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東宮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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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凌把府里的情形粗粗講述一番,聽得平陽哭笑不得,無奈道:“姑母跟祖父一樣,荒唐著呢?!?/br> 崔文熙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平陽忙喚粗使婆子抬來步輦,芳凌把她攙扶上去,一行人往府門走去。 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永寧送她們離開。 宮里的馬車也在旁邊,當(dāng)時趙玥就坐在里面,看到崔文熙上了平陽府的馬車,他才放心回宮。 路上崔文熙跟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都靠在平陽身上,她的臉上還泛著桃紅的嬌艷,肌膚guntang,可見那酒后勁兒賊大。 平陽受不了她吐氣如蘭,只覺得她的呼吸撩得脖子都癢了,忍不住道:“崔長月你這是故意勾引我嗎?” 平時二人私交甚好,許多私房話都會同對方說,也沒那么多顧忌,這會兒崔文熙覺得安全了,便放松許多,故意蹭了蹭她的脖子。 平陽被蹭癢了,咯咯笑道:“還真不安分!” 她去掐她的腰,崔文熙不讓她占便宜,去襲她的胸。 兩人在馬車上沒個正經(jīng),全然沒有貴女的端方持重。 回到平陽府后,芳凌喂了不少溫水給崔文熙,又絞濕帕子擦身降溫。 這樣反復(fù)折騰到傍晚,崔文熙身上的酒勁才徹底散了,雖然身體仍舊無力,好歹要輕松許多,不像先前那般抓狂。 平陽過來瞧她。 想到今日的情形,崔文熙還心有余悸,同她說道:“今日我能順利脫身,可不容易。” 平陽正色道:“明日回去,你可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崔文熙冷哼一聲,“往日我二人互不理會,明日回去了便就這樣罷?!?/br> 平陽嘆了口氣,扼腕道:“好好的一對佳偶,偏弄成了這樣,真是可惜了?!?/br> 崔文熙沒有說話,只望著窗外暗下來的天色,不知在想什么。 平陽又說道:“你還別說,上午我去普陀寺上香,下午剛回來就聽到衛(wèi)公公來尋,當(dāng)時還挺詫異的,二郎竟也會插手管你夫妻二人的家事?!?/br> 崔文熙回過神兒,“也多虧他出手,若不然,還不知得鬧成什么樣子。” 想到那張清俊且年輕的面龐,她直接把假山的尷尬場景忽略掉,點評道:“太子倒是個熱心腸的?!?/br> 這話把平陽逗笑了,掩嘴道:“你是不是吃醉酒瞎了眼,二郎若是個熱心腸的,那我就是觀世音在世?!?/br> 崔文熙:“???” 平陽忍不住同她數(shù)落起自家弟弟,揭短道:“那小子你別看他知禮守節(jié)的,實則骨子里刻薄且冷漠。”又道,“早年父親把二郎放在祖父膝下?lián)嵊⒛镆苍野l(fā)過牢sao,說他同東宮并不親近,事實上二郎與我們這些兄弟姐妹確實不太親密?!?/br> 崔文熙半信半疑。 平陽繼續(xù)道:“我們的家情形你也是曉得的,在父親還是太子時,日子過得艱難。后來二郎出生了,得了祖父的喜歡,日子才漸漸好轉(zhuǎn)。 “祖父驕縱不羈,一生毀譽參半,二郎養(yǎng)在他膝下,多少也沾染了習(xí)性。那時阿娘擔(dān)憂不已,生怕他跟祖父那般荒唐,好在是有大儒陳平規(guī)勸引導(dǎo),二郎才沒長歪。 “不過他一直養(yǎng)在祖父手里,平時也甚少同我們接觸,表面上和顏悅色,實則冷漠疏離。