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牌編劇、占有少年、作為龍,組織派我守海[種田]、精準捕獲、渣了各路大佬后我失憶了(世界之外,快穿,高H)、錯登科(1V1古言)、你是我的秘密(先走腎后走心,h)、夜泳(1v1)、在極限生存游戲里花樣求死、今天也請殺掉我【純G無rou】
李景晏從陰影中走出來,眼中濃云密布。 “可有看清男子的面容?” 徐遠:“這個倒是不曾,只說那男子身形較普通男子,格外高大些?!?/br> 身形格外高大? 李景宴心中愈發(fā)起疑了,他揚聲下令道:“派人去查,朕要知道那男子究竟是誰?!?/br> “是,奴才遵旨?!?/br> 徐遠領命而去。 李景晏來到書案前坐下,提筆批閱奏書,腦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司露約見外男的場面。 他怒不可遏,心氣難平,手中握著的朱筆都被他生生攥斷了。 第72章 修羅 從街市上回來后, 已是夤夜時分。 司露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下人前去張宅傳信,好叫張連不要擔心自己。 司露很是愧疚, 今夜她突然不見, 張連尋她不找,定是會擔心的。 下人匆匆離去后,司露方緩了心事,提步往汀蘭院走去。 回到院中時, 卻見疏疏月影下, 一席披風的蕭颯女子,正立在廊廡下,等候著她。 “春熙。” 司露提裙跑過去, 臉上的歡悅一覽無余。 “司姑娘?!?/br> 廊下燈輝流轉, 兩人執(zhí)手,互訴衷腸。 寒暄了一陣,司露引著春熙進屋,坐于燈下密談。 春熙將這幾日調查的結果告訴她: “姑娘,我已查清楚了,當年東宮,確有精通藥理之人?!?/br> 司露的神情肅穆下來, 問道:“那人如今在何處?” 春熙道:“便是宮中司藥局的尚宮胡翠儀?!?/br> “我打聽到, 她從前只是東宮最下等的宮侍, 后來不知怎的,像是立了功, 一夜之間就入了司藥局做了五品女官, 陛下登基后,更是當了一局尚宮, 這升位之路,著實令人稱奇?!?/br> 司露頷首,“此人十有八九同當年長公主的死有關系?!?/br> “我與姑娘想得一樣?!?/br> 春熙神情正色道:“對了,姑娘那頭,查的如何了?” 春熙說得是走私軍械那場舊案,她知曉司露和父兄如今正在著手調查,兩廂若是同時得證,便可向當今陛下施壓,平反當年冤案,讓長公主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 司露毫無保留地對春草道:“事情已有眉目了,眼下,只需進一步查證,便可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那便太好了?!贝何跄抗忾W動盈輝,似看到了希望。 司露滿是關切道:“春熙,眼下情勢已明,你若再查下去,怕是會有危險,往后就不要入宮了,留在醫(yī)館吧?!?/br> 春熙想了想,最終決定聽取司露的提議,遂頷首應下來。 “好?!?/br> * 翌日清早,司露便坐了馬車出去了。 昨日她叫人傳去張宅的信中,明確寫了今日邀約。 她想面對面與張連說明白,一來誠摯表達歉意,二來,給這場鬧劇畫上中止。 車輪轆轆滾動著,在霧氣洇濕的青石板道上留下幾條或深或淺的痕跡。 馬車之后,幾條蒙面暗影一路跟隨著,隱蔽不易察覺。 * 很快,與侯府一街之隔的園子里,呼延海莫便得到了風聲。 部下們抱拳躬身立在他面前,回稟著: “司姑娘在明苑樓訂了座,屬下們瞧見,有個年輕公子前來赴約?!?/br> “好,知道了?!?/br> 呼延海莫并未惱怒,而是揮揮手叫他們下去,模樣沉靜從容,似是早已料到。 他確實早有預料。 他知道以司露的性子,昨夜突然拋下張連離開,會讓她心生愧疚,要還張連一個說法。 