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49節(jié)
抱著一碗梅菜扣rou不撒手,狼吞虎咽。 吳鎖舉著筷子心茫然。他還是拿兩條魚回家去烤吧。 李卿之、吳鎖走了以后。 王唯一翻了一遍靈力缸,把還在蹦跶的全部丟進(jìn)江里。死了的擺在門口,五文錢一條十文錢三條,放了個錢罐子。 后來賺了個盆滿缽滿。 王唯一炒了兩個菜、熱了三個饅頭,“不吃飯晚上肚子會叫,你多少墊一些。” 殷長衍接過筷子,吃了起來。最開始是小口吞咽,吃著吃著餓意明顯,風(fēng)卷殘云吃著飯。 王唯一坐在小凳子上,歡樂地吃她的半條小魚。 “唔。” 殷長衍放下筷子,“怎么了?” “魚刺卡住了。” “我看看,張嘴。”殷長衍扶高她的嘴巴,粉色上顎部分淺淺地扎了一根細(xì)小魚刺。手指伸進(jìn)去,拔下魚刺。 指腹不小心擦到上顎,帶起一陣酥麻癢意,王唯一下意識合上嘴巴。 誤含他的手指。 濕熱的觸感包裹著指尖,殷長衍啞著聲音,“松開?!?/br> “好好好。”王唯一吐出他的手指,濕噠噠的。 再次嘗試著舔了一下上顎,誒呀,是有一點兒癢。 好像知道怎么展示新的親吻方法了。 今晚等著大開眼界吧,殷長衍。 王唯一去門口看魚,殷長衍在家里沐浴。等她回來,他已經(jīng)躺在床板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遺憾,明日再戰(zhàn)。 第二日。 辰時。 殷長衍掀開被子下床,披上衣服,窸窸窣窣聲吵醒王唯一。 王唯一艱難地掀開眼皮子,天還是青黑色,他要去哪里?怎么著急忙慌的? 殷長衍出了門。 王唯一從床上爬起來,追了上去。 他一路蹚水進(jìn)了臨江中心,江水蔓延到他胸口,腦門上的燭火燃起。 她突然就明白他昨天為什么執(zhí)意捕魚、今天一大早來這兒。 殷長衍看見她逆著江水,吃力地朝他的方向挪來。 “你怎么來了?回去?!?/br> 王唯一走進(jìn)他,水冷得她唇色發(fā)白,撲到他懷里汲取溫暖,“家里有我,你擔(dān)心言行背道而馳可能傷我,才會一路跑來,是不是?” “回去?!币箝L衍想推她回去,但表里燈還亮著。他推拒的手不由自主地變成攬著她,按著她的身子塞進(jìn)自己懷里。 “我才不走?!?/br> 抱著多暖和。王唯一手腳并用纏了上去。 晨起衣物單薄,水一濕,嚴(yán)絲合縫地裹在身子上。王唯一叫他胸膛的暖意燙得一哆嗦,有點兒心猿意馬。 “殷長衍,我學(xué)到一個很好的親親方法,絕對比你那個靠譜得多?!蓖跷ㄒ蛔鞙惿纤谋〈?,碾開一條縫,舌尖探進(jìn)去。 在脆弱敏感的上顎部分寫“王”字。 殷長衍脊椎骨整個泛著麻意。 表里燈燭火滅了。 他摟得越發(fā)緊,手似是鋼鉗一樣箍住她的腰,語氣小心翼翼,“我能在這里撞你嗎?” 第34章 第 34 章 ◎顯懷◎ “你休想!”王唯一脫口而出, 冰冷的江水擋不住逐漸發(fā)燙的耳根。 “你先親我?!?/br> “誒嘿,是不是又麻又癢,比你那胡攪蠻纏強(qiáng)得不是一星半點兒?!蓖跷ㄒ粶惿先ビ钟H了一會兒。 她有點兒霸道, 自己肆意畫“王”,卻不叫他進(jìn)來半分。 殷長衍按住她,輕喘著氣兒,“我們上一次弄過?!?/br> 他胳膊緊摟著她的腰, 大掌貼上她的后背。熱度透過單薄的衣物傳了過來, 引起一陣戰(zhàn)栗。 好燙。 像粘了一塊烙鐵, 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自在地擰了擰肩膀, “你松手?!?/br> 殷長衍沒動,不理解她的拒絕。 