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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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如何看不出,顧臨連陛下都不放在眼中,根本是在朝中一手遮天。 這些年,他和邊將關(guān)系匪淺,朝中門生無數(shù),的的確確是權(quán)傾朝野,無人能及。 恐怕連新君,都得讓他三分。 李景晏的手緊緊按著扶手,骨節(jié)都發(fā)白了。 但眼下哪怕再怒火中燒,也只能隱忍。 顧臨不可一世,在朝堂言之鑿鑿,分明就是在將他的軍。 這是一樁交易,本就是他們背后說好的。 安崎和柳刺史替他拿下康王一黨,助他順利地登上皇位。而條件就是兩座藩鎮(zhèn)的兵權(quán)。 他壓抑著所有情緒,保持著眸色平靜,面容溫和。 “朕初登基,論功行賞,獎勵功臣自然不可少,安將軍和柳刺史的功勞,朕想用平遙、安原兩座藩鎮(zhèn)來恩賞,相信他們定能替朕鎮(zhèn)守好地方?!?/br> 顧臨很是滿意,得意忘形地笑道:“哈哈哈,那老臣就替安將軍和柳刺史,謝過陛下隆恩了?!?/br> * 回到寢殿內(nèi),李景宴心間怒氣未消。 顧臨那老狐貍,分明就是故意給他個下馬威,想要繼續(xù)cao控他于股掌。 可他如何會甘心做他的傀儡,今日的仇,他來日定會好好報還。 只是眼下顧臨的黨羽在朝中枝繁葉茂,樹大很深,十分不好對付,扳倒他,恐怕還要費好些時日。 這朝堂局勢風(fēng)起云涌,切不可cao之過急,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方能做最后的贏家。 宮殿寂寞,高臺寥落。 走到這一步,當(dāng)真是孤家寡人了。 何人能解他心憂? 紅袖添香,有時也是種奢望。 李景宴徐徐走近書房中。 燈影重重,閃爍不定。 明黃的燭火給他溫潤的面龐染上了光暈,顯得愈發(fā)柔和。 漆眸爍爍。 他目光帶著繾綣,從匣中捧出那枚破裂的玉玨,牢牢握于掌心。 少女明媚燦爛的笑顏浮現(xiàn)在眼前,他眸中華澤閃爍。 這些時日,他從未忘記過她。 只是不得已將那份思念埋藏在心里。 更深露重、夜闌無人時,尤其強烈。 他看著掌中龍佩,眉眼脈脈,好似有溫水潛流。 先前,他還是東宮太子,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不得有半點行差踏錯,是以沒有能力去救她。 而眼下,他已登基為帝,整個大夏盡在他手,無人能夠牽制,也便有了將司露救回來的可能。 燭火下,他眸色明滅閃爍,攥緊了手中的玉玨。 秘密調(diào)來暗影衛(wèi)。 李景宴立在燈下,側(cè)顏線條溫潤,身姿俊朗如玉,滿身的矜貴之氣。 他對這些死士們,仔仔細細交代了計劃。 命他們擇日便出發(fā),前往北戎,救出司露。 * 而此時,燈火通明的達爾丹宮室內(nèi)。 王后殿中的宮人們驚愕看到。 他們平時威嚴無比的王,正低下高貴的頭顱,在王后的寢殿外,單膝跪地,身背荊條。 像中原故事《將相和》里說的那樣,負荊請罪。 身形峻拔的北戎王,袒胸赤膊,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和脊背一覽無余。他身后背著粗礪的荊條,身上結(jié)了粗重的麻繩,直挺挺地,單膝跪在王后寢殿外,負荊請罪。 健碩的身影投在地上,宛如一座高大山巒。 “王后,本汗特來向你負荊請罪?!?/br> 雖說是在王后內(nèi)宮,但來往的宮人也不少,呼延海莫卻毫不在意,一聲又一聲對著殿內(nèi)喊著。 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所以在向?qū)嫷钪械耐鹾蟮狼浮?/br> “王后,本汗特來向你負荊請罪,還請出來一見?!?/br> 第39章 求和 呼延海莫就這般坦胸赤膊、單膝跪在殿門外, 引得殿內(nèi)宮人們瞠目不已。 這還是他們平時高高在上、威風(fēng)八面的王嗎? 可呼延海莫渾然不在意,他絲毫不在意臉面這等東西,只要能達成目的, 沒什么不可舍下的。 而他眼下的目的, 就是讓司露原諒自己。 