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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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用度上。 更是一應(yīng)都用最好的,金縷衣,霓裳裙,珠寶、翡翠、玉石,賞賜不斷,甚至司露不經(jīng)意提及的,他都無一不去滿足。 可呼延海莫越是這樣,司露卻越是心中難安。 無功不受祿,況且他對(duì)她再好,她也不會(huì)領(lǐng)情的。 * 春深景明,和風(fēng)微醺,碧草連天。 這一日,司露正在花圃散步。 卻突有侍女朝她迎面撞來。 司露被撞得一個(gè)趔趄,袖中卻被暗暗塞了一截紙條。 司露覺察出了異樣,攥緊袖籠中那截紙。 卻見那侍女已然垂首跪地,連聲求饒:“可敦贖罪,我是不小心的?!?/br> “無礙?!?/br> 司露揮揮手讓她起身。 她匆匆回到寢殿。 屏退了所有侍女后,從袖籠中取出那半截紙,展開細(xì)閱。 “司露,我掛念不下你,特命人來解救你,你只需配合便好?!⒛?。” 阿念是西域女王的乳名。 女王竟然還記掛著她。 司露眼眶突然酸澀,眼尾泛紅,心中感動(dòng)不已。 她將那截紙放在燭臺(tái)上,焚燒殆盡,又命人偷偷傳來了方才那侍女。 屏退眾人后,她問:“你是女王的人?” 那侍女抬起了臉,鼻梁高挺,眼窩深邃,滿身的英氣,看起來像是習(xí)武之人?!?/br> “是,女王特讓我還有幾位武士,一起來解救姑娘。” 那侍女雖篤定,但司露卻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她不想平白牽累旁人。 “不可,呼延海莫將我看得很牢,我走不掉的,你們別管我了,快離開此地,否則拖累你們,我難辭其咎?!?/br> 那侍女卻道:“姑娘莫泄氣,女王和佛子深知姑娘的處境,特備下了計(jì)策,我這里有佛子給的西域秘藥,無色無味,可殺人于無形,姑娘只需略施美人計(jì),將呼延海莫藥倒,此事何愁不成?!?/br> 說罷,她從懷中掏出一小袋白色藥包塞入司露手中,目光灼灼,全權(quán)托付給了她。 那侍女走后,司露目光閃爍,猶豫不決。 為了回到中原去。 她真的要害呼延海莫性命嗎? * 夜色深濃,月影靜謐。 寢殿中。 司露穿著輕薄的縐紗裙,窈窕曲線若隱若現(xiàn),胸前鼓鼓,腰間系著束帶,勾勒出纖盈不堪一窩的腰肢,發(fā)絲輕綰,鬢邊簪了一朵艷麗的絹花,格外美艷多嬌。 不出意料。 呼延海莫夜深而至。 他身披氅衣,身形高大峻拔,走進(jìn)殿時(shí),鼻尖輕動(dòng)。 滿屋清幽的芬芳。 燭光暗暗,明滅幽微。 昏黃的光影下,司露背靠著軟塌,正側(cè)臥著,用含著秋水的杏眸,凝望著他。 墨發(fā)朱唇,杏眸含春,人比花嬌。 呼延海莫眼中升騰起了欲.火。 “小狐貍,你終于愿意接受我了?” 司露含羞帶笑,從榻上坐起來,走至他身前。 燭火昏昏。 她水眸中倒映出他的輪廓,綺麗的瞳孔直勾勾望著他,眸色繾綣,宛如仰望情郎一般。 她抬起藕臂,自身后拔下簪子,墨發(fā)如瀑傾瀉開來,披散滑落,美得不似人間凡物,宛如林間精魅狐妖,連沙啞的嗓音中都是帶著蠱惑的。 “此夜此景,借酒助興,可汗意下如何?” 說罷,她走至長(zhǎng)桌前,衣袖裙裾逶迤于地,宛如輕煙。 她在長(zhǎng)桌前站定,舉起兩杯早早備下的酒,一杯舉在身前,一杯遞向呼延海莫。 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的,恍若能攝人心魄。 燈影迷離,燭火搖曳。 呼延海莫心頭輕窒,像是被吸附了魂魄,不受控制地朝她走過去。 他從她手中接過酒盞,勾了勾唇,眸色漸漸從迷離,變作如墨深沉。 半晌無言,屋中只余寂寂。 夜風(fēng)吹進(jìn)窗欞,輕動(dòng)了珠簾,發(fā)出叮咚嚀響。 呼延海莫眸中陰云四起,牢牢盯著她,緩聲地問道: “這杯酒,你確定要我喝嗎?” 司露心尖猛然一猝。 所有的旖旎煙消云散,瞬間化作泡影。 暖熱散盡,氣氛驟冷,滿室森寒。 哐當(dāng)—— 呼延海莫猛然揚(yáng)袖,重重砸落酒盞。 滿地四濺的碎片。 以及那碎片下,漸漸浮起的一層淡淡的白沫。 他眼尾一片通紅,幽沉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徹骨悲痛下,啞著嗓子嘶吼起來: “我待你這么好,你卻串通了西域間人想要毒殺我?” 他到底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司露臉色慘白,畏怖彌漫全身。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眼底是壓不住的怒意。 在他的步步緊逼下,司露只得一步步后退,直到身子撞到了墻角,無路可退。 呼延海莫眸光沉冷俯看著她,滿腔憤恨無處發(fā)泄,最終一拳狠狠擊在墻上。 有鮮血自他指掌間溢出。 司露面色慘白如紙,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duì)他此番的盛怒。 呼延海莫冷冷彎起唇角,似笑非笑。 “上一回在西域,那禿驢如何能察覺到我,也是你告的密吧……” 這個(gè)懷疑他一直藏在心里,直至今日,終于忍不住吐出。 “我沒有?!?/br> 司露當(dāng)即斬釘截鐵地否認(rèn)。 沒有做過的事,她自然不會(huì)認(rèn),且今日她也并未是想置他于死地…… 可眼下的呼延海莫已經(jīng)被怒意沖昏了頭腦,全然沒有半點(diǎn)理智了。 “你沒有?” 呼延海莫冷笑,將她圈在墻角,沉聲道:“那你方才為何要心虛?” 司露深吸一口氣,努力辯解。 “呼延海莫,我今日確實(shí)做了些手腳,但我從未想要害你性命,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 呼延海莫哪里肯信,那西域女王派來的幾個(gè)間人,早已全部招供了。 他重重將她抵在墻上,鐵鉗一般的手掐在她纖柔的腰肢上,幾乎要將她的腰肢掐斷。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呼延海莫滿腔悲憤。 “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都是偽造的,你欺騙我那么多事情,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司露一驚,慌亂之下脫口而出。 “你派人調(diào)查我,你什么都知道了?” “哼。”呼延海莫冷冷哂笑?!拔抑懒四闼炯业囊磺?,包括你的父兄如今在何處——” 他眼中的陰鷙愈發(fā)深重。 “所以你最好乖乖服從我,否則……” 啪—— 司露眼圈紅了,驚懼委屈下,她顧不得什么了,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咒罵道: “你敢!呼延海莫,你這個(gè)混蛋!” 呼延海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她一巴掌,以舌抵了抵唇角,垂下了眼睛,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