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幸福生活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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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對這門喜事也是喜聞樂見,一個是村上最有出息的軍人,一個是為彌河壩爭光的高中生,哪有不同意的事,立馬把鑰匙給了曲母。 至于菜,曲母與曲大嫂考慮了許久,本來是只準備八個菜,可后面想想,還是湊成了十個,寓意十全十美,算是給婚事添彩。 定好之后,接下來就是得準備菜品了,蔬菜還好說,自家都有種,不夠往鄰家說聲就能摘,問題就在于葷菜。曲家也沒想過今年曲南風就嫁出去,什么都沒準備,家里rou票也就那么幾張,搞得曲母從村口走到村尾,一路借過去這才湊齊。 第17章 017 017 除去rou票,還要糕點、糖果票,甘市結(jié)婚時,人家來討喜頭,都得給糖的,不然背后不會被人祝福。 除了吃的,曲母還得準備曲南風的嫁妝,最基礎(chǔ)的被子枕頭,這些都要是大紅色,上頭繡鴛鴦圖案或者是其他吉祥象征,然后還有喜盆,尿盆,熱水壺等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東西,最大頭的就是紅木箱,那是曲母很早就備好的,都是上好的木材打成的,看著普普通通,但用個幾十年都可能不會壞。 清算下來,還缺了不少東西。曲母一拍掌,干脆趁著下雨天,帶上一家人一塊去縣城購買東西去了。 陸安把布票都給了曲母,曲南風還得去供銷社挑衣服,不過她上次也去看過,那些成品衣大多都是黑白灰綠那么幾個顏色,當然也有幾件紅色的,但是款式不好看,穿也就只能在結(jié)婚那天穿,不劃算,所以曲南風和曲母商量后,就決定買布回來自己做,現(xiàn)在天氣熱,做一件夏衣就行,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到縣城后,曲家人就分成了兩批,一批曲大嫂帶隊去買用品,這些都難搬,就靠曲家男人扛了。 曲母則帶著曲南風率先往賣布的柜臺沖去,曲南風還記得梁雙說的,攔住著急的曲母,兩人悄悄耳語了一番后,由曲母出面與售貨員交談。兩個老油條東扯西扯老半天,等到四周沒啥人時,售貨員立馬從柜臺最下面掏出一疊厚厚黃紙包的布匹,兩人無聲比著指頭,直至都點頭了,曲母付了錢和布票。 有些布是不需要花布票的,所以買回來的布比曲母最開始的計劃還要多些,曲母算著,給曲南風做完肯定有剩,指不定還能給陸西洲也做一身。 一大包布,拿著逛是真累,曲南風就和曲母說,把這些東西先放梁雙那,順帶和她說聲自己結(jié)婚的事。 梁雙知道后,還佯裝生氣:“這么大的事咋都不早點和我說,瞧我這也沒準備。” 說著就要拉曲南風再去供銷社,給她再買點東西就當做她的賀禮,曲南風婉拒了:“上次的事我們都還沒謝過你,這次你再買,我都不好意思了,而且東西差不多也快買齊,別費那個錢?!?/br> 曲南風態(tài)度堅決,梁雙只能就此作罷,只是多少,她對曲南風的結(jié)婚對象有些好奇,這也怪曲南風之前口風太緊了,完全沒透露半點消息,梁雙還想知道能配得上曲南風的人到底長什么樣。 在外人面前提起陸西洲,曲南風還有些害羞,她眨眨眼,只說了對方是軍人。梁雙還想八卦別的,但曲母還在書店外等,她也不好一直拉著人不放,打了招呼后,曲南風和曲母就繼續(xù)回去買東西。 等一家人集合后,她們才回梁雙那拿了東西,曲南風抓了兩手喜糖給她。梁雙收了后,把人拉里面去,又從兜里拿了本很小很薄的冊子:“拿著。” 曲南風下意識想翻看,卻被她摁?。骸盎厝ピ倏矗@可是好東西?!?/br> 她笑得賊兮兮,曲南風頭皮發(fā)麻,總感覺有什么坑在等著她一樣,結(jié)果曲母一喊,她就忘記了這事。一家人拿這么多東西,走路累,曲母也怕耽擱車,謝過梁雙后,急匆匆提起東西,健步如飛一樣往汽車招呼站趕,累得曲南風直喘氣,多虧了曲大嫂扯她一把,才追得上他們。 