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44節(jié)
紅花君子們:“......” 是不是耳聾?李卿之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你究竟是哪里來的自信啊。 “回家回家,沒準(zhǔn)李師兄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家里了?!睅熥鹗翘斓紫伦顪厝岬娜耍哪c軟得一塌糊涂。 紅花君子們沒辦法,值得扛著殷長衍回臨江邊上。 等等,那兒似乎立了個人。 看著挺眼熟。 握草,李卿之! 他怎么會來這里。 送藥?呸,絕對不可能! 王唯一蹦蹦跳跳迎上去,“李師兄?。?!你來送藥嗎?” 李卿之瞇眼笑了一下,江風(fēng)吹得他衣袂翻飛,整個人溫和至極?!笆茄健!?/br> 紅花君子們腿一軟差點兒給王唯一跪下。 王唯一,你這張嘴開過光嗎?! 第30章 第 30 章 ◎親你◎ 李卿之給殷長衍喂了一顆‘一里封冰’。 丹藥下肚, 殷長衍緊皺的眉頭一松,眼皮子動了兩下,漸漸睜開。 紅花君子圍上去七嘴八舌。 “殷長衍, 你醒了?!”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殷長衍一愣,眸中下意識豎起提防。 陳楓頓了一下,攔著紅花君子后退半步,“紅花神窟找你麻煩, 真是對不住。你為救我受了腿傷, 我一定會治好你。有哪里不舒服, 盡管跟我說。” 紅花君子面帶愧色, 紛紛點頭。五彩繽紛的頭冠上下起伏,宛如小雞啄米。 殷長衍找到人群中的王唯一, “吃餃子了嗎?” 餃子還在鍋里泡著,這會兒估計都浮囊了。但這話不能給殷長衍說。他一定會掀開被子爬起來繼續(xù)包, 盯著她送進(jìn)嘴里咽下肚子。 “吃了?!蓖跷ㄒ蝗鲋e臉不紅心不跳。 “哪個口味最合胃口?” “四物味兒最甜, 菜的就比較爽口?!?/br> 不愛吃豬rou的嗎?下次試一試用雞rou包。雞rou餛飩她好像吃得挺香。 陳楓把紅花君子們拽出去。使了個眼色, ‘人家小兩口膩歪, 你們別杵在這里煞風(fēng)景?!?/br> 紅花君子們恍然大悟, 紛紛出門。 膽小紅花君子路過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李卿之,順手拉起他,不由分說地推了出去。 李卿之茶濺了出來, “......沒大沒小, 沒規(guī)矩。” 王唯一坐在床邊, 仔細(xì)打量他的腿。紫黑色褪的一干二凈, 應(yīng)該沒什么大大礙, 接下來就剩好好養(yǎng)傷。 粉色指頭戳了戳, 小心翼翼地撤回來, “還疼嗎?” “不燒了?!币箝L衍盯著王唯一,“你再碰一下。” “這樣嗎?” 殷長衍瞇了瞇眼睛,有那么點兒享受的感覺,“嗯,再來一次?!?/br> 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你碰的地方?jīng)鰶龅?,很舒服。?/br> “真的嗎?我給你捏一捏腿,你早點兒好起來?!?/br> 王唯一從小進(jìn)宗門,師兄師姐師尊各種寵著,沒伺候過人。沒一會兒,手酸了。 悄悄甩了甩了手。 “殷長衍,你餓不餓。廚房里有桃子,我給你洗兩個?!卞伬锏娘溩右驳帽M快倒掉。 殷長衍不怎么碰甜的,但他知道她漸漸吃力、速度慢了下來。 “好?!?/br> 王唯一如臨大赦,推開門跑了出去。 天邊飛來一堆花花綠綠的傳訊紙鶴齊聚一樓,各個口吐人言,話語交織在一起。 王唯一到得晚,不知道內(nèi)容。但應(yīng)該挺嚴(yán)重,包括李卿之在內(nèi),所有人都面色冷凝。 快步下樓,小心問道,“李師兄,怎么了?” “紅花神窟損毀是重罪,驚動了各堂堂主。酉時一刻,與這件事相關(guān)的人到松柏林領(lǐng)罰,三十戒鞭?!崩钋渲?dāng)Q著眉頭。這懲罰,未免太過嚴(yán)苛。 三十戒鞭抽在殷長衍身上完全是火上澆油,可以直接把他拉去埋了。 陳楓說:“要不給堂主說一聲,等殷長衍療完傷再打?!?