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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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呼延海莫又買了一匣子珠寶首飾送給她,“聽說你們女人最喜歡這些,我也算是投其所好了?!?/br> 你們女人。 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把女人放在平等、尊重的地位。 司露搖搖頭,同他道:“我不喜歡,往后你不必買?!?/br> 她雖這么說,呼延海莫卻沒有在意,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夜風(fēng)習(xí)習(xí),裹挾著寒氣,吹得街邊的燈籠四下打轉(zhuǎn)。 呼延海莫站在馬前,替她攏了攏身上披風(fēng),將領(lǐng)口捂了個(gè)嚴(yán)實(shí),說道: “上回巫醫(yī)說你憂思過重,你得開心些才好,否則,對(duì)身體無益?!?/br> 司露冷笑,“被你牢牢綁在身邊,我如何開心?” 呼延海莫不惱,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孩子氣般與她作對(duì)道:“我就要把你綁在身邊?!?/br> 溫?zé)岬谋窍涿娑鴣?,呼延海莫在她頰邊印了一口,輕輕松松將嬌人兒托舉起來,抱到馬上,折返回宮。 馬蹄噠噠,落在人影稀疏的長街上,格外清脆響亮。 一路上,呼延海莫時(shí)不時(shí)側(cè)首哄她。 “等回到北戎,你若還想出宮玩樂,郊游,我都可以陪你,我說過,哪怕你要回中原,我來日也可陪你一同前往?!?/br> 司露最不喜的就是他牢牢守著,她依舊沒有好臉色給他,諷刺道: “可汗費(fèi)心了,我最不喜歡有人陪著,相比有人跟著,我更喜歡獨(dú)來獨(dú)往。” 呼延海莫這幾日沒少領(lǐng)教她的牙尖嘴利,可誰叫他喜歡她呢,每每都只能忍受退讓。 她要獨(dú)行,無外乎又要想方設(shè)法地逃離他身邊,呼延海莫如何肯讓。 上一回抓她回來,就沒少費(fèi)他力氣。 他悻悻地閉了口,不再多言,一夾馬腹,帶她策馬奔馳起來。 * 西域王宮。 星輝燦燦,更深露濃。 女王長夜無眠,踏著月色來到佛寺尋找佛子。 佛堂寂寂,燭樹熠熠。 女王長發(fā)未綰,隨意地搭在肩頭,身上赤金王裙曳地,鳳擺迤邐,她一見著佛子,就露出滿臉的焦急。 “國師,我想派人去救司露?!?/br> 安羅依舊是一身素白袈裟,眉深目靜,他見女王張皇失措,關(guān)切道:“阿念,怎么了?” 女王的烏發(fā)被夜間的霧氣打濕,濕潤中泛著釉色,昳麗的面容掩映其間,膚色賽雪,朱唇烏瞳,映著點(diǎn)點(diǎn)火燭,近似妖冶玉雕。 她像是攀住了可依的樹枝般,五指輕扯著安羅流紗潔白的袍袖。 “我夢見司露過得很不好,處處受人掣肘,似一朵嬌艷的花,就快要凋謝了?!?/br> 女王將方才的噩夢緩緩?fù)鲁?,眼底的猩紅未散,顯然是方才夢中落淚,哭過一場。 佛子感受到女王牽扯住的衣袖,長眸朗寂,如落月無聲。 “女王想怎么做?” 女王看著他,鳳眸映著火燭,輕輕閃爍。 “邊城傳來消息,說呼延海莫并未回到北戎,眼下正在達(dá)爾丹?!?/br> 呼延海莫在那里,那司露必定也在那里。 佛子手中玉指輕動(dòng),捻撥檀珠。 “女王是想——派人去達(dá)爾丹劫人?” 女王不置可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安羅坦言,“不可能,有了前車之鑒,以呼延海莫的謹(jǐn)慎,定會(huì)把司露守得寸步不離,我們的人不太可能會(huì)有得手的機(jī)會(huì)?!?/br> 女王彎下腰,湊近他幾分,檀唇微啟,身上淡淡紫幽香撲面而來,裊裊襲人。 “那若是用美人計(jì)呢?” 橙黃的燈火下,女王鳳眸清潤,烏黑纖長的睫毛卷翹,似一把把鉤子,直勾到人的心坎上。 若說恃美行兇,女王確實(shí)有這個(gè)能力。 安羅喉頭輕動(dòng),手中檀珠遲遲頓住。 “國師怎么了?” 安羅收回紛亂的思緒,問她:“女王打算如何用美人計(jì)?” 女王噗嗤一聲笑出來,烏黑晶亮的眸子帶著一股子狡黠的靈氣。 “國師你聰明絕頂,怎么一時(shí)糊涂了?!?/br> “如何會(huì)是我來使美人計(jì),自然是讓司露去,她在呼延海莫身邊,定然可以游刃有余。” 安羅垂下眼睫,深刻感受到自己方才的荒唐。 他心下默念了幾道心經(jīng),方才定住了心神,將眼前女王明媚多嬌的笑顏從腦中揮散。 他重新沉靜下來,緩聲說道:“如此,倒也可以試試?!?/br> * 達(dá)爾丹城 宮殿一角,溶溶月光下,呼延海莫身披織金色團(tuán)花紋錦袍,立在廊柱下,聽巴魯從中原得回來的消息。 巴魯派出的手下用了約莫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將長安城司平侯家,摸了個(gè)透徹。 “可汗說的司露,是司平侯唯一的嫡女,司平侯的妻子早逝,為他留下了一兒一女,司平侯對(duì)亡妻一心一意,沒有再娶妻子,只將這兩個(gè)孩子養(yǎng)大成人,兒子成了威名赫赫的軍中少將,女兒成了名滿長安的第一美人?!?/br> “長安第一美人?!?/br> 呼延海莫沉吟。 怪不得樣貌如此美麗,倒是被他撿到寶了,心下想著,嘴角不自覺挑起弧度。 巴魯?shù)溃骸笆堑?,不過好景不長,前年司家遭了難,涉嫌了一起走私販賣軍械的生意,牽連著一大家子都入了獄不說,司家嫡女更是被充入了宮里,從貴族小姐淪為了最下等的女仆?!?/br> 呼延海莫聽了巴魯?shù)姆A報(bào),心下所有的疑竇盡數(shù)解開了,變得清明。 所以,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昭樂公主,而是冒名頂替。 她與那個(gè)中原太子,恐怕也是私定過終身的。 至于她為何會(huì)冒名頂替來到此處,恐怕這其中還有不可告人的波折,不過他能肯定的是,她絕對(duì)是受人脅迫的,因?yàn)樗置饕恍闹幌胩与x北戎。 大約是大夏皇室,不舍得真公主遠(yuǎn)嫁草原,才會(huì)讓她冒名頂替吧。 理清了一切,呼延海莫只覺過往種種不解,豁然開朗。 如此看來,他這只小狐貍,雖然慣會(huì)騙人,卻倒還怪讓人可憐的。 巴魯雖不知呼延海莫為何讓他去查這樣一個(gè)名字。 但呼延海莫不說,他作為屬下自然也不好問,只靜靜隨侍在一旁,等著他發(fā)話。 呼延海莫果然又問:“司家父子眼下在何處了?” 巴魯知無不言,“聽說是被宮里的太后保釋了,眼下正在通門戍邊?!?/br> 原來是太后,呼延海莫徹底弄明白了。 唇角微彎,心情大好的樣子。 “很好,你下去吧?!?/br> 巴魯依聲告退。 呼延海莫甩甩袖子,步履輕快,朝司露所在的寢殿走去。 寢殿內(nèi),冉冉飄著淡淡的梔子香。 侍女方端來的新鮮荔枝,顆顆都是去皮去胡剝好的,呈在琉璃盤中,晶瑩剔透,分外誘人。 司露隨意地拈起一個(gè)送入口中,小口咀嚼起來。 她穿著素白的長裙,烏發(fā)用一只白玉簪子輕綰,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藕頸。纖塵不染地坐在燈下翻閱書冊(cè),目光沉靜似水,全然未覺身后突然靠近的呼延海莫。 直到纖腰被結(jié)實(shí)的手臂箍了個(gè)嚴(yán)實(shí),潮濕的鼻息撲在耳邊,他用鼻尖蹭她的脖頸,格外親昵。 “在吃什么,讓我也嘗嘗。” 呼延海莫看起來心情很好,一雙長眸灼灼如炬,含笑望著她。 司露從盤中拈了一顆冰荔枝往他嘴邊送。 呼延海莫很是受用。 看著她以手拈荔枝給他吃,只覺她那兩根纖纖玉指,比那新鮮的荔枝還要晶瑩誘人。 他張嘴含住了她的指尖,舌尖相勾。 一種奇異的酥癢感襲來,宛如觸電一般,讓司露當(dāng)即抽回了手。 感受到他的刻意冒犯,司露冷冷得別過頭,不再理他的舉動(dòng)。 呼延海莫卻巴巴又湊了上來,要嘗她嘴里那塊甘甜。 “我還想嘗嘗你嘴里那顆?!?/br> “休想?!?/br> 司露嘗試推開他,但哪里抵得過他堅(jiān)硬似鐵的胸膛,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中,他托著她的后腦,細(xì)細(xì)將她口中的甘甜吮食回味。 伴隨著回味宛轉(zhuǎn),五指亦跟著緩緩嵌入了墨發(fā)中,那絲滑的觸覺簡直讓人著迷。 叮咚—— 玉簪墜地,烏發(fā)如瀑傾瀉開來,馨香四溢,滿室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