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交換生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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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只雙手環(huán)胸,下巴微揚,頗為高傲地道:“那行,我們可以暫時收留,但是你們不能總來探親,惹人煩?!?/br> 方儀看向槐序,槐序趕緊點頭:“我不會來打擾的,只求你們能庇護我的jiejie?!?/br> 槐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感謝,下意識就想磕頭,這是他在蘇家卑微多年留下的習(xí)慣。 方儀伸手?jǐn)r下了:“你之后是三問閣的槐序,無需再跪,自此你會擁有尊嚴(yán)。” 槐序動作停頓,聽話地重新站好。 鶯時走過來揉了揉槐序的頭:“看到他們對你的照顧,我就放心了,之后好好的,不必為我擔(dān)心,知道嗎?” “嗯!”槐序連連點頭。 鶯時對方儀以及三問閣其他弟子施施然行了一禮:“之后舍弟就有勞各位照顧了。” 柔只見不得這種場面,趕緊擺手道:“趕緊進來吧。” 說完打量了鶯時幾眼,表情意味不明。 鶯時與三問閣眾人道別,跟著柔只與岱淵進入向陽山秘境。 她被安排在了一個小木屋里,屋里東西不多,卻很干凈整潔,是她前些年都不敢去想的環(huán)境。 她坐在蒲團上打坐調(diào)息,不久后,柔只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送來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沒一會,柔只再次進入,剛巧碰到鶯時睜眼,柔只便將那些藥草往桌面一丟:“這么多草藥,你都認(rèn)識不全吧?哼!給你漲漲見識!” 說完丟下草藥就跑。 鶯時并未覺得被欺負(fù)了,而是起身走過去,先是看了看那套法衣。 嶄新的,嫩粉色的綢緞,看著就透著溫柔。 接著她看了那些草藥,都是一些有助于傷口愈合,恢復(fù)氣血的草藥。 她看到這些,輕笑了一聲,對門外道謝:“謝謝你?!?/br> 柔只突然在院子里吵吵嚷嚷:“誰需要你謝啊!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自己煉藥!” 說完跑得更遠(yuǎn)了。 跑回院落,看到岱淵她還在抱怨:“那么瘦弱,臉白得跟雪似的,白白浪費了那張好看的臉,也不知道能不能養(yǎng)活?!?/br> “你當(dāng)她是藥草?還需要你養(yǎng)。” “哼……”柔只也不知在生什么氣,沒一會又跑了回去,“我看看她還活著沒?!?/br> * 項家地界。 司如扯著項白墮的頭發(fā),拖拽著他的身體走進項家的大門。 或許是因為地面布滿鮮血的原因,又或者是司如本就帶著徹骨的恨意,才會拖拽得這般順利。 步入院中,司如終于松開了他,在看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般地看著遍地尸骸。 “你不是恨嗎?”司如臉上有著張狂的笑意,朝著項白墮問,“恨他們毀了你的靈根,恨他們親自灌酒將你送去我的房中,恨他們?yōu)榱艘粋€區(qū)區(qū)祥瑞,放棄了你這個天之驕子?!?/br> 問完這些,她攤開手給他展示:“現(xiàn)在他們死了,全都死了,死在你的前面,你看著會不會心中暢快?” 項白墮撐著身體,看著熟悉的院落,卻是最讓人崩潰的 景象。 遍地尸體,鮮血滿布,墻壁上噴濺著血液,地面上一灘一灘的血跡匯聚在一起,倒映出峻宇雕墻。 他曾經(jīng)的確憎恨,這些人居然為了一場可笑的交易,舍棄了他,將他送給這個瘋女人,成為她手中的玩物。 可真的看到自己的家族被滅門,還是這般慘相,他的心中還是很難平靜。 “你真的瘋了。”項白墮抬眼,憎恨地看向司如。 司如似乎很享受他的目光,反而大笑出聲:“我愛你呀,你看,我?guī)湍銏蟪鹆恕绕涫悄愕?,我把他的尸體分成了一段一段的?!?/br> 他氣得握拳,吼了出來:“你這個瘋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是畜生,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讓我跟著項家一起覆滅!” “不要,項家應(yīng)該留后,留下像你這樣的廢物,證明這狗屁家族曾經(jīng)存在過?!彼救缯f完,不再理會他,朝著門外走出去。 項白墮大聲咆哮:“你活不了多久了!你今日做出了這等事情,另外四家不會放過你。” 司如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取出匕首,干凈利落地割掉了他的舌頭。 項白墮掙脫開,狼狽地倒地,捂住嘴痛苦掙扎。 司如臉上被濺上了血跡,卻遮不住那雙無情冷漠的雙眼:“聒噪。” 第91章 惡煞與祥瑞(二) 三問閣的眾師徒們回到新門派地址, 日子逐步恢復(fù)到了正常。 空空顯然不同于其他的佛修。 若是其他的佛修,經(jīng)歷了之前那樣的場面,怕是都會內(nèi)心掙扎一陣子, 畢竟在他的面前發(fā)生了太多殺戮。 可空空回到門派后, 打坐調(diào)息了不足半日,便開始去尋玄清子一起布置護山大陣。 看他的狀態(tài), 與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 霜簡對陣法并不精通, 象征性地在布陣的位置晃了幾圈之后, 便回自己的洞府休息了。 