留子是為了我的前程著想,往后我膝下養(yǎng)著一個孩子,府里只有我一個女主人,四郎仍舊是那個把我捧在手心里呵護的郎君,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挺好?!?/br>
    趙承延:“……”

    崔文熙見他的面色不耐,露出天真的表情問:“四郎還說話算話嗎?”

    不知道為什么,望著那張嬌美溫婉的面龐,他竟然覺得心虛發(fā)慌。

    崔文熙心中明明爽到爆,卻仍是追問:“四郎為何不回答我?”

    趙承延喉結滾動,憋了許久才道:“我變了,不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四郎了。”

    聽了這話,崔文熙久久不語。

    趙承延再次重復他的要求,“我們和離罷,好聚好散。”

    崔文熙冷哼一聲,變臉道:“成全你跟雁蘭雙宿雙飛嗎?”

    趙承延辯解道:“我是她們母子唯一的依靠,而你,沒有我,還有國公府?!?/br>
    崔文熙不想聽他廢話,起身道:“我不會遂你的愿,當初既然請了中宮來勸和去母留子,那雁蘭,我便容不下她?!?/br>
    此話一出,趙承延被逼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何必如此?”

    崔文熙的視線落到他的手上,他遲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放開了。

    也不知是太在乎那母子,還是其他原因,在崔文熙冷酷離開時,他忽地跪了下去,喉頭哽咽道:“元娘,就算我求你了,放過我,放過雁蘭可行?”

    崔文熙頓身,沒有回頭。

    趙承延繼續(xù)說道:“我跪下來求你和離,放對方一條生路,不想與你撕得太難看,成為京中的笑話?!?/br>
    崔文熙扭頭看著那個滿身疲憊的男人,“你求我和離?”

    趙承延紅眼道:“對,我求你和離,求你成全我們,成全雙方的體面,莫要撕得太難看。”

    崔文熙露出同情的眼神看他,“就為一個外室?”

    趙承延點頭,很有自知之明道:“我這個人的芯子已經爛透了,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郎君去呵護疼愛,是我負了你,辜負了你的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