車上有不少認識的人,都是一個公社的,見著曲家人大包小包,少不得多問句。曲母樂呵呵笑,也不遮掩,直說是為女兒置辦的嫁妝,要大家賞臉,樂意的到時候來彌河壩喝口喜酒。 消息靈通的早就知曉了,還以為說笑,沒想到是真的,畢竟曲母把曲南風看得眼珠子樣寶貝,誰也沒想過她會這么早就嫁出去。 原本還有意說親的人在心里可惜,嘴巴不停,一直說著賀喜的話。曲母聽著笑得老開心,一邊示意曲大哥他們把裝糖的袋子打開,一人拿了幾粒,再多也舍不得,糖都是珍惜物,更別提糖做成的糖果,票少不說還貴。 曲南風不留意,嘴巴里就被塞了一顆,回過頭,曲大哥眨下眼,全當無事發(fā)生。她咬住糖,抿嘴笑,嘴里心里都是散不去的甜。 回來時,曲家七口人都快累癱了,晚上就簡單煮了點白粥,配上之前做的酸筍以及黃瓜絲,悶熱的天氣里,那是真酥爽。 結(jié)婚的前兩天,曲南風就不怎么出去了,曲母這幾天請假沒去上工,窩在家里給曲南風做新衣。曲南風就配合著她,一下起身撐開肩膀,一下背過身,不停弄了多次,才最終確定好合適的尺碼。 兩人決定做條到膝的裙子,款式的話也不敢太招搖,就偏寬松的連衣裙,只是裙子下擺縫了些簡單的花邊,增加墜感。 曲南風換上去試了下,哪哪都合適,曲母還在摸著裙邊摩挲,她忍不住感嘆了句:“可惜了?!币皇穷櫦商?,她能做得更好。 曲南風倒是喜歡,換在以前,想要買到如何合身的衣服那才是真的難,而且換個角度想,她這可是曲母的獨家定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她攬過曲母肩膀,把這些想法說了下,曲母被逗笑,抱著她直喊乖乖,抱了沒多久,又開始落淚。 這突然的轉(zhuǎn)變,曲南風還有些懵,就聽到曲母念叨,她要跟去隨軍了,自己以后看顧不上,一旦出了什么事,隔那么遠也不知道消息......都是做母親的擔憂。 曲南風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忍不住抱緊了曲母。雖然在某種意義上,曲南風與曲母才做兩個月的母女,可她對曲家已經(jīng)有了很強的歸屬感,之前一直刻意沒去想這些問題,到如今,臨近的婚期卻把離別這個話題提上了日程。 一想到她要離開曲家,離開彌河壩,很長時間才能見到曲家人以及曲蘭芳她們一眼,曲南風不禁難過起來,她抱著曲母哼哼唧唧,賭氣道:“要不不嫁了吧,我舍不得你?!?/br> 聽到這話,曲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這哪像18歲的大姑娘,還能說得出這么小孩氣的話來。” “我不管,在媽這里,我永遠都是你的孩子?!?/br> 曲南風這么一攪合,曲母什么傷別的心情都沒了,還多的事要忙,她囑咐曲南風別出門,彌河壩這邊習俗就是,嫁人前兩天新娘不出門,當然也不能和新郎見面。 兩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出嫁當天。曲南風一大早就被叫醒,迷迷糊糊換好衣服,就看見曲母拿著根紅線在她面上比劃,瞌睡蟲一下就被嚇跑了:“媽,你這是要干嘛?” “開臉?!闭f畢,曲母已經(jīng)靠近,她扶住曲南風的頭,讓她往側(cè)邊歪,手指活動著紅線貼近臉龐。下一瞬,曲南風感覺到臉上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她無意識想躲開,曲母卻很有經(jīng)驗追隨其上。 等她弄完,曲南風感覺自己人都麻了,不是說別的,是真痛麻了,人都清醒了。 發(fā)型是她自己弄的,擦完臉抿紅紙上唇,這就算裝扮好了。等曲南風出來,陸西洲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著了。他穿的軍裝,與最開始見面的那一套看著不同,布料更挺,也更新,站在那,意氣風發(fā)。 兩人要先去一趟縣城,領(lǐng)下結(jié)婚證。為了方便,他們今天騎的自行車,這自行車就是陸家給曲家的“聘禮”之一,還是昨天陸西洲一下火車,就帶著票和錢去供銷社買的。正巧,今天就用上了。 