其間偶爾出來逛一圈, 看看同門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確實沒什么她能做事情,便再次回去。 扶光則是回來后不久, 就直接回了鐘奚閣,說是要去跟鐘奚閣討一個說法。 許栩都已經(jīng)被他帶出來了, 鐘家的人還來此找事, 他不能善罷甘休。 幾乎是剛剛進入仙門地界,就跟他們分開了,真真是馬不停蹄。 槐序回來后先是調(diào)息了半日,半日后開始格外積極,屁顛屁顛兒地跑去幫忙布陣, 夜間閑下來了, 還會在自己的洞府里研究煉制丹藥。 煉丹爐的品質(zhì)上來了,煉丹的成功率也跟著提高, 煉制成功后還將這些最基礎(chǔ)的丹藥分發(fā)給同門。 結(jié)果堅持了不到三日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好累啊……勤勞的人, 真的好累啊……”槐序在布陣途中坐在地面上, 眼神呆滯, 碎碎念著。 空空聽完輕笑, 道:“若是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一會,或者去看看許栩,不必這么勉強?!?/br> 槐序聽話地起身,朝著許栩的洞府緩步走去。 玄清子看著槐序晃晃悠悠,仿佛丟了三魂七魄的樣子覺得有趣:“能看出來這小子很努力想報答我們,可惜之前都是一個偷jian?;娜耍蝗慌ζ饋砗茈y立即適應(yīng),眼圈都黑了?!?/br> “他其實很善良,也很簡單,還挺可愛的?!笨湛照f著,繼續(xù)布陣。 槐序路過兩條蛇的時候,還順手給她們渡了一些治愈法術(shù)。 他也是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條蛇已經(jīng)疲憊到不行了。 聽說,方儀和玄清子為了趕時間,周轉(zhuǎn)于各個傳送陣時,根本沒用飛行法器,簡直是全程騎著兩條蛇前進的。 到達(dá)魔門地界的時候,兩條蛇已經(jīng)累得癱瘓在地,斗法大戰(zhàn)的時候都沒有余力出現(xiàn)幫忙。 兩條蛇到了這里后,也有了自己的洞府。 不過她們更喜歡在池塘邊休息,被治療后互相依靠著睡起了午覺,槐序繼續(xù)去了許栩的洞府。 進入時,司如生正坐在洞府里查看竹簡,顯然是魔門給他傳來的消息,告訴他司家的近況。 槐序也好奇得緊,小聲問:“司家會成為新的第五大家族嗎?” “目前成了,不過不穩(wěn),他們并不知道司家的最后底牌而已?!彼救缟S口回答。 “喲,我們?nèi)龁栭w還有了五大家族的嫡系子嗣呢?而且,你可是唯一傳人?!?/br> “閉嘴?!彼救缟@然沒有心情和槐序貧嘴,他并不喜歡這個新身份。 槐序坐在了床邊,幫許栩把脈,接著輸送了一些治療的功法。 司如生終于愿意放下竹簡,詢問:“她為何還不醒?” “本就內(nèi)息不穩(wěn),又強行戰(zhàn)斗那么久,自然疲憊至極。而且她的攻擊力的確很高,身體卻只有筑基期,被元嬰期修者攻擊時她因為失去心智沒有感知,卻是實實在在地受了傷,情況挺嚴(yán)重的?!?/br> “還很嚴(yán)重?”司如生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恐怕很糟糕,手指抹過萬寶鈴,將自己儲備的全部丹藥拿出來給他看,“哪些可以用?” 槐序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查看這些丹藥了。 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許栩暈倒,大家都沒當(dāng)回事,畢竟許栩每次失去神志恢復(fù)后,都會昏迷一陣子,都是累了的。 這一次昏迷得有些沉,槐序探查了情況才發(fā)現(xiàn)了不妙,司如生便取出了全部的丹藥。 槐序這種貧窮的醫(yī)修,何時見過這么多丹藥? 好多種都是他特意詢問的藥物的名稱,查閱了典籍才知道是什么丹藥,有什么功效。 第一日已經(jīng)喂給了許栩兩顆丹藥,許栩的情況也在逐漸好轉(zhuǎn),只不過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槐序抬手?jǐn)[了擺手,道:“用不著用不著,她目前的情況還好。她若是真的情況很糟,我肯定會日夜不休息地守在床榻邊,我還能滿院子亂走,就證明她問題不大,知道了嗎?” “嗯。”司如生重新坐了回去,看著竹簡有些發(fā)怔。 槐序則是環(huán)顧房間,最后看向了那柄石劍:“說起來,許栩的劍呢?” 司如生抬眼看了一眼石劍,并未回答,他懷疑,那柄神劍此刻正在跟長吟天尊冷戰(zhàn)。 * 許栩在半個月后才悠悠轉(zhuǎn)醒,醒來后看向司如生,有些埋怨:“師弟,你沒聽到我的肚子在咕咕叫嗎?” 司如生立即放下竹簡走過來,看她狀態(tài)還不錯,醒了就知道要吃的,于是柔聲道:“別急,我讓喜盈門送過來?!?/br> 許栩被他扶著坐起身的時候,問道:“喜盈門的人這么好呀?” “倒也不是,我只要愿意去喜盈門,他們就會很開心,聽說最近還建了一個祭臺,上面還有給我的貢品,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去我的那個祭臺看看,貢品你隨便吃?!?/br> 在試煉三圍時司如生的神奇那群人算是見識到了,對司如生的仰慕可謂是成為了一種信仰。 司如生覺得有趣,還真去過一次喜盈門,讓喜盈門眾長老激動得淚流滿面。 司如生幫許栩張羅好吃的時候,槐序快步走了進來:“不行不行,不能吃那些,剛好吃些白粥過度一下就行了?!?/br> “你先喂她,我去喜盈門要些別的,讓他們明日送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