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牌編劇、占有少年、作為龍,組織派我守海[種田]、精準(zhǔn)捕獲、渣了各路大佬后我失憶了(世界之外,快穿,高H)、錯登科(1V1古言)、你是我的秘密(先走腎后走心,h)、夜泳(1v1)、在極限生存游戲里花樣求死、今天也請殺掉我【純G無rou】
有巫醫(yī),祭祀,還有一眾的閼氏和王子。 好像所有人都到齊了,唯剩她最后到場。 掀簾而入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朝她看來,有驚艷的,有覬覦的,有嫉妒的。 而二王子見著她的眼神,更像是見了鬼一般,他眼瞪如銅鈴,驚得瞳孔都在震顫。 他這幾日遍尋營地尋她不著,只以為她失蹤了,本想今日將此事公諸于眾。 沒想到她竟還在營地,此刻還公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難不成她真是神女,有上天入地、遁身之術(shù)不成? 司露避開他的目光,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雙手交疊在身前,氣度雍容,微笑著朝眾人走來。 眾人齊齊站起身,朝她行禮,“可敦。” 祭祀請她入上座,司露坐下后。 巫醫(yī)弓著身對她道:“可敦,可汗的病情需要臥床靜養(yǎng),大祭司憂心國事,讓我把您和閼氏們還有王子們都叫來,商量對策?!?/br> “可汗病了?” 司露故作吃驚。 昨夜她未出面,此時當(dāng)是假作不知,才不會有令人生疑。 坐下,呼延海莫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勾起。 她是個會作戲的。 昨夜她在他帳中,明明定是能聽到動靜的。 大祭司朝她躬一躬身,將昨夜發(fā)生的變故事無巨細(xì)地說與她聽,末了道:“您和幾位閼氏的氈帳離得遠(yuǎn),所以沒能知曉?!?/br> 司露輕輕頷首,緊接著便裝作擔(dān)憂地詢問起約卓可汗的病情。 “那可汗的病,多久能好?” 巫醫(yī)有些為難道:“可汗昨夜是因大王子之事而一時氣急攻心,雖沒傷及根本,但需靜養(yǎng)調(diào)息,臥床三五月,才能恢復(fù)如初?!?/br> 司露聽出他話里的緩兵之計(jì)。 定是呼延約卓的意思,讓他配合演一場戲,穩(wěn)定人心。 恐怕三五月是假,呼延約卓是永遠(yuǎn)好不起來了。 必須臥床靜養(yǎng),便是說他眼下連下床都做不到了,如若不然,依他的性子,定會強(qiáng)撐著起來的。 巫醫(yī)的一番話,真假難辨,座下的諸位王子不是傻子,自然心有猜疑,臉上神情各異,包藏禍心的,大有人在。 大祭司朗聲道:“可汗說了,這段時日內(nèi),王庭事務(wù),皆交由二王子來管,眾位王子不可借機(jī)生事,要做好輔佐之責(zé)?!?/br> “是,兒子遵命?!?/br> 眾王子紛紛起身,單手放在身前,躬身領(lǐng)命。 大祭司又道:“至于內(nèi)宮事務(wù),則一應(yīng)都由可敦照管,托塔閼氏協(xié)理,其余閼氏需得聽令服從,不得違逆?!?/br> “是?!?/br> 閼氏們紛紛屈膝行禮,齊齊應(yīng)聲。 司露亦行了蹲身禮,此刻她激動得心砰砰亂跳,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這消息對她而言,如何不是天大的好事? 內(nèi)宮之事,便是包攬了王宮各處守備、各門內(nèi)鑰、通關(guān)文牒、通行令牌。 如此一來,等于一切所需都系于她手,逃離王城對她而言,就容易太多太多了。 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她如何能不激動,簡直激動得快都要暈倒了。 司露喜不自勝,眼底喜色難以掩飾,尤其蹲身垂首之時,神情都露在了臉上。 而此種種,都被呼延海莫收入眼底。 他眸中浮起兩三點(diǎn)玩味之色。 猜到司露定是又在暗中謀劃些什么。 大祭司交代完了可汗的囑托,告訴眾人可以自行離散。 呼延約卓在靜養(yǎng),外人不便探視,所以一眾王子和閼氏也都三三兩兩都走了,司露也樂見其成,如此,她剛好都不用費(fèi)一番虛情假意去應(yīng)付了。 今日來的王子眾多,除了以前在王城中常見的幾位,留守地方部落三王子呼延海冥和六王子呼延海漣也被召回。 眾王子許是冥冥中察覺出呼延約卓將不久于人世。 對司露的眼神愈發(fā)不加掩飾,外露赤骨,滿滿都是覬覦。 司露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她更要加快她的計(jì)劃了。 