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交換生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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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簡正要夾著許栩趕緊離開,就聽到了秦的輕笑聲:“嗯,我知道了,那很好啊。” 明明只是簡單地回答,依舊讓霜簡渾身不自在。 那個聲音很多次都是縈繞在她耳邊的,帶著廝|磨的,僅僅是聽到他的聲音,都讓她耳尖發(fā)燙。 霜簡沒有回答秦,帶著許栩快速進(jìn)入院落,去往他們這些時日的住處。 三問閣其他人都沒有再說什么,跟著她們一同前行。 等三問閣的人走遠(yuǎn)了,鐘家男子才低聲問:“她害你至此,你似乎并不怪她?” “怎能說是害呢?”秦手執(zhí)黑子,在一處落下,“我甘愿的?!?/br> * 許栩和霜簡是一個房間,她剛剛進(jìn)來就忍不住問霜簡:“師姐,我剛才說錯話了嗎?” “沒有,不過以后見到他繞著走?!彼喺硭齻兊钠褕F(tuán)的同時道,“我招惹過他,害得他被逐出家門,成了有姓無名之人?!?/br> 這修真界修者皆有名無姓,偏秦有姓無名,全是拜她所賜。 “我知道了?!痹S栩說完坐在了蒲團(tuán)上,陷入了一種雙目呆滯的情況。 霜簡整理東西的動作一頓,正在疑惑,就看到許栩終于回神,抬眼重新打量這個房間,接著站起身來走過去推開窗,看向外界掐指掐算著什么。 霜簡很快老實下來,僅僅是通過神情,她就能夠斷定此刻的人是酸與。 酸與似乎是在單獨傳音,接著重新關(guān)閉了窗戶。 沒一會,她們的房間內(nèi)便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傳送陣,扶光和汪家修者從陣中走了出來。 霜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卻聰明地選擇了不出聲,甚至乖巧地面壁。 酸與看向他們二人問道:“我說的幾處可有去尋?” 酸與憑借對司如的了解,說出了幾個位置,扶光秘密傳訊給了汪家,汪家用最小的動靜去尋找。 汪家修者點頭,并且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道:“只尋到了一部分?!?/br> 司如那般謹(jǐn)慎,東西不可能藏在一個地方。 “夠了?!彼崤c說著,從里面找出了兩樣丟給了汪家修者,“巧妙地送到梁家那少年的手里,記得要偽造出是他意外得到的假象?!?/br> 汪家修者很快點頭應(yīng)是,接著退進(jìn)了傳送陣。 酸與拿著儲物袋丟給了霜簡:“你收起來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里面的東西,不然會給三問閣引來災(zāi)禍?!?/br> 霜簡平白得了一堆項家的寶貝,驚慌不已,卻還是很快收了起來。 扶光也沒有多留,跟著進(jìn)入傳送陣離開了房間。 酸與控制著許栩的身體回到蒲團(tuán)上盤膝坐下,低聲道:“我助她調(diào)息?!?/br> “哦哦!”霜簡趕緊識趣地離開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還一臉的驚魂未定…… 這么大的事情,被她親眼目睹了? 她正魂不守舍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霜簡?” 霜簡猛地回身,看到秦站在她的不遠(yuǎn)處,目光朝著她房間里看,接著問道:“你沒事吧?” 霜簡就此確定,秦在關(guān)注著自己,可能是注意到她房間里剛剛突然封閉了所有靈息,起疑尋了過來。 她只能垂下眸子低聲回答:“沒事,師妹喜靜?!?/br> “哦……這樣。” 兩個人就此沉默,相對無言。 第112章 . 仙門大比(三) “如生好厲害的!”…… 霜簡很糾結(jié), 此刻酸與在房間里打坐調(diào)息,她得罪不起。 她又沒有什么朋友可以去尋找,也不能去尋同門那群傻小子, 萬一被誤會關(guān)系了怎么辦? 她恐怕只能在院落里閑逛, 可這樣的話,秦豈不是會跟著她? 秦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并沒有過多糾纏,微笑著道:“你沒事我便放心了?!?/br>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并沒有過多糾纏。 霜簡看著他離開的背景,心口有一瞬揪緊,最終沒有阻攔,任由他離開。 她在秦離開后, 在院落里閑逛,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涼亭的位置, 坐在了石桌前,看著棋盤上的殘局。 她不太懂棋, 依稀記得秦給她講解過一些,大致是秦贏了。 秦沒有她的慌張, 也沒有遮掩對她的在意和關(guān)注,坦坦蕩蕩,做得足夠體面。 只有她一個人在矯情, 一個人不自在, 可能是因為心虛吧。 她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棋盤發(fā)呆許久, 最終也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 夜深人靜。 梁文麒一夜未睡, 手中拿著竹簡查看,想在文考中取得好成績。 