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8.cм 恐懼與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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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泠有時候是很神經(jīng)大條。 比如說,回家的途中,她沒有注意到許顧捏緊了傘柄微微顫抖的手指,以及繃緊的背脊。 再比如,她認為許顧生悶氣不說話,是因為青春期那一點點小情緒。 以至于后來回到家,她才被真真切切的嚇到了。 推開門,房間里一片黑暗。 她把塑料袋里的啤酒隨手放在玄關的柜臺,低下身去換鞋:“狗子,先去洗洗。” 身后的門應聲而關。 “你身上被雨淋濕了,別感冒?!碧K泠隨口說著,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墻壁的燈開關。 摸到了。 她輕輕一按,客廳亮起來。 驟然,身后覆上來微涼的修長手指,直接按在蘇泠的指尖上。 啪嗒。 客廳又暗了。 搞什么? 蘇泠不滿地皺起眉,她回身看過去:“你……” 別鬧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的手腕就被牢牢握住,猛然一股狠勁將她扯過去,還沒反應過來,蘇泠就被壓在了墻上。 黑暗中,灼熱的喘息就在頭頂。 輕輕撩撥著她的發(fā)絲,順勢往下,尋著她耳畔的那一縷幽香。 蘇泠推他:“吃錯什么藥了?” 少年悶聲沒有說話。 強行變回人形過后,反噬很快侵襲來了。 他心底壓抑著的欲望和狂躁正在一股一股往外噴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匯集在下體某處的昂揚勃發(fā)。 他低眉,溫熱的唇碰到了她的耳廓。 許顧猶豫了一瞬,薄唇有細微的顫抖。 他掐著自己的掌心,迫使意識再清醒些,舌尖抵著犬牙,試探了一下力道。 隨后,他張口。 湊上蘇泠耳廓的軟骨,小心翼翼的,輕輕地舔吮,克制地咬。 她是神明雙手捧獻的珍寶。 她是欲罷不能的罌粟,也是久旱之后的甘霖。 她是他的解藥。 他的。 蘇泠被舔得有些癢,她被許顧牢牢地按在墻邊,此時此刻,心里有些迷茫。 狗子今晚太失常了。 無論是莫名其妙的鬧脾氣,還是毫無預兆的發(fā)情。 顯然,他現(xiàn)在似乎克制不住自己。 蘇泠思索著,許顧最近獸化得越來越快,先是耳朵和尾巴,現(xiàn)在好像長出犬牙了。 照這么看來,他的性情應該同時也會受到影響。 這些刻在半獸人基因里的屬性,逐漸隨著情欲顯露出來。如果不加以控制,只怕事情會越來越棘手。 蘇泠的眉心越皺越緊,可是,她的房間里沒有鎮(zhèn)靜劑。 現(xiàn)在怎么辦? 打架,那是肯定打不贏的。 逆來順受,讓狗崽子再欺負她一次? 蘇泠當然不會甘心。 她深呼吸,側(cè)身和他拉開一些距離,在黑暗中準確地找到他的脖頸,沒下多少力道,虛勢掐?。骸澳憷潇o點?!?/br> 蘇泠的語氣里帶著一點脅迫:“再動,我就把你掐死扔給國科院。” 她本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許顧真的沒再動。 黑暗中,房間靜謐無比。 窗外的雨聲也漸小了,兩人僵持在原地,頗有劍拔弩張的對峙氣勢。 片刻,低緩沙啞的嗓音響起:“是嗎?” 哐嚓。 閃電還沒停,驟然亮起的一瞬間,蘇泠和他面面相覷。 她的手還停留在他脖頸上。 許顧像是換了個人,他頭頂?shù)募舛呀?jīng)冒了出來,幽綠的眸瞳里含著強烈霸道的侵略性,一如在籠中初見時,他那熾熱敵意的目光。 如果說,沒有全部獸化的許顧是一只可馴化的小狗。 那么現(xiàn)在,他就是純粹的野獸。 暴戾,囂妄。 兩秒后,許顧往前動了一步。 他緩緩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長臂扣住了她的腰身,緊接著,低眉越湊越近。 “停?!?/br> “我說了停下?!?/br> 蘇泠的心里升起一絲煩躁,隱約有種事情脫軌的不安,她指尖用力,作勢真打算掐死這個叛逆的狗崽子:“你想死是不是?” 這時,許顧湊在她耳邊。 他的聲音從喉間擠出,嗓音里透著沙啞的顆粒感,氣息炙熱,“你最好能掐死我。” 渾身沸騰的血液在瘋狂叫囂,讓許顧有了想毀天滅地的欲望,他眸底越來越幽暗,幾乎要失去理智:“不然,我會讓你哭一整晚?!?/br> 蘇泠說不出話來了。 她毫不懷疑這話里的真實性。