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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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交纏, 灼熱而熾烈。 這一次與以往都不同, 他能感受到她熱烈的回應(yīng),而不是唯有一人的獨(dú)唱。 這種感覺, 就好比內(nèi)心深處被點了一把火, 而后星火燎原,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堅硬的手臂箍在她腰上, 只恨不能將人兒融入骨血里,漸漸的,開始反客為主。 呼吸漸亂,那吻從唇延伸到下巴,鎖骨,似啃似咬、似吮似吸。 涔涔靜夜里,兩道身影纏綿在一起,美得宛若畫卷。 良久良久,這場親吻才得以平息。 淡淡夜風(fēng)中,司露抬起滿含水澤的眼眸,嗓音沙啞對他道:“呼延海莫,怎么樣,你到底愿不愿意?” 呼延海莫深邃的眼眸中迷離未散,他瞧著眼前的少女,幾乎是無法抗拒地點了點頭,用又低又沉地嗓音,允諾般說道:“我愿意?!?/br> 此時此刻,他愿將命都給她,還有什么是不能應(yīng)允的? 司露似是極滿意,她挽起笑靨,梨窩淺淺,杏眸晶亮,宛如盛放的午夜幽曇,美得驚人。 她頭一次主動牽住了他的手,用溫軟的嗓音說道:“呼延海莫,我們回家吧?!?/br> 這句話,讓呼延海莫一整顆心徹底化了,他沉浸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萬家燈火下,司露牽著他一路走,腳步輕快,墨發(fā)飄蕩,回眸時,明艷的面龐楚楚動人。 見他腳步僵緩,她時不時催促著:“呼延海莫,愣著做什么,還要不要回家了?” 呼延海莫回過神來,笑著追上兩步,與她并肩,藏在袖籠下的手,卻并不安分,緩緩的,與她十指緊扣。 兩人并肩而行,一路相伴。 燈火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溫馨、恬然、安逸、美好。 * 而此刻的城樓上,萬籟俱寂,連風(fēng)聲都隱沒了。 烏云遮月,到處都是昏暗的,唯有女王一雙楚楚透亮的鳳眸,帶著深深企盼,在一瞬不瞬仰視著眼前的男人。 被女王那雙晶瑩、純粹的眼眸盯著。 佛子心緒翻涌如潮,他只能死死攥著手中的佛珠,努力平復(fù)著心緒,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強(qiáng)忍了半日,他終于艱難開了口。 “女王,我此生已入空門?!?/br> 既許佛門,便難再許卿,這世間本就不可得那雙全法。 女王眼中的神采一點點淡去,變得暗淡,盡管眼角紅暈已浮現(xiàn),她還是努力牽起唇角,保持明朗。 “國師,我知道你很為難,可你今日脫去了袈裟,可否暫別佛門,做一回自己?!?/br> 女王吸吸鼻子,忍住所有的酸楚,問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那個問題。 “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有沒有我?” 她很想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想得都快要發(fā)了瘋。 因為如果沒有,為何會對她處處守護(hù),處處關(guān)懷?如果沒有,為何會為她亂了心神,刻意回避?如果沒有,當(dāng)日又為何會救下,僅僅與她眼神相似的司露? 可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死寂。 佛子久久都沒有開口,他深黑的眼瞳里,似有萬千情緒在翻涌,但他努力克制著,隱忍著,不讓那些情緒將他的理智沖潰。 這長久的寂靜,沒有回應(yīng)的無聲,讓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也終于讓女王失望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問出的心意,卻沒有回應(yīng),這讓她很是傷情。眼眶當(dāng)即紅了,眸中有淚光閃爍,女王嗓音哽咽,說道: “好了,你不必為難了,我放過你。” 說罷,她轉(zhuǎn)身,雙肩顫抖,強(qiáng)忍著不哭泣,失魂落魄地往前走,隨著她的腳步,那長長的裙擺一路迤地,鐫滿了落寞。 看著那道身影走遠(yuǎn),佛子恍然想起上一回,在佛塔中,她也是這般,失望透頂?shù)仉x開。 眼下,恍若時光交疊,叫他心絞不已。 