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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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兒子恐怕要沉寂很長一段時間了。 呼延海邏不是傻子,自然懂母親的意思,他將試圖辯解的話咽了回去,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無比虔誠道:“父汗,兒子錯了,甘愿受到任何責(zé)罰,只請您保重身子,好好養(yǎng)兵,早日康復(fù)?!?/br> 見他順從認(rèn)錯。 約卓可汗這才稍稍氣順些,對守衛(wèi)吩咐道: “把二王子壓下去,嚴(yán)加看守,明日送去部落。” 呼延海邏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侍衛(wèi)們將他帶走。 呼延海邏被帶走后,約卓可汗終是脫了力,身形踉蹌地跌靠在內(nèi)侍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這幾個兒子,沒一個讓我順心的?!?/br> 巫醫(yī)走上來替他把脈,眉頭緊皺道:“可汗,靜養(yǎng)期間,您最是不能發(fā)怒,本來剛剛好了些,如今又被傷了元氣。” 呼延約卓強(qiáng)撐著一口氣,揮揮手道:“沒事,扶我回去休息吧?!?/br> 眾人尾隨著他,臨走前,呼延約卓瞧了司露一眼,將脾性最好的阿曼閼氏留了下來,“阿曼,你留在此處,替我好好安撫可敦,今日,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讓她受驚了?!?/br> 阿曼點點頭,無比心疼地看著司露,司露在她眼中,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中原公主,不該受這么大的委屈。 眾人離去后,她尋來剪子,蹲在司露身前,動作輕柔地替她剪開鎖鏈。 她心疼她,眸光閃爍晶瑩。 “公主,您受委屈了?!?/br> 司露搖搖頭,“沒事,好在你們及時來了,二王子沒有得手?!?/br> 中原公主不僅善良,還是個堅毅的女子,阿曼對她心中生佩。 重獲自由。 司露先是活動了一下早已發(fā)麻的腳腕,又舒展、活動全身僵化的筋骨,這才慢慢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司露問阿曼:“對了阿曼閼氏,可否與我說說,你們是怎么會這么多人,齊齊趕來的?” 阿曼聽出她話里的疑惑,解釋道:“是托塔閼氏命人把我們叫到一起的,可汗病中不見人,托塔閼氏便拉著我們一起闖了王殿,狀告可汗您與人在宮中私通、□□,讓可汗趕緊去捉j(luò)ian?!?/br> “好在后來可汗在門口聽清了一切,不然,恐怕公主您今日也難逃一劫。” 她回憶往昔,悠悠道:“數(shù)年前,三王子與麗可閼氏私下□□,被可汗捉住,便是命人將麗可活活打死了。” 好險,司露心中喃喃。 若非約卓可汗謹(jǐn)慎,在門口聽了一陣才進(jìn),她今日恐怕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到時候,就算她是中原公主,約卓可汗不至于將她處死,恐怕后果也是難料。 司露慶幸之余,心下也在默默盤算著。 所以一切都對上了,她原先所想的沒錯,這背后,確實是托塔閼氏在搗鬼,她或許是想借她鏟除別的王子,最后,卻讓自己的兒子栽了跟頭。 恐怕,從前三王子的事,這同樣的手筆,也是出自她手。 若是真的,那今日的結(jié)局可真算得上是惡有惡報了。 阿曼送她回殿,一路上又與她說了許多宮中舊歲秘聞。 司露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便回到了殿門口。 “安曼閼氏,謝謝你?!?/br> 告別阿曼閼氏后,司露走進(jìn)殿內(nèi)。 春熙瞧見她,當(dāng)即紅了眼眶,沖過來執(zhí)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垂淚不止:“公主,您終于回來了,您有沒有事?我就知道,求五王子是有用的!” 五王子? 司露微微一愣。 春熙去求了呼延海莫? * 王殿之后的花圃中。 呼延海莫立在蔥蘢的樹影下,身前跪著身著甲衣的王殿守衛(wèi)。 他眼神幽微,指腹摩挲著蛇戒,聽著手下與他稟報這場好戲。 不出意料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戲,當(dāng)真是一出好戲。 末了,他問:“可敦有沒有事?” 侍衛(wèi)道:“可汗在門外聽了許久,知道可敦是被迫的,所以沒有牽連到她?!?/br> 那老東西謹(jǐn)慎,便是真誤會了,諒他也不敢輕易動這位中原公主。 呼延海莫似是滿意了,揮手讓那侍衛(wèi)離去,而后轉(zhuǎn)身,朝關(guān)押呼延海邏的偏殿走去。 