有一回肅王還同我說他怕二郎,一見到他,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br> 這話把崔文熙逗笑了,“你可莫要唬我?!?/br> 平陽:“我唬你做甚,當(dāng)時二郎才九歲的模樣。”頓了頓,“這也怪不得肅王,二郎畢竟甚少與我們相處,又被祖父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氣勢威儀肯定是有的?!?/br> 這倒令崔文熙意外,那少年郎表面上看起來溫和,哪曾想性子卻冷情。 不過平陽對他的評價還是挺高的,說道:“二郎雖然脾性怪,但行事穩(wěn)妥,是個極其靠譜的人,若是往后哪家的閨女得他青眼,日子應(yīng)該不錯?!?/br> 這話崔文熙并不認同,“話可不能這么說,哪個帝王的后宮不是三千佳麗?” 平陽沒有反駁。 崔文熙繼續(xù)道:“女郎家,不過就盼著一夫一妻罷了,不貪圖夫家有多風(fēng)光,就想尋一個知冷熱的人,可是這么簡單的事,卻極其艱難?!?/br> 知道她有感而發(fā),平陽道:“這大抵就是情深不壽了。”又道,“我與許郎琴瑟和鳴,奈何遭天妒,早早的把他收了去。你與四皇叔佳偶天成,卻偏又子嗣艱難,鬧成了這般,各有各的不如意?!?/br> 崔文熙道:“一地雞毛,不提也罷?!?/br> 在二人感嘆各自的婚姻不順時,宮里的趙玥已經(jīng)沐浴梳洗,正由內(nèi)侍替他絞干頭發(fā)。 他穿了一襲素白的交領(lǐng)衣袍,那衣裳柔軟寬松,袖口肥大,穿在他身上頗有一股子文人的謙和溫雅。 胳膊那里有點擦傷,是白日里在假山弄的,趙玥自顧取藥膏稍作處理。 絞干頭發(fā),內(nèi)侍取發(fā)簪替他挽上。 趙玥起身前往桌案,今日外出耽擱了不少事,又坐到桌案前處理了一會兒公務(wù)。 余嬤嬤見在他燈下審閱公文,皺眉道:“若公務(wù)不是太急,殿下便明日再處理罷,早起一會兒,也比燈下傷眼的好?!?/br> 趙玥當(dāng)耳邊風(fēng),頭也不抬道:“今日嘴饞貪耍去了,嬤嬤勿要嘮叨,這里沒多少活計,一會兒就處理完了?!?/br> 余嬤嬤無奈,怕他傷了眼睛,又特地把燭芯撥亮了些。 這回他說話算話,只把五本公文處理完了就作罷。 晚飯他沒用些什么,怕他餓著了,余嬤嬤又來問他要不要用點宵夜。 趙玥回道:“做半碗馎饦便可?!?/br> 余嬤嬤立馬吩咐下去。 趙玥想起白日里崔文熙不愿同慶王回府的事,試探問:“嬤嬤,我倒有一件事想請教,可否替我解惑?” 余嬤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玥想了想,說道:“若一個女郎厭煩一個郎君,是不是他做任何事都是嫌棄的?” 這個問題令余嬤嬤愣住,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趙玥頗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 余嬤嬤抿嘴笑了笑,她是過來人,知道他心里頭肯定藏人了,便解答道:“那得看那女郎是什么樣的人了?!?/br> 趙玥:“???” 余嬤嬤:“通常女郎分為兩種,一種是逢場作戲,這類女郎是沒有真心實意的,身與心都可以分開;還有一種便是普通的良家子,滿心滿眼里都是自家郎君,愛恨嗔癡,一眼便能看到頭?!?/br> 趙玥輕輕的“哦”了一聲,似乎陷入了沉思。 余嬤嬤心下頗有幾分好奇,試探問:“殿下可有相中的女郎了?” 趙玥回過神兒,模棱兩可道:“不確定。” 余嬤嬤又笑了起來。 前陣子馬皇后還擔(dān)心自家崽是不是不行,眼下看來應(yīng)是沒有大問題的,只不過對女人的要求有點高,一般的女郎不愿意碰罷了。 不一會兒馎饦?biāo)蛠恚w玥卻沒用幾口,他心里頭藏著事,早早就進寢臥了。 白日里發(fā)生的種種在腦海里徘徊,有假山里尷尬的心虛,還有觸碰到的柔軟脂粉香,以及那種充滿著禁忌的克制。 