他死死攥著的那串佛珠,再次斷裂,玉珠瀉了滿地。 嘩啦啦的墜珠聲,砸入耳中,讓他瞬時清醒了過來。 終于,他提步追了上去。 只因這一次,他不想再后悔了。 “女王,你聽我說?!?/br> 拉住那只皓碗,將人停駐,佛子試圖解釋。 女王卻是心灰意冷了,垂著長睫,眸底晦暗無光,一片死寂。 “國師,你不必說了,我都明白了……”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想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今天晚上,權(quán)當(dāng)是她一個人鬧了一場笑話,演了一場失敗透頂?shù)莫?dú)角戲吧。 安羅沒法子,只得擒住她的手,揚(yáng)聲辯解道:“你不明白?!?/br> 女王情緒失控,還在拼命掙開他的手,安羅實在是沒了辦法,突然想到當(dāng)日湖底的情景,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將人猛地拉到近前,用唇堵了上去。 帶著炙熱和迷亂,剎那,便足以讓人失了神智。 安羅徹底了失控,這一刻,就像是掙脫了凡塵俗世的束縛,失去了所有的清醒和理性。 他將世間的一切都忘卻了。 只愿與她緊緊糾纏,共同沉淪。 他按住了她的后腦,長舌侵入糾纏,放空了思緒,所能想到的,只剩下攫取。 他貪戀著她的一切。 那些卑劣的,見不得光的心念,早已深深扎根在他心底,變成了心魔。 這份心魔由來已久,今日終于得到了宣泄。 感受到那沖撞入口中的舌,女王瞠大了眸子,震驚地瞳孔驟縮。 安羅身上清冽的松香鉆入鼻尖,讓她感覺置身夢境一般。 呼吸漸漸被剝奪,剩下的只有放空…… 良久之后,安羅離開了她的唇,他胸膛起起伏伏喘息著,墨澈迷離的眸子中,全是壓制的瘋狂。 女王囁嚅著唇,鳳眸水光瀲滟,微微喘息。 “國師,你可是又被呼延海莫灌了什么迷魂藥?” “沒有,我很清醒?!?/br> 安羅搖搖頭,認(rèn)真告訴她:“女王可知,我手中佛珠,為你斷了三次?!?/br> 女王正喘息著,聽著這話,卻是徹底怔住了。 “第一次,是在佛塔,你轉(zhuǎn)身離去時,第二次,是身中迷藥,滿眼都是你的影子時,第三次,便是剛剛,你再次轉(zhuǎn)身背離,我心慌意亂時?!?/br> 為了她,他早已走火入魔了。 女王瀲滟的鳳眸中水光未散,綺麗而透亮,有種直擊人心的力量。 “安羅,為了我還俗好不好?” 她沒有喚他國師,因為國師是天下人的,而安羅,卻是她一個人的。 此時,安羅隱忍著心性,緩緩平復(fù)下來,眸色亦恢復(fù)了沉著,“女王,我作為西域的佛子,生來的使命就是守護(hù)河山。” “我懂,安羅?!迸趿飨乱恍袦I來,“所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 情緒涌上來,她剎那間淚如雨下,“我能體諒,我能明白,今日得到你的回答,我已經(jīng)滿足了?!?/br> 作為女王,她不能太自私,這份愛,只能藏起來,深埋心底,不可放在國家子民之前。 女王心懷天下,心有大愛,安羅豈會不知,但凡她自私一點,就不會活得這么痛苦。 看著她泛紅的眼,安羅無限心疼,認(rèn)真說道:“阿蠻,我更想守護(hù)你?!?/br> 風(fēng)停了,一切好似都靜止了。 女王抬起鳳眸。 面前,她的安羅喚著她的小字,還口口聲聲說要守護(hù)她。 安羅語重心長道:“阿蠻,我眼下不能還俗,但我可以答應(yīng)你,等西域徹底強(qiáng)盛了,我會脫下袈裟,徹徹底底來守護(hù)你,做你一個人的安羅?!?/br> 未來的某一天,他會為她還俗,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這一刻,女王紅著眼睛,淚水不受控制地嘩嘩落下。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擁抱他,緊緊相依。 月影橫斜,星輝璨璨,燈影搖曳,爍爍動人,無數(shù)的美好,都在今夜沉淪。 * 翌日晨起時,司露渾身都在酸痛。 想起昨夜經(jīng)歷的那場風(fēng)雨,暗罵呼延海莫是個渾蛋。 下床后,她照例坐到妝臺前,從妝奩盒中取出瓷瓶,倒出藥丸,和水吞咽。 此時,阿曼剛好來了。 是呼延海莫叫她來的,許是有愧自己昨夜的失控,一早便讓阿曼來送清潤膏。 他知道阿曼與司露之間的關(guān)系親密,所以才想著讓阿曼來送,不至于讓她尷尬。 阿曼的突然到來,讓正在服藥的司露一驚,一口水嗆在喉嚨里,彎著腰咳個不停。 阿曼忙走近替她撫背順氣,柔聲問道: “公主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