所以呼延海莫提前派人在侯府外盯著梢,想看看她去了何處。 旭日初升,晨光熹微。 此時,僅僅一街之隔的司府庭院內。 軟軟糯糯的雪團子正沐著晨光蹲在地上,小臉粉嫩圓潤,穿著湘妃色綢緞裙,模樣格外清靈,她白嫩嫩的手中拔了一把青草,正興致勃勃給草坪上的小白兔喂草。 小白兔的嘴巴一扭一扭的,小白團子也跟著小嘴翕合,一扭一扭的,模仿著小兔子的一舉一動,煞是可愛。 小娃娃并未察覺到,高高的院墻上翻跳下一人,正窸窸窣窣踏著草叢朝她走過來。 高大的身影徐徐而來,頃刻站到她身后,遮住了她頭頂?shù)奶旃猓瑢⑿⌒∫恢换\在身下。 “這么喜歡小兔子?” 耳邊傳來熟悉又動聽的嗓音,小白團子扭頭,瞧見英武俊朗的男人,雙色異瞳頓生光彩,剎那從地上站起來,喜盈盈叫道: “爹爹?!?/br> 她嗓音清甜,帶著軟糯,足讓人心旌搖曳。 呼延海莫看著女兒,心愛到不行,蹲下身,將小白團子一把抱起來,讓她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他臂彎里,伸手捏了捏她軟撲撲的小臉蛋,滿眼都是寵溺。 司安眨巴著俏麗的眼睛問他:“你怎么來了?” 呼延海莫含笑,眼中的溫情都快滴下來,“想安兒了,便來看看?!?/br> 司安吧唧一口親在他眉毛上,乖巧道:“我也想爹爹的?!?/br> 呼延海莫暢快地笑,復又問:“可知你娘親去了哪里?” 司安每每見了呼延海莫,都親昵到不行,輕蹭著他的臉頰,如實搖搖頭說道:“不知道?!?/br> 聽聞此言,呼延海莫頓生嘆息,滿含委屈,向小娃娃訴狀。 “你娘親背著我們父女,去跟別的男子見面了?!?/br> 司安的眸子一下子睜大了,喃喃道:“娘親要被別人搶走了嗎?” 呼延海莫唉聲嘆氣道:“是啊,所以安兒要幫爹爹才行。” 司安眨眨眼睛,“怎么幫?” 呼延海莫斬釘截鐵,義憤填膺。 “隨爹爹一起找你娘親討說法去?!?/br> 小娃娃托著腮,沉思了一會,突然冒出一句。 “爹爹是要去捉jian嗎?” 呼延海莫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眨了眨眸子,神秘兮兮道: “嗯,到時候,安兒躲在爹爹身后就好?!?/br> * 明苑樓內,司露提前定了二樓的雅間,方便約見張連。 推門進去時,張連早早就在等候了。 司露今日穿得很是簡素,一席淡月長裙,別了一根白玉木蘭簪,襯得渾身上下,如雪如月,皎皎純凈。 她福了個禮,喚道:“張公子?!?/br> 張連一席青衫,白玉腰帶,清俊端方,品貌風雅,起身相迎,亦作了一揖。 “司姑娘?!?/br> 司露開門見山,與他對坐而談,坦然訴出心中歉意。 “昨夜事出突然,叫張公子擔心了,今日這頓酒,權當是賠罪了。” 桌子上,酒菜已備齊,兩人對坐著,氣氛稍稍有些冷寂。 司露說著,站起身來,提起桌上的青瓷酒壺,斟了兩杯酒,清酒入杯,叮咚作響,酒香甘澈。 司露對張連十分愧疚。 昨夜聽傳信回來的下人說,張連在街頭尋她至夤夜,彼時街道已冷清,來往行人全散了,唯有他還在苦苦找尋著。 昨夜聽聞這些話,司露心中很是自責,所以今日將張連約出來相見,也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他今后再對她這般執(zhí)著。 張連接過酒,卻是道:“何來賠罪一說?某心甘情愿耳。” 他眸色深深,含著情愫。 “不管司姑娘那日是因何突然離開,某都能體諒。” 司露搖搖頭,狀若喟嘆。 “張公子,這正是我今日要與你說的事?!?/br> 她要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好讓他知道實情,主動選擇放棄。 而此時,雅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