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交換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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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 他們二人拱手示意,方儀自報家門:“三問閣帶弟子來此歷練,敢問閣下是?” “能否將你們說的佩劍之事,詳細(xì)告知于我?” 男子因為急切,話語直奔主題,意識到不妥后才補充:“在下是唯劍閣長吟天尊。” 第24章 三問閣(二十四) 與此同時, 大陣林中。 扶光此刻的首要目的便是尋找許栩。 蘇家眾修者見到此處的慘相后不敢輕舉妄動,暫時放棄了對他們的攻擊,自保為主。 扶光心中知曉這個強大的危險的底細(xì), 使得他成為在場最從容的人。 他將槐序留給空空, 踏上長槍御物而去,在林中尋找許栩。 空空扶住槐序,并未阻攔扶光離開, 也沒有半點怪罪之意。 在扶光離開后,他的目光警惕地掃過蘇家眾修者, 帶著槐序也跟著進(jìn)入了叢林之中。 三問閣幾人皆離開,蘇家修者才意識到三問閣這幾個人是分開三條路線走的,顯然是故意為之。 蘇上看著他們當(dāng)著自己的面溜走, 面色更加陰沉,被戲耍了的屈辱感讓他產(chǎn)生狂怒。 他們一群人來得氣勢洶洶,還有金丹期修者坐鎮(zhèn), 竟然也拿幾個筑基期的修者沒有辦法? 那個佛修的防護結(jié)界真的太過棘手,是他們很少接觸的斗法方式。 拿長槍的功法也極為精湛,兩條巨蛇又十分可怖。 再加上他們對叢林不夠熟悉, 到處都有可能是埋伏,讓他們不得不束手束腳, 免得引來其他的災(zāi)禍。 這是蘇上從未經(jīng)受過的屈辱。 他強忍憤怒,壓低聲音對同行的修者吩咐道:“分頭去追!” “可……”蘇禁指著這里的殘骸,“似乎有很可怕的危險潛伏在林中,我們?nèi)舴稚㈤_恐怕會有危險?!?/br> “你傻了嗎?這幾個人顯然很淡定, 就證明他們知道這個危險并不可怕!”蘇上怒道, 這個提醒讓蘇家修者回神。 三問閣那幾個人, 確實除了槐序吐得厲害外, 其他幾人都很淡定。 這意味著,他們知道底細(xì)。 那幾個人都敢單獨行動,那么他們有什么不敢的? 蘇家修者立即分散開,去不同的方向追尋。 * 空空帶著槐序進(jìn)入山洞中,果然看到了正在試圖破開束縛的霜簡,因為急切,發(fā)鬢都松散開了一些,顯然已經(jīng)在這里方法用盡,依舊無可奈何。 他走過去調(diào)用功法,幫助霜簡破解束縛。 槐序則是扶著洞壁,捂著胸口緩神。 他的胸腔之中依舊在翻涌,那種惡心的視覺沖擊,讓他恨不得跟自己的雙眼道歉,真的是……嘔! 想起那個畫面,他又吐了起來。 霜簡解開束縛的同時快速說道:“不歸被玄琿帶走了,許栩追出去了,而且許栩出去的時候神態(tài)有些古怪?!?/br> “玄琿殞了,死因不明?!笨湛章曇舻统恋鼗卮穑拔覀儧]看到許栩,扶光和司如生去尋她了。不歸是那位姑娘嗎?我們也沒看到她?!?/br> 對于玄琿的殞落霜簡有些詫異,卻沒有過多過問,她此刻更擔(dān)心許栩等人的安危。 “我去找他們!”霜簡重獲自由后第一件事,便是準(zhǔn)備提劍沖出去尋人。 空空叫住了她:“此刻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們先解決了蘇家的人再說。” “蘇家?”霜簡頗感意外,她在此之前并未遇到蘇家修者,對于他們的到來尚且不知情,不過空空喚住了她,她便停了下來,沒有莽撞行動。 空空從自己的百寶玉內(nèi)取出布陣石等法器,抬眼去觀察四周,熟練地布陣。 布陣的同時,空空耐心地對霜簡解釋:“上一次我們在桃仙居觸怒了蘇家人,他們來報復(fù)了。我想他們定然會分頭尋找我們,我和槐序同行,我的斗法能力并不出挑,多是防御類功法,槐序還是一名醫(yī)修,來追我們的人可能不是斗法能力最強的,會好對付一些?!?/br> 霜簡握住了自己的佩劍,看著空空布陣,她還是第一次知曉空空還精通陣法。 佛修擅長布陣的? 她對佛修的確不夠了解。 佛修仿佛是三界之外的修者,他們哪里也不屬于,自成一派,卻是整個修真界都不敢忽視的存在。 他們究竟有多厲害,底牌是什么,因為鮮少有人能與佛修斗法,便無人知曉。 她暫時放下疑慮,詢問:“那我需要做一些什么?” “ 很簡單,在他們來時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的這個陣法有降低法術(shù)攻擊的作用,對你有優(yōu)勢,你只需要注意不要碰到我的布陣石,毀了陣法即可?!?/br> “好?!彼喆饝?yīng)得迅速,沒有任何遲疑。 抑制法術(shù)攻擊,即是對一般修者最大的控制。 霜簡是劍修,以劍為主,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想來空空是在分析了他們的地形以及人員后,快速選擇了最佳的陣法。無限弱化對手,竭盡可能地提高他們的殺傷力。 在以弱對強時,只能用此類方法。 槐序本想退到一邊躲起來,卻被空空叫?。骸澳阋灰脵C試試看玄清子師父教你的二十四殺陣?” “我……不想?!被毙蚋静幌?yún)⑴c戰(zhàn)斗,甚至有些想逃避。 “你找尋時機的能力很強,這方面我也不及你,我只是多了一些分析能力罷了。