二八杠,曲南風站旁邊,那座位都快到她腰的位置了,結(jié)果陸西洲直接橫跨上去了,兩腳還能都踏在地上! 見她久久不動,陸西洲拍拍后座示意她上去。曲南風穿著裙子,只能側(cè)坐,她一手捂著裙子不被吹起來,另只手抓著陸西洲的衣角。確定她坐好后,陸西洲就開始動了。 土路顛簸,最開始曲南風只是抓著他的衣服,后面直接就挽住了他的腰。薄薄的一層布,擋不住什么,曲南風能感覺到手臂內(nèi)側(cè)來自他的溫度,要比自己身上更熱些,一直難以讓人忽視,尤其他彎腰踩踏時,背部腰腹肌rou都在用力,不小心挨到,都好似能想象到它的弧度。 曲南風臉越來越紅,盡量不讓自己的思想跑歪,又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又不是沒見到,想當初,某音上不多的是,你還少看了嘛!鎮(zhèn)定,鎮(zhèn)定! 她在心里一直給自己暗示,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縣城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陸西洲叫了她一聲,抬頭看,前面就是民政局。 兩人進去按照程序走完,再出來,一人手里拿張紅紙,外頁是偉人頭像和語錄,最下面寫著個大大的忠字,翻開內(nèi)頁,一面最高指示,一面他們的信息,紅紅的章印還新鮮著,就像這個剛出爐的結(jié)婚證一樣。 曲南風拿在手里的時候還在恍惚,她和陸西洲就這樣結(jié)婚了?她視線不由移向旁邊的人,有些難以想象他們之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這感覺太不真實了。 “怎么?” 男人察覺到她的目光,張嘴想說話,余光卻先一步瞥見照相館,想起回來前戰(zhàn)友們說的話,口風一轉(zhuǎn),問:“想不想去照相?” 還沉浸在自己情緒的曲南風一下回到了現(xiàn)實:“......走吧?!?/br> 兩人又去照相館,老板一看兩人穿扮就知道情況:“來拍結(jié)婚照吧?” 陸西洲點頭,得到他的回答,老板嘿嘿一笑,開始擺弄手中的機器,他讓曲南風和陸西洲站背景布前頭去。 “不對,怎么離這么遠,湊近點,再湊近點?!?/br> 曲西風與陸西洲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至毫無空隙。 老板又說:“笑,表情自然點,男方側(cè)身,女方微笑看他。” 可能是陸西洲很少照相,動起來有些手忙腳亂,曲南風被他惹笑,眼睛彎彎,漂亮又靈動,陸西洲目光不由被她吸引,注視著。 下一瞬,喀嚓聲響起,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趕車!請假一天!后天六點再見! 第18章 018 018 照片要三天后才能拿,但曲南風他們明天晚上就得走,就說著到時候讓曲家人幫他們?nèi)∠略偌倪^來。 兩人照完就準備回去,還有過程都還沒走完,再晚點誤了時間,曲母他們肯定又會念叨,曲南風可不敢在今天的日子挑戰(zhàn)他們的權(quán)威, 回去還是騎自行車,這次曲南風有了經(jīng)驗,手扣住座椅,雖然不大舒服,可牢固,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冒犯陸西洲。 是的,冒犯。曲南風心里就是這么覺得,雖然兩人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缺了談戀愛那步就直接親密接觸,她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對方還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偷偷吃豆腐,這更讓曲南風深覺罪惡,這哪能繼續(xù)呢! 來的時候多是上坡,回來的時候就下坡多了,騎起來也沒有來的時候累,曲南風不說話,陸西洲就沉默蹬著踏板,半小時后就遠遠看到了等在村口迎接他們的人。 