廊下風(fēng)燈流轉(zhuǎn),發(fā)出淡熠光輝,淡黃的光暈籠下來,落在呼延海莫光潔赤、裸的上身。 壯碩堅實的胸膛上, 肌rou澎湃, 好似洶涌起伏的浪濤,顯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感。 粗重的麻繩壓在那些肌rou線條上,使那古銅色的皮膚愈加泵張, 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脊背厚實且開闊, 負著粗壯的荊條,就這么靜靜地單膝跪著,用一雙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得注視著門口的方向。 耐心等候那人的出現(xiàn)。 任是誰見了,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誠意。 燭火躍動,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里頭終于傳出了動靜, 殿門被打開。 司露一席素色長裙, 裙邊滾著迭起的花紋, 烏發(fā)未綰,瑩潤的玉手提著一盞琉璃花燈, 徐徐走了出來。 夜風(fēng)吹起她披散的墨發(fā), 恍若輕綢,烏眸皓齒, 雪肌膩理,玉容纖姿,柔美至極。 宛如皓月仙子,凌波而來,讓人見之忘我。 她立在錯落的燈影下,當(dāng)真似傳聞中九天下凡的神女,讓呼延海莫眼神發(fā)直,呼吸都為之一滯。 司露是實在憋不住了才出來的,呼延海莫不怕丟人現(xiàn)眼,她卻是怕的。 此事若是傳揚開去,還不知會被世人傳成什么樣子。 她此刻全無半點好氣,綺麗的杏眸充斥著不耐: “呼延海莫,你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呼延海莫滿心歡喜,從地上站起來,巴巴湊到她跟前。 “我的王后,你終于愿意出來了?!?/br> 司露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什么叫終于愿意出來了? 還不是他如此行徑,叫她難以招架,逼不得已才出來的。 司露臉色冷淡,不客氣地同他道:“你在此處吵的我無法入眠?!?/br> “還請你回去,不要來打擾我休息?!?/br> 見她誤會,呼延海莫背著荊條,連忙要同她解釋,壯闊的胸膛裸露在她面前,叫人一覽無余。 “我不是故意來打擾,我只是想求得你的原諒?!?/br> 隨著他著急的說話聲,纏了麻繩的胸膛亦跟著起起伏伏,而那厚實的肌rou就宛如迭起的海潮,幾乎要將麻繩繃斷。 司露不小心覷著一眼,就覺得耳根發(fā)燙,立時把臉轉(zhuǎn)向別處。 此地雖說是王后內(nèi)宮,但來往的宮人亦是有的。 如此大庭廣眾,實在有傷風(fēng)化。 簡直叫人沒眼看。 呼延海莫當(dāng)真是個不知廉恥禮儀的粗鄙莽夫。 她心中已是惱極,冷著臉毫不留情面地對他說道: “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你是高高在上的北戎王,就算先前誤會了我,也大可不必如此,你可知你這般做,會引來眾人非議,實是在叫我蒙羞。” 呼延海莫見她惱怒,當(dāng)場急了。 “我是真心實意向你道歉,不是要讓你蒙羞,我讀過你們中原的史書,知道一則很有名的故事,叫《將相和》。” “我效法廉將軍向你請罪,就是為了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說著,他掙開雙手,將荊條捧到司露面前,目光炯爍,言辭認真地說道:“先前我做的那些混賬事,若是惹你傷了心,你便拿這荊條狠狠抽打我一頓,來解氣?!?/br> 司露只覺無語,冷冷說道:“你這是做什么?你非廉頗,我也非藺相如。” 呼延海莫哪里肯罷休,將那荊條塞入她手中,大義凜然地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拿后背對著她。 司露看看手中被塞入的荊條,又看看面前這道宛如高墻般的堅硬脊背。 耐性徹底被他磨完了,厲聲道: “呼延海莫,你有完沒完?” 說罷,提步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