臨場應(yīng)對的直覺是天賦,你與生俱來,如果用來斗法將會有極大的潛力?!?/br> 槐序在山洞里找到了一個角落縮了進(jìn)去,不情不愿地回答:“我不喜斗法,我只想活著,沒尊嚴(yán)也罷,實力弱也罷,這些都無所謂,能活著就行。” 空空轉(zhuǎn)過頭看向槐序的方向,可惜他戴著帷帽,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也不知空空是怎樣的表情。 槐序也不關(guān)心這個,不愿意理會。 空空只能再次開口:“如果我們不敵,你也會死。” 這一句讓槐序身體一僵,煩躁地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動。 霜簡終是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詢問:“你們魔門真是極端,要么是司如生那種狂妄自大的人,要么是你這種膽小鼠輩?” 槐序聽了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沒什么, 笑著回答:“對我用激將法沒用,我不在意,我皮糙rou厚得很?!?/br> 霜簡回答得十分直白:“我不是激將,我只是單純的看不順眼想罵兩句罷了?!?/br> 槐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嘟嘟囔囔地回答:“是呀,你從第一次見面起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也入不了你的法眼。我們兩個魔修,你是橫豎看不順眼,仿佛我們低你們一等似的?!?/br> 霜簡反駁:“我并非勢利之人,若是你們的德行讓人尊敬,我自然會敬你三分。” “說什么德行,還不是固有印象?只要我們是魔修,你就是敵對的態(tài)度,我們稍微有些不足,就會被你無限放大挑毛病。有時候看司如生和你對峙我心里也舒服,你看司如生敵對過許栩和空空嗎,獨獨對你多次敵對,還不是因為你尖酸刻薄,蓄意挑事?” 霜簡沒想到槐序?qū)ψ约旱穆裨箷@么多,有片刻的怔愣。 她的薄唇輕啟想要反駁,然而卻又閉了嘴。 她似乎……真的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因為槐序和司如生是魔門的人,司如生還一向臭名昭著,產(chǎn)生了敵對厭惡的心理。 這是一種無意識的情緒,她自己都沒能分辨清楚。 這算是偏見嗎,她一時間竟然回答不出。 槐序似乎是憋不住了,繼續(xù)說了下去:“此刻呢,我不愿意出手也是錯誤,我一個醫(yī)修能幫什么忙?你站在制高點上對我指指點點,可知我是否真的能幫得上忙,剛學(xué)的陣法能不能真的運用得好你卻完全不管?” 槐序抬眼又看了一眼空空,道:“我也知你是好意,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一個活法,我可能就是不喜歡打打殺殺,你們這般也算是逼迫于我,佛修都是慈悲為懷,不該如此吧?” “的確是小僧考慮不周。”空空主動讓步,沒有繼續(xù)堅持,又對霜簡道,“我們布陣吧?!?/br> 霜簡的手緊緊地握著佩劍,看著空空將陣法布置完成,垂著眼眸思考了須臾,想要回身反駁槐序幾句,卻未能說出口。 有人攻擊了進(jìn)來,讓她沒時間回答槐序。 槐序意識到有人來了,躲得更加小心,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 他只能聽到斗法的聲音,卻沒有任何攻擊波及自己。他抬眼小心翼翼地朝外看了看,便看到了空空丟給自己的防護結(jié)界。 接著是佩劍的撞擊聲,這是霜簡在和修者斗法的聲音。 槐序?qū)β曇舻奈恢梅直娴们宄?,他能夠聽得出,霜簡有意護住自己躲藏的地方,幫他抵擋了幾次攻擊。 他聽得清楚,睫毛微微輕顫,依舊沒有走出防護結(jié)界出手幫忙。 * 蘇上帶著兩名金丹期修者在林中尋找,尚未找到逃離的幾人,卻首先遇到了一身銀白色法衣的許栩。 她一身素白如夏日叢林落了一簇雪,這般悠閑地走在林中,身影格外顯眼。 他們認(rèn)識鐘奚閣的門派服裝,畢竟是鐘家勢力下的門派,他們不可能不認(rèn)識。 看到許栩后,他們很快認(rèn)了出來,蘇上上下打量之后詢問道:“你是三問閣與司如生交好的那個女弟子?” 心中卻在腹誹,司如生的眼光不過如此。 在魔門地界,有的是妖嬈美艷的女子,一個個千嬌百媚,豐姿綽約,如人間尤物,哪個不比這個小丫頭強? 這小丫頭看著可愛清純,可終究少了韻味,瞧著便沒有滋味。 許栩聽到聲音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們。 此刻的許栩面無表情,眼神也有些空洞。 就算如此,他們也能看到她眼眸中的戾氣,與她正派弟子身份以及樣貌不符的狠戾。 不知為何,方才還狂妄的蘇上,此刻卻弱了幾分氣場。 蘇上判斷了一番后,確定許栩只有筑基期的修為,不由得冷笑:“不但不跑,還敢對我們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恐怕真是個傻的。若是能抓住你,那群人也會來自投羅網(wǎng)吧?” “聒噪?!痹S栩聲音低沉地說了這樣兩個字,便一個縱身到了他們身前,身法快到他們無從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