一停車,小孩子圍了過來,曲大嫂擠進來,給他們發(fā)喜糖,同時把下車的曲南風拉回家,陸西洲要先開車到村里繞一圈后再到曲家迎親。 曲南風走前,陸西洲好像說了句話,她回頭,人太多,她聽不清,只能看見男人漆黑的眼眸,定定望向這邊,面上好像帶著委屈,再定晴,又像是她的錯覺。 “讓讓!” 時間不早了,曲大嫂怕耽擱了吉時,一路扯著曲南風快走,曲母曲父在招呼來的人,雙胞胎被他們拉出來坐在門口,來一個記個名字,后面再寫上禮錢的金額,多是幾毛,甚至還有幾分錢。有的確實家里窮,有的就是扣,知道曲家嫁女大方,借機過來蹭飯。 敲鑼聲響起時,陸家接親的人到了,曲南風由曲大哥背著上了車,又是在村子里繞了圈后才轉(zhuǎn)去陸家。 陸家不算大,兩房的格局,中間隔著堂屋,最邊緣是一個小廚房,和曲家一樣,在院角也設(shè)了個隔間。院子里很空,不像曲家,放滿了東西,除了放著陸安平日的農(nóng)作工具外就沒別的,一眼望過去,干干凈凈卻空檔,一看就知道是家里沒有女人。 陸西洲的房間在西方向的那間,門上貼了喜字樣的紅紙,這些都是曲母和曲大嫂手工剪的。走進去就是一張木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曲家娘家人這邊人一來,立馬給換上新的,四方紅箱子抬到邊上,等把嫁妝放完,空蕩的房間一下被塞滿了,滿當當看著就有了生活氣息。 曲南風就坐在床上,屋子里一直有人在進進出出,這些人都是家里子孫多又有福氣的女人,被人家看做好兆頭,意為給新婚夫妻沾沾好運,以后日子幸福美滿。曲母娘家的大嫂子一直在邊上站著,笑哈哈給人家發(fā)花生,糖果,也在盯著情況,曲母現(xiàn)在在別處忙,就怕有些混子來攪事。 等到中午,曲南風就要跟著陸西洲出去敬茶,認人改口,等半圈轉(zhuǎn)下來,從早上就沒吃過東西的曲南風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 她面上照舊笑著,心里卻快哭了,尤其是看著旁人吃得老香,飯菜的味道還一直飄過來,她余光還瞥見了紅燒rou。曲母是下了本錢的,那碗紅燒rou滿的,剛端出來時還冒著氣,紅溜溜的顏色,夾起來沾著汁水的rou塊還在顫顫,曲南風光看著都不用嘗,就能想象到那個味道,肯定好吃! 像是在印證她的話,肚子再一次叫了起來,這次,陸西洲聽見了,聞聲望過來,曲南風想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可耳朵根卻出賣了她,在男人的視線中,它一點點變紅。 兩人小聲交談。 “餓了?” “嗯?!?/br> “去吃飯?!?/br> 曲南風搖頭,小聲說:“還沒敬完茶。” 陸西洲皺眉,左右掃了一圈,曲母還在前面領(lǐng)路,給他們介紹對方的身份,其實十里八鄉(xiāng),又有誰不認識誰,只是走個過場,他果斷下了決定:“沒事,你去?!?/br> 說著他把曲南風往廚房方向推,順勢把她手上的杯子接下來,繼續(xù)跟著曲母走。曲南風頂著眾人調(diào)侃的目光,面色微紅,不過她也確實很餓,默默走進去。 廚房里有專門給他們留的飯菜,曲大嫂還在里面忙活著,乍得看見只曲南風一個人進來,還有些好奇,探頭問:“就結(jié)束了?” “沒有?!鼻巷L看曲大嫂不解,就解釋了句。 曲大嫂一聽就笑了,拿了個干凈碗給曲南風,在她接過的時候突然調(diào)侃:“我看西洲還挺喜歡你的?!?/br> 曲南風的手差點一抖,剛想說話,轉(zhuǎn)頭就對上曲大嫂玩味的目光,她反應過來,蹬腳嬌嗔:“嫂子!” 曲大嫂哈哈大笑,不再逗她,等再晚些,曲母和陸西洲也進來了,曲母還在說曲南風怎么先走了。 陸西洲接話:“我讓她走的。” 曲母頓時無話,曲大嫂捂嘴笑,干脆拉著曲母出去,留下空間給兩年輕人獨處。 因為曲大嫂的調(diào)侃,曲南風還覺得尷尬,低頭就裝作在吃東西,沒一會,她感覺到男人走了過來,兩人衣服緊貼著,然后就聽到他的問話。 “好吃嘛?” 她順勢就答:“好吃?!?/br> 話畢,男人就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