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林字灣恍若置身夢(mèng)境，他看見夏約如端著碟食物，握著杯果汁朝他走來，溫溫柔柔且驕傲地同他說：全是我做的，瑩瑩的眼睛含笑看他。

    林字灣呆呆地坐起身，僵硬地像是老舊的機(jī)械人，動(dòng)作與動(dòng)作之間頻頻卡頓。林字灣聽到一聲骨頭卡崩的聲音，來自他用來撐起自己的手臂。

    食物已被切分好。煎蛋散架了，林字灣重重叉起幾塊來。即將送入口中之際，林字灣停下來，他頓了頓，把雞蛋放在面包片上，用叉子劃爛了雞蛋黃，裹上醬。

    林字灣問夏約如：“你吃過了嗎？”

    “嗯，在等的時(shí)候吃了一點(diǎn)。”夏約如將盤子湊到林字灣的下巴下面。

    林字灣喝了一口果汁，清醒不少。他接過盤子，吃起他的早餐。

    夏約如好像沒有放鹽，雞蛋和面包的味道都很淡，合在一起的味道更是寡淡。林字灣放回盤子里，混了不少醬。

    夏約如解釋自己的舉動(dòng)：“我早上突然醒過來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時(shí)間還早，你都還在睡，也沒有想上廁所。醒了幾分鐘，我沒有想明白，但想著醒都醒了，就去上了廁所，回來就睡不著了。下樓去，阿姨正在準(zhǔn)備早餐，我上去幫忙做你的這份。”

    林字灣的眼簾半垂。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嗓子被堵住了大半。他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

    夏約如把杯子拿在手里，見林字灣的眼神瞟來，就把杯子舉起來，方便林字灣拿去。

    林字灣吃完，夏約如遞去紙巾。林字灣擺擺手，徑直下床進(jìn)了浴室洗漱。那張紙巾被夏約如撕成了幾條，她倒在床上，慢吞吞地把紙巾撕成條。林字灣還沒出來，夏約如舉起落到床上的紙巾?xiàng)l，將它們一條一條的剝成薄薄的一層。

    一聽門開，夏約如望去，朗聲問道：“今天要我跟著去公司嗎？”

    “應(yīng)該問‘今天我要跟著去公司嗎’?！?/br>
    “一模一樣?！?/br>
    “差不多，但有區(qū)別，至少我覺得。一個(gè)以我為先，一個(gè)只是普通詢問。”

    “那么，我要跟著去公司嗎？”

    “你應(yīng)該說陳述句，”林字灣糾纏，“要去，或者不要去，實(shí)在拿不定主意再來問我，我可以提供一些思路?！?/br>
    “好，我不想去?！?/br>
    “今天必須去?！?/br>
    夏約如沉默。

    林字灣暗笑，說：“去汪楚延那邊幫幫忙，他出友情高價(jià)?！?/br>
    “我一個(gè)人嗎？”

    “對(duì)，和上班差不多，簽一份合同，上面的工資大概是正常工資，和其他人差不多，其余的工資……私下轉(zhuǎn)你吧，我不清楚?！?/br>
    夏約如略一思索，沉吟后說：“不要工資的話，可以要?jiǎng)e的東西嗎？”

    “什么東西？”林字灣很快明白了，“那個(gè)花瓶？汪楚延可喜歡了，經(jīng)常擦它呢，別問他要那個(gè)了，會(huì)生氣的?！?/br>
    “但是如果我要，他肯定會(huì)答應(yīng)的?！毕募s如同流氓般。

    “一定要嗎？”林字灣犯難，“那就結(jié)束之后再去要，你別去，我去問他吧，說你喜歡想要。”

    夏約如仰頭看向林字灣，笑說：“他會(huì)哭的吧。我不要了，過幾天自己去買一個(gè)?！?/br>
    /我好想每章字?jǐn)?shù)多一點(diǎn)，因?yàn)槲覍懙膭∏檫M(jìn)展實(shí)在太慢了，一千字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今天太晚了！雖然我晚上十一點(diǎn)才睡醒，但是從時(shí)間來看，現(xiàn)在還是太晚了。我努力每天早點(diǎn)開始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