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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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你們……” 李景宴氣得渾身發(fā)抖,好在冕旈藏住了他早已慌亂的臉色,讓他不至于徹底失態(tài)。 他努力平復(fù)情緒,說道:“此事畢竟不是小事,各位愛卿需容朕好好思量,再做定奪?!?/br> 群臣:“陛下圣明?!?/br> 李景宴起身,由徐遠(yuǎn)攙扶著走下龍椅,“今日時辰不早了,諸位先退朝吧。”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群臣離散后,李景宴在徐遠(yuǎn)的攙扶下,走緩緩走出大殿。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只見日光冉冉,灑落人間,不遠(yuǎn)處漢白玉的石橋上,跳躍著點(diǎn)點(diǎn)白芒。 他眼中的疲憊一覽無余,提步朝前走去,沒有回到紫宸殿中批閱奏折,而是徑步轉(zhuǎn)過了金水橋,往深宮后苑的方向走去。 * 宮苑深殿,被拘數(shù)日的司露,第一次迎來了李景宴。 他推門走進(jìn)來時,一席赭黃色的龍袍,龍靴熠熠,可見是剛下朝堂就過來了。 司露瞧見他,從座上站起身,微微福身行禮,喚了一聲。 “陛下?!?/br> 李景宴朝她走過來,面上笑意如春風(fēng),滿身的溫雅風(fēng)度,一貫的端方清致。 “見到朕,露兒竟一點(diǎn)都不吃驚嗎?” 李景宴笑著朝她走過來,知道他心有多黑的司露,無端覺得遍體生寒。 司露不語,李景宴又自言自語道:“聰慧如你,該是早就猜到了,是朕將你請來的吧?!?/br> 將強(qiáng)擄光明正大說成請,也就只有李景晏這樣的偽君子做得出來了。 司露一時只覺齒冷,“臣女竟不知,世人口中光風(fēng)霽月的陛下,請人相見的法子,是這般粗魯蠻橫?!?/br> 她不想再與這樣的人虛與委蛇,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言語中諷刺之意甚濃。 見她對自己鋒芒畢露,李景宴滿不在乎地輕笑起來,一步步朝她靠近,走到她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看著她。 “露兒生朕的氣了?” 這天底下恐怕沒有一個女子被擄,還要對始作俑者感恩戴德,李景晏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但人在屋檐下,此刻她想離開,還是不得不低頭,遂退身兩步道: “您是萬人之上的陛下,臣女如何敢生您的氣,還請陛下莫要再與臣女開玩笑,速速送臣女歸家?!?/br> 李景宴靠近她,修長玉指卷起她肩頭一縷烏發(fā),玩繞指尖。 “露兒,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朕裝傻,你當(dāng)真不懂朕為何將你拘來嗎?” 司露搖頭,只覺脊背一陣又一陣發(fā)涼,恐懼在心中彌漫。 李景宴直勾勾盯著她,慢條斯理說道:“朕喜歡你,朕要讓你做朕的皇后?!?/br> 司露退后幾步,躲開他的視線。 “萬萬不可?!?/br> “為何不可?” 李景宴立在原地,眸色暗沉下來,“是朕對你不夠好,還是…你想做那蠻人的皇后?” 司露猛然抬頭,瞳孔微震。 “你什么都知道了?” 李景宴低笑,眼中的幽沉似要溢出來,令人頭皮發(fā)麻。 他一步步走過來,一把擒住了她的雙肩。 “對,朕親眼目睹了一切,露兒,你不知道,朕嫉妒的快要發(fā)瘋了,憑什么,那個蠻人有什么好,讓你為了他,甘愿舍棄朕!” 李景晏是瘋了嗎,他竟然親自出宮跟蹤他們? 司露仰頭直視他,“陛下你想多了,我并非為了他舍棄你,只因我對你,早就沒感情了!” 李景宴聽不得她提這些,“胡說,你從前明明對朕,是那么情深意重!” 司露掙扎著從他掌中逃出來,卻是徒勞。 “陛下,時過境遷,一切早已不復(fù)往昔,莫要再執(zhí)著了。” “若朕非要執(zhí)著呢?” 李景宴的眸色突然變得深沉無比,他一把將司露橫抱起來,疾步走到榻邊,重重丟了上去。 司露驚懼不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坐起來,挪著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墻角,退無可退。 “你要做什么?” 李景宴俯身下來,雙手撐在榻上,對她語重心長道: “露露,那呼延海莫不是個好人,他勾結(jié)藩將,試圖攪亂中原局勢,借機(jī)入主侵占中原,你司家世代忠君報國,本就不該與之為伍,該與之勢不兩立!” “你莫要被他一時的花言巧語所蒙蔽,朕才是你的良人!” 良人? 那你就是個好人了嗎? 司露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心中的悲憤一下子被激起,滿腔不甘。 她司家是忠君愛國,但絕不是李景晏這樣殘害忠良的昏君! 她無視他的壓迫,開始冷冷發(fā)笑。 “你說得對,呼延海莫確實(shí)稱不上是個好人?!?/br> 而后話鋒一轉(zhuǎn),直刺李景晏的心窩。 “但至少他光明磊落,不會做這樣卑鄙齷齪的事!” 李景宴瞠大了眸子,“我卑鄙齷齪?” “是!” 司露朗聲說道:“你殘害忠臣良將,寵信佞臣小人,登基不過三年,便使得藩王作亂,民不聊生!使中原陷入戰(zhàn)火,四分五裂!” “李景晏,你當(dāng)真是這天下最昏聵無能的昏君!” “你放肆!” 啪—— 李景宴怒極攻心下,不受控制地狠狠抬手扇了過去。 司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巴掌,白凈無暇的臉頰上,瞬間浮出深深紅印,鬢發(fā)被打散,朱釵應(yīng)聲滑落。 李景宴冷靜過來后,看著司露垂眸側(cè)臉,滿是狼狽,以及臉上那道深深的紅印時,緩緩從暴怒中恢復(fù)意識來。 那一刻,他出于本能,滿是慌亂地想要挽回方才的沖動。 “露兒,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逼急了……” 司露抬眸,看向他的眼神里,冰寒刺骨。 “李景晏,莫要一錯再錯了。” “長公主、徐家滿門忠烈……”她哽咽著,“都在天上看著你……” 見司露提及此,李景晏目光閃爍起來,再次變得陰暗。 “既然你都知道了,朕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br> “你必須乖乖聽話,做朕的皇后,否則,朕不會留你父兄性命。” 司露笑起來,滿腔義憤再次被點(diǎn)燃,忍不住出聲諷刺。 “暗殺我父兄?陛下先前不是已經(jīng)做過了嗎?” “你……” 李景宴再次被她激怒,但好在他忍住了,沒有再次動手,他擒住她皓潔纖柔的手腕,將人拉過來,直視著她道: “誰讓你父兄非要與朕作對?今日朝堂上,他們煽動朝臣給朕施壓,逼朕徹查舊案,簡直是罪大惡極!別以為朕不知道,這都是你們司家在背后搗的鬼!” 司露被他攥地手腕生疼,眼眶都紅了,聲嘶力竭道: “罪大惡極的人是你自己,我父兄身先士卒、不顧生死地平息叛亂、守護(hù)河山,他們唯一的心愿,就是求你還徐氏滿門清白?!?/br> “可你卻命人對他們痛下殺手,李景宴,若是沒有我父兄,沒有徐將軍這些忠烈保家衛(wèi)國,你如何能當(dāng)這個皇帝!” 司露試圖將他罵醒,“你可知,你早已在追逐權(quán)利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事到如今,還不肯幡然醒悟嗎?” “只要你下罪己詔,承認(rèn)當(dāng)年之過,還徐家一個清白,告慰長公主在天之靈,便可平息眾怒,還吏政清明,得萬民歸心?!?/br> 此話落下,李景宴眼中的神色明顯晃動了一下,但掙扎只是一瞬,最終還是被幽暗占據(jù)。 “嗬嗬……”他古怪地笑起來,“我竟不知,露兒去了一趟異國,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不過,朕可不似那心思單純的蠻人,被你輕易蒙蔽?!?/br> 他幽幽說著,突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逼她對視,“說,你到底什么居心?” 司露冷著臉不語,李景宴又附到她耳邊輕輕吐息,冰冷宛如毒蛇。 “對了,方才忘了告訴你,朕不介意那蠻人碰過你,朕今日便要得到你。” 此話一出,司露似是遭雷劈般,猛然抬頭,面露驚色。 她拼命掙扎,試圖逃脫,但李景宴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一撩袍裾翻身上榻,重重壓制而來,混亂的氣息撲面而來,司露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助。 第79章 掉馬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