接下來,該演一場兄友弟恭的好戲了。 * 昏黑的暗室內(nèi),呼延海邏被粗重的麻繩五花大綁,渾身肌rou因為擠壓而賁張,困于墻角。 他此刻仰面靠著墻壁,張著嘴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這個蠢貨,死到臨頭了還睡得像豬一般。 呼延海邏走進(jìn)來,腳上皮靴發(fā)出踢踢踏踏的響聲,他披著黑色斗篷,作侍衛(wèi)打扮,手中提著一盞燈,站在呼延海邏面前。 “二哥,醒醒?!?/br> 呼延海邏被叫醒,瞧清來人,瞪大了眸子,很是驚愕,“五弟,你怎么來了?” 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急道:“五弟,你來救二哥的是不是?你既然能喬裝進(jìn)來,就一定有辦法救我,是不是?” 此地守衛(wèi)森嚴(yán),呼延海莫能有辦法進(jìn)來,說就明守衛(wèi)里定有他的人。 由此也可見他這些年在宮中安插的眼線有多少,竟連防備心重的父汗身邊都有。 莫名地,呼延海邏覺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弟弟讓他有些畏懼。 可他眼下顧不得別的,只能向他求救:“五弟,你救救二哥?!?/br> 呼延海莫居高臨下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讓人望而生畏,他緩緩蹲下來,認(rèn)真注視著呼延海邏,開口道: “二哥,四哥身邊的拉瓦來報,說他們計劃今夜暗殺你?!?/br> 呼延海邏渾身一凜,猛地瞪大了眸子,驚恐漫上心頭。 拉瓦是他安插在四王子身邊的眼線,這些年一直替他辦事,傳來的消息從未有過假。 四王子他們怎敢…… 他又怒又驚,咬牙切齒不已。 呼延海莫道:“二哥你如今呆在宮里太危險,隨時都有人想要你性命,四哥他們恨你入骨,暗殺計劃也是十有八九。” “五弟,你救救我,救救我?!?/br> 呼延海邏慌了,如今他被繩索縛著,毫無還手之力,隨便來個暗衛(wèi)就都將他手刃了。 呼延海莫道:“二哥放心,我今夜便偷偷讓人將你放走,你可辦成侍衛(wèi)連夜逃出王城,神不知鬼不覺,好過被關(guān)在這里,如刀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呼延海邏眼看有救了,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下。 “好,我聽五弟的,連夜就走?!?/br> 呼延海莫替他解綁,又從懷中取出一套侍衛(wèi)服放在地上,“你先在此換好衣裳,等晚上有人來接應(yīng)。” 呼延海邏一邊換衣裳,一邊道:“五弟,往后我東山再起,定不會虧待你?!?/br> 呼延海莫眼神幽暗,嘴角微微揚起,轉(zhuǎn)身出去了。 “那便多謝二哥了?!?/br> 第16章 逃離 北戎的冬天來得一向早,深秋一過,百花零謝,萬樹凋敝,草場枯黃一片。 沒過幾日,王城開始了下雪了。 在這陣平安無事的日子里,司露依舊沒閑著,事無巨細(xì)地準(zhǔn)備著這一路的所需,來來回回檢查數(shù)遍,防止出什么紕漏。 而老汗王那頭,因為經(jīng)歷了二次打擊,身子再受重創(chuàng),隱隱有行將就木之兆。 這些司露都是從阿曼閼氏那里聽來的。 二王子之事過后,老汗王有意疏遠(yuǎn)托塔閼氏,平日里也只叫阿曼閼氏貼身照顧,或許是因為他覺得,阿曼是一眾閼氏里最老實的一個,不似旁人般喜搬口舌是非,能將他的病情守口如瓶。 可司露是阿曼的恩人,阿曼對她推心置腹,知無不言,每每她問,阿曼都會透露給她聽,不管她意圖何在,她都全身心地信任。 而司露當(dāng)然也不會辜負(fù)阿曼的信任,只把她透露給她的消息藏在心里,絕不外傳。 這日,阿曼閼氏又來了。 她知道司露每每都會詢問老汗王的消息,所以今日方從王殿出來,就立刻來了她殿里。 她這一來,便給司露帶來了一個重大消息。 “我今日偷聽到巫醫(yī)和大祭司說話,說是……說是可汗恐怕活不過三日了?!?/br> 司露心中一震,卻聽阿曼又道:“可汗好似也有預(yù)感,已暗中派人去部落把二王子召回,二王子雖說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但可汗私心里,還是偏愛他的,想讓他繼承王位?!?/br> 是了,呼延海邏雖然混賬,無法無天,卻是個天生神力、勇猛異常的武士,北戎王庭崇尚以武治國,暴力征伐、東掠西奪都是他們的生存方式,而呼延海邏恰恰具備了北戎王該有血性和勇武。 所以呼延約卓依舊選他繼位,一點也不意外。 送走阿曼后,司露心事重重。 也就是說,呼延海邏很快便要回來了? 看來,她得盡快動身了。 若等呼延海邏回來后再動身,恐怕沒走多久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從而發(fā)動追捕,到時候回中原這一路,恐怕就要東躲西藏,沒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