狗子并非是在調(diào)情,也不是在說sao話,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他是真的,無法保證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這一次,蘇醫(yī)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她的腦海中閃爍過一些浮光掠影,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場噩夢。 白墻,冷光,封閉的房間。 那里形形色色的rou體,還有惡心的性交party。 他們除了吃喝,就是zuoai。 她還回想起,那些注射了亢奮劑和毒品的男人們。 他們的臉龐消瘦,空洞無神的目光里透著yin猥,緩緩走向坐在角落里的她,視jian著她赤裸的身體。 他們開著玩笑,說要干死她。 ——這么正的妞,cao起來一定很爽。 腦海里回蕩著的是夢魘般的聲音,蘇泠控制不住自己,指尖開始微微顫抖。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回想著,當時的自己是怎么做的來著? 想不起來了。 大腦一片空白。 「首先,蘇泠,你冷靜下來?!?/br> 不,她做不到。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它們都過去了。」 不,沒有。 那些陰溝里纏繞著的藤蔓,還在捆綁著她的身體。 蘇泠緊緊貼著墻壁,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那件事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又重新被喚醒。 蘇泠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僵硬地開口,差點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滾開,別動我?!?/br> 許顧的動作忽然頓住。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她的呼吸不對,身子也在發(fā)顫。 少年深呼吸,強行忍住了侵襲上來的最原始的獸性。 下一秒,客廳的燈亮了。 蘇泠背靠著墻壁,臉色蒼白。 她低垂下眼眸,呼吸越發(fā)急促困難,兩臂以防御的姿勢護住自己,像一只受驚的刺猬。 許顧的眸光變得深暗。 他伸手,修長的手臂上青筋凸起,指尖的骨節(jié)越發(fā)蒼白,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你在害怕?!鄙倌甑吐曊f。 他輕輕的,掠過她粘著汗液的濕潤發(fā)絲,掌心捧著蘇泠的臉。 幾乎是沒有猶豫。 許顧傾下身,試探著,尋找著她的氣息。 蘇泠想要避開,卻被他捧住了臉,呼吸探尋過來,退無可退。 被一個小孩兒這樣玩弄在股掌間,恐慌之余,蘇泠還覺得屈辱。 她瞪過去:“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 許顧湊近些,與她鼻尖相抵。 接著,guntang的薄唇覆了上去,吻住她的下唇。 蘇泠僵住了。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年,逐漸迷離的意識在頃刻間回籠。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叫做舔。 少年的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舐著她的唇角,就像受傷的野獸療愈著傷口。他用如此笨拙的方式,撫慰著她。 唇齒纏繞間,蘇泠聽到他模模糊糊的聲音:“別怕?!薄?/br> 番外一則: 蘇醫(yī)生日記(1) 今天,又是心理咨詢的日子。 夏日炎炎,蟬鳴不斷。蘇泠翹著二郎腿,不顧形象地坐在沙發(fā)椅上。 “蘇泠,其實你可以試著不再武裝自己。” 咨詢師是個戴著眼鏡的儒雅男人,他坐在對面,嘴角含著笑:“有時候,適當向別人暴露自己的脆弱,也是一個不錯的治愈方法?!?/br> 她興致缺缺,把手里的畫筆往桌上一扔:“我沒有脆弱的時候?!?/br> “你真這么覺得?”他問。 蘇泠:“嗯?!?/br> 咨詢師若有所思,揚唇笑了笑。 到點了,蘇泠站起身,準備往外面走。 同時,咨詢師的聲音也從身后響起:“剛才說的方法,你可以試一試。” “如果壓力太大,試著讓朋友安慰你。相信我,這樣能使人與人的距離變得親近?!?/br> “……” 蘇泠的步子沒停。 “我不需要和誰變得親近,”她背對著咨詢師,揚手示意,“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