/br> 膽小紅花君子點頭:“對呀,我們認(rèn)罪,又不是逃避責(zé)罰,只是換個時間而已?!?/br> 李卿之冷哼一聲,“堂主是你想說就能說的?餿主意,沒規(guī)矩?!?/br> 當(dāng)年褚行被鎮(zhèn)陰蠟灼傷,又因失職失責(zé)看管不力受了十戒鞭。這一番雪上加霜下來,差點兒擊潰身體、到今天都修為不得寸進(jìn)。 王唯一揪李卿之袖子,搖了一下,“李師兄,你想一想辦法嘛?!?/br> 李卿之定定地瞧了一眼王唯一,抽出衣袖,“女孩子要莊重。” “難道真的讓殷長衍受戒鞭?” “我自有辦法應(yīng)對?!?/br> 王唯一歡樂,“李師兄一言九鼎,李師兄最靠譜?!?/br> 離開臨江邊,陳楓問李卿之,“我想了很多,沒有一條行得通的辦法。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br> “紙鶴怎么說的?” 陳楓復(fù)述了一遍,“‘諸弟子聽令,紅花神窟損毀乃重罪。罰,三十戒鞭。酉時一刻,松柏林行刑?!?/br> “規(guī)矩只說要罰三十戒鞭,沒點名道姓罰誰。我也是劍堂弟子,殷長衍叫我一聲李師兄,弟債兄償天經(jīng)地義。”李卿之指節(jié)點了點律典,垂下眼皮,“法無禁止即合理,鉆一鉆漏洞,沒什么問題?!?/br> 李卿之替代殷長衍領(lǐng)了松柏林的三十戒鞭。 疼嗎? 疼得半死不活,入骨的疼。 五指繃緊成爪深深地陷進(jìn)泥土里,在地上狼狽地扭成蛆,發(fā)絲沾了土。 褚行當(dāng)年只會比現(xiàn)在更疼,難以想象堂主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救不了褚行,將這份遺憾彌補在殷長衍身上。 而且,他答應(yīng)王唯一了。 李卿之視線從衣袖上移回來。鎮(zhèn)壓物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這么多年過去,宗門依舊這般警惕。 王唯一用最快的速度倒掉鍋里的餃子,洗刷一遍鍋,拿清水沖了兩個桃子給殷長衍送過去。 “回來了?怎么這么晚?” “宗門紙鶴傳訊,好像因紅花神窟的事兒要罰你們。李師兄說他出面處理,你專心養(yǎng)傷就好。”王唯一拿出一把小刀,仔細(xì)地削皮。 切成一小牙一小牙的。 粉白色的桃rou上泛著一層朦朧水汽,特別清甜。 迫不及待捏起一塊湊到殷長衍嘴邊,“嘗一嘗?!?/br> 殷長衍笑了一下,她明明很想自己吃,“你吃吧?!?/br> “純甜,不酸,可好吃了。” “我更想看你吃。” 那......她就不客氣了。 王唯一一口一牙,沒一會兒便將兩個桃子消滅干凈。 下午,吳鎖提了兩條烤魚過來。 王唯一接過,瞧了一眼他肩頭的鋤頭,“師兄,宗門新加入開墾荒地業(yè)務(wù)了么?要你去做農(nóng)夫鋤地?!?/br> “不知道哪個傻逼弄塌了紅花神窟,五神鎮(zhèn)惡祭臺被毀,鎮(zhèn)壓的表里燭臺找不到了。”吳鎖皺起眉頭,“各堂弟子被抽調(diào)過去挖地,我運氣不好?!?/br> 王唯一心肝顫了一下,“表里燭臺是什么邪兵利器,我沒聽說過。” “說得像我聽說過一樣??傊陂T諱莫如深,忌憚得很?!眳擎i跟殷長衍打了個招呼,“唯一,待在家里多無聊。臨江盡頭有一片花圃,花開得正盛,你帶殷長衍去看一看?!?/br> “花圃?”臨江盡頭不是一塊焦地么,還有花兒?! “紅花節(jié)的紅花都是從那兒摘的,還有蝴蝶到處飛,可美了。都有人在那里成親。” “真的?我要去!” 王唯一心動不已??紤]到殷長衍腿腳不便,她找趙宣借了一個輪椅。 帶好吃食和凈水放到殷長衍腿上,推著他一起走。 花圃極大,無邊無際,紅的粉的綠的白的......成團(tuán)成簇的花漫天都是。 昨天有大風(fēng),花瓣落了一地。踩在上頭鞋底都是香的,蝴蝶在腳邊飛。 王唯一雙眼一亮,特別想沖進(jìn)去玩一會兒。腳后跟抬起,頓了一下,又貼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