偏看竹簡的時候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氣惱地將竹簡丟到了桌面上, 低聲罵了一句:“汪家的人真是道貌岸然,裝腔作勢的,被滅門的怎么不是汪家?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晦氣?!?/br> 氣憤了一會,確定自己看不下去什么了,干脆滅了照明法器,坐在蒲團(tuán)上打坐調(diào)息,以此平息自己的心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知到外界有輕微的響動,他并未啟用神識去掃,而是用極其輕微的動作手指抹過千寶鈴,從里面取出了一件符箓,朝著窗外祭了出去。 符箓似乎有靈智,靈活地穿過窗戶縫隙,朝那個潛伏的人攻擊過去。 窗外一陣響動,讓梁文麒意識到符箓可能沒定住那個人,立即用功法打開窗戶,跟著躍了出去,卻并未看到人影。 他追逐了一段后并未追到人,只能撿起被怕破壞得只剩下一半的符箓,試探性地用神識去掃,依舊一無所獲。 有誰在監(jiān)視他? 為何? 這次仙門大比不太平? 還是說……只有他們梁家的人被盯上了? 來此參加大比的人,有誰敢這么做? * 翌日。 許栩跟著霜簡進(jìn)入學(xué)堂,特意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手中還捧著很多竹簡。 兩個人并肩坐在一起后,許栩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將竹簡全部擺成一排,模樣乖巧地等待開始講課。 這時鐘家修者走了進(jìn)來,鐘暉暉看到許栩后便冷笑道:“字都不識幾個,來這里豈不是浪費一個位置?多此一舉。” 許栩抬頭看向鐘暉暉,眉頭皺了起來,對他的討厭完全不加遮掩。 霜簡一向是盛氣凌人的,就算對待五大家族的子嗣也不會過多客氣,反過來詢問:“她也曾是鐘奚閣的弟子,為何不能來?你們知道她不識字,卻不愿意教她,是不是鐘奚閣培養(yǎng)弟子的體系有問題?” “你敢質(zhì)疑鐘奚閣?”鐘暉暉態(tài)度瞬間從嘲諷變?yōu)榱宋⑴?/br> “我只是不解,她之前也是鐘奚閣的弟子,為何要這般嘲諷她?她入三問閣才多久?難道她考試成績差,丟的不是鐘奚閣的臉面嗎?” “……”鐘暉暉被噎了一下。 他們不能說出許栩的真實身份,畢竟是鐘家違背契約,私自創(chuàng)造了許栩。 他們總是看許栩不順眼,不過是因為家中不少先祖都葬身于酸與的手下,他們視許栩為眼中釘rou中刺,欺負(fù)辱罵都是輕的,有時還會剮她身上的rou煮熟后當(dāng)醒酒藥吃。 在鐘奚閣的這些年,許栩經(jīng)常會被他們用咒法折磨,或者丟到至極幻境里供鐘奚閣弟子練手研究她的功法。 看到許栩就數(shù)落兩句,已經(jīng)是他們的習(xí)慣。 此刻在大庭廣眾下,被質(zhì)問為何要這般刁難許栩,他們還沒辦法回答出真相來。 鐘暉暉只能回答:“鐘奚閣內(nèi)的確有很多優(yōu)秀的弟子,可難免混進(jìn)來一個差的,我們也是怕她考得太差惹人笑話,好言相勸罷了?!?/br> 許栩終于開口了:“你們所有人加一起都打不過我一個,笑話我什么?” 鐘暉暉回答得非常勉強:“我們在說文考?!?/br> “那我要羨慕你們嗎?雖然打架很差勁,但是你們識字呢,真遇到危險了,你們要跟對方斗詩還是斗對子?還是說,你讓對方放過你,你可以為他作一首詩以表謝意?” 鐘暉暉哽住,再難回答。 這時,學(xué)堂里傳來了笑聲,那笑聲太過放肆,引得鐘家眾人回頭看去。 司如生和槐序、空空、扶光結(jié)伴走了進(jìn)來,大笑的人是司如生。 他走過來坐在了許栩的身側(cè),同時道:“來了鐘家地界參加大比,大家風(fēng)范絲毫沒有領(lǐng)略到,尖酸刻薄倒是看得真真切切。不過還是值得夸獎,畢竟你們真實不做作,將自己的本質(zhì)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br> 鐘家子嗣豈能容忍被人這般嘲諷,直接嚷了出來:“你個魔門妖孽,說話太過放肆!” “我是魔門妖孽,你是什么?仙門小人?” 那人正要發(fā)作,最后被鐘欽欽攔住了:“昨日我們已經(jīng)被警告了,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說完,帶著自家弟弟去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下。 司如生在他們離開后,低頭對許栩道:“有長進(jìn),最近越來越會說話了,以后都要這樣,不要再吃虧了?!?/br> “嗯,是你和師姐教得好?!痹S栩?qū)λ鹛鹨恍Γθ莺苁菭N爛。 說完想到了什么,又湊近司如生小聲道:“而且我覺得,我最近變聰明了?!?/br> “好厲害?!彼救缟o予了鼓勵。 他們兩個人說話時靠得極近,引得鐘家子嗣頻頻回頭去看,單獨傳音道:“小畜生和那個祥瑞走得很近,他們兩個人相好了?” “按照命格來說,他們兩個人的命格注定會互相吸引,會對對方有著莫名的好感?!?/br> “祥瑞若是和那小畜生成為道侶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的確有些麻煩,不過,祥瑞能克制小畜生的惡煞命格,也能免些災(zāi)禍?!?/br> 緊接著,梁文麒等人也跟著進(jìn)入了學(xu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