這些王子們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自然知道,呼延約卓若是突然暴斃,他們?nèi)魏稳?,都有逐鹿王位的可能?/br> 昨夜呼延約卓吐血之事大家有目共睹,一朝駕鶴西去,王庭一日生變,都是有可能的。 到時動亂必定四起,誰都想坐收漁翁之利,不費(fèi)吹灰之力坐上那個王座。 而坐擁了王庭,也便擁有了司露這位被傳作中原神女的美人。 盛名之下,難免眾人趨之若鶩。 畢竟誰能獲得她,都將是一生的殊榮,亦是地位和榮耀的象征。 所以,當(dāng)司露走出帳子,都能迎上那些王子遞過來的、直勾勾的目光。 他們近乎貪婪地窺視著她。 神女那么美,誰不想一嘗其蝕骨入髓的滋味呢? 第13章 被擄 這種宛如獵物般被人處處惦記著的感覺委實(shí)不好。 司露加快了腳步。 一堵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眸,呼延海邏直勾勾的眼神,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神女,我們又見面了。” 他低低地說著。 司露的身子一下子繃直了,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呼延海邏毫不避忌旁人的眼神,湊到她耳邊,輕輕吐息:“神女,這幾日躲去了何處,叫我翻邊整個營地尋你不著?!?/br> 司露僵硬脊背、汗毛豎起,卻聽他又如蛇吐信子般幽幽道:“不過,就算你真是天上的神女,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我也不會讓你再逃出我的掌心了?!?/br> 司露忍無可忍,退開幾步怒視著他,揚(yáng)聲道:“二王子,請你放尊重些,王帳之外,你我的一言一行可汗都能聽見,你是想讓我叫可汗出來教訓(xùn)你嗎?” 司露試圖搬出老汗王威懾他,可呼延海邏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語調(diào)慢悠悠、似帶調(diào)笑,“可敦,兒子對您,可是向來恭恭敬敬的,從沒有過半點(diǎn)怠慢啊?!?/br> “那便再好不過?!?/br> 司露氣得牙癢癢,自知眼下是拿他不住的,還是避開為上,遂撂下這句話,匆匆轉(zhuǎn)身、疾步離去。 可許是因?yàn)樽叩锰?,還未走出多遠(yuǎn),發(fā)上的朱釵自發(fā)間滑落。 墜在地上,發(fā)出叮鈴一聲脆響。 而與此同時,她墨發(fā)如瀑般散下來,在風(fēng)中輕揚(yáng),如緞入綢、如詩如畫。 美得讓人心窒。 眾人矚目不已、不少王子臉上,垂涎之色頓顯。 司露恨不得肋下生雙翼,遠(yuǎn)離這虎狼環(huán)伺的境地。 她連簪子都不想要了,垂首提步、匆匆離去。 “可敦,等等?!?/br> 沒走幾步,卻又被人喚住。 一回頭,四王子呼延海町彎腰拾起了她方才落下的那根玉簪,朝她奔過來,胡袍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她頭頂?shù)娜展狻?/br> 司露不得已駐在原地。 “您的簪子掉了?!?/br> 呼延海町笑瞇瞇的,目光貪婪地在她臉上流連,把簪子放在鼻尖,若有似無地嗅了一口,方才遞給她。 當(dāng)下大王子徹底失勢,再無翻身可能,沒人能管得住呼延海町的昭昭色心了。 若說從前他會收斂,那全是因?yàn)榇笸踝釉谝慌跃?,如今大王子不在了,他早已色令智昏、無所顧忌了。 司露看著他垂涎三尺的神情,只覺心底泛起一陣又一陣惡寒,一把從他手中取回簪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謝謝?!?/br> 呼延海町的目光追著她離開,半寸都未偏移過。 而凡此種種,都被一旁的托塔閼氏看在眼中。 她先是為自己的兒子惦記司露而感到憂心,可后來看到呼延海町也是如此,當(dāng)下心生一計(jì)。 不如將禍?zhǔn)罗D(zhuǎn)移。 她從前在部落,見過太多因爭奪美人而惹出災(zāi)禍的事。 在她看來,她的兒子是要登上王位的,絕對不能因?yàn)橐粋€女人而沖昏頭腦、干出不可挽回的錯事,她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而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禍?zhǔn)罗D(zhuǎn)移。 方才她躲在暗處,看得真切,呼延海町對那女人也是眼神露骨、萬般垂涎。 既然如此,也就別怪她第一個拿他來開刀了。