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薔薇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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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明星好難,還是彈鋼琴簡單?!?/br> 謝薔終于有時間給自己拍照了,可惜角度找不好,又拜托姜苒幫她拍了一張。 “我的寶貝,哪有不好,你這張臉懟進鏡頭就是完美?!?/br> 姜苒幫她把腦袋兩側(cè)的小羽毛整理得更蓬松了些:“笑一個——哎呀,可愛~” 謝薔放下比耶的手伸去接過手機。 滿意,發(fā)給小意。 不過加上這張照片,謝洵意已經(jīng)有三條消息沒有回復她了,而且第一條消息的發(fā)送時間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之前。 不是已經(jīng)下班了么,難道還在忙? 謝薔糾結(jié)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 晚會很快就要開始了,她們節(jié)目排在第二,再晚說不定就趕不上了。 姜苒幾乎能從她臉上準確解讀到她全部的心理活動,忽然心血來潮地問:“薔薔,你知道什么叫媽寶女嗎?” 媽寶女? 確認過讀音,是謝薔沒有接收過的新詞匯:“那是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形容女兒非常依賴mama,離開mama就沒有安全感,想一直呆在mama身邊,無論遇到什么都是第一時間告訴mama?!?/br> 姜苒:“當然,由這個詞匯又衍生出很多同類詞匯,比如哥寶女,就是其中之一。” 謝薔:“喔?!?/br> 姜苒打趣:“像你這樣的,就很典型?!?/br> 謝薔:“???” 姜苒:“嗯哼?” 謝薔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好像真的是這樣...... “別有壓力,這又不是什么貶義詞?!?/br> 姜苒往上一跳坐在化妝桌上,笑瞇瞇捧住她的臉揉一揉:“反過來想,也是因為你哥哥很好不是嗎?” 確實,謝薔對這個說法表示不能更認同。 “嗯......”姜苒摸著下巴:“不過有好也有不好?!?/br> 謝薔眼睛又圓了:“什么不好?” 姜苒:“你看啊,你們現(xiàn)在住在一起,是可以每天見到你哥哥,可是等年底你回了法國之后呢?” “那么遠的距離,工作也沒有交集,如果再也見不到了,要怎么辦?” * * “我老婆她是花心我知道,結(jié)婚之前我就知道。” “可是她跟我保證過的,結(jié)婚之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加什么小野貓小奶狗小鮮rou,她說話不算話嗚嗚。” “我那么愛她我那么愛她謝律師你懂嗎?我真的不想離婚?!?/br> “她不是出軌,她就是小小犯了個很多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我知道是那些男的勾引她的,不然她不可能背著我有那么多男朋友,他們就是圖我老婆漂亮圖我有錢......” 謝洵意被男人緊緊拉著一只手,只能頻繁抬頭去看對面墻壁上掛著的一面時鐘。 男人哭起來沒完,半個多小時也沒說到重點,估計再給半個小時也不夠。 但他眼下沒有空陪他慢慢耗。 “抱歉許先生,我接個電話?!?/br> “???好嗚嗚嗚。”男人依依不舍放開謝洵意:“那謝律師你早點回來啊,我還沒咨詢完呢,我等著你啊嗚嗚嗚?!?/br> 謝洵意推門快步遠離咨詢室,給青輝打了個電話。 青輝:“hello,有何貴干?” 