王唯一臉紅的要滴血, 眼睛亂瞟就是不好意思看他,“要是被人看見, 我可以找根面條上吊去?!?/br> 殷長衍眉頭舒展開來, “上一次我們在臨江邊, 四周沒什么遮擋。眼下江里的水都快沒到你胸口位置, 水面之下難以視物。你沒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 話是這么說, 但這尺度完全超出她的接受范圍。 手虛握成拳抵在他胸前,脖子后撤一些,拉開距離, “反正就是不行。” 怪了, 他不是一直身體冰涼么, 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燙。 殷長衍也不失落, 反而有些期待, “你會改主意嗎?” 王唯一應(yīng)該干脆利落地拒絕, 但是碰到他極黑的眸子后遲疑了。 猶豫一會兒, “我得考慮考慮。” “哦。” 殷長衍手掌貼著后背慢慢下移,沒入水中。 嗯??他的手掌要去哪兒? 往哪兒挪呢,快住手??! 王唯一只來得及按住他的小臂,面紅耳赤,“你做什么!” 殷長衍抿唇笑了一下,自然而然道,“等你考慮。想好了嗎?” “你根本就沒等,你已經(jīng)上手了!!” “你考慮你的,我做我的。你并沒有被撞,不是么?” ......無法反駁。 他大字不認(rèn)一個,邏輯倒是清晰地令人發(fā)指。 “考慮好了嗎?” “沒!”王唯一沒好氣道。 腳后跟靠得很攏,看他大掌怎么辦。 誒嘿,兩米遠(yuǎn)的地方有魚在跳。跳得好呀,正好給殷長衍添堵。 “臨江的魚沾了明炎宗的靈氣,通人性。它們大概是謝我放生之恩?!蓖跷ㄒ恍覟?zāi)樂禍,她清楚殷長衍有多討厭魚。 魚跳得歡快,游過來一個猛沖,不偏不倚撞在王唯一小腿上,搞得她東倒西歪。 給徘徊在外圍的大掌開了一條莊康大道。 殷長衍淺笑一下,卻之不恭。 魚是他從李卿之手里放生的那幾條,“確實通人性?!?/br> 王唯一連忙收攏,卻也只是將他送得更靠里。 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惱火,指甲掐了一把他大腿泄憤。 “考慮好了嗎?”殷長衍湊近她的耳朵,熱氣哈了上去。 “沒有?!?/br> 過了一會兒。 “考慮好了嗎?” 王唯一斜著眼睛瞪殷長衍,粉面含春,嬌俏至極,“你不要一直翻來覆去地問,耳朵都要起繭子?!?/br> 他從善如流,換了個問法,“我能撞你嗎?” “......還是問‘考慮好了沒’吧。” 殷長衍頭埋在王唯一頸項上,深吸一口氣,聞到甜甜的、活潑的氣息?!拔ㄒ唬愀垢X一樣嫩,一碰就要碎?!?/br> 腦中演練了幾次,偷偷把“王”去掉。心跳快幾下,她沒發(fā)現(xiàn)吧? “豆腐腦經(jīng)不住你指甲劃,我也經(jīng)不住?!蓖跷ㄒ弧八弧绷艘宦?,下意識踮起腳尖,試圖脫離。 殷長衍為方便干臟活兒將指甲修成尖細(xì)樣子,后來考入明炎宗,不再干活,指甲卻保留了下來。 他習(xí)慣性用手指代替,等她適應(yīng)了,行事兒會穩(wěn)妥很多。 “你的意思是,用它?”殷長衍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臉蛋。 王唯一腦子要炸,下頭要炸,“你別含血噴人,我一個字都沒說。求你了,換句話。” 上一次臨江邊,她說他是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舌頭很符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