許多復(fù)雜的情緒好似貓抓。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著帳幔,琢磨著她今年能否成功和離。 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再等等也無妨,他趙玥有的是耐心。 至于她二嫁婦的身份,在他眼里都不是問題,他對女人的貞cao并不執(zhí)著,只要他愿意,可以有數(shù)十上百的處子身供他采擷。 但那些東西都抵不過一個崔文熙,他就偏執(zhí)的只想要崔氏,想把她弄到手。她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心中的執(zhí)念,想把那輪明月勾入懷,據(jù)為己有。 而現(xiàn)在他要干的就是不斷在她跟前刷好感,往自己臉上貼金,給她編造一個更大的籠子哄騙她鉆進來。 翌日上午崔文熙回慶王府,趙承延已經(jīng)去上值了,兩人并未碰頭。 她稍稍處理了一些府內(nèi)日常事務(wù)。 芳凌探聽到婢女說昨晚慶王并未回府,崔文熙一點都不意外,反正兩人都已經(jīng)擺爛了,就看誰先低頭說散。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別院那女郎當(dāng)真有上進心,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也不知是趙承延給她的勇氣,還是前兒崔文熙大發(fā)善心特地讓秦大夫跑了一趟別院,下午雁蘭就挺著肚子登門拜訪來了! 當(dāng)時崔文熙正在午休,婆子前來通報,同芳凌說別院的雁蘭進府來同主母道謝。 聽到這話,芳凌頓時炸毛,柳眉一橫,兇神惡煞道:“什么玩意兒,一個無名無分的外室,竟還有臉進府了?!” 婆子尷尬道:“那女郎懷有身孕,底下的人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還請芳娘子拿個主意。” 芳凌被氣得夠嗆,甩臉子道:“你且等著?!?/br> 廂房里的崔文熙睡得正沉,芳凌打起門簾看了一眼,猶豫了許久才退了出去,她同婆子說道:“先把那狐媚子安頓著,待娘子醒了再說?!?/br> 婆子應(yīng)聲好,匆匆下去辦差。 芳凌站在門口,越想越覺得氣憤。 這都什么玩意兒啊,竟然蹬鼻子上臉了! 崔文熙睡了近一個時辰才醒來,聽到屋里有動靜,芳凌進來查看,說道:“娘子醒了?” 崔文熙“唔”了一聲,“我渴?!?/br> 芳凌連忙上前給她倒水,崔文熙喝了半杯潤嗓子。 芳凌沉默了會兒,才欲言又止道:“方才興安坊別院那邊來了婆子?!?/br> 崔文熙愣了愣,抬頭看她,“怎么?” 芳凌小聲道:“那不要臉的狐媚子竟然登門拜訪來了,說是來道謝的。” 聽到這話,崔文熙垂下眼簾,沒有吭聲。 芳凌懊惱道:“此人心思不正,仗肚行兇,給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今日娘子非得給她一點教訓(xùn),讓她知道什么叫做規(guī)矩?!?/br> 崔文熙把杯盞遞給她,非但不惱,反而還笑了起來,一張臉甚是嫵媚親和,她和顏悅色道:“人家懷著身子,大熱天兒的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傳話下去,讓她到瑤光園來,我見一見?!?/br> “娘子?” “去罷,我起了?!?/br> 芳凌瞧得頭大如斗,發(fā)懵道:“娘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奴婢怎么就瞧不明白了呢?” 第23章 誆騙 崔文熙沒有回答, 只看著她笑,“去罷?!?/br> 芳凌皺著眉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