謝洵意直截了當:“你在哪?” 青輝:“吃烤rou啊,就律所附近那家,你來不來?” 謝洵意:“有位先生過來咨詢離婚案,指名道姓要找你,說是仰慕已久,你來不來?!?/br> “指名想要找我?還仰慕已久??” 多稀罕啊! 青輝當即就放下筷子了:“來,必須來,必不能辜負了我那即將離婚的忠實男粉絲的一片心意?!?/br> 謝洵意:“那就快一點,我在這邊等你?!?/br> 青輝:“行?!?/br> “哎,輝哥上哪兒去,就不吃啦?” “不吃了,工作上有點急事,你們慢慢吃?!?/br> 青輝抽了張紙巾擦嘴,離開烤rou店回到律所,進門時正好碰見謝洵意出來。 謝洵意:“2號咨詢室,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br> 青輝:“了解,我現(xiàn)在過去,辛苦謝大律師幫我接待了,過兩天我請你......” 謝洵意截了他的話頭:“過兩天請你吃飯?!?/br> 青輝:“你請我干嘛?” 謝洵意:“補償。” 青輝:“?” 謝洵意已經(jīng)走遠了,青輝只能帶著滿腦袋問號進了咨詢室。 在男人面前坐下剛開口:“你好許——” “你是誰?。俊蹦腥搜蹨I婆娑:“謝律師呢?” 青輝頭頂問號:“不是你指名叫我來的?” 男人:“嗚嗚我什么時候指名叫你了?” 青輝:“......你不是我粉絲?” “我沒事粉律師干嘛?”男人擤了把鼻涕:“你是律師吧?” 青輝謹慎點了點頭,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好吧,是個律師就行,我能將就?!?/br> 男人說完,一把飛快抓住青輝的手開始哭嚎:“律師我好慘啊嗚嗚嗚嗚,我老婆出軌了,還要跟我離婚分我的錢!但是我能感覺到她還愛著我......” 青輝:“......” 謝洵意,你他嗎真夠狗的??! * * “他們唱歌的結(jié)束了,快到我們了?!?/br> “怎么辦我好緊張!” “緊張什么?上去你就是仙女,仙女不準緊張!” “我想上廁所......” 小姑娘們在側(cè)舞臺緊張得搓手跺腳,唯有謝薔站在最靠近觀眾席的位置,輕輕掀開一點幕布往外張望。 還沒有到嗎? 不會真的來不了了吧? 她想回頭去后臺再看一眼手機,可是主持人給他們準備的報幕詞特別短,謝薔無奈,只能歸隊準備上臺。 “別擔心?!苯圯p輕拍拍她肩膀,附耳小聲安慰她:“你哥哥一定會來的?!?/br> 隨著主持人下場,場上金黃燦亮的燈光全部暗下,只剩三盞幽白的聚光燈投向舞臺。 掌聲也隨著音樂的響起安靜下來。 泉水潺潺流淌,小提琴悠揚奏出山野自然的旋律。 頭頂白紗的精靈從林霧之中探頭。 手臂是潔白柔軟的翅膀,像是沒有重力,輕巧略過晚風的阻力,隨著水滴落下的聲音踮起足尖,將清澈的旋律碾碎成舞蹈的地毯,供她們飛舞跳躍。 頭紗隨著旋轉(zhuǎn)飄起又落下,錯落構(gòu)成輕盈的煙,從指尖隨意劃出的弧度漫不經(jīng)心,卻輕易牽動了臺下千千萬萬雙目光。 是被禁錮在八音盒中叢林草木的靈魂,沉浸在夜晚寂靜無人時短暫的自由中,享受這一刻放肆沉溺的起舞。 當然,除了一位心不在焉。 謝薔透過一層紗看向臺下,朦朧視野中,攢動密集的觀眾專注望向她,有欣賞,有贊嘆,有激動,有驚艷。 就是沒有一雙屬于她等待的那個人。 光的精靈有些心事重重,裙擺扇起的風里都多了絲惆悵。 不會真的來不了了吧? 她跪在地上抬起手臂,輕紗順著指尖落寞滑落進臂彎。 也許會有視頻,很多的,各種角度各種配樂但是......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來著? 似乎就是從那晚他說喜歡開始,她練這支舞的初衷變了。 不再是幫姜苒填補空缺,不再是為畢業(yè)學生的作品視頻加分,而是一心一意的想將這支舞跳給他看。 完完整整的,當面跳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